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16 18:38
上海说唱是曲艺曲种。流行于上海和江苏、浙江部分地区。是解放后在独脚戏的“唱派”基础上,吸收苏州弹词的说表技巧逐步发展形成。演唱形式比较自由,一般是一人,亦可两人或多人,腔调来自民歌小调及各地方戏曲、曲艺的唱腔,也有自编的一些曲调。演唱朴实、活泼,但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还处在比较初级的阶段。表演者自击用檀木或枣木制成的“三巧板”,伴奏乐器有扬琴、琵琶、三弦、二胡、月琴等。曲目都是短篇。
上海说唱唱调广泛吸收苏滩、宣卷和各地民歌、小调以及各种戏曲方言种类而命名“沪剧说唱”、“越剧说唱”等,五十年代中期,取名为”上海说唱“,把”一唱到底“的形式,发展成说、表、唱、做的浓缩形式,逐步定型。
上海说唱代表人物有袁一灵、黄永生、龚伯康、方艳华和顾竹君等。代表作品有《金陵塔》《小菜场》《唱灯》《唱人》《热心人》《人民售票员》《石油塔》等。
上海的民间说唱,有着悠久的历史。最早的曲艺演出活动,始于南宋,《武林旧事》已有记载。元代,上海地区有散曲、说话、诸宫调、弹词说唱等形式广泛流行。当时松江府城内已有专供曲艺戏曲演出的营业性场所;文人士大夫家宴时,也常伴有歌舞戏曲曲艺表演。
清代初叶至道光年间(1644~1850年),苏州评话和弹词传入上海后,成为上海地区的主要曲种;花鼓、滩簧也在上海农村崛起;钹子书开始在上海农村形成。
鸦片战争后上海成为对外通商口岸,曲艺活动日趋繁多。评弹书目有所增多,书场纷纷开业;钹子书、花鼓演唱、苏滩、太保书和宣卷相继进入市区;小热昏、卖梨膏糖、隔壁戏、唱小曲、鼓板书等曲艺表演形式在民间有所流传。
民国时期,上海新兴的众多游艺场所,为曲艺演出提供了方便;民营广播电台为曲艺的发展提供了广阔天地。上海成了南方曲艺活动的中心之一。
”上海说唱“脱胎于独脚戏“唱派”。建国后,一些独脚戏演员仍常兼唱。上海市工人文化宫擅唱九腔十八调的业余演员推波助澜,汲取评弹中说表的养料,经常编演配合现实生活的说唱演出。1964年,黄永生在北京参加文艺会演,演出《热心 人》,为了区别于其他地区的节目,在节目单上冠以“上海说唱”字样。从此,这一名称作为独立曲种沿用至今。
上海说唱的艺术特点是灵活多变,可叙事,可抒情,可说理,但偏重于叙事。演唱特点或一曲到底,或用多种曲调,说唱相间,可以一人说唱,也可双人或多人说唱。作品以喜剧性的内容为主,强调使用噱头,说理、抒情的节目也要求生动活泼。唱腔杂采南腔北调,没有一定格式。常用的基本调是〔苏滩赋〕、〔小鼓调〕、〔金陵塔〕等,民间小调有〔无锡景〕、〔紫竹调〕、〔节节高〕和以小贩叫卖声谱曲的〔卖橄榄〕等。此外,根据曲目需要,可以说方言,唱地方戏曲唱腔,如表现宁波人,唱甬剧、宁波小曲;表现苏北人,唱淮剧、扬剧等。还可采用电影歌曲和自己谱曲的唱腔。上海说唱的伴奏有胡琴、扬琴、琵琶、笙等管弦乐器,鼓、板做为打击乐器。男演员演唱时持三翘板击节,并当作表演的道具使用。
“上海说唱”原先在江苏叫“什锦说唱”。后来因为“什锦说唱”式微,而“上海说唱”格外有名,渐渐地人们就习惯地把“什锦说唱”称为“上海说唱”。“上海说唱”原先在江浙沪一带流传甚广,在过去是非常流行的民间表演。据介绍,“上海说唱”多用方言表演,且一个唱段里可能夹杂不同的方言。同时,说唱用词押韵,调子好听,且幽默诙谐,颇受普通人的喜欢。
以前,“上海说唱”又常常与梨膏糖联系在一起。当时,对于那些卖梨膏糖的小贩来说,一边表演“上海说唱”,一边吆喝买卖,招揽顾客,是一种很不错的兜揽生意的方式,所以当时有“三分卖糖、七分帮忙”的说法,意思类似于人们常说的“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帮场”,帮助维持表演气氛,不至于现场太冷落。以至直到今天,一些市民还会说:那是卖梨膏糖的。
在“文革”之后,“上海说唱”由袁一灵、黄永生、王汝刚等名家带火之后,一度是上海、无锡等地很受欢迎的民间艺术。尤其当年黄永生等到无锡表演,更是大受追捧。一些老无锡人告诉记者,尽管好多年过去了,还是能回忆起当年的许多趣事。不少上了年纪的市民告诉记者,他们对“上海说唱”很熟悉,一些听众笑呵呵地说:“这个(说唱)非常好玩的,过去听得多了,唱和表演逗很好看,现在再听到真是让人怀念的!”据称,如今在无锡还有五六个人会表演“上海说唱”,但是大多只会表演,能够自己创作唱段的只有钱荣嘉一人。一些人告诉记者,在公花园和其他一些地方还有表演,但是关注者不多。而一直以来,无锡的“上海说唱”也没有出过有名气的人。
2007年,由浦东群众文化工作者赵金芳创作编排的上海说唱《桥》代表上海市赴湖北荆门参加全国第十四届“群星奖”曲艺类决赛。经过紧张激烈的角逐,上海说唱《桥》在全国各地选送的2400多个舞台艺术类作品中脱颖而出,荣获国家文化部授予的“群星奖”(创作奖)。2010年,赵金芳作品上海说唱《登高》蝉联第十五届群星奖。2013年,赵金芳作品上海说唱《合作社里花与瓜》再次蝉联第十六届群星奖,取得”三连冠“。
