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8-10 15:39
丁情,本名蒋庆隆。武侠作家。古龙大弟子以及朋友。师从古龙前是电影界人士,艺名小黄龙。由万盛出版社出版的《怒剑狂花》、《那一剑的风情》、《边城刀声》三部书是在古龙指导下完成,正式出版时挂以两人名字。在《古龙作品全集》中有收录。
万盛出版/1985.10/全三册/万盛武侠系列(《怒剑狂花》前传)
万盛出版/1985.10/全三册/万盛武侠系列(《怒剑狂花》正传)
万盛出版/1986.06/全三册/万盛武侠系列(《边城浪子》别传)
万盛出版/1993.11/全二册/龙吟虎啸系列12(楚留香“后传”,电影版西门无恨剧本改写)
万盛出版/1993.11/全三册/龙吟虎啸系列13(据《流星·蝴蝶·剑》“改写”)
万盛出版/1994.05/全三册/龙吟虎啸系列14(用了一堆台湾老演员名字当角色的故事)
万盛出版/1994.06/全三册/龙吟虎啸系列15(楚留香“相关故事”+黄鹰《吸血蛾》)
万盛出版/1995.08/全二册/龙吟虎啸系列18(“古代版”《绝不低头》)
万盛出版/1995.08/全三册/龙吟虎啸系列19(《飞刀又见飞刀》“回忆”+《三少爷的剑》“改写”)
以上是正式挂名,有找到书的。至于丁情于《殇之飞刀》后记中提到他曾代写《午夜兰花》,及代抄古龙口述的《飞刀又见飞刀》,以及他本来提到要写的一些书,因为找不到资料,就不包含在内了。
古龙说:
有一个人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孩子,不念书,不学好,爱打架,又爱惹是生非,后来竟然跑进了是非最多的电影圈。挨了饿,吃了苦,受了气之后,忽然有一点发愤图强的意思,后来果然出头了。可是毛病又复犯,而且还有了一种新毛病。
——不爱做事,只爱花钱。
所以只要是见到他的人,人人都头大如斗。
这个人却是我的朋友。
这个人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一个我非常喜欢的朋友。
因为我了解他。
他不念书,他真的没有念什么书。
——如果你生长在一个他那样艰苦辛酸的家庭,你就知道他为什么不念书了。
他不学好,不去练钢琴,不去学声乐,不去学画,反而去打杂工,他是不是个混蛋,他是不是个疯子.
一个人如果不能了解另一个人,最大的原因,只因为他根本不愿去了解。
丁情说:
当所有的朋友知道我在写小说之后,每一个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什么!你会写小说?”
每个人都笑了。“你已经是台湾学历最低的导演了,想不到你又创下一个‘冠军’,是台湾学历最低的作者。”
我笑了。
是苦笑.
每当有人这么问我,有人这么说时,我都只有苦笑。
我苦笑是因为他们一定会接着问:“你是怎么开始写小说的.”
我总是回答:“当然是古大侠教的。”
“这我们知道,我们只是……只是搞不懂你是在一种什么情形下开始写小说的,是在什么心态下想去写小说的呢。”
一种什么情形下开始写小说。
什么心态想去写小说。
我笑了……
在我还年少时,在我还是学生时,我曾疯过,我曾玩过,我也曾醉过。
当然更曾幻想过。
那时的我,对于充满了侠义、充满了暴力、充满了幻想的“武侠世界”,就很着迷了。
在我那小小的心灵内,当然曾经编织过属于自己的武侠世界。
编织自己是一位身怀绝技、救人于瞬间的一代名侠;或是为了朋友,不惜戒酒三天的大醉侠。
更编织过自己是一位有正义感,奔驰千里,沐浴三日,然后以手中一柄长剑,取歹徒性命于玩笑间的英雄名侠。
这种属于自己的“小小”幻想,曾经为我带来了多日的快乐,也为我建立了一个秘密的园地。
等我踏出校门,等我稍微成长时,现实的生活就宛如一把利剑般的刺入了我的骨髓深处。
家庭的阴影,生活的变迁,社会的冷暖……都仿佛像“千手观音”手中的暗器一样,密不透风的一波一波向我袭来。
于是我当然成了时下社会的“叛逆”年轻人。
我就更疯、更狂、更醉,也更令人头痛!
