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亿美元捐款案

更新时间:2023-08-31 03:08

七亿美元捐款案,是《华尔街日报》与《砂拉越报告》在2015年7月3日所揭发的事件,报道指出7亿美元分两轮汇入了时任马来西亚首相纳吉的私人账户,报道在大马政坛投下震撼弹,更让首相纳吉卷入一场政治风暴。由于2015年7亿美元约值马币26亿令吉,因此此案亦称26亿门事件。

事件起因

2015年7月3日,《华尔街日报》与《砂拉越报告》报道的7亿美元(2015年汇率为约值马币26亿令吉)捐款事件,报道指出7亿美元分成海内外两轮汇款汇入了时任马来西亚首相纳吉的私人账户。第一笔汇款涉及总额6亿8100万美元,汇款来源是一家英属维京群岛公司Tanore Finance Corp,第二笔汇款涉及4200万令吉,汇款来源是一个马来西亚发展有限公司(1MDB,简称一马公司)前子公司——SRC国际私人有限公司,是通过两轮转手汇入的。

这份报道给大马政坛投下震撼弹,更让首相纳吉卷入一场政治风暴,在马来西亚掀起巨大争议。这件事还被《当今大马》读者票选马来西亚2015年年度重大新闻榜首。

事件经过

2015年7月3日,非政府组织促请马来西亚反贪污委员会(反贪会)冻结纳吉个人账户,并即刻彻查。

2015年7月4日,马来西亚副首相慕尤丁促调查机构立即调查一切针对纳吉的指控,并在面子书发文告促纳吉采取法律行动,以洗涤污名及恢复政府公信力。

2015年7月6日,《华尔街日报》评论这宗七亿美元捐款案乃是巫统一党专政的恶果。

2015年7月6日,前首相马哈迪的儿子——吉州大臣慕克里兹否认首相纳吉指责其父是幕后操盘的指控,并反斥纳吉的说法不公平。

2015年7月7日,民主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发表文告,促请警方重新开案彻查胡先纳佳迪命案以确定命案是否与此捐款事件有关。胡先纳佳迪是Ambank银行创办人,他于2013年7月29日在吉隆坡市中心被杀,而接领该巨款的银行正是Ambank银行。

2015年7月7日,促进人权协会(Proham)认为,为了恢复纳吉的公信力,政府应该成立皇委会调查这项指控。

2015年7月7日,由总检察署总检察长阿都干尼牵头,三个执法机构(反贪会、警方和国家银行)联手组成的调查特工队表示已冻结6个涉嫌的银行户口,并指出马来西亚国家银行需要交代案件被揭发之前,是否早已察觉这笔资金转移,甚至姑息纵容。

2015年7月8日,人民公正党(公正党)疑26亿用于大选,表示将入禀民事诉讼以要求法庭否决国阵在505大选所赢得的所有议席。

2015年7月8日,总检察署与警方表示,在调查特工队紧密调查首相纳吉“26亿入袋”指控之际,也会调查这起事件的泄密者。

2015年7月9日,调查特工队间接证实纳吉过去在AmBank至少拥有两个账户,并且已在2013与2015年关闭账户。

2015年7月12日,农业部长依斯迈沙比里就调查特工队文件外泄而导致首相纳吉夫妇陷入丑闻事件,提醒公务员应该成为政府堡垒,确保政府机密不外泄予敌人。

事件被报道的一个月内,纳吉一直拒绝证实此事。2015年7月17日纳吉受询时拒绝回应指控。纳吉仅强调本身不曾为了个人利益而私吞政府的资金。

2015年7月20日,前首相马哈迪指称巫统(纳吉的政党)获得告知,这笔注入纳吉个人账户的巨款乃是选举银弹。

2015年7月27日,阿都干尼被以健康问题原因被终止总检察长职。

2015年7月30日,纳吉委任前大法官阿班迪接棒总检察长职。

2015年7月13日,马来西亚警方表示将调查特工队,以揪出外泄文件的泄密者,并鉴定这些文件有无遭篡改。

2015年7月22日,纳吉正值国会开斋节活动时遇追问26亿门,但纳吉依然拒绝回答。

2015年8月3日,反贪会宣称,纳吉个人银行账户接获的26亿令吉不是来自一马公司,属于“政治献金”。巫青团长凯里也附和反贪会的说法,声称这笔钱乃是来自巫统支持者。

