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4 07:52
19世纪末,居住在嘉荫河畔的鄂伦春人在观音山太平沟附近发现了金矿。1874年,清政府在嘉荫县境内的观音山设置督办衙门,开采黄金。从此,河北、山东、热河诸省破产农民和太平天国、捻军及各地会党起义失败被俘的下级士兵等流徒囚犯,不断进入嘉荫河各地,遂使这一带人口骤增,出现了太平沟、老沟、金满沟、九里庄子、班别府等大小金矿村镇。原来荒无人烟的太平沟,1889年后市井日盛,五里长街遍设商号、粮栈、客栈、茶楼、酒肆、烟馆、妓院、宝局、赌场和大小柜房、官署衙门等,人口逾万。
汇聚到各金沟的采金者,除囚徒、义军被俘将士、破产农民,还有叫花乞丐、江湖术士、侠义壮士、溃兵散勇,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来到金沟后,这些人又与以射猎为生的鄂伦春猎手杂处一起,骁勇剽悍,地方官吏难以驾驭,加之官绅匪盗沆瀣一气,遂使金沟关卡林立,打家劫舍、砸孤丁等皆属日常所见。
在这种情况下,采金工人不得不以共同的籍贯和宗教信仰组成名目繁多的团体来保护自己,并以谶语、黑话互通声气。所以,清末与民国初年的官府,常把采金工人与山林土匪、江洋水贼相提并论,谓之“山榔头、金匪、水贼”。
日伪时期,则把采金工人与山林土匪、武装大烟贩并称为土匪、烟匪、金匪。老金沟采金工人因生活的动荡不安而形成桀骜不驯的游侠习气。
新中国成立后,对金矿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清算了匪恶人员,遣散了妓女,提高了工人的思想觉悟。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采矿业发展突飞猛进,黄金产量和经济效益稳步增长,为国家做出了突出贡献。
早年的采金工人,缺乏对黄金砂矿生成规律的认识,在矿带时续时断、时富时贫、含金砂时有时无和在雷雨风雪等变幻莫测的大自然面前,为求吉避凶、发财免灾、坑道(砂坑、水道)安全等,要避免说“黄、坑、扔、瞎、赔、停、断、刷、土、分、砸”等字眼。如“黄”要说“元”,姓“黄”要改姓“袁”,名字内有黄字的要改为“金、宝、华”,“黄皮子”说“元皮”,“黄豆”说“元豆”;“坑”要改成“洼”,矿坑称“碃”,小水坑 叫“碟洼”,大水坑 叫“泡子”;“扔”叫“飞”或“受”,用锹撮称“飞”,撮一撮称“飞一飞”,撮几锹叫“飞几下”;“瞎”要说“狱”或“玉”,“瞎子”称“狱山”;“赔”要说“倒”,“赔了”说“倒掉”、“倒了”;“停”要说“捆”,“停止、停下”要说“捆住”,“停止”碃道作业要说成“捆碃”;“断”要说“生”,“断了”说成“生了”;“土”说成“毛”,“土堆”说成“毛尖”,“地面”说成“毛皮”,“土壤松软”说成“毛口松”,“土层浅”说成“毛口浅”,“含矿沙上面覆盖土层深不深”,要说成“毛口深不深”或“毛口浅”;“刷’说成“吹”,“刷子”说成“吹住”;“分”说成“打”,把淘金所得的收益按人头进行分配叫“打份金”,分掉或交纳各种费用也要说“打”什么费用,如大柜收取矿工工具费说成“打工具股”,大柜开铁匠炉碾镐收的修理费叫“打镐刃股”,工人还大柜预付的费用叫“打铺垫股”等;把大柜经营面粉高价出售所获的利润叫“金面利”;把大柜经营肉食铺获利叫“开肉杠”;“砸”要说“咬”,做碃出事了,让石头砸坏了,要说“让毛皮咬了”等等。这些,大意是因为“黄”有黄了、拉倒、散掉的意思;“坑”有上当、坑害、受骗了的意思;“瞎”和“扔”有把坑道扔了、撂了的意思;“断”有金线“断了”再也做不出金子的意思,大都是因嫌不吉利而改用别的字音。又如,淘金工具的前面一律要加一个“金”字,以示见金。如“锹、镐、簸子、溜槽”,要说成“金锹、金镐、金簸子、金溜槽”等。金班里生活困难要说成“窄巴糜费”,用钱方便说成“宽绰糜费”,金子多说成“金子爆”,多采了金子叫“出爆头”。碃道里没有金子要说“没头绪”,金子少要说“头绪不好”,有了金子要说成“头绪可以”、“头绪不错”。再如,初一、十五叫“节”,三十、十四称“节把”,睡觉做梦叫“观景”,点灯叫“上亮子”,吹灯叫“挡亮子”,大年初一端饺子叫“端疙瘩”以象征新年大吉,淘金淘出较大的金块叫“拣金疙瘩”;金班里半月算一次帐“打份金”叫“半帐”,称算帐先生为“字匠”;称领溜、打镐、摇簸子的生产骨干为“四梁八柱”。在碃里或在采金的地点,碰上老鼠不能说“耗子”、“老鼠”。因为,采金工人天天打洞,去土取砂子,特别是冬天,要在冻层下面取土掏洞子,而老鼠每天也都是打洞、送土,彼此干的都是一样活,都在一个洞里,视同一家。这样,要把老鼠叫“媳妇”。还有,上碃走路手不准背在后边,背在后边称“倒背手捆碃”,会使碃道没有金子,还要出碃道事故;上碃不得戴眼镜,意思是多了一层,采金工人希望土层很浅薄就见到含金砂,可直接把含金砂上溜见到金子,多一层就要费工费时。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求得大吉大利。
