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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建猷(1796~1854),字尔嘉,号迪甫,广东省梅州市大埔县青溪镇坪砂村人。清朝道光八年(1828)中举,道光十五年(1835)考取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后授翰林院检讨。曾任国史馆协修参予《大清一统志》编纂,二十三年(1843),充任总纂官(主编);还先后任文渊阁校理、山西道监察御史、松江府知府、常州府知府、赣州府知府、南康府知府等职,期间还曾先后代理九江府知府、饶州府知府。
丘建猷,从小就十分聪明、勤奋。嘉庆二十二年(1817)补博士弟子员。后师从饶芝深造,颇受器重。道光八年(1828)中戊子科中广东乡试第16名举人,道光十五年(1835)乙未科考取三甲第127名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道光十六年(1836)散馆后授翰林院检讨。道光十九年(1839)充任国史馆协修官,二十一年充任纂修官,二十三年充任总纂官。他总纂的《大清一统志》,内容丰富,考订精详,是一本比较完善的全国性地理志,为研究我国历史地理的重要参考书。以勤于职守,清廉谨慎,再擢升为文渊阁校理官。同年补山西监察御史。不久授任松江府知府、常州府知府、补赣州府知府。后又调至南康府任知府。
丘建猷下车伊始,以地方利病,询问诸生,择其善者而施行之。又捐钱增加生童的膏油伙食费用,重立规矩,恢复已废的朱熹讲学地——白鹿书院。时有都昌书吏黄应华,领办官盐,鱼肉乡里。民众愤殴应华,并焚其屋。应华逃到省里,告民众作乱,要求严惩“乱民”。他了解情况之后,先将黄应华革职严惩,然后到都昌只逮捕几名为首的肇事者,其余皆尽释放,千百人的生命财产得以保全。道光二十八年(1848),南康水灾,波及四县,他亲自坐了箯舆到灾区视察,又发动僚属捐资赈济。后调九江府代理知府,又遇甚于南康的大灾。丘采取赵抃救萏的方法,使得救者达数万人,颇有政绩。文宗即位,广求人材,张芾向朝廷推荐何绍基、丘建猷等四人,对丘保荐最力。他居官清廉,性情宽厚,不忍致民于法,但碰到恶讼师就一定严办。
丘建猷任南康郡守时,民众为旌表他的政绩,趁他入京朝见,为他建生祠。他回到南康后,即行拆掉。
丘建猷在各处居官时间都不长。咸丰二年(1852),又调饶州代理知府,数月后再次复任南康。不久,因母老告请回乡,从此不再出仕。回乡后,曾在海阳、龙湖、澄海、景韩、韩山等书院掌教。著有诗文藏于家。
咸丰四年(1854),丘建猷在乡逝世,终年59岁。
丘建猷从小聪颖过人。教官见其文奇之曰:“此金殿中人也。”老师尝以甲榜许之,惊曰:“进士才也。”又说:“斯人不发,当抉吾眸子。”丘建猷不因此满足,而是更加努力,日夜攻读,勤奋上进,仕途便步步高升。1817年入秀才,1828年中举人,1834年考进士,点翰林。一路青云直上。其一家父子三举人、二进士、一翰林,是大埔七家“父子进士”之一家。其大埔家乡建有屋,屋名“御史第”。授翰林院庶吉士散馆后,1838年曾任国史馆协修官。1843年授山西监察御史,1844年授江苏松江知府,后任常州知府,到任才半月,因父逝回家守丧。1845年主讲澄海景韩书院,1876年授江西赣州知府,尚未到任被改为南康知府。有政绩,召回京,1852年2月调署饶州,8月复任南康,冬间母病回原籍。1854年正月应聘主持潮州韩山书院,7月病逝于书院,享年59岁。下面介绍其清廉为官二三事。