2015年8月4日,民主行动党(行动党)全国副宣传秘书兼古来国会议员张念群发表文告说,美国总统候选人奥巴马与罗姆尼都不及纳吉的政治筹款能力。她抨击反贪会宣布资金为献金如同丢了尊严和专业。她表示,尽管巫统通讯策略主任阿都拉曼达兰表示的巫统党章允许党主席可以代表党拥有信托户口,但巫统署理主席慕尤丁对此毫不知情,因此质疑是否巫统党章允许党主席代表党开设秘密的私人户口。

另一方面,行动党社青团全国团长兼亚沙区国会议员张聒翔发文告抨击森美兰州国会议员凯里为纳吉漂白与护航。

2015年8月5日,反贪会披露,经调查发现该巨款的捐款人来自中东,但不能公开其身份。

2015年8月10日,巫统妇女组党员阿妮娜(Anina Saaduddin)在浮罗交怡妇女组区部代表大会上,以吉打州马来俚语“小便”(kencing)斥责纳吉欺骗巫统300万名党员。

2015年8月12日,在野党正式状告纳吉等4造贪污、滥用公款,且违反选举法令,要法庭宣判505大选成绩无效。该诉讼是自26亿门爆发以来引发第一宗民事诉讼。

2015年8月16日,彭亨州关丹巫统区部主席旺安南称,该笔捐款来自沙特阿拉伯,旨在感激马来西亚对抗“伊斯兰国”恐怖武装分子。

2015年8月22日,马来西亚副首相兼巫统副主席阿末扎希表示,他已见过捐出这笔献金的代表。此外,他还表示捐款方要求巫统和国阵继续执政马来西亚,并指中东国家政府领导层之所以慷慨解囊,皆因巫统维护伊斯兰教,并反对逊尼派以外的伊斯兰宗派。

2015年8月23日,纳吉成立政治献金国家咨询委员会,以拟定蓝图管制政治献金,但委员会领头人刘胜权表示该委员会不会调查“七亿美元捐款案”。

2015年8月28日,阿妮娜就《砂拉越报告》报道指纳吉在2013年8月30日关闭账户之际把该资金中的6亿5000万美元转移至Tanore金融公司在安勤银行新加坡分行的账户一事,以巫统名义,入禀吉隆坡高庭起诉纳吉,以追回这笔资金。此外,还在诉状中要求法庭发出禁令,禁止纳吉勿通过在纪律局、州联委会、区部及支部的代表,革除、吊销或对她采取纪律行动。这次起诉是自26亿门爆发后纳吉面对的第二宗官司。

2015年9月2-4日,第16届国际反贪污大会在布城国际会展中心举行。有嘉宾在会上就七亿美元捐款案提出疑问。该嘉宾行为引起马来西亚联邦直辖区部长东姑安南的不满,并直斥嘉宾已经“中邪”。

2015年9月4日,美国资深调查记者大卫卡普兰(David E. Kaplan)指出,若按照美国水门事件来看,马来西亚如今仅剩下媒体可以追击26亿门。

2015年9月11日,《金融时报》报道,香港警方正在调查纳吉疑似存放在瑞士信贷香港分行的2亿5000万美元存款(约11亿令吉)。

2015年10月11日,在华基政党马华公会全国中央代表大会中,一些代表挑起26亿门,促请党领袖挺身而出,要求首相纳吉交代。一名代表呼吁马华领导层,要求纳吉卸任首相职。另一名代表则质诘马华是否从26亿令吉“政治献金”中分一杯羹。

