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1-01 01:28
《英格兰末日》是British Screen Productions、Channel Four Films、Tartan Films、Zweites Deutsches Fernsehen制作,Art House Video、Blue Dolphin Film Distribution Ltd.、Creative Exposure、International Film Circuit发行,德里克·贾曼执导,德里克·贾曼编剧,Gay Gaynor、蒂尔达·斯文顿等主演的电影。该片于1988年1月1日上映。
美 国 USA ...................1988年1月1日
西 德 West Germany...1988年2月14日......(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加拿大 Canada............1988年9月9日......(Toronto Film Festival)
瑞 典 Sweden..............1989年9月1日
演员 Actor:
'Spring' Rupert Audley
Gay Gaynor
Matthew Hawkins
Spencer Leigh
Gerrard Mc
Arthur
Jonathan Phillips
蒂尔达·斯文顿 Tilda Swinton
Nigel Terry
制作人 Produced by:
Don Boyd ....producer
Yvonne Little ....associate producer
James Mackay ....producer
Mayo Thompson ....associate producer
制作公司:
British Screen Productions[英国]
Channel Four Films[英国]
Tartan Films[英国]
Zweites Deutsches Fernsehen (ZDF)[德国]
发行公司:
Art House Video[希腊] (Greece) (VHS)
Blue Dolphin Film Distribution Ltd.[英国](1987) (UK) (theatrical)
Creative Exposure[加拿大](1989) (Canada)
International Film Circuit[美国](1989) (USA)
仅仅听这样的朗诵已经是一种享受,在英格兰末日里贾曼为我们提供了梦呓般的视觉享受。游走的笔,描绘着色彩斑斓的感官世界。笔端流露着思绪的涓涓溪流在纸上沉积,它的遗骸就是我们视野里的故事。谁被裸露,在冰河将你的体温凝滞;谁在鞭挞,想唤醒所有沉睡的魂灵。大地的暗面,爬满着蛆,发达的肌肉在死亡的折磨下碎若脆冰。文字,在脑海里建构英格兰的末日;影响却在支离破碎的剪接里问询观众的接受能力。可写的,永远只是个人的遗梦,可见的画框里,请你跟着我走进散着腐臭的旷野了里。
英格兰末日
先锋派的烟头总能点燃找寻者的火炬,那个在画布上寻找慰藉的男人是否看见那支硕大的焰火正在冰河的时代寻访生灵,贾曼,你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诗人,在你的影像里,我读出你的图腾正在穿透纸背寻找栖地。
在音画的间离里,我们听到良知的愤怒,被动的世界里我们像鲜花绽放随即枯萎、陨落。没有力量可以阻止世界的终结,那么,在尚有呼吸的瞬间享受极乐吧!在肉体的单轨滑道上感受濒临死期的滋味,没有人可以掠取你的本能,残垣断壁上的浓烟给你的方式抹上最后的热烈,天籁的音色将死亡追忆成为世众最后的弥撒。如果我们仅仅复述贾曼的思想,那么我们就是邯郸效步的蠢徒,先锋的意义在于创造,在于笔的灵性,让我们进入注定的视框,如同采蜜的蜂子将花酿成蜜。
