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5-12 14:30
8·3鲁甸地震是2014年8月3日在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发生的地震。
北京时间2014年8月3日16时30分在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北纬27.1度,东经103.3度)发生6.5级地震,震源深度12千米,余震1335次。
2014年8月3日19:07:25,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经度:103.6度,纬度:27.1度)发生4级地震,震源深度:8千米。
2014年8月3日22时28分在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北纬27.1度,东经103.3度)发生4.1级地震,震源深度11千米。
截至2014年08月11日08时00分共记录到余震总数为1335个。其中5.0~5.9级地震0个,4.0~4.9级地震4个,3.0~3.9级地震8个。
2014年8月13日20时16分,在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附近(北纬27.1度,东经103.4度)发生3.7级左右地震,最终结果以正式速报为准。
据中国地震局网站消息,中国地震台网测定,北京时间2014年11月3日1时12分 在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北纬27.1度,东经103.3度)发生3.2级地震,震源深度8公里。
县境东西横距50千米,南北纵距60千米,总面积1519平方千米,其中山区占总面积的87.9%,坝区占12.1%。总人口38.57万人。
震中距离昭通市区约49公里,距离凉山州约134公里,距离六盘水市约161公里,距离攀枝花市约167公里。云南昆明,四川成都、乐山,重庆等多地有震感。
2014年8月3日,云南鲁甸发生6.5级地震。中国地震局现场工作队依照《地震现场工作:调查规范》(GB/T18208.3-2011)、《中国地震烈度表》(GB/T17742-2008),通过灾区震害调查、强震动观测记录分析、遥感震害解译等工作,确定了此次地震的烈度分布。
此次地震灾区最高烈度为Ⅸ度,等震线长轴总体呈北北西走向,Ⅵ度区及以上总面积为10350平方千米,共造成云南省、四川省、贵州省10个县(区)受灾,包括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巧家县、永善县、昭阳区,曲靖市会泽县;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会东县、宁南县、布拖县、金阳县;贵州省毕节市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
这次地震发生在北东向西鱼河-昭通断裂附近,震源机制结果显示为走滑型破裂。
这次地震有几个特点:震级比较高、鲁甸县人口比较稠密、鲁甸县是国家级贫困县、震区是高山峡谷地貌、发生在山区。
第一,这次地震震级比较高。云南是我国地震灾害多发的省份,此次地震也是自从2000年1月15日云南姚安发生6.5级地震以来的又一个6.5级地震,也就是说在过去的14年当中,没有发生6.5级以上的强震。距离再早一次发生在1996年2月3日云南丽江的7级地震已经有18年的时间。所以这是十几年以来在云南发生的一次比较严重的地震事件。由于震级高,震源浅,所以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第二,鲁甸县是云南省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人口稠密使得这次地震所受影响的灾区人口数量多,灾害也比较重。
第三,鲁甸县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当地经济条件比较差,建筑物抗震性能也普遍比较差,也是这次灾害损失重的一个直接原因。
第四,这次地震的震区是高山峡谷地貌,由于正处在雨季,地震引发了比较严重的滑坡、泥石流、滚石以及堰塞湖形成等次生灾害,也加重了这次灾害的损失。
第五,因为地震发生在山区,造成了通信和交通的中断,这也使得我们的救援行动显得格外困难。当前在政府的组织下,各项救灾活动正在迅速开展,道路正在打通当中,详细灾情正在不断收集上来。潘怀文表示,前方正在充分抓紧72小时黄金救援期,把对生命的搜救放在首位,这是当前抗震救灾工作的重中之重,首先把地震埋压人员搜索找到实施救援,尽量减轻人员的损失。同时把灾区民众的各项生活作出妥善安排,这也是当前抗震救灾工作中的重点工作。
