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13 02:08
乌仁娜是现定居德国的蒙古族女歌手。察哈图姬(Urna Chahar-Tugchi)出生于中国内蒙古自治区的鄂尔多斯草原,大家对她音乐的了解可以与两首广告歌曲联系起来,几年前的一支油漆广告和最近的一支数码器材广告让我们印象深刻,皆是因为乌仁娜这张《Tal Nutag》专辑中的两首歌曲的缘故。
草原的儿子都是雄鹰,草原的女儿都是百灵鸟,乌仁娜也不例外,她飞出美丽的鄂尔多斯草原,来到上海音乐学院系统学习乐理知识,她的足迹和歌声已经遍及世界各地。
毕业后的乌仁娜来到北京,认识了从德国来中国学习古琴的Robert Zollitsch(老锣),两人间的合作从此开始,他们创作音乐,有时,Robert弹奏巴伐利亚筝,或者唱上一段在中国学会的蒙古呼麦,在他们的音乐中,笙、提琴,印度的打击乐器也经常出现。这些非蒙古音乐的传统乐器,经二人重新编排后,与乌仁娜的歌声却也和谐一致。
我的家乡在中国内蒙古自治区西部的鄂尔多斯大草原,1968年冬天我出生在一户普通的牧民家庭里,小的时候我和邻家的小伙伴们每天一同外出放羊,我们常常因为过于贪玩而使羊群跑散,然后就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或石块将它们赶回到一起,有时甚至为此把一整座沙丘弄得一片狼藉,当水草丰美时,我开始为在草原上刚下完小牛犊的母牛忙前忙后,10年时光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在我们的村子里,孩子们习惯于十岁时开始上全日制小学,我阿爸阿妈也希望我这样,我骑上自己的马儿,去附近的学校开始学习蒙古语字母,在那里当地的孩子学习写字、写作,等我上中学时,学校太远了,我不能每天骑马上学,所以我两三天回家看望阿爸阿妈一次,学校的纪律很严格,每天早上太阳才刚升起,我就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上课,在这儿,不是绵羊,羊羔和牛群的叫声吵醒我,而是学校的铃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已经中学毕业,我平生第一次坐上了火车,而且是去往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我那时毫不起眼,只是一个20岁才出头的、期待着被艺术学院录取的蒙古乡下女孩,甚至只会说一两句汉语。为此,我开始刻苦的学习语言,以及中国扬琴的演奏,终于在1990年,我被上海音乐学院的民乐系录取。之后我完全沉浸于在上海音乐学院的生活中,并且我明白了不断了解和证明中华民族的文化对于我的阅历是何等重要。
在我学习基础乐理的时候,曾经多次回到家乡,那个被当地人们称作“歌之海”的内蒙古鄂尔多斯地区。我对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而感到幸福。在我的家乡,没有不会唱民歌的人。那里的草原牧场绵延不断,不管是骑马还是放牛时,空气里到处都荡漾着美妙的歌声。这就是我成长的那片充满着神奇、童话般的歌的海洋。
啊,我的鄂尔多斯,我在她的怀抱中长大成人,阿爸阿妈的爱将我紧紧包围着,那些放牧的小伙伴们,深情的齐声为我歌唱,我就这样踏着他们的歌声上路了…
Urna出生于内蒙古西南部Ordos地区草原的牧民家庭,如今她已经是亚洲最杰出的女声之一。在德国巴伐利亚州,Urna继续着她的事业,将故乡的精神通过音乐呈现给全世界。
Urna展露她音乐的才能和天赋是在学习扬琴的那段时间,那时上海音乐学院的教授正访问呼和浩特。十八岁那年,她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离开内蒙到上音求学。当时她连一句普通话也不会讲,她的家人也对上海知之甚少,连位置哪里都不知道。这次远行对Urna的生活和事业产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一位俄罗斯音乐评论家称Urna和另外一位Tuvan歌手Sainkho为“亚洲女高音双姝”。2003年夏天,在得到德国RUTH奖最佳国际艺术家称号之后,在欧洲人眼里Urna奠定了世界音乐的重要贡献者的地位。
Urna的天份在于能够超越语言和文化的阻隔,通过她生动高亢的嗓音与听众用音乐交流。她的许多曲子都能唤起人们对蒙古大草原和蒙古生活的联想,让身临其境的听者无法忘怀。尽管她的音乐和宗教扯不上多大关系,可不少人觉得听她唱歌像是经历一场宗教仪式,就像Urna自己说的那样:“我把我的生活和精神融入了我的歌曲中,因此每一次的表演对我来说就是一次重生。”
在深深扎根于故乡的传统音乐的同时,Urna不断将她的音乐向新的方向发展。最新的创作强调自由,白描一般的即兴演唱,灵感则来自于她与蒙古以外的文化和音乐家碰撞的结果。向来意欲突破传统的音乐理念,Uran与众多国际知名的音乐家进行了合作,其中包括匈牙利小提琴家Zoltan Lantos,印度的Ramesh Shotham,中亚的Muhammud Reza与Saam Schlamminger,以及来自于波兰乐队Kroke的Jerzy Bawol。
Urna最新专辑Amilal(生命)云集了众多音乐家的心血,包括广受赞誉的Zarb乐器大家Djamchid Chemirani和Keyvan Chemirani。完成于2004年的Amilal是她远离蒙古后的心路历程,刻画了其对世界和人类的理解以及对于和平世界的期冀。风格上,之前几张专辑主要来源于儿时的蒙古传统音乐,而Amilal脱离了原先的音乐理念,以“世界公民”作为全新的定位,同时又保持了原有的蒙古性格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