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30 01:23
赵小桃(赵涛饰)坐在单轨列车上打电话,她说她要去印度。她以前的男朋友突然来找她,他说他要去乌兰巴托。赵小桃说的印度是世界公园的微缩景点,她在公园里跳舞,为游人表演。她以前的男朋友要去的乌兰巴托是蒙古的首都,在北京往北的远方。他们相见,吃饭。小饭馆弥漫的烟雾正好掩饰他们告别的忧伤。赵小桃又坐在单轨列车上打电话,她说她想见他。他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叫成太生(成泰燊饰)。他正在艾菲尔铁塔上执勤,是世界公园的保护者。
他们都住在公园里,一起工作,吃饭,游荡,争吵。他们都来自外地,在这座城市里幻想,相爱,猜忌,和解。这是2003年的北京。城市压倒一切的噪音,让一些人兴奋,让另一些人沉默。这座公园布满了仿建世界名胜的微缩景观,从金字塔到曼哈顿,只需十秒。在人造的假景中,生活渐渐向他们展现真实:一日长于一年,世界就是角落。
(以上资料来源)
2002年5月,《任逍遥》剧组参加完戛纳电影节,经香港取道深圳回北京,女主角赵涛无意中为大家讲述自己在深圳世界之窗担任舞蹈演员时的见闻。导演贾樟柯从此获得最初的创作灵感。2002年12月贾樟柯只身一人考察了北京世界公园及深圳世界之窗,决定开始立项,取片名《世界》。2003年4月贾樟柯在北京开始《世界》剧本的创作,历时5个月。
2003年10月,釜山电影节期间,贾樟柯与香港星汇投资公司签定投资合同。釜山电影节结束后,贾樟柯与上海电影集团上海电影制片厂草签合约意向。2004年1月初广电总局发布文件恢复贾樟柯导演资格,剧本通过审查,《世界》剧组成立。2004年1月12日在深圳世界之窗开机,春节前结束冬季拍摄。
2004年3月1日在北京世界公园开始春夏季拍摄,同时开始剪辑工作。作曲林强从台湾来京采风,开始音乐创作。2004年4月16日影片剪辑完成,顺利通过广电总局审查。影片特技镜头在香港开始制作,动画段落在北京开始设计,由著名动画作者王波(皮三)担任动画设计。2004年5月法国国家电影中心(CNC)在戛纳电影节宣布,法国南方基金为后期制作中的《世界》提供11万欧元的资助。2004年6月1日配合动画及特技镜头的设计,拍摄夏季部分的镜头。2004年6月15日开始声音制作。2004年7月22日电影制作全部完成。
《世界》讲的是卑微的人,跟贾氏作品里的主人公是一贯的。这样的人很容易就令人轻视,因为他们不仅出身卑微,连带他们的理想,他们的情爱,他们的坚持都很卑微。影片中没有所谓“艺术电影”里通常会有的清高劲儿。整部电影里惟一能够从卑微的灰蒙蒙的世界里发出人性光芒的,是死去的“二姑娘”(《南方都市报》评)。
《世界》不是一部烂片,但是它的问题很大。矛盾是所有文艺作品的核心,但是在《世界》里,矛盾最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味的妥协,贯穿始终的是灰色和迷惘。影片线索很多,在整合上多少有点手忙脚乱,顾此失彼。贾樟柯的《世界》,是一部黑色的电影(《羊城晚报》评)。
《世界》将视角从一贯关注的县城转向了都市,贾樟柯借此表达了空洞的、忘却季节和时间的城市生活。从本质上看,《世界》仍是贾樟柯以往电影的一个延续(《江南时报》评)。
《世界》带来了某些讽刺和无奈夹杂的快感。但并没有超越贾樟柯以前的作品,甚至露出了一丝难以为继的疲态。《小武》的纯粹、《站台》的感情、《任逍遥》的迷茫,这些贾樟柯作品最宝贵的特质与情绪在《世界》里都显得含糊,这或多或少是由于对商业因素的妥协而造成的。最失望的是贾樟柯试图用Flash的手段想要讨好的年轻观众。从《世界》无力和苍白的一面所看到的,是贾樟柯电影观和世界观的局限性。《世界》说的是那些终于从小城走出来的年轻人,但他们的困境并没有改变,甚至更加迷失在城市的光怪陆离中,乃至被渐渐吞噬。贾樟柯对题材的重视超过了他对个人命运的透视,你在他的作品里反复看到的是民工或是小城居民的生存困境,他的主人公在不断想像自己阶层之外的生活,如果说贾樟柯因为本人的经历而能跳出来看到他原本属于的小城那些年轻人的困境,但他却没能跳得更远看到“飞机上的那些人”其实一样有他们的困境,《世界》没有表现出更远大的目光和宽阔胸襟,还是一步步局限在他的小城里,表现着他被轻视的县城兄弟的可怜命运,并且将他们的命运归咎于他们所处的阶层(《新京报》评)。
《世界》并不完美,但确是一个有趣的明喻,一次见微知著的宏大想象,一趟在割裂的现实围墙与微弱的希望光芒之间摆渡的旅程。《世界》“经营”的成分多于“创作”:庞杂的线索和断裂的景象,粗糙的Flash故意强调的突兀,类痴男怨女的纠葛,轻描淡写的黑社会暗涌,盲流的国际化勾连,为底层无名民工命名的着力痕迹,还有导演王小帅和画家刘小东“露一小脸”的噱头(《东方早报》评)。
《世界》里包含了农村与城市的想象,封闭的公园与世界的想象以及在一种迷人的陌生化场景中体现出的个人内心幻觉(《电影评论》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