地震发生后,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高度重视,立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当前把救人放在第一位,努力减少人员伤亡,妥善做好群众安置工作。有关方面要抓紧了解灾情,组织群众避险,全力投入抗震救灾。要加强余震监测预报,密切防范次生灾害发生。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出批示,要求有关部门千方百计抢救被掩埋和受伤人员。要确保群众有饭吃、有衣穿、有干净水喝、有临时住处、有病能得到及时治疗。要保障救灾物资、人员运输和通讯畅通,维护灾区社会秩序。
2014年12月31日,国家主席习近发表了二〇一五年新年贺词。习近平:2014年,我国发生了一些重大自然灾害和安全事故,不少同胞不幸离开了我们,云南鲁甸地震就造成了600多人遇难,我们怀念他们,祝愿他们的亲人们都安好。
2014年8月3日17时,云南省地震局立即启动1级响应,由前方指挥长陈勤副局长带队的4人现场应急工作队于17时35分携带相关仪器设备,紧急赶往灾区,开展现场震情监视、地震灾情调查、灾害损失评估、防震减灾宣传等工作,并协助当地政府开展应急救援工作。
2014年8月3日17时,云南省减灾委、民政厅启动Ⅱ级救灾应急响应,向鲁甸县调拨2000顶帐篷、500件彩条布、3000套折叠床、3000床棉被、3000件棉衣等救灾物资。
2014年8月3日18时,中国地震局立即启动地震灾害应急二级响应,局长陈建民迅即作出部署,派出中国地震局现场工作组,并指示云南局迅速派出现场工作队赶赴灾区,了解灾情并协助当地政府做好应急处置工作,中国地震台网中心配合云南省地震局开展紧急会商,严密监视震情发展趋势。
截至2014年8月3日18时30分,云南电网昭通供电局立即启动了破坏性地震Ⅲ级应急响应,成立了5个应急小组,并立即调派2台发电车赶赴鲁甸。昭通局领导已率相关部门人员赶赴鲁甸现场协调指挥电力抢险救灾保通工作。鲁甸县城已全面恢复供电。
2014年8月3日19时,昭通军分区200名官兵和民兵正赶赴震中。陆军第14集团军某旅先遣组10人已赶赴震中,另有600官兵已做好出发准备。武警云南总队昭通支队50名官兵正投入救援。公安、消防等部门正在集结并赶往震中。云南预备役师已出动170人应急救援,云南地震局已派30人赶赴灾区。
2014年8月3日19时30分,武警8750部队出动第一梯队300余名官兵组成工化、医疗救援等力量,由该部部队长王毅带队连夜赶赴灾区。22时50分,该部政委吴俊义率第二梯队1200名官兵,携带顶撑、破拆等专业救援器材和救灾物资,火速奔赴地震灾区。
2014年8月3日19时,陆军第14集团军派出某旅地震应急救援队115人,专业救援车辆10台,携带生命探测仪、照明、挖掘等全套应急救援装备,赶往地震灾区。陆军第14集团军某炮兵团1000名官兵,携带救援于19时紧急从曲靖驻训地赶往灾区。
2014年8月3日19时,云南省省长李纪恒、云南省军区司令员张肖南、云南省公安消防总队总队长田国勇等领导,以及军地联合指挥部的相关人员赶赴鲁甸。要求全力抢救被困人员和伤员,妥善转移安置灾区群众,最大限度减少人员伤亡;切实安排好受灾群众的基本生活。
省长李纪恒一行前往震中鲁甸县龙头山镇,在离龙头山镇还有4-5公里处因道路塌方弃车步行抵达震中。
2014年8月3日20时,77298部队第一梯队290余人、第二梯队240余人于20时20分紧急从曲靖驻训地赶往鲁甸地震灾区。
云南昭巧二级公路80公里发生山体坍塌,约20余辆车辆被埋,现场已经发现死亡两人,其余车辆被埋。昭巧二级公路中断。截止20时42分,因地震以及暴雨导致塌方中断的巧家至鲁甸公路已抢通。
截至2014年8月4日7时,沙乐公路已畅通,救灾物资正运往灾区。
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启动救灾响应机制,捐款500万元人民币给壹基金、中国扶贫基金会、爱德基金会等公益组织用于紧急救灾等工作。还将与相关救灾组织联手,开展进一步行动。
2014年8月3日,昆曲高速昆明北高速收费站,救护车及物资运送车辆快速通过收费站赶往鲁甸震区。
2014年8月3日晚23时30分,成都军区共出动2078名官兵、组织民兵预备役人员1700人,武警部队出动1900余人赶赴灾区参加救灾行动,疏散和转移群众200余人,从废墟中救出20多名被压埋的群众。
2014年8月4日凌晨1点10分左右,重庆市的第一批志愿者出发赶往云南地震灾区救援。其中,重庆市华岩文教基金会紧急救援中心队长胡耕源带着14名队员和2名重庆交大志愿者、2名社会人士,共19人乘3辆车奔赴灾区。随后第二批志愿者前往云南。
