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04 11:40
两司马,是指西汉的司马迁和北宋的司马光,代表作是《史记》、《资治通鉴》。
司马光,北宋时期著名政治家、史学家、散文家。北宋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运城地区夏县)人,汉族。(但宋人袁说友著《成都文类》记,司马光是在他父亲司马池任光山知县时,生于县衙官舍的,该观点已为当今主流,多数专家学者认同),字君实,号迂夫,晚年号迂叟,世称涑水先生。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司马光自幼嗜学,尤喜《春秋左氏传》。
司马光的远祖可追溯到西晋皇族安平献王司马孚。原籍属河内(今河南沁阳)。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属翰林学士院),在藏书阁担任皇帝的顾问,官居四品,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
四川省成都市郫县县城西街政府路西侧(今老百姓花园处),曾发掘出一通石碑。正面文“司马温公诞生处”,碑阴略记司马光诞生于郫县的时间地点及立碑原因。石碑最早为清末郫县知县夏与赓立。因年深日久,石碑受风雨剥蚀,碑文早已漫涣难识。民国24年刘天祥任县长,督工按原碑尺寸重镌,碑高144厘米、宽68厘米。石碑原立于县衙右侧(原址为司马温公祠堂遗址),现存望丛祠。 据《郫县志》收录的宋代邛崃人张行成《司马温公祠堂记》记载:“故谏议大夫司马君池以某年作县尉郫邑,越明年某月生公于官廨,字之曰岷,以山称也”。这段文字说的是,当年司马池在郫县做县尉时,住在官署,其夫人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司马光。该文还说:为纪念在官署得子,司马池特在庭下亲手栽植松、楠各一株。司马池父子先后辞世后,松树枯萎,唯有楠木树仍苍翠欲滴。郫人认为楠木树茂盛是托司马光之荣,故县丞李名逸在司马光诞生之地建立“司马温公祠堂”,以祀司马光。
司马光出生时,他的父亲司马池正担任光州光山县令,于是便给他取名“光”,七岁时,“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即能了其大旨”,从此,“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司马光深受其父影响,一位婢女用热汤替他将胡核去皮,他姐姐问他是谁做的,司马光回答是自己剥皮的,父亲责备他小孩子怎么可以说谎,司马光自此便不再说谎。“司马光砸缸”的儿童故事,在当时的东京(今开封)、洛阳一带就有人把这个故事画成《小儿击瓮图》广为流传。小小的司马光遇事沉着冷静,机智勇敢,传为千古佳话。
破瓮救友⑴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待制。光⑵生七岁,凛然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⑷,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⑸。自是⑹手不释⑺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⑻,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⑼,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⑽,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 翻译: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待制。光(司马光)生七岁,凛然(严肃庄重的样子)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又称《春秋左氏传》,相传是春秋时期左丘明撰),爱之(指代《左氏春秋》),退(回去)为家人讲,即了(懂得)其大指(同“旨”,主要意思)。自是(从此)手不释(放下)书,至(甚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在)庭(院子),一儿登瓮,足(指失足)跌没(沉没)水中,众皆弃去(抛下那小孩逃去了),光持(拿)石击瓮破之(指代瓮),水迸(涌出),儿得活。 司马光,字君实,号迂叟,是北宋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夏县)人,世称涑水先生。 司马光出生于宋真宗天禧
注释: (1)选自《宋史·司马光传》 (2)【光生七岁】司马光长到七岁。光,即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现在山西)人。北宋大臣,史学家,编撰《资治通鉴》等书。 (3)【凛然】严肃庄重的样子。 (4)【《左氏春秋》】又称《左传》,相传是春秋时期左丘明编撰的一部史书。 (5)【大指】大意,主要意思。指,通“旨”。 (6)【自是】自此,从此。 (7)【释】放下。 (8)【瓮】口小腹大的一种容器。 (9)【弃走】逃走。 (10)【迸】涌出。
