更新时间:2024-06-12 21:59
蒋介石庐山抗战声明也称为“庐山谈话”、“庐山讲话”。1937年7月7日22时,日军在距北平十余公里的卢沟桥附近进行挑衅性军事演习,并诡称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拒绝后发动进攻,是为全面侵华战争开端;驻守的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官兵奋起抵抗,打响全民族抗战第一枪。至此,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史称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
1937年7月7日22时,日军在距北平十余公里的卢沟桥附近进行挑衅性军事演习,并诡称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拒绝后发动进攻,是为全面侵华战争开端;驻守的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官兵奋起抵抗,打响全民族抗战第一枪。至此,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史称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著名的“最后关头”演说和严正声明,指出“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对卢沟桥事件之严正声明
中国正在外求和平,内求统一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卢沟桥事变,不但我国举国民众悲愤不止,世界舆论也都异常震惊。此事发展结果,不仅是中国存亡的问题,而将是世界人类祸福之所系。诸位关心国难,对此事件,当然是特别关切,兹将关于此事件之几点要义,为诸君坦白说明之。
第一
中国民族本是酷爱和平,国民政府的外交政策,向来主张对内求自存,对外求共存。本年2月三中全会宣言,于此更有明确的宣示。近两年来的对日外交,一秉此旨,向前努力,希望把过去各种轨外的乱态,统统纳入外交的正轨,去谋正当解决,这种苦心与事实,国内大都可共见。我常觉得,我们要应付国难,首先要认识自己国家的地位。我们是弱国,对自己国家力量要有忠实估计,国家为进行建设,绝对的需要和平,过去数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对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前年五全大会,本人外交报告所谓:“和平未到根本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
跟着今年二月中全会对于“最后关头”的解释,充分表示我们对于和平的爱护。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全国国民最要认清,所谓最后关头的意义,最后关头一到,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唯有“牺牲到底”的决心,才能搏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
这次卢沟桥事件发生以后,或有人以为是偶然突发的,但一月来对方舆论,或外交上直接间接的表示,都使我们觉到事变发生的征兆。而且在事变发生的前后,还传播著种种的新闻,说是什么要扩大塘沽协定的范围,要扩大冀东伪组织,要驱逐第二十九军,要逼迫宋哲元离开,诸如此类的传闻,不胜枚举。可想见这一次事件,并不是偶然。从这次事变的经过,知道人家处心积虑的谋我之亟,和平已非轻易可以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无事,只有让人家军队无限制的出入于我们的国土,而我们本国军队反要忍受限制,不能在本国土地内自由驻在,或是人家向中国军队开枪,而我们不能还枪。换言之,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已快要临到这极人世悲惨之境地。这在世界上稍有人格的民族,都无法忍受的。我们的东三省失陷,已有了6年之久,继之以塘沽协定,现在冲突地点已到了北平门口的卢沟桥。如果卢沟桥可以受人压迫强占,那么我们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与军事重镇的北平,就要变成沈阳第二!今日的北平若果变成昔日的沈阳,今日的冀察,亦将成为昔日的东三省!北平若可变成沈阳,南京又何尝不可变成北平!所以卢沟桥事变的推演,是关系中国国家整个的问题,此事能否结束,就是最后关头的境界。
第三
万一真到了无可避免的最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抗战!但我们的态度只是应战,而不是求战;应战,是应付最后关头,逼不得已的办法。我们全国国民必能信任政府已在整个的准备中,因为我们是弱国,又因为拥护和平是我们的国策,所以不可求战;我们固然是一个弱国,但不能不保持我们民族的生命,不能不负起祖宗先民所遗留给我们历史上的责任,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时,我们不能不应战。
至于战争既开之后,则因为我们是弱国,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时便只有拼民族的生命,求我们最后的胜利。
第四
卢沟桥事件能否不扩大为中日战争,全系于日本政府的态度,和平希望绝续之关键,全系于日本军队之行动,在和平根本绝望之前一秒钟,我们还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卢事的解决。但是我们的立场有极明显的四点:(一)任何解决,不得侵害中国主权与领土之完整;(二)冀察行政组织,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变;(三)中央政府所派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换;(四)第二十九军现在所驻地区,不能受任何的约束。这四点立场,是弱国外交最低限度,如果对方犹能设身处地为东方民族作一个远大的打算,不想促成两国关系达于最后关头,不愿造成中日两国世代永远的仇恨,对于我们这最低限度之立场,应该不至于漠视。