这时我竟然走入了最复杂的电影圈。
日子就宛如冬天的寒雪般飘了过去,飘向虚无,飘于天地间;而我的酒量和疯狂,也如残秋中的落叶般越堆越高。
酒量越好,就越容易醉!
越醉,那本来属于我内心深处的“武侠世界”就离我越遥远。
远的几乎已使我忘了它曾经在我心灵内占过一段日子。
直到……
那时我正在拍一部由古大侠名著《碧玉刀》改编的电影,我遇到了古大侠。
无题:
或许是我们的个性相同。
或许是我比较投古大侠的缘吧!我和古大侠一见面就成了好朋友。
好朋友在一起当然要喝酒呀!尤其和古大侠在一起不喝酒怎么行呢?
于是我们就天天在酒中相会,在酒中谈天,也在酒中起一些小小的争执。
相处越久,我就越觉得古大侠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他之所以喝酒、任性、乱发脾气,都是因为他有一段“无可奈何”的人生历程。
他之所以对我特别好,大概也是因为我也有一段“无可奈何”的过去吧!
日子在糊里糊涂中过去了,人也在糊里糊涂中长大了。
在那一段日子里,我忽然萌起了想写东西的念头。
不是想写小说的念头,而是随便写一写的意念。
东一句、西一句、东一张、西一张的写;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就这样的也让我凑了几十张稿纸来。
我这样写写撕撕、撕撕写写的,古大侠当然知道,他常常笑着对我说:“对,就是要这样,要多写,不停的写,但也要多看,不停的看各种书籍。”
他说的话当然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当然就写的更多,看的更多了。
日子又在我的“撕撕写写”中滑过了,直到有一天,古大侠忽然对我说:“这些日子来,你大概也写了不少了,把你的东西拿给我看看。”
名家要品尝,我当然很高兴,可是我又怕不堪入他眼,怕他笑,就在这种漂浮不定的心情下,古大侠终于看完了我写的东西。
没有羞辱,也没有称赞,他只是淡淡的对我说:“多写一些你熟悉的东西,多写一些你常说或常听到的话。”
这就等于已经在教我了。
我当然更兴奋的写了。
稿纸又在我这种心态下牺牲不少。
月有圆缺,人有祸福!
古大侠离婚了,受伤了。
在这双重的挫折下,古大侠有一阵子几乎已不想写了。
可是……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古大侠当然提笔了。
只是情形稍微有点不同。
古大侠因为手受伤,时常会痛,所以只好用念的方式由我来写。
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古大侠文字的优美、造句的灵巧、对话的简洁幽默。
我当然又上了一课,学了一课。
原由:
忽然有一天,在喝酒中,在微醉中,古大侠忽然对我说:“现在虽不是收徒弟的时代,但我相信你一定学到不少了。”
他喝了一杯,我当然也陪了一杯。
“写吧!趁我还有‘力量’的时候,趁你年轻、想象力丰富的时候,写吧!”古大侠用他那一双独特的“凤眼”看着我。
我不敢,也更怕!
因为我太了解自己,我的学历根本还没有将中国字完全认识,我怎可写呢?
古大侠却不这么认为。
“学历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而已,最主要的是,看你肯不肯学,肯不肯用心。”
我还是怕!
怕我写不出来,怕连累到“古龙”这两个字,更怕……
我怕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古大侠生气了,他大声对我说:“我原来以为你的脸皮已经厚到连子弹都奈何不了的,没想到你还会害羞?”
他当然是很生气的喝了一杯酒。
“为什么不敢写?怕写了没钱赚?怕写了没人看?怕写了没人出版?还是怕我耍你?”
我还是犹豫。
这时古大侠反而不生气了,他突然用一种伤感的口气说:“我这一生看错很多‘朋友’,但惟独这件事,我绝对没看错,如果你不能写,我绝对不会让你写的。”
就因为这句话,我才有了信心。
就因为这句话,才开始有了“丁情”这个名字。
就因为这句话,才有了《那一剑的风情》、《怒剑狂花》《西门无恨》、《流星前夕》和《刀的灵异》、《剑光中的魅影》这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