2014年8月4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率有关方面负责人正赶赴云南鲁甸地震灾区察看灾情,指导抗震救灾工作。
2014年8月4日9时35分,以北京军区38集团军工兵团为主组建的中国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出动人员100人,携带装备160余件套,搜救犬8条,乘坐一架军用运输机,从北京南苑机场起飞,赶往灾区。
2014年8月4日下午至傍晚,云南某预备役师首批出动170人专业应急救援力量,分别从昆明、楚雄、玉溪、曲靖4个方向向灾区机动,陆军第14集团军某炮兵团1000名官兵,携带救援装备紧急从曲靖驻训地赶往灾区。
2014年8月5日,北京市委、市政府向云南省发去慰问电,代表北京人民慰问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地震受灾群众,向救灾一线干部群众致以敬意,并捐款1000万元。
2014年8月5日,百度健康公益联盟组织救援队50余名专业救护人员和志愿者携带首批医疗器械药品和救灾物资,正在奔赴震区一线展开救助。百度救援队与鲁甸民政局取得了联系,将在民政局的指导下展开救援。百度救援队包括36名专业医疗救护人员、11名志愿者及6辆救援车,首批医疗救助物资包括无仓呼吸机、心电监护仪、止血防风针、双氧水、速效伤风胶囊等灾区急需的医药用品及1000双手套、1000只口罩以及2500件矿泉水、2000箱方便面等。
2014年8月4日,云南省昭通市鲁甸县6.5级地震发生后,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关注。首都各互联网企业纷纷行动起来,为受灾地区捐款献爱心。奇虎360公司、京东集团、小米公司、百度公司分别向云南地震灾区捐款捐物,和灾区人民一起渡过难关。
2014年8月4日,副总参谋长戚建国带领总部工作组抵达灾区,现场指挥协调救灾工作。成都军区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以鲁甸、巧家、会泽三县重灾区为主,统筹使用救灾力量。解放军和武警近万人到达灾区参加抗震救灾,13支医疗队和4支防疫队已进驻13个受灾最重的乡镇。 救灾部队共救出200余人、转移伤员近500人、转移安置受灾群众1万余人、搬运物资450余吨。
2014年8月5日1时,来自成都军区、北京军区、空军、二炮和武警部队的近万名官兵已全部到达3个重灾县13个重灾乡镇,全力展开生命搜救和转移伤员。
2014年8月6日,在部署完灾区救灾各项工作后,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离开云南鲁甸地震灾区。抗震救灾工作由云南省统一指挥,各部门和有关方面大力支持。这是芦山地震以来总理秉持的救灾新理念:救灾现场实行统一指挥和调度,加强中央和地方救灾力量协调配合,保证救灾科学、有效、有序、有力。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基础地理信息中心组织技术人员连续作业,紧急对接收到的无人机所获取的影像进行数据解译分析,并制作受灾地区灾后影像图及三维动态视频。2014年8月4日13时至15时,经过长达两小时的飞行,无人机获取灾区30平方公里的0.2米高分辨率影像,拍摄影像417幅,重点拍摄区域为已形成堰塞湖的牛栏江红石岩村段。经初步解译并综合其他信息判断,山体滑坡严重,堰塞湖水位上涨已近30米,水面面积已为正常水位的3倍。此外,红石岩村段的道路损毁达数十处,房屋损毁严重。8月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利用4日获取的无人机影像,制作完成云南鲁甸地震震后首批高分辨率影像图,图上可清晰判读出房屋损毁、道路受阻、山体塌方、水位上涨及堰塞湖等情况。
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网站在第一时间发布了云南鲁甸地震灾区的震前高清影像图、行政区划图和赶制出的震后高清影像图,并提供下载,供社会公众了解灾情使用。
道阻救援。从汶川到彝良,从芦山到鲁甸,历次大的地震,在震后接近一周的时间内,如何抢通陆路交通,以方便救援人员和物资进出,成了所有人不得不面对的最大难题之一。
震区道路,即使在地震没有到来时,也是艰险崎岖。随后的地震,让路成非路。但最大量的救援力量,仍选择通过这条最脆弱的交通系统,展开行动。如是,“抢通生命线”一次又一次成为震后热词。
只有陆路才是“生命线”?最迅捷的低空救援力量,为何不能在大灾中担起救援的大任?