其次,有一些黑话是用来与山林土匪打交道的。如饭勺子叫“马档子”、水桶叫“板光”、斧子叫“开山子”、锯叫“快马子”、饺子叫“漂洋子”、石块叫“卡拉”等等。还有,不得在树墩子上坐着,因为那是“山神爷”即“虎王”的饭桌,坐了老虎要发脾气、伤人。
淘金中,也有一些类似老金沟黑话的通用术语,如“按碃、飞台子、做碃、碃眼、底台子、二台子、腰台子、顶台子、吊底、搬帮、上溜、清溜、挑水道 、清缸子、打瓜子、扣瓜子、冬碃、明碃、暗碃、圈子碃、跑大毛碃、大尾巴碃、走水碃、泼水碃”等。
这些谶语、黑话,在矿工的口头使用中,已成为采金工人语言的独特词汇,构成了生活中的常用语言。解放以来,山林土匪匿迹,采金工人生活安定,找矿、探矿和地质学知识逐步普及,采金工人们对金矿的地质形成有了较多的了解。所以,对这些避讳已不严格,只是一些黑话在长久的流行中,已成专用词汇,便一直延续下来,保留在人们日常生活之中。
乌拉嘎黄金矿从1937年建矿60多年来,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采矿业发展突飞猛进,黄金产量和经济效益稳步增长,为国家做出了突出贡献。曾被国家经贸委授予黄金工业发展做出突出贡献企业;多次被国家黄金管理局、黑龙江省黄金管理局授予先进企业;被黑龙江省人民政府授予先进企业;1994年进入市级文明单位标兵行列;1996年被黑龙江省委、省政府命名为省级文明单位,2004年公司党委被国务院国资委党委授予先进基层党组织;2005年总经理杨振兴被中国企业家联合会、中国企业家协会授予中国优秀企业家;2007、2008两年企业被市政府评为全市一家安全生产标兵单位。企业被誉为“全省黄金生产支柱,龙江的掌上明珠”。
乌拉嘎黄金矿业有限责任公司,隶属于中央金黄金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是集采、选、冶综合一体的大型黄金企业。选矿处理2400吨/日。其中:浮选厂处理1600吨/日;炭浆车间处理600吨/日;炭浆试验厂处理200吨/日。露天开采即将结束,2010年2月开始转入地下开采,生产规模1000吨/日。选矿工艺为原矿浮选+精金矿培烧+氰化提金,年产黄金1000千克以上。在册员工2036人,其中在岗专业技术人员197人,资产总额1.73亿元。
1937 年3 月初 , 赵尚志在通北冰趟子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后 , 又命令于保合与一连连长王玉生率领部队沿着梧桐河上游进入鹤北林区 ,然后向嘉荫河金矿逼进。傍晚 , 部队涉水渡过嘉荫河。过河后部队进行简单休整 , 于保合便把部队分成两组 ,一组由连长王玉生带队进攻金矿局 , 另一组由于保合带十几个人做接应。午夜时分 , 王玉生连长带领战士跳进伪金矿警察所围墙内, 并打开大门迎接于保合部队。因敌人毫无准备 , 部队没费一枪一弹就将伪警察所的人全部俘虏 , 并缴获了 3 支手枪、 8支步枪、 30 多斤砂金和数百袋面粉。部队将一部分面粉分给了工人家属 , 并动员 20多名采金工人为部队背余下的面粉。吃过早饭 , 部队放火烧掉了敌人的仓库 , 然后向鹤北林区的金满屯方向撤离。部队进了山林后, 迎面走来一队伪军 , 约 40 人左右 , 因抗联部队有 20 多名背着粮食的老百姓 , 不便行动 , 部队决定撤退。由于保合带领大队向山里转移 , 王玉生带领一个排埋在河边公路旁。当敌人走进埋伏圈后 , 王玉生带领战士一齐向敌人开火 , 敌人遭到突然袭击乱成一团 , 慌乱趴在地上还击 ,双方对射了十几分钟后 , 敌人便扔下几具尸体逃跑了。部队汇合后 , 背着缴获的战利品返回密营。
10 天后 ,抗联派出的侦察人员回来说 :“金满沟金矿局的伪军已撤走 , 只剩下十几名伪警察 ,还有十几名鄂伦春人配合看管金矿局。金满沟金矿局四周有土围墙 , 西、南、北三面设有炮楼子 , 伪警察晚上都住在三个炮楼里 ,一有情况互相支援。”听完汇报 , 留守一团立即研究决定袭击金满沟金矿局。部队精选了 30 余名战士组成小部队 ,在王玉生连长带领下 , 经过两天急行军来到金满沟。以前这里从没有抗联活动过 , 因此 , 敌人防备很松。半夜时分 ,部队按照事先部署 , 当两个战斗小组分别从西北两个方向越墙进攻时 , 敌人便集聚到南炮楼内进行顽抗。经过半小时战斗 ,部队便占领了敌人的仓库 , 缴获步枪 1 支、砂金约 16.38公斤、数百袋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