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14 19:42
乌斯塔沙(Ustaše),是活跃于二战前后的法西斯组织,1929年4月20日于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成立,其目标是让克罗地亚从南斯拉夫独立,其领导人安特·帕韦利奇(Ante Pavelić)与墨索里尼的意大利法西斯党有密切关系,并且领取其津贴。
1941年德国与意大利进攻南斯拉夫,乌斯塔沙组织的军队便趁此时宣布克罗地亚独立,并成立克罗地亚独立国,加入轴心国阵营。而且乌斯塔沙组织也受到天主教会的支持。1945年乌斯塔沙被由铁托率领的人民军击溃,克罗地亚再度并入南斯拉夫。
乌斯塔沙组织虽然达成了克罗地亚的独立,但是乌斯塔沙政权却同时残酷地屠杀塞尔维亚人,根据统计,乌斯塔沙在二战期间,于其控制的地区内建立超过十个集中营,仅保守估算就杀害了达九万三千人;以塞尔维亚人为主的抵抗组织南斯拉夫祖国军(又称切特尼克)也为此报复了不少克罗地亚人,这都成为南斯拉夫族群问题进一步恶化的历史原因之一。
乌斯塔沙的标志是一个大写的印刷体字母“U”。这个标志很容易被到处粉刷。它的一个变体是在顶上加一个“+”号,意为十字架。他们的帽徽是被字母“U”包围的克罗地亚盾面。
克罗地亚独立国国旗的底面是横向的红蓝白三色,中间有克罗地亚盾面,左上角是字母“U”。克罗地亚的货币单位是“库纳”。
丹尼卡
贾科沃(3000名被害者左右)
贾德夫诺(35000名被害者左右)
贾赛诺瓦克I-IV(超过500000名被害者)
旧格拉迪斯卡(贾赛诺瓦克 V)
贾斯特列巴尔斯柯(儿童集中营,1018名被害者)
克列斯汀涅科
克鲁斯奇卡
列波格拉瓦(1000名被害者左右)
洛伯格勒
帕格(8500名被害者左右)
坦尼亚
乌斯塔沙当时信奉纳粹的意识形态。他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种族上的“纯”克罗地亚,并且视生活在克罗地亚与波黑的塞尔维亚人为他们的主要障碍。这样,1941年5月,乌斯塔沙政府部长米勒·布达克、米尔柯·普克、密洛凡·詹尼茨等人宣布了乌斯塔沙的目标:
在克罗地亚独立国境内,三分之一的异族人必须改信天主教;
在克罗地亚独立国境内,三分之一的异族人必须被驱逐出境;
在克罗地亚独立国境内,三分之一的异族人必须被彻底消灭。
纳粹意识形态同时也带来的一个小问题:克罗地亚人本身是斯拉夫人,这样按照纳粹的标准,他们自己反而成了劣等种族。为此,乌斯塔沙的理论家们不得不编造一套理论用来证明克罗地亚人起源于“非哥特文化”,从而使自己步入雅利安人的行列。
乌斯塔沙领导层的家庭成员中有塞尔维亚血统的,会被授予“荣誉雅利亚人”的头衔。但是,一些低级别的乌斯塔沙分子不得不依靠杀害自己的塞尔维亚妻子或孩子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乌斯塔沙把斯拉夫穆斯林看成穆斯林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东正教徒不同的是,穆斯林并不受迫害。有些穆斯林参加了乌斯塔沙的克罗地亚国防军或是乌斯塔沙的种族清洗活动,或是参加了纳粹德国党卫军,组成了党卫军第13“圣刀”志愿山地师(克罗地亚第一师)和党卫军第23“短剑”志愿山地师(克罗地亚第二师)。乌斯塔沙政府甚至把萨格勒布的一座前博物馆改建为清真寺。
除此之外,乌斯塔沙反对工业化和民主化。
1、克罗地亚民族是一个独立的种族和国家单位,它不依附于任何其它民族,也不是任何其它民族的一部分。
2、克罗地亚民族自古以来就有自己的名称——“克罗地亚人”。1300年前,以这个名字命名的民族来到了这片土地上,并且一直繁衍至今。这个名字决不能被别的名字所替换。
3、克罗地亚民族早在1300年前就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国家,生存至今,并赋予了这个国家“克罗地亚”这个名字。它决不能被别的名字所替换。
4、这片自古以来就由克罗地亚人占据的土地永远是克罗地亚人的祖国,异族人没有权利提出领土请求。
5、在“大迁徙时代”,克罗地亚人民来到了他们祖国克罗地亚,征服了它,永远获得了它。并且按照人民的意志,把它建设成了一个完全自由的国家。
6、无论在军事意识上还是家族意识上,克罗地亚民族来到这片土地时都是高度组织化的,因此在家国统一的观念下,他们可以迅速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