陆路交通扼住救援咽喉
依靠陆路交通投入救援主力,已成近年来灾害救援常态。陆路交通脆弱难行,亦与国际救援惯例背离。
8月6日清晨,鲁甸县龙头山镇营盘村银厂坡的山腰上,14岁男孩冯源涛用石头摆出“救SOS命”字样。
没有救援人员到达,他们在等待直升机。冯源涛摆出字样时,距离8月3日下午4点半发生的鲁甸地震,已过去将近3天。直到6日下午4点半,冯源涛仍没有等到期望中的直升机,只等来了震后第一批进村的外人:都市时报记者。
记者们是走进去的。从山脚到山顶,记者走了两个小时。
在此之前,他们走了一段看起来并不太远的路:昭通到鲁甸29公里;鲁甸到营盘村26公里。
这条总共不到60公里的路,此时通行却无比艰难。
救援指挥部发布的消息显示,截至8月6日上午10点,在地震救援黄金72小时即将截止时,鲁甸地区路面交通由于堰塞湖、作业面窄、公路滚石大且多,需爆破等原因,抢险施工进度缓慢;昭通市到巧家县总长128公里的昭巧二级公路,虽已投入520人共4160人次抢修,但仍有约4公里还未抢通。
地震3天后,救援仍被已支离破碎的陆路交通扼住了咽喉。
这样的局面,已不是第一次在震后出现。
2008年5·12汶川地震,震区重灾区基础道路完全毁损,在震后将近1周的时间内,救援力量大多轻装简随徒步进入村镇。当年5月19日,就在5·12地震最后一名幸存者马元江从映秀被救出的前一天,京华时报记者从成都赶往映秀时,中途也因都映公路再次塌方,不得不弃车步行近3小时才抵达映秀镇。
2013年4·20芦山地震,到5月3日,重灾区县乡村道方全部抢通。其间,公安部交管局不得不直接介入震区交通指挥,更有两名战士在救援途中翻车牺牲。
救援主力将宝押在路已非路的陆路交通上,这与许多国家和地区的救援策略迥异。
美国、日本以及台湾地区,航空应急救援是第一选择。
2005年美国“卡特里娜”飓风、2006年中西部暴风雪,政府组织几万架直升机抢险救灾。
2003年9月,日本北海道地震,地面和空中的救援队伍第一时间一起出动,极大地减少了人员的伤亡,只有1人死亡。2004年日本新潟地震半小时后,自卫队的飞机就飞往灾区,可调用的飞机达180架。
排除官方的上百架直升机,台湾9·21地震,台湾中兴航空医疗飞航救援中心执行总监徐震宇表示,他在第三天出动8架直升机、48名医护人员介入。
空中救援,着陆条件较简单,能到达交通不便的偏远地区,及时完成人员和物资的运送。参与过汶川地震救援的交通运输部南海第一救助飞行队机长李嘉说,有些直升机甚至不需要着陆点,下放绞车钢索就能救人。
直升机在转运伤员和运送物资的高效和重要性上极其显著,虽然专业人士已充分认识到了此点,但理想与现实之间,差距总是令人叹息。
历次低空救援难挑大梁
自汶川地震以来,低空救援力量已有多次大灾救援经验。不可回避的现实是:这些救援再抢眼,也未能挑起灾害救援中该挑起的大梁。
鲁甸首批获直升机转运的伤员,在8月4日上午10点半左右。一架军用直升机从龙头山镇将4名重伤员运出,半小时后送到昭通机场。
此时距地震发生已18个半小时,仍有上千名伤员急需转移。8月5日上午,成都军区某陆航先后投入10架直升机参与救援。这10架直升机,是已知鲁甸灾区投入的直升机总量。
相比汶川地震,这次伤员转运的反应速度已属迅捷。
当年的5月14日早9点,4架直升机飞抵映秀,将一批重伤员送往成都。这距地震发生已过去43小时。
官方数据显示,汶川地震,空军和陆军航空兵共出动固定翼、直升机200架左右,飞行近6000架次,运送物资7000余吨,转运人员近3万余人。民航及通用航空出动飞机250架,飞行2300架次,运输物资人16000吨,人员4万余人。
李嘉回忆,他当时驾驶“EC225”大型救助直升机参与救援46天,飞行了80多小时,救了225名灾民。
2010年4月14日玉树地震后,第一批伤员在震后31小时被飞机送到西宁机场。彼时,在玉树地震现场救援的玉树军分区司令员吴勇表示,玉树离西宁有800多公里,行车需要一天多时间,希望采取空中救援。
