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1-04 01:24
故事发生在抗战胜利后的一座南方小城里。又一个春天到来了,乡绅戴礼言(石羽饰)和他的一家—太太周玉纹(韦伟饰)、妹妹戴秀(张鸿眉饰),还有仆人老黄(崔超明饰)过着一如平常的日子。礼言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产,重病缠身,丧失了面对现实的勇气,终日郁郁寡欢。妹妹戴秀倒是开朗活泼,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面对着家宅破败的局面,太太玉纹与丈夫礼言过着平淡无味的生活,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实则已没有感情可言。
这种沉闷的生活被从外面闯入小城的青年医生章志忱(李纬饰)打破了。他是礼言分别8年的朋友,也是玉纹过去的情人,当年他们的感情很好,却被玉纹的母亲拆散了。然而造化弄人,现在玉纹的母亲死了,但她却又有了丈夫。
章志忱住在戴家,为礼言看病。他的到来让玉纹已如止水的心泛起了巨大的波澜,两个人常常背着礼言约会,谈起往日的岁月都唏嘘不已,志忱对玉纹已成他人之妻的现状无可奈何。他们的感情受着“礼义”和“忠信”的束缚,剪不断,理还乱。
礼言的妹妹戴秀喜欢上了志忱,礼言和玉纹谈起了这件事,想让玉纹给妹妹说媒,而自己去跟志忱说,但是玉纹从心底反对此事,拒绝了他的要求。在和志忱谈话时,玉纹向他透露了这件事,志忱也拒绝了。
这天正是戴秀的生日,几个人摆宴庆祝,心情烦闷的志忱和玉纹都喝醉了。礼言通过他们两人的举止,对他们的特殊关系猜到了几分。过后,他经过左思右想,觉得不应该拖累妻子一辈子,于是决定成全他们两个,而自己吞了安眠药想自尽。
经过抢救,礼言重新活了过来。通过这次波折,玉纹也重新认识了自己与丈夫的感情,她选择了与丈夫重新生活,而志忱也决定离开小城。一个春日的早晨,玉纹、礼言,还有妹妹戴秀在城头上为志忱送行,他们目送志忱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以上参考资料)
(以上参考资料)
(以上参考资料)
1947年时吴祖光鼓励李天济写电影剧本,叫他先写《小城之春》,当时的剧名叫《苦恋》,后来又改成《迷失的爱情》。
写完后《小城之春》的剧本拿给国泰、大同的导演看了,都不要,吴祖光又托曹禺再送“文华”试试。一直到半年多以后,费穆要了这个剧本。大约半年后,《小城之春》公映了。
影片对剧本进行了删压和变动:
一是把个老中医删了;二是把妹妹和章志忱的感情戏删掉了至少两三场;三是把章志忱与玉纹的戏压紧了,把原来的三场戏压进了一场戏。改动了开头和接吻,原是以章志忱走进小城开始,走出小城,迎着阳光而去结束的,影片调动了一下,从玉纹开始,结束在玉纹夫妇身上。
正面评价
《小城之春》投合了当时人们的苦闷心情。在艺术表现上,这部影片有较成功的探索。早期的中国电影往往写事多于写人写情,而这部影片独辟蹊径,它的人物不多,情节简单,将镜头深入人物复杂矛盾的心灵,揭示微妙的情感关系,是一部典型的心理抒情片。此外,它吸取了中国古典诗词的传统,借物喻人,以景抒情,富有诗情画意,显示了费穆导演的艺术特色,是中国电影史上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新浪网评)
在影片里,人伦没有被一昧地批判丑化,人欲也没有被西方笔法描绘得轰轰烈烈,一发不可收拾,而是切合国情、众所周知地曲折隐晦。影片似乎在人伦与人欲之间找到了某种平衡,人伦与人欲没有相互剿杀吞噬,两种声音都有理有节地表达了自己,影片显出一种平衡周正的美感,规矩方正与春意荡漾在此互相映衬,互为表里,相安无事,相得益彰。至少,它符合人们在情感上的挫折经验和过着缺乏爱情的婚姻生活的实况。(南方网评)
就中国的电影而言,我最喜欢1948年的《小城之春》,我觉得这部影片在当时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我们今天看来,觉得还是不能跟它比较。(导演张艺谋评)
关于《小城之春》这部电影,几乎世界上每一个地方,在我能够接触和阅读到的所有文章和评论中,没有不对这部影片的成就感到惊讶,感到很大的震惊,证明这部影片本身的成就是可以肯定的。从电影的角度来看,当然它已经是一件发生了的事情,可能是过去型,但从电影叙述的过程中看,又好像是现在型。影片以多重的意义和解释体现出其现代性,它的主观和客观永远都交错在一起,这样复杂的叙述方法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这部电影中很多的电影语言都显现出极大的张力。(香港影评人、电影导演舒琪评)
《小城之春》讲了一个故事,却在多种层面上有不同的意味,是很有意思的。虽然影片讲述的是一个私人化的故事,但在它的影像中处处浸含着“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意境,家国之思无可逃避。影片中所体现的新与旧,道德与情欲,死气沉沉与生命活力之间的对抗更为那个特定的时代做下了意味深长的注脚。(影评人娜斯评)
反面评价
《小城之春》在上映后引起争议,有人认为它忘记了时代,表现了小资产阶级和小市民的病态和消沉情绪,在解放战争人民运动处于高潮时期起到消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