2015年10月20日,首相署部长阿莎丽娜表示政府将在本季国会中回应一切七亿美元捐款案的相关问题。

2015年10月23日,当首相纳吉在完成2016年财案演讲后,国会下议院内的在野党议员就高举写着“26亿令吉在哪里?”(Mana RM2.6 billion?)的大字报,调侃纳吉的“26亿门”。

2015年12月3日,是马来西亚本年国会的最后一天。国会问答环节完毕之后,马来西亚副首相阿末扎希起身援引马来西亚议会常规第14条(1)(i)条,要求汇报26亿门,报告人却非纳吉亲自交代。而阿末扎希只是使用区区3分钟交代完毕。他捍卫这笔献金是正当的,并表示马来西亚没有法律表明,必须汇报政治捐款或不能接受政治献金。而国会下议院议长班迪卡不允许议员们提问,也没有辩论环节。

2015年12月7日,巫统署理主席慕尤丁在吉隆坡甘榜峇鲁开讲,并敦促首相兼巫统主席纳吉在调查完成前应先休假。

同日,首相纳吉接受媒接受首要媒体集团与前锋报集团联合访问时,首度开腔承认来自海外的26亿令吉确实汇入他名义下的一个银行账户,但声称这个银行账户“不等同自己的户口。他表示:(1)26亿令吉非公帑亦非来自一马公司的钱;(2)反贪会已向捐款人(penderma-penderma)录取了口供;(3)国家银行对于账户开通一事知情;(4)捐款的人没有意图要取得回报。他表示自己绝对问心无愧。

2015年12月8日,巫统召开年度大会,首先由纳吉举行闭门汇报会,会见全国的基层领袖,慕尤丁无缘在会上谈话。

2015年12月7日,用户Truth Alliance在YouTube上传一支题为《纳吉不能当首相的51个理由》的短片,力数首相兼巫统主席纳吉不是,包括无法交代26亿门。该短片上传6小时后就已获超过27万人观赏,近1万4000人按“赞”,破万人分享。

2015年12月22日,彭州行动党州委兼社青团劳勿区团长罗永兆在蕉赖美达花园(Taman Midah)开车时,因为其车上载有一叠“26亿令吉在哪里?”海报而被要求带到蕉赖警区总部问话。事后,蕉赖警区主任张国圣向媒体强调只是警方随机检查的惯常程序,无关26亿令吉海报。针对此事,行动党社青团总团长黄家和隔日发文告表达不满,并指出最该被对付的应是收取26亿令吉的人。他表示虽然警方否认那是正式的逮捕,但从法律角度已是一项逮捕行动。

事件处理

马来西亚反贪会针对此事件,分成两宗案件进行调查,分别是“捐款案”与“SRC案”。

案件原来由时任总检察署总检察长阿都干尼牵头,三个执法机构(反贪会、警方和国家银行)联手组成的调查特工队进行调查。随着马来西亚政府首席秘书阿里韩沙宣布阿都干尼被卸职,纳吉委任阿班迪接棒总检察长职。而总检察长阿班迪还指示反贪会2015年内必须完成调查“SRC案”中的4200万令吉“捐款”。

2015年12月5日,反贪会完成向纳吉录供工作,纳吉是反贪部门至今所盘问的最高级别国家领袖。

2015年12月7日,反贪会调查主任阿占(Azam Baki)受访时表示反贪会最近已到中东会见与26亿令吉捐款有关的人士。他表明,反贪会将时时向民众交代案件进展。不过,我们不能随意公开调查结果。

2015年12月30日,反贪会将两份“SRC案”的调查报告呈给呈给给一个特别独立小组检视,而小组之后也向反贪会提供宝贵的反馈。上述特别独立小组成员包括前全国总警长慕沙哈山、前上诉庭法官诺阿都拉(Mohd Noor Abdullah)、前国家银行副总裁扎玛尼(Zamani Abdul Ghani)、前律师公会主席林志伟,以及律师朱莱达(Zuraidah Atan)。

