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3-29 22:54
东湖放鹰台在东湖西南角方向的岸边上。相传唐代大诗人李白于唐乾元三年(760),凭吊李北海故宅后,曾在这个土台子上的一个夹子上解救、放飞了一只苍鹰,因而这个土台子随后才逐渐地被人们称之为“放鹰台”。
近年,有学者认为,唐代大诗人李白当年很可能是在这个土台上看鹰或看别人放鹰,因而这个土台子应该叫看鹰台而不应该叫放鹰台才对。然而,这个土台子原本就是一个放鹰的土台子。并且直至上个世纪初还有猎人在这个土台子上放鹰。而其放鹰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配合悬套阵一起在东湖里捕猎獐鸡。
一上台子,恰好看到一只苍鹰被夹子夹住了,他立即打开夹子,放飞苍鹰。后来,由于李白曾登此台放鹰,故称“放鹰台”。
李白生平爱鹰,北游时就曾作过《观放白鹰》二首,其一为“寒冬十二月,苍鹰八九毛,寄语燕雀莫相悼,自有云霄万里高。”那么当年李白在东湖留下的遗迹又如何说法呢?
相传,诗人李白在安陆成亲安家以后,还想建功立业,便出外拜谒名人,求取功名。不料仕途艰险,到处碰壁,使他终究一事无成,好生气恼!
一天,他来到江夏,特意去访问东郊的李邕故居。哪想到他人一死,门庭就顿时冷落,家境贫寒起来。只因他还留下了一些手迹,才偶尔有几个过往文人登门拜访。
李白通报过姓名,李邕的儿子把他迎进屋里,只见墙上挂着李邕笔题的一幅中堂:“学我者死,似我者俗”。笔迹龙飞凤舞,气势不凡,确实是难见的好字。可是为什么它却又学不得呢?李白略一思忖,明白过来,指着中堂说:“比葫芦画瓢,确实难以成家,写不出真正的好字。”
一席话正好点到李白的痛处,他不觉“啊呀”一声,心想道:耳闻不如目见,官场里确实肮脏俗气得很,我李白好鞋不踏臭狗屎,何必还要挤进去怄气呢?倒不如无官一身轻的好。他郁郁不乐,告辞出门,一直无法忘掉李邕悲苦的形象和他留下的中堂,更难忘记他那穷困潦倒的儿子。过了几天,他又上门拜访,不想已是人去楼空,主人竟到梁子湖边的灵泉寺当和尚去了。
李白内心非常难过,独自沿着洪山北麓朝东走,不觉到了湖边,见湖光山色优美,花草树木茂盛,便席地坐下休息。忽听草丛中一阵“瞅瞅”惨叫,并伴有“扑棱棱”的响声。他拨开树丛一看,原来是猎人下的套子套住了一只雏鹰。只见小鹰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了羁绊。李白知道,猎人很快就会过来把它取走,带回家豢养驯服,然后又驱使它去捕获其它猎物,变成猎人的帮凶,实在可悲啊!李白边想边上前,解开雏鹰脚上的套绳,把它放掉了。雏鹰好不兴奋,绕着李白在天空盘旋了几圈,最后才依恋不舍地飞走了。
李白久久眺望着放飞的雏鹰,一幕幕坎坷多外的人生历程浮现在眼前,继而迷惘怅然的心境开朗了许多,他不由得感慨万千,沉吟长啸道: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下决心要过一种超凡脱俗的生活。从此,李白便如鹰击长空,四海游历,豪饮狂歌,再也不求做官了。
据说,就是因为李白在东湖放过鹰,所以以后这里的鹰聚集得特别多,也都飞得特别高。
放鹰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配合悬套阵一起在东湖里捕猎獐鸡。
獐鸡是一种主要吃湖里一种叫水草的草的候鸟。一般来说,湖里生长的草统称为水草,但湖里确有一种草叫水草。至少以前东湖边上的一些老渔民对这种草是这个叫法。这种叫水草的草不但长得细长,而且生长周期也长,所以,这种草几乎一年四季都有嫩芽。獐鸡主要吃的就是这种草的嫩芽。獐鸡每年冬季由北方陆陆续续地向南方迁徙,第二年春季又由南方陆陆续续地向北方迁徙,东湖只是獐鸡在这种南北迁徙过程中的多个迁徙地之一。以前,东湖里的水草多、獐鸡也多,就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的末期,湖里绝大部分水面积里都长满了水草,有些靠湖岸边比较近的地方,水草都长到水面上来了;冬天的湖面上,獐鸡也是一片一片的,有时远看,就像一块块黑色的纱布铺在一起一伏的湖面上。相对来说,靠东湖放鹰台的东边是一块呈东西走向的扁形水域,因而平常风平浪小;并且水浅草茂,所以,在冬季里,在这块水域的水面上,时常被一块块黑色的纱布“铺”着。