民间艺人表演“上海说唱”,其诙谐、幽默的表演赢得了听众的阵阵掌声,现场格外引人注目,老艺人经常表演“上海说唱”,常常把人逗得乐翻天。
“……现在阿二头,造上三层楼。抬头看勿见屋脊头,开门看勿见灶跟头。上班落班自备汽车开到门头,手机别到腰里头,电话装到床横头……”4月6日下午,一位名叫钱荣嘉的老说唱艺人,在公花园对着市民表演了自编自演的《改革前后的小菜场》,用“上海说唱”这种民间艺术形式表达了改革开放至今中国人的生活变化。老钱诙谐的语调、幽默、滑稽的表演和朴实的说唱内容赢得了围观市民的阵阵掌声,也把大家逗得乐不停。记者发现,节日的公花园到处都是即兴表演戏曲和大展歌喉的人,大家围成一圈,或轮番上阵,或是来一回“独角戏”,现场气氛热闹。而在众多人群中,又属老钱这边的表演最为热闹,不时就是一片叫好掌声,偶尔人们还会为说唱的故事相互打趣逗乐。老钱的不少唱段都是自编的,且非常切合现实,与普通人的生活很接近,所以格外受到市民的欢迎。
钱荣嘉是无锡民丰里人,从小酷爱曲艺,而且还颇有天赋。一次上海黄永生等全国名家来锡表演“上海说唱”,钱荣嘉当时就迷上了这项艺术,他当时默默地下了决心,不但要好好地学习这项艺术,而且还要做“无锡的黄永生”。如今,近30年过去了,钱荣嘉在“上海说唱”方面技艺大进,不但能够出色地表演前辈的经典唱段,而且还自编自演了18部“新戏”,内容涉及保护环境、讲究卫生、远离毒品以及计划生育等各个方面,内容朴实但颇有教育意义。由于老钱的说唱很好听,词很押韵,表演也很逗人,所以格外受大家喜欢。同时,也因为有启迪、教育意义,老钱的表演也受到了有关政府部门的关注。钱荣嘉的愿望实现了,无锡不多的几个还能表演“上海说唱”的人,见着他也都习惯性地称他为“无锡黄永生”。
钱荣嘉自己创作一个唱段,从唱词到表演完成整个过程一般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乡下头勿输城里头》《买彩票》《无锡景》等都是他颇为满意的作品。除此之外,老钱还会自编一些应急的唱段。在蓝藻事件后,环保部门专门请老钱编了一出唱段,来向社区居民宣传环保。接到邀请之后,仅用一个星期,就创作完成了一个约8分钟表演时间的唱段《要把绿色健康来搞好》,并很快走进社区,为广大居民表演,宣传环保,当时非常受大家的欢迎。另外,关于计划生育的唱段,更是每年常演的节目,一到每年九月份,他就要到无锡各地演出。不过,总体来说,如今知道“上海说唱”的人不多,尤其年轻人更是知之甚少。
而一想到这项艺术面临着失传的窘境,钱荣嘉就感到忧心。为此,深爱说唱艺术的老钱决定收徒弟。他说,徒弟必须同时具备四个方面的条件,一是适合上台表演,为此他还打趣自己说:“因为我长得比较难看,不适合上台表演,所以样子要好。”二是至少要会5个地方的方言,比如上海话、无锡话、常熟话、苏北话等等。第三,因为“上海说唱”属于滑稽戏范畴,表演很重要。滑稽表演分为演滑稽和唱滑稽,要是徒弟能够掌握难度较大的唱滑稽表演,那就最好了。最后,就是要能够创作。“自己会创作,这项艺术才能传承下去,才能有生命力。”钱荣嘉自己也发现找个徒弟很难,但是他也信心十足地说:“只要找到合适的徒弟,我愿意免费教他,且保证一年就能使他红起来!”
对于上海民间曲艺后继乏人的困境,已故的黄永生曾激动地表示,“曲艺是口口相授的艺术,不管当初上海说唱有多么辉煌,但如果没有人将其传承下去,一切都是空的,我们只有看到接班人,才能感受上海说唱的将来。”
如果说黄永生代表了上海说唱男人的一片天,那么顾竹君则是娘子军中不得不提到的名字,谈起如今上海说唱的现状,顾竹君说就如同“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要知道上海说唱在70、80年代那是非常红火的,专业说唱演员就有一批,而江浙的文艺团体还纷纷邀请上海的说唱演员前去加盟,但是后来伴随娱乐文化形式的丰富,上海说唱逐渐衰落。”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上海说唱的表演条件比较高,顾竹君说:“上海说唱不像独角戏,两个搭档一凑随便到哪里都可以表演,上海说唱因为有唱的成份,所以后边需要一个庞大的乐队支持,这样人家请一台说唱不是请一个人,而是要请上一班人,唱么就以个人唱,但乐队就要近30个人,特别拖沓和繁琐,不便于下社区表演。”
上海说唱后继乏人同样也是顾竹君的困扰,她说:“现在我想招学生都非常困难,之前也在团里(上海滑稽剧团)带过几个学生,但是能唱出来的就陈思清一个,其他都是作为副业来学,所以很担心上海说唱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