1848年任南康知府时,在丘建猷管辖下的都昌县有一官吏叫黄应华,素来奸猾狡诈。其占领官盐销卖渔利,还经常仗势欺压虐待乡民,以致激起众怒。当地民众恨之入骨,将黄痛打一顿,还毁其房屋。黄逃到省里,想仗官势,诬告民众作乱。督抚乃行文命丘建猷从严捕治,丘建猷调查了解后,确认黄系有罪过,便将黄革职并严惩,然后亲自赶赴都昌,只逮捕了几名为首者加以处治,将受牵连的无辜群众全部释放。众口齐夸其体察民情。
1848年前后,南康两度洪灾,丘建猷亲自抵灾区视察灾情,指导救灾。他既向上司请恤,又带动僚属捐资赈济,使百姓得以保全生命。后九江遇更为严重的水灾,上司调丘建猷代理九江知府以赈灾,丘建猷便立清册,区别户丁,发钱粟,多设救灾点,对男女老少都摸清底细,分别对待,叫富裕米商平粜,禁止官吏侵蚀,有老弱病残者,多补助之。“得全活者数万人,民无菜色,一郡欢声。”因其政绩突出,在京大臣刑部左侍郎张芾疏荐丘建猷:“悃愊无华,廉隅自厉。俢鹿洞之成规,士林悦服;督九江之赈务,舆论允从。任劳任怨,朴诚可恃、不染外官虚浮习气,堪胜表率之任。”于是咸丰帝下诏丘建猷回京候升。
丘建猷不摆官架,爱民如子,凡村中父老乡亲有事相见,一律免礼,无须跪拜。乡人喜曰:“吾得见太守公,与秀才无异也。”(原来封建时期,官方有个规定,一般的平民百姓见官一定要下跪,唯有秀才身份者可免跪。)
丘建猷关心民众,为人敦厚宽容,凡有困难者,特别是贫困不能婚娶者,资助不吝。族中有一贫困者,将自家一块地卖给他,已立字成议,但当他得知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又是卖者上代早看好的墓地时,赶紧把那人叫来,退还地契,还送钱给他。那人感激不尽,群众也同声赞扬。
1849年,都昌县绅戴国华,因隐瞒田亩、偷税漏税,县官多次传其过堂受审。戴为权贵之族,和县官的级别不相上下,难下脸子,不愿公堂受审,使人对丘建猷说:“愿具数千金为贽。”并说明:漏税之罪不敢不认,只要不用县衙受审就行。丘建猷“立却之”,说:“吾不饮贪泉,顾受遗金耶?”同时下令县里办治从公,不得勒索。戴无奈,只得认罪罚款。县里把罚得的钱用作公益,抚军吴文镕听后赞丘建猷为“贞廉吏”。他为官清廉,南康百姓感激不尽,想为其立“生祠”纪念。丘建猷不许,说:“吾无德于民,祇益吾惭也。”在丘建猷赴京受咸丰帝召时,南康百姓为其奉“长生位”于白鹿洞中。丘建猷回来后将其全部撤去,不同意为其歌功颂德。丘建猷声色无所好,自奉廉简,食无重味,为官十余年,朝宴一裘无所易,在内署所穿皆布衣,是一位口碑很好的清官。
1844年7月,丘建猷服丧在家,当时有大盗18人,到其家乡企图抢劫。在劫前,大盗曾先到土地庙祈求保佑,后因抢劫未成迁怒于神,将土地庙的泥像打碎。众乡人持棍赶之,将强盗逼入距村一里左右的客舍中。群贼持械反抗,数百人围观,无人敢向前。时近傍晚,强盗更加嚣张,丘建猷赶紧募选一群年轻力壮的人破门而入,将强盗全部擒拿押送县府,乡民得以安居。