司马温侯祠前的司马光像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中进士甲科,从此步入仕林。初任奉礼郎、大理评事一类小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改并州通判。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嘉佑六年(1061年)迁起居舍人同知谏院。他立志编撰《通志》,作为统治者的借鉴。治平三年(1066年)撰成战国迄秦的《通志》八卷上进宋英宗,英宗命设局续修,并供给费用,增补人员。宋神宗以其书“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赐书名《资治通鉴》,并亲为写序。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行新政,他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神宗命他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熙宁三年(1070年),自请离京,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现陕西省西安市),次年退居洛阳,任西京留守御史台,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至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书成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元丰八年(1085年)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数月间罢黜新党,尽废新法,史称“元祐更化”。司马光执政一年半,即与世长辞,“京师人为之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者,盖以千万数”,灵柩送往夏县时,“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盖数万人”“家家挂象,饭食必祝”。
《资治通鉴》简称“通鉴” 《涑水记闻》 《稽古录》(包含《历年图》、《国朝百官公卿表》、《通鉴举要历》)
死后追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赐碑“忠清粹德”。遗著有《潜虚》、《均韵指掌》、《类编》、《传家集》、《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通鉴目录》、《通鉴考异》、《通鉴举要历》、《稽古录》(《历年图》、《历代君臣事迹》和《百官公卿表》)、《切韵指掌图》、《司马文正公集》等37种。
司马光在政治上是标准的守旧派人士,他跟主持变法的王安石发生了严重分歧,几度上书反对新法。他认为刑法新建的国家使用轻典,混乱的国家使用重典,这是世轻世重,不是改变法律。所谓“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司马光与王安石,就竭诚为国来说,二人是一致的,但在具体措施上,各有偏向。王安石主要是围绕着当时财政、军事上存在的问题,通过大刀阔斧的经济、军事改革措施来解决燃眉之急。司马光则认为在守成时期,应偏重于通过伦理纲常的整顿,来把人们的思想束缚在原有制度之内,即使改革,也定要稳妥,因为“大坏而更改,非得良匠美材不成,今二者皆无,臣恐风雨之不庇也”。司马光的主张虽然偏于保守,但实际上是一种在“守常”基础上的改革方略。
据资料记载,司马光生于天禧三年(1019年),是北宋大臣,主编了涵芬楼宋刊本《资治通鉴》。宋哲宗元祐一年(1086年)为相,八个月后病故,追封为太师温国公。因而后人称他为司马温公。 张行成《司马温公祠堂记》还说:北宋年间,郫县流言,说是山里少数民族叛变了。当时的县令闾丘梦松假借回家看父母,溜回了山西,主簿李言也挂冠而逃。县城秩序混乱,百姓人心惶惶。时任县尉的司马池,不顾全家性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自动代理县令,主持了县事,收拾了混乱的局面。当时恰逢正月,可是老百姓却没有心思过年,那些有钱的人,在埋金埋银藏蚕丝藏织布;那些没有钱的人,扶着老的,携着少的,抱着幼的,纷纷朝成都、彭县、大邑县的深山老林逃命。为了使人心安定下来,司马池便从正月十五日开始大放花灯三天三夜。老百姓看到放了三天花灯,也没有发生叛变一事,心安定了,纷纷重新搬回郫县。 司马池因其政绩,后来升官离开了郫县。但县人没有忘记他,感念他在郫县孕育了一位伟大的史学家。 《司马温公祠堂记》的作者张行成是一位很严肃的学者,非常崇拜司马光。他与司马光同为北宋人。他的出生地邛崃与郫县同属成都府,相距不过百十里;二人生活的时代相隔也不到百年。因而他的记述应该是有根据的、可信的。《司马温公祠堂记》后来被收入大清《一统志》艺文类,足见司马光诞生于郫县的记载,已得到许多有识者著作的确认。巧合的是,同为宋朝人的袁说友在《成都文类》有一段记载,意思是:“司马光是在他父亲司马池当四川省郫县县尉时,生於官廨的”,这与张行成的记载吻合。 司马温公祠堂今已不存,遗址已被开辟为老百姓花园。“司马温公诞生处”石碑,今存望丛祠内。
宋神宗熙甯年间,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变法,上疏请求外任。熙宁四年(1071年),他判西京御史台,自此居洛阳十五年,不问政事。这段悠游的岁月司马光主持编撰了294卷300万字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耗时19年。 《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下迄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年),共记载了16个朝代1362年的历史,历经19年编辑完成。他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尽于此书。”司马光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成书不到2年,他便积劳而逝。《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司马君实都亲自动笔,不假他人之手。清代学者王鸣盛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