2015年12月31日,反贪会除了向总检察署提呈两份“SRC案”调查报告,也提呈了一份“捐款案”调查报告。反贪会在调查报告中提出数项建议与行动以让总检察长阿班迪采取进一步行动。针对26亿捐款案,反贪会表示他们已在马来西亚国内完成调查与问话,还录取了所谓捐款人的口供,不过仍需索取数个国外金融机构的文件与口供,因此已向总检察署申请国际的共同法律援助(MLA),以索取国外金融机构的文件与口供。

2016年1月15日,由于总检察署超过半个月仍没有行动,前首相马哈迪与民间反贪组织纷纷质疑案件没有下文,并促请总检察署公布内情,以供公众检视。

2016年1月18日,总检察署决定把所有报告退回给反贪会,并要求反贪会解释它所提出的数项建议与行动。

2016年1月22日,反贪会重新提呈三份调查报告给总检察署。

2016年1月26日,马来西亚总检察长阿班迪召开记者会指出下列两点:

(1)针对“捐款案”,阿班迪称根据反贪会的调查,证实纳吉个人户口的6亿8100万美元乃源自沙特王室以个人名义捐给纳吉的献金,该笔钱是在2013年3月22日至4月10日间汇入纳吉个人账户,而沙地王室捐款人并未要求任何回报。他更称,纳吉仅仅使用其中的6100万美元,其余大部分余款已在2013年8月退还沙地王室。阿班迪认同没有证据显示该笔捐款用来贿赂纳吉,以让纳吉滥用职权做某些事情。

(2)针对“SRC案”,阿班迪则称根据现有证据,纳吉并不知道4200万令吉从SRC国际公司账户转入其私人户口,也没有证据指出纳吉批准SRC国际公司账户汇款到其私人户口,且纳吉以为所有的款项都是来自沙特王室家族早前的捐款。阿班迪指反贪会没有发现任何抵触2009年反贪会法令和刑事法的事件,没有证据显示纳吉在内阁会议中以政府担保批准退休基金局(KWAP)贷款40亿令吉特给SRC国际公司是滥权行为。

因此,阿班迪表示基于整体事实与证据,他认同纳吉在3份调查档案没有犯下任何刑事罪行贪污行为,并指示反贪会将上述两件调查案件关档了结。

2018年5月,新任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迪上台,成立专案小组负责重新调查案件。

截至2019年4月3日,纳吉一共面对42项控状,成为马来西亚第一位遭到起诉的政府首脑

事件影响

国内反应

2016年1月26日针对总检察署不提控结果,涉事人纳吉发表声明,对结果表示欢迎,并指经过彻底调查证明他没有涉及任何刑事犯罪行为。他说:“这个课题已经告一段落,是时候让我们团结起来继续前进。”

2016年1月27日,巫统党员凯鲁丁不满意阿班迪针对纳吉不知4200万令吉从SRC公司账户汇入其个人户口的解释,反促阿班迪应交代是谁将4200万令吉汇入纳吉户口的。

2016年1月28日,反贪会指出将提出上诉,要求总检察署重新检讨不提控纳吉的决定,并且也要求反贪会评估运作小组针对总检察署决定不提控之事给予意见。这个评估小组是根据2009年反贪会法令所设立,负责监督反贪会的运作,以及对总检察署不提控的案件提出意见,但总检察长仍有最终的检控权。反贪会内部消息人士揭露,其实该会在提呈给总检察署的调查报告中,建议在三项罪名下提控纳吉布,包括马来西亚刑事法典第403条文(不诚实挪用财务)。