震后7天,青海境内3座机场(玉树、西宁和格尔木机场)共保障救援飞行490架次,运送救援人员14518人次,伤员4213人,救援物资2030吨。经过7天的空运,大批需要紧急运抵灾区的救援人员和物资都已到达,需要外运的伤员绝大部分运出,此时,陆路交通才逐渐畅通。
2013年的雅安地震,11小时完成首批伤员转运。4月20日地震当天的晚7点10分,两架救援直升机飞抵芦山县宝盛乡,将首批12名地震伤员成功转运至成都。
从2008年的43小时,2010年的31小时,2013年的11小时,再到2014年的18个半小时,从绝对数上看,这几次地震中,低空伤员转运的救援反应速度在进步。
进步仍不能满足灾区需求。中国航空运输协会通用航空委员会副秘书长唐继龙表示,从汶川地震到鲁甸地震,已经过去6年多了,我国在应急救灾的反应速度和突击能力,虽表现得愈见出色,但从救灾过程和效果来看,还存在许多不足。“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到为止,我国仍没有一个航空救援的总体机制,忽视了空中救援优势。”
对比一组这几次地震中的伤员人数,即能明白唐继龙这句话背后的事实。
汶川地震伤员总数是37.4万余人,航空救援总转运人数是7万余人。官方没有详细公布其中的伤员转运总数,但即使这7万余被转运者全都是伤员,占比也不到1/5,况且被转运者占比更多的是救援人员。
芦山地震伤者1.1万余人,参与救援主要直升机来自成都空军某团直升机大队和成都军区的某陆航旅。官方同样没有公布伤员转运总数,但根据之前媒体报道统计,到震后第4天,已知通过直升机转运的伤者总数不到100人。
最高效最具规模的空中救援产生在玉树地震中,4213人被空中转运,占到了1.2万余名伤者总数的1/3。
官方数据显示,截至8月6日22时,昭通机场共保障直升机救援271架次、运输2947人次,其中转运地震伤员433人次。此次鲁甸地震致伤3000余人,此时获直升机转运者也就1/8。
汶川之后通航几未参与
在汶川地震中,参与救灾的军用及民航系统的直升机共150余架,民用直升机35架。其中,飞龙通用航空公司的重型运输直升机米-26曾有突出表现。
时任米-26机长的齐焕青说,米-26在唐家山堰塞湖排险任务中承担运送重型设备的任务,“运送十几吨重的大卡车,挖掘机等重型机器,当时只有米-26能够做到。”
当时国内只有飞龙航空有一架米-26,租借自俄罗斯。在此次任务中,机组人员克服超飞机超负荷运行状态,飞行中曾出现漏油现象等问题,成功将总重210吨的设备安全运送到唐家山堰塞湖大坝,并将进行堰塞湖抢险的500多名官兵外运。
玉树地震救援,通航公司直升机无一获准参与救援,只有海航、南航的客机参与了机场到机场的人员转运任务,以及部分航拍任务。
雅安地震中,只有四川西林凤腾通航公司一家通航企业被获准参与救援。其两架欧直直升机共执行共两次救援任务,单架飞机飞行时间为7小时48分钟,经历5个起落,主要是运送药品。
此次鲁甸地震,到为止仍只有成都陆航旅的10架直升机在执行救援任务。
唐继龙说,作为救援主力的军队,其航空器装备目的是作战,“救援和作战是两回事”,基于术业专攻,军航相对来说缺乏专业救援技能训练的经验和专业救援设施装备,不完全具备复杂灾情的救援条件。
军方参与救援的运输直升机,基本都没有配备绞盘,因此没办法悬空吊运人员,只能着陆救运,无形中增加了救援的难度。
“汶川救灾中米-171失事即是一例。”唐继龙说,因为航空器缺少专业的仪表配置,前视红外和防撞系统又没经过专门复杂救援科目的训练,更没有指挥与通信预案,增加了在复杂气象和恶劣地理环境中发生事故的几率。
起步于80年代,在汶川地震后发展迅猛的通用航空,在机长李嘉看来,是空中救援发展的趋势。近年来,每年有几十家的通用航空公司成立。作为新兴企业,救援设备较齐全先进。同时作为专业的救援人员,他们一般飞行经验较足,“通航的机长许多都有上万小时的飞行经验。”李嘉说。
最新数据显示,中国大陆拥有的通航企业达146家,地域涉及30个省市,通用航空企业适航在册航空器总数达到1320架,其中教学训练用飞机328架。其中,云南拥有8家通航企业,在全国位列第10名。
事实上,通航企业在救灾中呈现出较高的积极性,在汶川地震中表现不俗,但此后都基本未被获准参与。