丘建猷当时在江苏任职的地方盗贼聚集,民多侵扰,商旅苦之。他除立法纪、严管治外,还经常亲自出巡。一次见湖上有划船十条出没波涛,且行且止,心生疑虑,便令舟尾随其后,观察良久后说:“贼船也。”合鸣炮追之,贼船上一人出来说:“我们是客商,你们当官的为什么要追赶我们?”丘建猷不与其多说,笑令搜其船,搜得大炮、鸟枪、刀、矛无数,于是以长绳缚贼入府治罪,观者众多,欢声雷动。经审讯,皆历年巨盗,积案有名,过去严檄缉捕未获者。有人问丘建猷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强盗,丘建猷说:“吾视其人,色变而噤声,视把舵者,屡顾而趾错,强壮有狠容,以是察之。”人皆叹服有胆识。
此外,1846年丘建猷任南康知府时,对著名学者朱熹曾讲学过的“白鹿洞书院”非常重视,积极捐钱助学,提供教材,又定下规约,厚其赏赐,且常到书院亲自讲授,使学风大振,成效斐然。
十八担书育后贤
大埔县青溪镇的上坪沙,清代出过一位翰林丘建猷,曾经当过山西监察御史,其家乡建有“御史第”。其两个儿子,一个进士,一个举人,成为大埔七家“父子进士”之一。遐迩皆知,名扬一时,其成就与功名,追根溯源,与其祖上遗传的十八担书籍,有很大的关系。
明末清初时期,青溪镇上坪沙耕牛坑六世丘世家的两个儿子同时考取秀才,一位是十六岁的丘廷聪,另一位是十四岁的丘廷慧,兄弟俩天生聪明,读书用功,是耕牛坑丘氏的骄傲。当时其祖父丘定梦还健在,一家人通过几年的省吃俭用,以烧炭为业建起了一间房屋“书香第”,以作纪念,并勉励后人。
后来丘廷聪生四子一女,依次为:宽亭、展亭、书亭、香亭、勤耕;丘廷慧生三子一女:传亭、承亭、颂亭、勤读。棠棣之花,七兄弟二姐妹的名连起来即是“宽、展、书、香、传、承、颂、勤耕、勤读”,确实很有意思。看来“书香第”名不虚传,读书人就是会用词造句和给后代取名。
这时候丘定梦的大家庭四世同堂,众人看来风光又幸福,可是家庭成员多,生活有一定的困难,一时让丘定梦父子犯愁。不久,丘定梦因操劳过度病逝于家中,享年83岁。于是,丘世家与两个儿子商量决定,先分两家各谋发展。
十多年后,丘廷聪、丘廷慧的七个儿辈都没让父母失望:丘宽亭幼能读父书,丘展亭出语惊其长老,丘书亭诗文俱佳,丘香亭过目成诵,丘传亭下笔千言,丘承亭被视为神童,丘颂亭自幼聪颖。可是兄弟俩由于家贫,连买纸笔的钱,都要向亲戚借,加之丘廷聪的妻子患有风湿病,兄弟俩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自考取秀才后,一直没有机会参加省城乡试。
一天,丘廷慧突然想起上坪沙的一位叔公说,古代还没有发明造纸业时,都用竹片写书。于是,他一早就跑去请教这位叔公。好心的叔公诚恳地告知:“廷慧呀,苗竹和绿竹片确实能写书作文,我还亲眼所见某外乡人的儿子用竹片写的诗文。因为他家穷困,拿不出钱来买纸笔。他还告诉我,砍竹子一定要到七月份,古话说,七竹八木。而且要砍节长的老竹子,一条竹子选五至七节,两头留节,刨青、破两至四片,然后用铁针钻孔、晒干,诗文写好后,再用铁丝一片一片编织起来,编织一卷或几卷都可以。”
转眼就快到七月份了。一天,丘廷慧遇到凑巧的事,老婆娘家人突然来找丘廷慧帮他儿子辅导诗文。几天后,亲戚邀请丘廷慧到他家做客。当丘廷慧走到竹林边时,突然来了灵感,并只用一会儿工夫就写了一篇《竹林幽深》的诗文。
第二天一早,丘廷慧问亲戚:“舅公,您家的苗竹或绿竹能否卖几条给我?”亲戚立刻回答说,不用买,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竹子的繁殖力很强,一年定要砍一次。丘廷慧解释,买竹子的目的,是想体验在竹片上能否写诗文。亲戚说,竹片绝对可以写诗文,不过麻烦得很。丘廷慧满心欢喜地回答,我不怕麻烦,只要能给竹子做材料就可以。