马来西亚国内朝野政治人物也对总检察署不提控决定作出评论。赞成派:时任副首相兼内政部长阿末扎希强调,总检察署的调查是深入及完整的,任何人都不应质疑司法机构的能力和独立性;首相署部长阿莎丽娜也促请各界停止质问阿班迪的决定,并指根据联邦宪法,总检察长拥有不被法庭挑战的绝对检控权。反对派:前首相马哈迪批评阿班迪在此案中扮演检察官及法官的双重角色,毫无公平可言。他也说,即使收取政治献金不是罪行,但该巨款存入纳吉布私人银行账户一事,已经是个错误。马哈迪还质疑纳吉已将大部分捐款归还的说法。槟城州首席部长林冠英说:“这项宣布明显会影响人们对总检察署的独立运作及秉持法治精神的信心”。雪兰莪州州务大臣阿兹敏对阿班迪的宣布感到震惊,他指此事件从未在国会给予解释,人们要知道真相。公正党总秘书拉菲兹说:“至今我们都不知道捐献者的真正身份,除非透明化处理,否则总检察署指示结案,相信会引起更多不满。”

2016年1月29日,15个非政府组织通过Otai Reformis成员前往皇宫提呈备忘录,要求马来西亚最高元首指示内阁成立皇家调查委员会,彻查案件。

2016年2月18日,反贪会的两个独立监督小组(反贪会评估运作小组和肃贪特别小组)拟下午会见总检察长阿班迪,以要求他解释为何不提控纳吉,但却临时接获总检察署通知,无限期展延这项会面,原因是阿班迪要事在身必须紧急处理。《当今大马》引述反贪会消息人士说,此举导致反贪会监督小组成员没有机会再就上述案件和阿班迪会晤,因为这些成员的任期将在本月24日届满。消息人士还说,纳吉似乎并不喜欢现有的小组成员,所以他们应该都不会获得延长任期。针对总检察署取消此次会面,国际透明组织马来西亚分会主席阿克巴沙达尔表示失望,认为阿班迪应给机会反贪会表达他们的意见。

2016年7月21日,一马公司发文告表明本身与美国司法部的对付行动无关,也没从这些涉嫌舞弊的交易中获益,并非民事起诉的答辩方。

国际反应

媒体报道

随着总检察长阿班迪指这笔巨额捐款来自沙地阿拉伯王室,多家国际媒体追踪神秘捐款人的身份。

2016年1月27日,英国《BBC》报道指出,捐款人可能是沙地国王已故阿都拉(Abdullah Abdulaziz Al Saud)。报道解释,由于沙地担心穆斯林兄弟会在其他国家崛起,已故阿都拉分别动用私人与国家资金,捐出6亿8100万美元给纳吉的目的即协助纳吉与他的联盟(国阵)赢下选举,聘用具有国际经验的公关策略团队,聚焦于砂拉越,且通过政党竞选来资助社会活动。但同时也指出沙地阿拉伯捐款予外国领袖并不异常,还报道约旦、摩洛哥、埃及和苏丹过去都曾接收沙地王室上亿令吉的政治献金。

华尔街日报》也同样指称捐款人是已故阿都拉国王。不过,该日报说沙地外交部与财政部并不知道这笔捐款的详情。然而,一些国际调查单位并不相信近7亿美元的巨款来自沙地阿拉伯。一名匿名的前沙地驻华盛顿大使馆政治分析员认为,所谓沙地王室汇巨款给一个私人账户,而不是政府户口的说法“可疑”。

沙特外长

2016年2月6日,沙特阿拉伯外交部长艾祖北(Adel Al-Jubeir)表示,该笔钱并非所谓的“政治献金”,而是一项商业投资。然而同年4月17日,沙特阿拉伯外交部长艾祖北改称汇入纳吉私人户口的26亿令吉为捐款,巫统领袖纷纷借此为纳吉说项,甚至总检察长阿班迪也因此表示,26亿门案已告一段落,不必继续调查。然而,说法转折使反贪会顾问林志伟要求重查案件。

新加坡方

2016年7月21日,新加坡总检察署、新加坡警察商业事务局,以及新加坡金融管理局联合发表文告,宣布充公了总值2亿4000万新币(7亿1520万令吉)的银行账户和资产,而其中一半或1亿2000万新币金额属于大马青年富豪刘特佐及其家属。