7、在很多其它民族还处于混乱状态时,克罗地亚就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克罗地亚民族一直统治着自己的国家。不论任何艰难险阻,克罗地亚民族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国家,都不会把自己的国家拱手让给他人。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异族势力却试图阻止克罗地亚民族拥有自己国家的独立主权。
8、克罗地亚民族有权在自己的历史固有领土内重塑国家威信,这就是说,将重建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克罗地亚国家。这一重建计划可以通过任何方式来完成,包括使用武力。
9、克罗地亚民族是独立自主的,这意味着只有克罗地亚民族才有权统治独立的克罗地亚国家,并且管理国家和民族的一切事务。
10、任何一个非克罗地亚血统的异族人无权决定独立自主的克罗地亚国家的事务。同样,任何其它民族或国家也无权决定克罗地亚的命运。
乌斯塔沙的反东正教政策是与罗马天主教的“东仪天主教”政策相联系在一起的。东仪天主教依靠重新让东正教徒接受洗礼或强迫东正教徒加入天主教会等方法,尽可能多的使东正教徒改信天主教。20世纪,当大部分南方斯拉夫人联合成统一的南斯拉夫国家时,教皇本笃十五世反而支持信仰天主教的克罗地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脱离联邦,独立建国,以便反对信仰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
乌斯塔沙把东正教看成他们的主要敌人。事实上,他们从未承认过塞尔维亚人在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土地上的存在——仅仅认为这些人是“有着东方信仰的克罗地亚人”。乌斯塔沙的天主教牧师在全克罗地亚执行着强迫塞尔维亚人改信东正教的命令。
以圣方济会成员为主的一些牧师甚至在波黑及其周边地区亲自参与了种族清洗。圣方济会修士米若斯拉夫·菲利波维奇是他们中最著名的。他把撇特利切瓦克修道院作为乌斯塔沙的一个基地,并于1942年2月6日带领乌斯塔沙在邻村进行了一次残酷的大屠杀,包括500名儿童在内的2730名塞尔维亚人遇难。这个菲利波维奇后来成为了贾赛诺瓦克集中营的主管,他在那里被称为“索托纳兄弟”。
在整个战争期间,梵蒂冈始终保持着与乌斯塔沙的全面外交关系,并向首都萨格勒布派驻了罗马教廷大使。大使甚至对东仪天主教的成果作了简短的评估,罗马天主教教会也从未谴责过种族大屠杀。
1998年,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为二战时期的萨格勒布大主教阿洛伊兹耶·斯特皮纳奇行宣福礼。斯特皮纳奇由于支持乌斯塔沙,组织乌斯塔沙随军牧师,宽恕战犯与种族暴行等罪恶行径而被人控诉。
2003年6月22日,约翰·保罗二世访问巴尼亚鲁卡。访问期间,他在撇特利切瓦克修道院前举行了一个大规模教徒集会。由于撇特利切瓦克修道院和战犯菲利波维奇-马杰托威奇修士的联系,这次集会引发了群众骚乱。教皇同样为天主教牧师伊万·梅尔兹行宣福礼。伊万·梅尔兹是“克罗地亚雏鹰协会”的创始人。这一组织类似“希特勒青年团”,并和它有着紧密的联系。
20世纪90年代初,现代克罗地亚国家独立,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再次陷入战争。从南斯拉夫独立出去的新克罗地亚政府与乌斯塔沙意识形态没有任何官方的联系。图季曼总统对此却发表了有争议的言论,声称乌斯塔沙国家的确体现了克罗地亚的民族传统。一些流亡海外的乌斯塔沙分子可以自由地返回克罗地亚了。一些小党派希望恢复乌斯塔沙的意识形态和标志,当然,他们没有成功,但他们却从未被政府取缔。南斯拉夫内战期间,这些反塞尔维亚的战争犯罪行为随处可见。
“新乌斯塔沙主义”这一名词仅仅是外人赋予的;与此相关的事物被怀疑与20世纪40年代的乌斯塔沙有关。
1995年风暴行动后,发生在克拉伊纳的塞尔维亚人被驱逐事件得到了新乌斯塔沙分子的支持与援助,好像1941年这项计划就应该完成一样。
并且,新乌斯塔沙在克罗地亚人民中间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像克罗地亚权利党那样和乌斯塔沙主义有联系的极右翼政党的民众支持率都不低。
1999年,贾赛诺瓦克集中营的领导人之一丁柯·沙基奇被判20年监禁。克罗地亚已经与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ICTY)合作,起诉所有的战犯。政府也尽力使难民返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