创造和发现,在恶俗的时间占领午夜的梦境,让孩童手上的花朵不再散发刺鼻的硫磺味,让废墟上催出第一朵思想的花朵,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抹上朝阳的绯红。之后,便是徒劳奔走的夜色,砼,在焦虑里破碎,落泪的钢筋刺穿头脑里思维的轨迹,电波侵蚀我们清白的颅,让我们在满目疮痍里跟随恐惧的步履,他,依旧不让你在暗夜里躲避,焰火到处,地狱的幽魂撕裂我们所有美好的遗存。死亡,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在大地上游行的蚯蚓因为我们的残骸而肥硕。活着,在强权铺天盖地的喧嚎里,我们缓慢揪下自己的左耳,可,我们没有力气去揪下右耳,声音在铜绿色的思想里锚样的沉底,那刻,我想要一条蜿蜒的蛇,在我的躯体上吮吸,毒液将中和所有政客的话语,让我获得死亡永远的宁静。来吧,蛇,在化学分子式里你慢慢凝聚,在透明的针筒里每个颗粒都是凸现醉生梦死的良方。
警笛残忍地阻止梦想。在我黑白分明的心上倾泄人子的鲜血,粘稠的液体烧着了夜空,行走的生灵带着暗记的高帽,我,看不清他的脸色,我只是发现他和幽魂一样苍白。幽魂的脚被文字谋杀,而他的脚站在头顶上,生命需要暴鸣的刺激证明我们比废墟里的尸体幸运,那被焰火灼热的肉块有着诱人的芳香。你饿吗?在灵魂的废墟上你的泪水将人形涣散,碎片。在冲天的火光里,遮蔽末世的阳光。夜,因为绝望而来,夜,因为失望而至。你想吹尽沧桑吗,让悠然的排箫成为混沌里的挽歌,孩子,只有音符,他们的在梦幻的世界里等候成年的死气他们窒息,出生,我们为着和死亡的团聚。先锋派似乎让人们敬而远之,但当你丢弃概念你能在它所创造的音画世界里发现与众不同的世界,它曾经盘踞在你的脑海,在你的梦乡里和你舞蹈,先锋艺术家用他们的才智将幻念投影在你的世界,让你在不安里寻回文字的栖处。
城市,是撒旦建造的浮华,在脂粉气的背后暗绿的浊水源源不断向河里排去,我们的子孙眼中的强盗,只能在锈迹斑斑的铁条上梦想绿荫覆盖着大地。他们将喝自己的尿长大,每一条的河流里都是我们时代的杰作,为了生存我们早已将的子孙推上了死亡的列车,我们只是一群奥斯威辛屠夫的后裔。血腥和残暴,来自索多姆城的使命,来自我们母体的血污和肮脏。出生就是屠杀游戏的入口,恶魔与我们如影随形。只有枪是自由,只有长着犄角的魔鬼可以自在的舞蹈,恣意妄为的魔鬼毫无吝惜将生命送入地狱。
人啊!蒙面的人,你是否明白被你束缚的那人也是你的兄弟,冰凉的枪管不知结局的颓废,你在替谁行道,你在听谁的指引?!发生,在弹壳跳出一瞬,大地接纳所有的生命。贾曼创造了世界的末日,在那个裸体的男人身上所流露的凄凉让心灵震撼,虽然浮华的世界依然灯红酒绿,可是心灵的荒漠里我们早已死去。优雅的竖琴掩盖不住坦克的轰鸣,美丽的向往抵不过枪声的冲击。在杀害和被杀之间,只有政客和军火商是永远的胜利。
影片的最后,在一位女性的绝望之舞里结束,回忆是无数张死亡的脸和枪声。
婚礼的欢庆里总是有着悲凉,当我们走进贾曼的音画,那些带着头套的恐怖主义者正在占据我们的新闻,快20年了,贾曼已经作古,可是他的忧心依然游荡在现实里。在我书写的时候,不知道在阿拉伯,在以色列,在所有人的世界里,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倒在血泊中。世界怎么了,难道暴力永远是人类的宿命吗!最后,严重抗议倭寇再次阉割了贾曼的,让他的作品不再完整,天生人子,无论头颅还是阳具都是生命的一部分,这种倭寇的作为是对艺术家的不尊重。另,影片配乐的是《NickCave&TheBadSeeds》乐队的贝司手BarryAdamson,他贯穿古典和流行的音乐为影片增色不少。
在人们的印象中,英国意味着保守、刻板,其实,在20世纪的各种前卫艺术领域,英国人都一直自信地走在最前列,电影同样如此。后现代电影的一个最重要的突破就是同性恋电影、女性电影等一些边缘题材开始成为主流,2000年的奥斯卡获奖影片涉及同性恋、变性的影片有5部之多。当然这与整个世界的潮流和风气息息相关。“同性恋关系没有什么前例可寻,所以你可以根据个人个性,而不是历史/文化形象,去建构这种关系……你可以建构自己的神话”,“它传达了一种肯定多样人生,期盼世人各得其所的态度”。[注:沈晓茵著《<夜幕低垂>——尽情飞翔、把握美妙女性情欲》原载台湾《影响》第73期 P74、75]