司马光外交政策和影响:人们习惯把司马光看作是一个历史学家,对他的外交才能认识不多。司马光不是一个单纯的学者,他在给庞籍担任幕僚时,就提出修城堡防御,募民屯田,阻止西夏的蚕食。他后来上奏时说过:“国家当戎夷附顺时,好与之计较末节,及其桀骜,又从而姑息之。”
司马光主张加强防御阻止西夏的蚕食、入侵,屯田戍边的政策是正确的,是反对在“其桀骜,又从而姑息之。”同时他也反对在两国和平时,宋朝主动破坏友好关系。最初边臣侮西夏国主,使臣向朝廷诉讼,司马光和吕诲建议罪边臣,恢复友好,不从,两国爆发军事冲突。又提出“边臣皆以生事为能,渐不可长。宜敕边吏,疆场细故辄以矢刃相加者,罪之。”
后来宋朝要发动对西夏的战争,司马光宁可不当枢密副使也反对草率开战,因为当时西夏没有大举入侵宋朝。司马光对待外交关系的基础观点是维护国家利益的务实方针,辽朝皇帝有尊号后,有的大臣也热衷给宋朝皇帝加尊号,司马光引用汉文帝与匈奴单于故事,批驳了两国关系平等建立在皇帝尊号相同的基础上。我们现在都理解国家关系平等是建立在和平共处、相互尊重和没有不平等条约的基础上。在这点上,司马光也含蓄批评了宋朝当时软弱、姑息的外交政策。
宋朝在军事实力与辽朝相近,都是一百多万部队,从战略上,最忌讳辽朝与西夏的七十万部队联合攻打宋朝。司马光也理解宋朝不能在多条战线同时开战,因此他也曾上书反对赞赏同时引发与西夏、辽朝冲突的边臣。历史也证明了他的预见,在宋朝与西夏开战后,辽朝乘机对宋朝进行军事讹诈,宋朝割让代北领土妥协。又发动了对吐蕃的熙河路战争,交趾也乘机以宋朝变法害民为借口,发动对宋朝的战争,宋朝在陷入多条战线同时开战后,国内国际形势都严重恶化。
司马光与韩琦都是主张对外关系应该慎重,反对轻启战端,但也都是反对姑息、妥协政策。司马光在宋朝危机的时候担任了宰相,他改变了恢复岁赐,不归还西夏领土的和谈条件。司马光对外交政策认识更合理,知道西夏耻于在胜利时丧失国土接受和谈,同意归还西夏城堡,取消不平等岁赐。司马光的立场得到文彦博的支持,但是朝中多数是变法派,他们有异议。这个立场缓和了国际危机,西夏、辽朝见司马光任宰相缓和国内矛盾,得到百姓拥护,也告戒边臣不要轻启冲突。
司马光一度也要放弃熙河路与吐蕃友好,后来没有实行。熙河路是兵家必争之地,多数人是羌族,与宋、夏、吐蕃都有臣附关系,也是复杂地区。尽管司马光同意归还西夏领土,但不久他去世。宋朝与西夏就城堡两国再次开战,元祐四年议和西夏归还战俘后,宋朝才归还了城堡。议和不久宋朝与西夏再次开战,宋朝同时也与吐蕃在熙河路冲突,再次以恢复岁赐为条件与西夏议和,以后宋朝同吐蕃战争,从元符二年一直打到崇宁三年。
司马光懂得战争是国家大事,需要谨慎对待,耗费巨大的军事行动非同儿戏。宋朝主动挑起战争,又没有充分的战争准备而失利。司马光反对战争的立场,是维护了宋朝和西夏广大人民的利益,因此也得到两国人民的爱戴。司马光的外交政策是建立在两国平等基础上,不是卖国的妥协行为,他在西夏入侵河东时主张修城堡防御,是保卫国土的爱国行为,对西夏维护国土的爱国行为也认同,宋朝占领西夏领土,再给岁赐是名实皆失的错误政策,不仅会被西夏看做是侮辱,也会加重本国人民的经济负担,停止战争后占领的土地不是防御宋朝必需的战略要地,没有任何有益的作用,宋朝曾攻占了灵州以南的广大西夏领土,都最终放弃,为了几个城堡而继续战争,仅是维护虚假颜面,损害人民利益,欺骗人民自以为是胜利者,还有战果。对司马光的政策宋朝和西夏人民都是拥护的,这也是辽朝和西夏统治阶级尊重司马光的原因,他们不能违背民意,使自己处于人民和道义的对立面。
宋朝国内严重的社会经济危机的产生,战争是主要原因,人民在饥寒交迫,赋税徭役沉重的压迫下苦不堪言,要求司马光解救他们的呼声,不仅是针对变法,也是针对战争。司马光在自己的著作中,多次提到民族政策应恩威并施,归附者以德相待,以仁义为本;背叛入侵的要威震抗击。这比视蛮夷为禽兽,任意杀戮攻打要进步,司马光在《资治通鉴》56卷评论:“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不赞同对少数民族不分好坏地杀戮,认为他们与华夏是平等的,不公正对待他们是错误的,主张爱惜生命。
耶律楚材在劝阻成吉思汗,停止屠城政策,也是司马光爱惜生命的立场。历史上仁义政策是得到人民拥护的。耶律楚材的父亲耶律履曾对金世宗谈到司马光的理论,认为当时执政的人多以兵戈赋税为主,司马光能用道义和孝敬辅佐天子,这是非常可贵,执政者如果按照他的意见办,能让天下百姓受益。司马光在历朝历代得到各民族人们的普遍拥护,也是历朝代代统治阶级尊崇他笼络人心的重要原因,他的外交政策是在宋朝执行了很短时间,但是却在后来的历史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种和平友好、民族平等的外交政策即使在现在看也是有进步意义。他在外交中奉行的避免在两条战线同时开战的观点也是客观实际的。外交关系的基本目的是为了国家、人民的利益,最高成就也是体现在维护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不是靠妥协、投降,损害本国和其他国家人民利益为成果。外交政策如果不是建立在平等和公正的基础上,只能是遭到人民的反对,造成国家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