美司法部

2016年7月20日,美国司法部长林奇(Loretta Lynch)召开记者会,宣布启动一项司法程序,入禀法院申请追回涉及一马公司的逾10亿美元资产,美国政府就发起12项民事诉讼,以充公17项源自一马公司的资产。厚达136页的诉状宣称一马公司资金遭挪用作为私用。

文件中提及的人物有一马公司执行董事唐敬志(Casey Tang Keng Chee,代号“一号一马公司官员”)、一马公司首席执行员乃沙鲁哈米(Shahrol Azral Ibrahim Halmi,代号“二号一马公司官员”)、一马公司法律顾问与集团策略执行董事卢爱璇(Jasmine Loo Ai Swan,代号“三号一马公司官员”)及“一号大马官员”(Government Official 1)。此外还有来自马来西亚的富豪刘特佐、首相纳吉继子里扎、刘特佐生意伙伴陈金隆(Eric Tan Kim Loong),以及非马来西亚藉人士阿布扎比主权基金国际石油投资公司(IPIC)前执行董事兼其子公司阿尔巴投资PJS公司前主席卡迪(Khadem Abdulla Al Qubaisi)及前阿尔巴投资PJS公司首席执行员阿末巴达维(Mohamed Ahmed Badawy Al-Husseiny)。诉状提及“一号大马官员”涉嫌贪腐,林奇解释本次诉讼目的只是在充公资产,因此在诉状中未点名此人姓名,但诉状内容表示他与首相纳吉继子里扎属于亲戚关系,且为一马公司显要人物。充公的资产包括在美国购买豪宅、支付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赌博费用、购买超过2亿美元的梵高与克劳德莫奈的画作艺术品、EMI唱片公司音乐出版权股份、投资在美国纽约豪华房产与酒店等房地产、价值3500万美元的飞机、甚至作为部分好莱坞电影华尔街之狼》的投资金等等。林奇表示,这次是美国政府有史以来最庞大的充公案,旨在打击盗贼统治(kleptocracy),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将这些遭到不当挪用的资金,约30亿美元归还给马来西亚人民。美国联邦调查局副局长麦凯布在记者会上更直言,大马人蒙受了霸型的欺诈。

2016年9月1日,马来西亚首相署部长阿都拉曼于坦承,美国司法部诉状所言的一号大马官员,就是首相纳吉。

2017年6月16日,美国司法部直指汇款给纳吉的账户乃属于陈金隆,间接地驳斥了总检察长阿班迪的“沙地皇室捐款”论调。美国司法部诉状进一步说明,2013年一马公司与阿尔巴公司个别出资30亿美元,组成联营公司“阿布达比大马投资公司”(ADMIC)。为此一马公司透过高盛集团发行了约30亿美元的债券,而债券交易的收益转入了在英属维京群岛注册的Tanore 金融机构。6亿8100万美元是从Tanore金融机构账户分别在2013年3月21日或其前后,以及2013年3月25日或其前后汇入一个受益人标识为“AMPRIVATE BANKING-MR.”的大马AmBank账户。而一号大马官员是AMPRIVATE BANKING-MR账户的最终受益人。马来西亚首相署部长阿都拉曼于2016年9月1日坦承,美国司法部诉状所言的一号大马官员,就是首相纳吉。

根据美国司法部追踪,属于“一号大马官员”的同一个账户在2011年间接通过一个沙地阿拉伯银行账户接收Good Star账户的汇款、2012年间接从黑石(Blackstone)账户接收来自英属维京群岛阿尔巴投资PJS有限公司(简称阿尔巴BVI)以及属于2012年债券收益的3000万美元资金。又“一号大马官员”在AmBank所拥有的另一个账户于2013年8月26日或左右把一笔6亿2001万715美元电汇到Tanore账户,说明这笔资金代表之前的6亿8100万美元汇款已部分转回到Tanore,再由Tanore账户汇款该6亿2千万美元到“一号大马官员”的账户。诉状并点出陈金隆是Tanore账户的是受益人,且Tanore账户汇款到“一号大马官员”账户的前一天左右,“三号一马公司”官员获得增列为Tanore账户的授权签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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