军方可调派直升机数量有限,而曾有过良好表现、具有更多直升机的通航企业又未获准参与救援。个中缘由,耐人思考。
原地待命成通航宿命
通航企业有装备有人员,亦有高涨的志愿救灾热情,但汶川之后,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待命到底,从未获准实际行动,鲁甸也不例外。
通航公司未参与救援,不是没有参与热情,而是因为指挥协调。有接受京华时报采访的通航人员表示,每次地震发生后,大量的通航企业都要求参与救援,但几乎都是待命到救援结束。
鲁甸地震发生后,很多企业联系民航局西南局和地方政府,准备随时加入抗震队伍。
“我们的一架直升机当时就在昭通机场。”北京首都航空直升机通用航空公司(下称首直航)副总裁姚锐说,当时,该公司的作业队给电力公司巡线,正好在昭通。8月3日晚,首直航执行董事长兼总裁徐立冬,要求云南昭通作业队“等待当地政府命令,全力参与救援”。
8月4日一早,姚锐联络民航局西南局,申请支援救灾。“不到十分钟就回电话,告诉我直升机待命。”
姚锐称,包括托管的直升机在内,首直航可投入的救援直升机总计有12架,“如果政府需要,我们无条件都可以被征用。”
像首直航一样,同样接到待命通知的还有四川驼峰通用航空公司(下称驼峰通航)。8月3日18时,地震发生1个半小时后,该公司副总经理吴小乐就发出微博,表示救援力量要出征鲁甸。
8月5日,吴小乐告诉京华时报记者,驼峰通航陆路的志愿者已深入灾区,但直升机仍在待命。
8月6日下午,首直航运行控制部总经理张鹏接到昭通前方同事的电话:“民航局说做好准备,可能马上有运送物资的任务。”直到8月5日,待命的飞机仍未获准参与救灾。
通航企业并非有热情有设备就有机会参与。
吴小乐记得,芦山地震当天早上8时5分,驼峰通航有直升机在雅安正与军方进行无线电通讯演习。“结果,演习直接变成救援了。”8点半左右,驼峰的直升机在飞往震中的途中接到空军通知,“说芦山上空实行管制,我们就退回来了”。
此后,驼峰通航一直申请空域,但没有答复。“与此同时,我们看到灾区道路已经开始出现拥堵,各种资源都无法运抵,大家都觉得这正是我们通航直升机派上用场的机会。”吴小乐说,当时感到遗憾。
芦山震后第二天下午,民航局西南局将能随时调配的7架直升机的型号、所在位置及功能,全部通报给四川省应急办及抗震救灾指挥部,但后来只有四川西林凤腾通航公司获准执行了两次救援任务。
“芦山地震后不到一小时就有超过20家通航企业表示愿参与救援。”天爵航空投资管理公司相关负责人代翔说,当时可调度的通航飞机超过了60架,“但一直都无法申请到空域,所有人一直都在待命”。
吴小乐回忆,汶川地震发生时,很多通航企业甚至连直升机都还没有装备。“当时,我们开着动力三角翼参与搜救。”
转眼,汶川地震已过去6年,通航企业发展迅猛。最新数据显示,中国大陆拥有通航企业的地域涉及30个省市,云南拥有8家通航企业。
业界无法否认的是,这支已渐壮大的队伍,却在救灾中“无从下手”,即使做好待命准备,但无法参与救援,“事实上基本没有起到作用”。
张鹏告诉记者,这次鲁甸地震,西南地区很多企业都向民航部门备了案,“大家积极性都很高。”但截至8月5日,通航直升机仍在待命,未参与实际救援。
根据救援惯例,通航企业参与救援都是无偿的。通航公司飞一次花几十万元也踊跃参与,一方面想为救援出力,一方面也想通过“实战演练”不断提高技能。
多重因素拖住通航后腿
国内的通航发展还在起步阶段,低空空域开放政策、起降点数量、人才培养等多重因素,都拖住了通航企业进一步发挥救援优势的后腿。
民间空援力量虽逐渐发展,但救灾体系的问题依然存在,“有些老问题,比如说空域的问题。”唐继龙说。
“相比于十万火急的救灾形势,空域的申请与审核机制多少令人无奈。”多名航空领域业内人士表示,我国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许多细化政策还在研究中。“参与救援,时间紧急,救援指挥需要顾全多重问题,申请起来自然就更麻烦了。”