其它
总之,政府对于卢沟桥事件,已确定始终一贯的方针和立场,且必以全力固守这个立场,我们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准备应战,而决不求战。我们知道全国应战以后之局势,就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所以政府必特别谨慎,以临此大事;全国国民亦必须严肃沉着,准备自卫。在此安危绝续之交,唯赖举国一致,服从纪律,严守秩序。希望各位回到各地,将此意转达于社会,俾咸能明了局势,效忠国家,这是兄弟所恳切期待的。
蒋中正
1937年7月17日
蒋中正的最后关头演说发表在日本发动卢沟桥事变后,表明了日本的挑战已经到了当时中国所能接受的底线,但是“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极大的鼓励了我中华民族之斗志,使抗战精神为之一振。
蒋介石庐山抗战讲话发表
7月31日中午,蒋介石夫妇邀请胡适、梅贻琦、张伯苓、陶希圣、陈布雷一起吃饭。蒋介石告知决定作战。说可支持六个月。张伯苓附和。胡适心存忧虑,未作表态。据《胡适的日记》记载,临别时,胡适对蒋介石说:“外交路线不可断,外交事应寻高宗武一谈,此人能负责任,并有见识。”胡适忧郁写道:“我们此时要做的事等于造一件奇迹,其难无比,虽未必能成,略尽心力而已。”高宗武,时任南京国民政府外交部亚洲司司长,后牵线汪精卫,一起投降了日本,任伪南京政府外交部长。高宗武、胡适、陶希圣、梅思平等人当时都属于低调俱乐部,常在高宗武家中举行活动,他们的论调是投降主义,认为中日正式开战,打不了三个月中国就要垮。国民党内部也有人坚决反对他们,孙科听到低调俱乐部的活动很冲动,说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但不少人不同意说,“孙先生,不能这样做,像世界有名的胡适,抓起来是不好的。”
这些情况胡适蒙在鼓里。7月31日,他从蒋宅归来给好友中国驻苏大使蒋廷黻写了一封信,谈对时局的看法。说“苏俄预备了这么久,还不能不以避战为外交方针,何况我们这个国家呢?但事势虽如此,其中有一点重要区别:苏俄可以有避战的资格,而我们没有避战的资格。苏俄所以能避战,第一因为对外有抵抗力量,第二因为对内能有控制的力量,我们这两件都没有。……”胡适的思想引起国民党高层的多方关注。钱昌照特向外交部建议胡适去欧美解释我国的抗日政策,他不可能在外国人面前讲投降。得到了蒋介石的同意。
7月31日晚,蒋介石公开发表《告抗战全军将士书》,称:“和平既然绝望,只有抗战到底。”宣布了7月17日庐山谈话会的基本思想。直至7月31日,蒋介石才最终决定放弃谈判全力对日作战。
不久,蒋介石约见胡适对他说,“你是懂得政策的,无须我多讲。”胡适欣然同意以特使身份出国,钱端升和周鲠生随行。胡适到了美国,负起蒋介石的使命,只得放弃他的低调,和高宗武、汪精卫等分道扬镳。
1937年7月庐山抗日座谈会,梁寒操寓仙岩饭店,偶集联句:一叶荣枯视天下,此山不语看中原。妙绝!
1932年“一·二八”抗战之后,周佛海在南京西流湾8号建造了一幢花园洋房,特在花坊下造了一个大地下室。1937年全面抗战后,顾祝同、朱绍良、梅思平、陶希圣、罗君强、胡适、陈布雷、陈立夫、张君劢等人,常来此躲避空袭。罗君强、顾祝同、朱绍良、熊式辉、李明扬、陶希圣、梅思平干脆就住在地下室。他们常常讨论时局,都对中日战争前景持“战必大败”的悲观情绪。于是胡适为这里的这个非正式的组织起了个名字“低调俱乐部”,以表示其成员们对当时盛行的“歇斯底里的风气”(指当时国民党主战派及民众的抗战热情)的不满。
周佛海在抗战开始后,曾就为何主和申述了“理由”:中国人的要素、物的要素、组织的要素,没有一种能和日本比拟,战必败。低调俱乐部还有两个较有影响的人物:胡适和陈布雷。陈布雷是总统府国策顾问,蒋介石的许多反共、对日妥协的文稿都出自他手。但后来胡适渐渐抛弃和平幻想,他告诉汪精卫等人:“和比战难百倍”。不久,他赴美展开国民外交,这位深有影响的低调人物醒了过来,成为战斗在另一条战线上的抗战分子。
抗日战争爆发,南京瞬间沦陷,低调俱乐部成员一度四散,很快部分成员又聚于武汉,集合在一个名叫“艺文研究会”组织周围。
周佛海、顾祝同、熊式辉、梅思平、陶希圣、胡适、高宗武等人组成的“低调俱乐部”,主张和平救国。“低调俱乐部”是胡适起的“雅号”,以区别于那些唱抗战高调的人。周佛海说:“共产党、桂系以及一切失意分子,都很明白地知道,抗日是倒蒋手段。他们因为要倒蒋,所以高唱持久全面的抗日战争。蒋先生本想以更高的调子压服反对他的人,而这些人就利用蒋先生自己的高调,逼著蒋先生钻牛角。调子越唱越高,牛角就不得不越钻越深。当抗战到底的调子高唱入云的时候,谁也不敢唱和平的低调,故我们主张和平的这一个小集团,便名为“低调俱乐部’。”1938年9月胡适被任命为驻美大使,与“低调俱乐部”中断了联系。
汪精卫虽不直接参加“低调俱乐部”的活动,却是这个组织的灵魂,无形中形成了以汪精卫为中心的“和平运动”。“低调俱乐部”批评主战派说:“蒋委员长等主战的结果,一个是丢,一个是烧,丢不了也烧不焦的地方,都给了共产党的游击队。共产党以游击战争回避对敌作战,人称‘游而不击’,他们是想借抗战保全实力,待国军消耗光了,他们就可颠覆政府。”
汪精卫则说:“主战有主战的道理,不过,主战的目的是什么呢?为的是国家能够独立生存下去。如果能达此目的,和日本言和也不失为一种手段。一味主张焦土抗战的、唱高调的应该再坦诚一点,要说老实话。依我看来,日军占领区日益扩大,重要海港和交通路线大多丧失,财政又日益匮乏,在战祸中喘息著的四万万国民,沉沦于水深火热的苦难之中。为尽早结束战争,我曾多次向蒋委员长进言,要打开谈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