那你就去砍吧!反正我们这一带的人家都种有竹子。
于是,丘廷慧兴高采烈去砍了几十条苗竹和几条绿竹,并去头除尾。当天晚上回到家后,立刻试用。经过几天的练习,丘廷慧成功地在竹片上写了几卷诗文,还召集他哥哥、妻子一同去砍竹子。从那时候起,每年的七月份,丘廷慧兄弟俩都会去亲戚家砍竹子,到了第四年的七月份,丘廷慧在扛竹子回家时,不小心跌伤。等苏醒过来后,他还忍受着头部和手上的伤痛把竹子扛回家,然后刨青、钻孔、晒干等,分给儿子和侄子写毛笔诗文。丘廷慧的大儿子丘传亭在他一年多的辅导下,著有《书香父子》二十卷的竹片诗文,二儿子承亭著有《竹片经书》十卷,三儿子颂亭著有《家礼》十五卷等竹片诗文。侄子们著有《药理》、《杂诗》等竹片诗文。
某年八月份的一天,丘廷慧抱疾郁郁而终,年仅39岁。从此,丘廷聪担起了父亲和先生的责任。他为了孩子们的出路,建议派他儿子丘书亭和侄子丘承亭两人先去考县学生员。一天,凌晨三点多他俩出门步行十几里山路,坐小船到潮州赴考。可当他俩行走到转弯处时,突然被几个强盗抢走了仅有的几块铜钱和衣物,当两人与强盗搏斗时,由于丘书亭的体质斗不过强盗,不幸被强盗刺了几刀。而丘承亭因躲闪及时,免了这场灾难。无奈,两位读书人只得返回家,不久强盗虽然被绳之于法,但是丘书亭的伤势日趋严重,几天后病逝于家中,年仅17岁。怀才未展,其生平著作未付梓。
此后,丘廷聪由于终日伤心落泪,茶饭不思,身体突然消瘦了十来斤。最后丘廷聪与父亲商量后忍痛把“书香第”卖给了丘雪轩梓叔。从此,“书香第”也就改为“明经第”。不久,祖父丘世家亦病逝于家中,丘廷聪亦因操劳过度于半年后离世。
遭到家变后,丘宽亭长兄与丘传亭等弟弟们商量决定:他一家人搬迁广州,丘传亭一家迁往大埔三河。一段时间后,兄弟们都在做搬迁的准备,还把父亲和各自著的书籍与竹片诗文整理了几天,并统一堆放在耕牛坑祖屋的一间房里。
此时,丘传亭却突然又向兄弟们提出:他不想搬走,因为他习惯了耕牛坑的山山水水,特别是一整间的竹简诗章与书籍,他舍不得,并坚信在耕牛坑一定会峰回路转发家,所以坚决不走!
无奈几位兄弟还是铁了心要出去闯一闯。一天,大家把全部书籍再次整理完后,计算出总数十八担。其中黄宣纸书籍八担,一担二十来斤;竹片诗文十担,一担五十来斤。最后,大家把数字一一标在房门上。
几天后,丘宽亭带着老婆孩子与两个未结婚的弟弟,搬迁到广州去了。丘承亭也带着老婆孩子和未结婚的弟弟丘颂亭,迁到大埔三河,并用箱笼担走了一担黄宣纸书籍和一担竹简诗文。从此,只剩下丘传亭一家人和十六担书的书籍,留驻在耕牛坑。
日后在漫长的有清一代,耕牛坑丘氏好几代中孕育出许多秀才和贡生,这里不一一详述。其中最为突出的要数丘建猷一家人,其本人为翰林,长子丘晋昕为进士,二子丘晋亨为举人,有“父子进士”之称,成为大埔的名人之一。
耕牛坑的十八担书,后来因年代已久,有的毁于洪水,有的毁于白蚁,有的毁于火灾,早已湮没了。幸好,笔者的父亲十九世丘其彬,还能把耕牛坑九位读书人的笔头传承下来,并讲传给了暨南大学毕业的外孙女丁青云,与八位本科毕业的内外孙等;而且,还让笔者回忆起祖辈的耕读传说,十八担书的来龙去脉时时涌现在脑海中。今天把沉积已久的客家人坚韧自强的精神挖掘出来,让后辈客家读书人世世代代去了解十八担书的沧桑传奇!