根据我国2013年5月开始施行的《通用航空飞行管制条例》(下称《管制条例》),通用航空飞行器要想飞入灾区,首先要申请“划设临时飞行空域”,唐继龙表示,这项工作如果完全根据规定走流程,至少要花去7至10天。
《管制条例》规定,从事通用航空飞行活动的个人或单位,除要获得机场飞行管制的部门批准,还要获得所在分区飞行管制部门的批准,而在飞行管制区内划设“临时飞行空域”,更要获得空军批准。划设的临时飞行空域还要向上一级飞行管制部门报备。
“当然,遇到紧急情况,各流程还是会对接到救援任务的航空器开绿灯,那时只需考虑天气等客观因素。”李嘉表示。
2010年,业界千呼万唤的“低空空域管理改革”获批,唐继龙介绍,将低空空域划分为管制、监视和报告三种类别,并根据当地实际需要划设了低空飞行航线。应急救灾属于报告级这一最宽松的管理级别。“同时救灾除飞行计划需要报批外,飞行任务已不需要审批,运行管理机制更加贴近需求。”
这一管理改革,刚在珠三角、长春、重庆等地试点结束,还未进行全国推广。
交通运输部北海第一救助飞行队的机长冯传来指出,影响通航企业发展的,还有起降点数量、人才培养等因素。
我国通用航空机场和临时起降点一共不到400个,主要集中在华北、东北和华东等地,西部地区分布稀少。“此前民政部紧急救助中心规划布局的半径为70公里到120公里的救援机场、临时起降点,以及最后10公里的救援和搜救仍然处于规划阶段。”唐继龙表示。
通航业发展得最快的美国,有2万多个机场和临时起降点。
每50公里就有一个起降点,平均每200公里内就有一架飞机。
唐继龙提及,直到2009年,中航工业科技委顾诵芬、国家基金委师昌绪等27名院士联名,提出建立国家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官方才重视航空应急救援问题。
2012年12月,民政部紧急救援促进中心批准,广东白云通用航空有限公司(下称白云通航)与河南安阳一所职业技术学院联手,成立全国首个航空紧急救援专项人才培训基地。民政部同时称将逐步建设850个航空紧急救援基地,打造一个“24小时”常态化航空紧急救援网络。
“按每个基地最少3架飞机,每架飞机7名机组人员算,仍缺失近两万专业人员”。白云通航董事长张子轩称。
航空救援亟待制度化
缺乏国家层面的航空应急救援体系,让航空救援各部分力量难以形成合力。人命在等,时不我待。
虽在数次地震中,民间通航都表现积极,但其力量的短板也不断暴露。多家通航公司力量分散,缺乏统一指挥与专业训练,飞行员技术经验参差不齐,飞行器配置不尽合理等问题,都直接导致了政府在采用通航力量上心存顾虑。
李嘉和冯传来都表示,发生灾难后,所有通航飞行器的救灾活动,都应该是要经过前线的抗震救灾指挥部来统一指挥和调配的,若之前没有详细的统筹,万不敢随便准入。
毕业于四川航校的冯传来,对西南高原山区的地形比较熟悉。他称,西南地区山高谷深,许多地方海拔高达3000米以上,气象条件复杂,山谷低空高压线多,这都是飞行中很大的隐患。另外,地质灾害发生之后,往往地形地貌也会发生很大变化,一般需要测绘部门提供详尽的小比例地图。“一个山谷里,飞机频繁往返,而且基本上都没有安装防撞系统,如果协调不好,很容易发生冲突。”
政府在抗震救灾中的空域管制和调度有其合理性,但吸纳民间救灾力量的参与是发展趋势。
中国民航大学教授刘光才介绍,我国拥有通用飞机约1700架,在全球30多万架总数中占比极小。“专用于救援的只有100多架。分布结构也不平衡,主要分布在东南,西部地区很少。而发生灾害的地方,又主要在西部。”
张鹏认为,通航企业,因实力问题,都倾向选用中小型直升机,具有充足救援能力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他同时指出,用于地震救援的军用直升机很多都是运输型,并非专业救援机,“有的连绞车都没有配备”。
国土面积越大对于灾害管理与抢救的挑战就越大,因政府的资源有限,要在短时间内建置完善的航空应急救援系统实属不易,故委托由民间通航业者运营,或由民间通航业者建立服务系统,由政府编列预算予以补助,“这在国际间已是一个成熟的运营模式,也能更完整地体现通用航空业的核心价值”,徐震宇表示。