一般来说,獐鸡比较怕鹰,鹰也爱捕捉獐鸡,特别是单个或离群的獐鸡,极易受到鹰的攻击。因此,獐鸡一般是不会轻易离开群体的,除非这片水域或靠近这片水域的岸边长时间没有鹰来活动。鹰一般不直接迎头捕捉獐鸡,而是采取迂回战术。如果鹰直接迎头捕捉獐鸡,獐鸡发现后就会立即掉头向离岸较远的水域飞去。鹰不在离岸较远的水域里捕捉猎物。如果鹰在獐鸡群的外围没有收获,有时就会直接想獐鸡群的心思;如果鹰要想獐鸡群的心思,就会从湖岸边阴影中飞到獐鸡群外围一定高度的上空,然后就向下倾斜地朝獐鸡群的上空飞去。獐鸡这时发现鹰从外围的既不太高也不太远的空中向下倾斜地朝自己群体的上空飞来,群体边缘部分的獐鸡就立即朝群体中部飞去,群体中部的獐鸡也立即腾飞起来,共同形成一个像小山包似的圆锥体,并呈逆时针的方向快速盘旋,同时,嘴里还发现一种非常低沉而又凄凉的叫声。鹰这时也在“锥体”的上方跟随獐鸡一起盘旋,一般在盘旋了二三圈以后,就立即把正在“锥体”外围盘旋的某个獐鸡作为目标而迅速捕之。相传,放鹰的猎人把这个现象或这个现象的整个过程称之为“剿獐鸡”。
就为因鹰能主动地制造“剿獐鸡”这种现象,猎人就人为地训养、放飞鹰制造这种现象,并配合悬套阵一起在湖里或东湖里捕猎獐鸡。由于鹰的如生具来的天性,一经放飞,就会立即从湖岸边阴影中飞到悬套阵外围一定高度的上空,然后就向下倾斜地朝悬套阵的上空飞去,迫使或引诱獐鸡在悬套阵中或某边缘部分快速盘旋,致使其中的一小部分獐鸡在快速盘旋的过程中自动地套在悬套阵的活套上。
所谓悬套阵,就是放鹰的猎人在离岸边不远处的湖里用竹杆插的一个类似于八卦图图形的圆圈,并按其图形走势在竹杆与竹杆之间分上中下系三排活套。
放鹰台处在东湖这块呈扁形水域的西部的正中间,显然,站在猎人放鹰的角度考虑,其地理位置非常适中;放鹰台所处的地理位置的地势比较低,早年,湖岸边生长的篙草和荷花几乎和放鹰台的脚基一样高,显然,站在猎人放鹰的角度考虑,这个地方需要一个土台子。所以,放鹰台建在这个地方是情理之中的事。
由于獐鸡在觅食时其方向是游移不定的,因此,獐鸡完全或几乎完全进入悬套阵的概率不是很高,而且“稍纵即逝”,所以,猎人要在放鹰台上放鹰时还必须住在放鹰台上。上个世纪初,在放鹰台上放鹰的猎人当时就住在放鹰台上。况且,天气不好,温度太低,还不能放鹰。
就像农民喂的鸡有鸡屋、鸽友喂的鸽有鸽屋一样,猎人喂的鹰也有鹰屋,不过,它们的叫法不一样,鸡屋叫鸡舍,鸽屋叫鸽笼,鹰屋叫鹰匣子。所以,所谓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在放鹰台上的一个夹子上解救、放飞了一只苍鹰,绝对是误传。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夹”与“匣”的音相近。因为鹰一般不在平地上行走。这可能是因为鹰的爪子又长又弯而不便于行走。退一步说,就是有什么东西把鹰的脚“咬”住了,鹰也有“断一臂不如断一指”的智慧和勇气。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鹰就会用自己的啄把自己的脚啄断而逃生。所以,唐代大诗人李白当年很可能是在这个土台子上看鹰或看别人放鹰,或者是帮别人(猎人)放鹰。
放鹰台是我国古代先民建筑的,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放鹰。这种放鹰捕猎的方式和早期人类的一部狩猎历史也是相吻合的。
东湖除了这个人工的放鹰台外,相传,在东湖的北岸不远处还有一个天然的放鹰台和一个给鹰放生的地方。这个天然的放鹰台名叫畈墩子,其地理位置就在肖日漖东边的中部。肖日漖和杨春湖一样,原先都是东湖的湖汊,后来各自形成了湖。肖日漖呈凹形,畈墩子几乎被肖日漖“夹”着。畈墩子东边不远处有个非常古老的小水塘,相传,这个小水塘就是猎人给鹰放生的地方。猎人只要把鹰往这个小水塘中间的上方一丢,鹰就知道主人不要它了,于是,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这个小水塘南边的塘埂上,原先有一些非常古老的石器,相传,这些石器是猎人给鹰举行放生仪式时所用的物品。在人民公社的早期,其中的一个石鼎因坍塌而被埋在外侧的一个田沟里。这个田沟成了一块地的一部分。其余的石器后来被社员们抬到别处做了挡水石。肖日漖和畈墩子都成了北洋桥垃圾场的一部分。三米多高的垃圾山离这个小水塘只有30多米远了,我真为这个石鼎的命运而担心!如果相关部门能把这个石鼎挖出来,并把它放在放鹰台的台上,这不仅能给放鹰台增加新的看点,而且还能为放鹰台增添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