德里克·贾曼是英国电影的天才,他生于1942年,卒于1994年。他是一个导演,也是一个诗人、画家、植物学家和同性恋权利活动家。他不仅敢于面对自己的性向,同时为同性恋者寻求正义和公理,成为先锋艺术家们和年轻同性恋者们的偶像。他认为他是英国人和同性恋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两个事实,这两个母题也是始终纠缠他的艺术中的两个主题。贾曼曾经在英国伦敦大学的皇家学院研习艺术史,60年代中期开始以画家的身份从事艺术活动。由绘画进入电影,使得贾曼有别于传统的导演,他对情节、故事都表现出极大的厌倦,他对电影的形式和传达的抽象思想更感兴趣。贾曼的影片始终执著于先锋实验倾向,在艺术上吸收了来自于绘画与舞台艺术的精髓,同时又将故事发生的实际场景(比如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与当前的现实作了许多糅合,这在《卡拉瓦乔》这部影片中表现得更为明显。另外,他的一些影片如《花园》则使用MTV风格。[注:李二仕著《英国80年代四频道的电视电影》原载《当代电影》2000年第3期 P34] 1975年,他拍摄了第一部长片《塞巴斯蒂安》,这部电影结构松散,其中有许多男子的裸体以及男子同性恋的性爱场面。三年后,他拍摄了《庆典》,把历史引入现实,表现了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在她的魔术师陪同下共游70年代朋克(Punk)的伦敦城,真实地纪录了那个时代颓废疯狂的亚文化。伦敦呈毁坏、衰败的景象,戴着墨镜的女王也成了后现代主义的形象。贾曼还酷爱画家卡拉瓦乔,他在电影当中的光影与构图,大量地挪用了卡拉瓦乔的明暗法,还拍摄了同名电影《卡拉瓦乔》。这部影片在柏林电影节上获得了很大成功。
贾曼于1994年因病去世,他的辞世之作《蓝》是以“反电影”的极端形式出现的,片长76分钟,1993年在威尼斯双年展举行了世界首映,引起了世界性的轰动。避开电影节而选择艺术节,本身就是对电影这个媒体的反思:我们是否能在银幕上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贾曼否定了这种乌托邦的幻想。《蓝》没有活动的影像,或者说影像归零,银幕上只有一片蓝色。没有剪辑,没有场面调度,没有任何记号,企图让电影回到电影发明以前的状态,非常接近“观念艺术”,放弃了传统的技法和媒材,引发观众进入冥想的状态。已经双目失明的贾曼放弃了在画面上的诉说。他不想发展任何故事,也不用再去承担任何一个叙事结构,他更不想去为自己即将消失的生命寻找一个自欺的、妥协的出路,或者去营造一个虚妄的形而上的意义和价值,同时也挑战了观众的窥视欲望和猎奇心态。贾曼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美学上的暴君,他不希望控制任何观众,他只对自己和自己的合作者负责。实际上是在考验我们对影像的态度,我们是否已经成为影像的奴隶。你在电影中所看到的都是影像,那么只有一片蓝色的银幕不正是对电影的真实写照吗? 贾曼的一生都在为同性恋者的权利而奔走,他也是少有的赢得世界性尊敬的电影导演。当他得知自己患了艾滋病,生命不多时,他在海边建了一个小屋,在屋边修建了一个花园。同时他抓紧时间出版了大量书籍,回顾自己对爱情的理解:性如海一般宽广,异性恋并不是“正常”,而只是“普通”罢了。他在自己的自传的结尾写道:“今晚,我累极了,我的目光无法集中,我的身体逐渐消沉。同性恋的朋友们,在我离你们而去的时候,我会唱着歌离开。作为见证人,我必须写下这个时代的悲伤,但并不是要拂去你的笑容,请读一读我在字里行间所写的这个世界的关怀爱心,然后,把书合上,去爱吧!希望你们有更好的未来,无忧无虑地去爱。也记住我们也曾爱过。夜幕逐渐掩下,星光便会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