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丛报

更新时间:2024-04-16 04:31

《中国丛报》(Chinese Repository),旧译《澳门月报》,是西方传教士在清末中国创办的一份英文期刊,由美部会的传教士裨治文创办于1832年5月,主要发行地点是广州。 《中国丛报》在鸦片战争期间一度搬到澳门及香港,1845年再移回广州。除了创办者裨治文之外,1833年美部会另一位传教士卫三畏(Samuel W. Williams)开始在广州负责处理《中国丛报》的刊行事项。1847年之后,该刊的编撰即由卫三畏代裨治文负责。1851年12月停刊。

报刊简介

《中国丛报》(The Chinese Repository)是由美国传教士裨治文广州创办、向西方读者介绍中国的第一份英文月刊。它创办于1832年5月,停办于1851年12月,共20卷,232期。《中国丛报》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详细记录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前后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和社会生活等诸多方面的内容,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这份刊物的原本已经很难一见,稍微常见的是日本一家出版社(Maruzen Co., Ltd)于1941年出版的影印本。

创办背景

1829年9月23日,裨治文接受美部会差遣,与“海员之友社”传教士雅裨理(David Abeel)一起,前往中国广州。在奥立芬的安排下,裨治文和雅裨理住在黄埔港的美国商行内,马礼逊帮助他们熟悉广州情况,很快,马礼逊就和他们成为密友。裨治文为了实现其传播基督教福音、了解中国的理想,决心“立意传道,方旷览诸俗,以验生平所学之是,兼以予所见所闻者,播之异土”。他认真研习中国文字和语言,对此马礼逊全力支持,除介绍自己的中文老师帮助裨治文学习中文外,还推荐他的助手梁发协助裨治文工作。

裨治文到广州后,清政府的禁教政策没有改变,虽然环境较马礼逊初来时有所改善,但外国人的活动仍然受到严格限制。裨治文并没有因中国的禁教政策而放弃信念,他极力为基督教文化在中国的传播而奔走。裨治文在广州努力传教,在马礼逊的倡议和鼎力支持下,裨治文和欧美来华传教士一道于1832年5月创办《中国丛报》,裨治文被推选担任该报主编,直至1847年迁居上海为止。

报刊发行

《中国丛报》第1、2卷每期各印刷400册,第3卷增加到800册,第4卷后增加到1000册。(注:这是一个不小的数量,因为当时西方著名的刊物如《北美评论》(North American Review)和《西敏寺评论》(Westminster Review)的印刷量也只不过是3000册左右。)

《中国丛报》采取销售和赠送相结合的发行方式,读者对象主要是在中国美国欧洲的西方人士。以1834年为例,《中国丛报》在中国的发行量是200册,美国160册,英国40册。但数字不能说明一切,因为《中国丛报》的赠送对象包括上述两家著名杂志在内的多家西方杂志,它们常常转载和引用《中国丛报》上的内容,使许多没有看到《中国丛报》的人也同样能够了解鸦片战争前后中国的情况。

报刊内容

《中国丛报》共发表各类文章共1378篇,其中涉及中国的文章占90%。作为主编的裨治文试图将有关中国的大量的信息传向西方,使西方对中国的认识在马可·波罗利玛窦的基础上大大提高一步。和其他长期居住在中国的传教士一样,裨治文在华30年,他认真学习汉文,潜心研究中华传统文化,对中国社会悉心研究。从封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到地方的各级官吏;从统治阶级的法典到秘密社会的教规;从孔孟之道、儒家学术到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以及下层社会流行的歇后语;从古典名著到民间传说,《中国丛报》都作了大量的报道和评论,有助于西方世界了解中国,起到了“开文学之路,除两地之坑堑”的作用。

《中国丛报》发行20年,发表有关中国地理与地区划分的文章63篇,关于中国政治和政府的文章81篇,论述中国历史和文化的文章33篇,介绍中国科学技术的文章27篇,评介中国语言文学的文章93篇,介绍中国商业和对外贸易的文章60篇,介绍中国交通运输的文章26篇,中外关系类396篇,还有一些介绍中国自然气候、风土人情、宗教迷信等文章。所有这些约占整个文章的90%,是名副其实的中国问题报道。作为《中国丛报》主要撰稿人,裨治文共撰写文章350余篇,卫三畏114篇,马礼逊91篇,马儒翰85篇,郭士立51篇,使《中国丛报》成为基督教来华传教士向海外宣传中国的重要阵地。

《中国丛报》文章类型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以介绍中国国情为主,另一种是时事报道与评论性文章。鸦片战争前,在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情形不太熟悉的情况下,有关中国的报道不免有失实之处,如《广东记事报》(The Canton Register)说广州有座长5940尺、宽104尺的大桥;中国的山与山之间有成千上万的桥,中国南部某古城即有12000座桥。这种过分的夸张,在《中国丛报》上很少出现。裨治文等人的“办刊态度相当严谨,有一种学者的风度,在创刊词中即表明此种态度。他们对当时人的贡献是真实的报道,自然会发生很大的影响”。

停刊原因

停刊的原因有多个,最重要的是经济困难,《中国丛报》的资金一方面来自于销售所得,另外则来自于商人的资助,特别是奥立芬的大力资助,1851 年奥立芬在回美国途中去世,使裨治文和卫三畏失去了坚强的经济后盾,成为《中国丛报》停刊的直接原因。《中国丛报》在前 10 年还可以依靠销售收入自给自足,但从 1844 年开始便逐年亏损,每年约 300-400 美元,最后一年(1851)只有 300 订户,实在难以为继。裨治文的离去也使卫三畏越来越感到独木难支,1851 年底,卫三畏决定停刊,给这份重要的刊物划上了句号。

报刊价值

历史价值

《中国丛报》在推动基督教教化运动的同时,对传播汉学起到了独有的连带作用。

裨治文作为早期美国来华传教士和研究汉学的专家,一方面,他所创办的《中国丛报》为国外汉学的研究和发展奠定了重要的物质基础。另一方面,裨治文毕竟代表着美国人的价值观,从他后来代表美国参与中美《望厦条约》谈判可以看出,研究中国、了解中国实际上是为裨治文维护美国在华利益服务的。

随着《中国丛报》介绍中国、研究中国的不断深入,美国传教士的汉学研究范围不断扩大, 1842年美国东方学会(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成立,它是美国历史最久的东方学研究组织。作为学术机构,学会主要由一些传教士和政府官员组成。就汉学研究来讲,学会成员有裨治文顾盛(Caleb Gushing)等人。虽然东方学的“东方”涵盖范围很广,但学会中不少学者(主要指来华传教士)已掌握了中国的语言文字,这对于推动早期美国汉学研究,进一步深入研究中国社会产生积极作用。

当代价值

《中国丛报》是西方第一份主要以中国为报道、研究对象的刊物,它的出版无疑具有相当的历史意义,对于当下中国的清史研究者来说尤有极重要的文献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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