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1-04 01:39
1939年冬,东北抗联某部连长魏得胜在一次激战中身负重伤跌入冰河。当他苏醒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伪军哨所里。他伺机杀死了伪班长,在一个具有爱国心的伪军老兵的帮助下逃出哨所,拖着伤重化脓的右腿沿路乞讨着往南走,他只有一个念头——回到部队去。冬去春来,魏得胜在山沟里偶然遇见了开小差离队的小徐子和淘金老汉齐大爷。为了掩饰身份,弄到“国民手帐”以便顺利归队,他不得不暂时留下和齐大爷一伙淘金。共同的身世和遭遇使魏得胜和齐大爷结成了患难之交。由于叛徒小徐子的出卖,魏得胜落入日寇手中。毒刑拷打、精神折磨、假枪毙,都没能使他屈服。敌人让他下井背煤,他冒险找到了一个废井口率众逃出虎穴。从夏天到秋天,魏得胜昼伏夜出继续南行。一天,他晕倒在密林深处的一条小溪边,被年轻妇女玉贞背回中。在玉贞的精心照料和护理下,魏得胜的伤很快好起来。齐大爷来了,魏得胜才知道玉贞是齐大爷的女儿。在这段不寻常的日子里,玉贞和魏得胜建立了真挚的感情。玉贞的爱情融化了魏得胜的心,但对革命事业的忠诚战胜了爱情,他要找部队去。魏得胜说服了玉贞,冒着深秋的寒风,朝着南归大雁的方向出发了。
演职员表资料参考
角色介绍参考资料
创作背景
1960年,编剧李克异应八一厂之约创作电影文学剧本《杨靖宇》,一直写到1961年。李克异由于工作关系曾接触过冯仲云等抗联将领,熟悉抗联的发展史,而为创作《杨靖宇》,他又翻阅了大量抗联初创和发展时期的资料,虽然后来剧本暂时搁置,但抗联英雄们的事迹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这时,李克异看了一部外影片,影片塑造了一个对生活感到迷茫的反法西斯英雄。他受到触动,认为自己也有义务塑造出抗联英雄和东北人民中的典型人物。所以,他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写出了剧本《一片归心》(后改名《归心似箭》),并得到了八一厂的厂长陈播和导演李俊的支持。1962年电影摄制组成立,李俊连分镜头剧本都准备好了。但不久后,因为剧本涉及人性问题遭到批判,摄制组被迫停止活动,这一停就停了十六年、。
李俊一直惦记着《归心似箭》。十年动乱结束后,他重新修改了分镜头剧本,强化了剧情的人性味和人情味。例如,为了使玉贞这个人物性格更丰满,他在文学剧本的基础上增加了玉贞“使性子”一场戏。尽管当时有意见认为他写抗联战士的爱情戏有风险,但李俊认为,爱情与战争不是绝缘的,只要魏得胜和玉贞的爱情是真实的、合情合理的,人们接受起来就不会有问题。
角色选择
扮演魏得胜的赵尔康相貌一般,所以对于选他演男主人公,剧组中有不同意见,很多人主张应该选一个英俊的男演员,在试戏时,斯琴高娃也觉得面对赵尔康“爱”不起来。李俊则认为,魏得胜应该是一条折腾不死的硬汉子,在战争环境下,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经不起摔打,他看重的正是赵的农民气质和艺术潜力。
摄影基调
摄影师陈振中、杨光远根据剧情,决定影片的色彩基调应该是粗犷厚重、色彩浓重,影调鲜明有力。因为影片故事贯穿春夏秋冬四季,为了选好适合的剧情的环境,摄制组到黄山、天目山、长白山和大小兴安岭选景。通过比较,摄影师认为黄山、天目山色彩丰富,但园林味重,不够粗犷,没有原始森林的气势。最后决定冬季外景在牡丹江小北湖林场,秋季外景在伊春地区五营林场,春夏季淘金、矿井部分的外景则在北京近郊拍摄。
由于影片的冬、春、夏三季节的情节是表现魏得胜死里逃生的经历,所以在色彩运用上,陈振中、杨光远有意避开鲜艳、明快的色调,而选用低沉、浓重、灰蓝色的基调,故而很多场戏是利用阴天或日落后天黑前抢拍的。例如,齐大爷送魏得胜上路的戏,按分镜头脚本是在晴天拍摄。但摄影师从“清时时节雨纷纷”的诗句中受到启发,建议改为阴天拍摄。在拍摄时,他们还用消防车人工“降雨”,放白烟,制造出雨后云雾迷茫的气氛,以此来暗示魏得胜前途坎坷不平,烘托齐大爷与魏得胜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而影片后半部分,魏得胜在玉贞家养伤。陈振中、杨光远依据剧情的转化,采用偏暖的基调,以让画面看起来色彩丰富、明快。
插曲创作
样片出来后,制片厂组织领导、专家和同行观看,专家提意见说故事结尾有些平淡。李俊想通过加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片中主要矛盾均已经解决,加戏只能画蛇添足,所以他转而考虑用插曲来丰富人物的情感,亲自动手写了插曲《雁南飞》的歌词。
该片没有编排离奇曲折的情节,没有追求叱咤风云的大场面,没有耍弄装腔作势的廉价噱头,而是忠实地遵循现实主义创作道路,为观众描绘了一幅色彩绚丽但又亲切可信的画卷,使人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和诗意盎然的艺术魅力。(中国电影导演严寄洲评)
《归心似箭》在文艺思想上对教条主义是个较大突破,它的成功在于通过人的命运、人的遭遇而展现了共产党员的崇高情操和精神境界。片中的主人公是现实存在的活人,不是政治的化身。片中的主人公在严酷的斗争中,还度过了一段纯洁含蓄的爱情生活,在四人帮横行的时代,那是触犯了天条的。该片的故事是在生死、爱情的矛盾中展开的,充满了人性、人情的味道。可惜,剧本结构上存在缺陷,前半部未能着意对人性、人情加以渲染,因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只有到了玉贞救魏得胜时,才展现了人情、人性的魅力,所以该片的前半部未能紧紧扣住观众的心弦。(电影编剧史超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