偶然诗
大埔县青溪镇坪沙村,是个较偏僻的山村,过去各方面都比较落后。当时县内有句民谣:“坪沙平荡荡,无个秀才样。”说明当地很少读书人。当时,县城设在茶阳,城里饶家是个大姓,读书做官的人也多,曾出过饶相和饶与龄父子进士,其他秀才举人不少。一些人根本不把坪沙这个小山村放在眼里,老认为出不了什么人才。
谁知到了清朝道光时期,坪沙出了个聪明能干的丘建猷。他发奋读书,初试就考入了秀才,可谓破天荒。当地人十分高兴,有人把这消息告诉饶姓人。饶姓那些读书人都说这是偶然,没什么稀奇。丘建猷继续勤奋攻读,不久便中了举人。饶姓人还说是偶然,没什么了不起。丘建猷加倍努力,上京赴考中了进士,点了翰林。饶姓一些人听了后仍说这也是偶然。这时丘建猷再也忍不住了,便写了首打油诗驳斥他们,诗日:
偶然偶然又偶然,偶然偶到凤池边。
世间已多偶然事,问君何不一偶然。
自此大家不敢再小看这个小山村了。后来丘建猷官至山西道监察御史、大清一统志总纂。他有二个儿子晋昕、晋亨,于同治年同中举人,长子晋昕还中了进士,世代书香,一时传为美谈。
兄弟观榜误会
丘建猷的儿子丘晋昕和丘晋亨都很聪明勤奋,后来同科中了举人。
丘晋昕比弟弟大好几岁,入秀才后曾在乡中任教,丘晋亨从小师从哥哥念书,到考举人时,兄弟二人同去赴考。考完后便回旅店歇息,等待考取的通知。
放榜那天,榜下人山人海,做哥哥的挤到榜首那边,从头至尾认真地往下看,当看到弟弟的名字时,便愣住了,不再往下看。他认为弟弟是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名字怎么也不会排在弟弟之后,一定是名落孙山,榜上无名了,于是垂头丧气地独自回旅店去了。再说做弟弟的却站在榜尾那边,他刚好与哥哥相反,从尾到头一个一个看去,当看到哥哥的名字时,也便停了下来不再往上看了,以为哥哥是自己的老师,他的名字都排到这么后去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能排在哥哥之上呢?自己一定落第了,也心灰意冷地回旅店去了。回去一见哥哥便说:“哥哥中了,哥哥中了。”做哥哥的这时闷气还未解,以为弟弟是说他自己中了,有意在哥哥面前炫耀自己,顿时恼羞成怒,火冒三丈,大声喝道:“有什么了不起,谁不知道你中了!”弟弟一时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闷了一肚子气,不敢再吭一声。
第二天清早,外面报喜的锣声响了,报子们纷纷前来向兄弟俩报喜,丘晋昕、丘晋亨兄弟这才明白,原来是兄弟都中了举人,只不过是弟弟的名字在前,哥哥的名字在后罢了。兄弟同科中举,名噪一时,而兄弟观榜的误会被传为趣谈。
《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邱建猷,系广东大埔县人。由附生中式,道光八年戊子科举人,十五年乙未科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十六年散馆授职检讨。历充国史馆编修、纂修、总纂等官。二十二年充文渊阁校理官,二十三年京察一等,奉旨记名以道府用。三月,奉旨记名以御史用。七月,补授山西道监察御史,闰七月补授江苏松江府知府,署江苏常州府知府。十一月丁忧回籍。二十六年服满,赴部,八月补授江西赣州府知府,调补南康府知府。二十九年七月,调署九江府知府。三十年六月回任。八月,经江西学政张芾遵旨保举,由吏部调取,于本月十二日带领引见,奉旨著回任。
《江苏省通志稿职官志》第十九卷清道光年间:邱建猷,广东大埔县人,道光二十三年七月任松江府知府。
饶宗颐的《潮州志补编》云:(咸丰)二年,调署饶州。视城垣颓坠,捐巨金倡修之。数月,复任南康。未几,以母老告养回籍。……前后掌教海阳龙湖、澄海景韩及潮州韩山书院,以躬行课士,游其门者皆有法度。……四年卒,年五十有九。
民国《潮州志》载,自乾隆至道光年间,南昌龚元玠,大埔杨演时、杨天培、张树勋、邱建猷等,均曾讲学于龙湖书院。这五位掌教是清一色进士出身,其中,杨演时、杨天培便是周硕勋任内延聘的名师。
长子:丘晋昕(1830-1898),字翰臣,号云岩。清光绪六年(1880)庚辰科二甲第126名进士。当过福建晋江、霞浦、南平等县知县,福建邵武府知府。其有三个儿子皆为邑庠生。
二子:丘晋亨(1832-1908),号晓云,与其兄晋昕同为同治六年(1867年)的举人。曾任广东高明县教谕。
三子:丘晋源(1834-1912),号梧坡,因其父关系,曾任翰林院待诏(从九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