唐继龙建议,政府应当建立一支专业的空中救援队伍,一方面及时预警,一方面在灾害发生时迅速有效地实施空中救援,控制灾害蔓延扩大。“空中应急救援应该改变军队为主导的观念,建立以地方政府空中救援为主,以军队为辅的方针,在重特大自然灾害发生时共同应对。”
刘光才也提到,他有一个尚待论证的设想,“可以建一个全国灾害救援抢险地图。结合地方通航企业发展的情况,在全国灾害频繁发生的地方建设临时起降点。把这个图画出来,一旦出事看地图就知道,附近有多少飞机多少起降点,便于实施航空救援。”
李嘉认为,应设立航空救援常设部门,建立完备的应急预案,在灾难发生后按照灾难大小和情况不同,参照应急预案,规范而及时地救援,而不是在灾难发生后建立应急指挥部,再临时征调各单位的航空器。
这些设想,到成为现实,不知要等到何时。等着的,是一条条人命。
截至2014年8月8日15时,地震共造成617人死亡,其中鲁甸县526人、巧家县78人、昭阳区1人、会泽县12人;112人失踪,3143人受伤,22.97万人紧急转移安置。
截至2014年8月6日10时30分,22.97万人紧急转移安置,2.58万户8.09万间房屋倒塌,4.06万户12.91万间严重损坏,15.12万户46.61万间一般损坏。
据通报,地震已造成公路受损43.26km,经济损失86万元;桥梁受损5处,经济损失250万元;道路塌方31处,经济损失310万元;山体塌方21000方,经济损失210万元;沟渠垮塌、损毁15.16km,经济损失450万元;供水管道损毁25km,经济损失250万元。据不完全统计,8.03地震共造成经济损失4.6026亿元。
此外,地震还造成贵州省毕节市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1.55万人受灾,7200余人紧急转移安置,700余户1500余间房屋严重损坏,2800余户7000余间一般损坏;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宁南县、金阳县1.16万人受灾,近100户500余间房屋严重损坏,400余户2000余间一般损坏。
2014年8月10日10时,云南省各族人民对“8 03”鲁甸6.5级地震遇难同胞的深切哀悼,全省在各条战线上工作的人员及在广场、商场、公园、车站、码头、机场等公共场所的人员就地驻足默哀3分钟,全省防空警报鸣响,汽车、火车、船舶鸣笛志哀3分钟。
据鲁甸县委宣传部消息,鲁甸县城通信受到严重影响,公安、消防等部门正在集结并赶往震中,具体的人员伤亡情况有待进一步核实。
本次地震的基本特点有震级大、震源浅、灾区人口密集和灾区房屋抗震性能差四个方面。此次地震是云南省姚安2000年1月15日6.5级地震后第一次6.5级以上地震,地震震源深度只有12千米,属浅源地震,同时灾区人口密集,达265人每平方千米,综合以上特点,估计本次地震灾害损失会很严重。
地震造成当地41个基站退出服务状态,占该县基站总数的11.2%,震后话务量较平时有一定增加。但地震未对当地通信造成严重影响,震区通信网络运行正常,未出现本地网和县、乡镇级通信全阻。
截止2014年8月3日20时,据鲁甸县人民政府报告,截至20点,灾害造成房屋倒塌12000余间,受损30000余间,灾区交通、电力、通讯全面中断。
2014年8月3日,云南鲁甸6.5级地震已致乐红乡红石岩地区形成堰塞湖。
2014年8月3日,据鲁甸县地震局报告,地震致造成纸厂乡江边村区域内牛栏江堵塞形成堰塞湖,当地800余名村民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牛栏江堵塞形成的堰塞湖水位正持续快速上涨,每小时上涨约1米,20户农房已被淹没,19户房屋已淹垮,险情处置、群众转移和抢险救灾工作正紧张开展中。
2014年8月4日,云南鲁甸地震造成曲靖市形成堰塞湖,江水水位继续上涨,以每小时1米的速度上涨,现已淹没20户农户房屋,19户房屋已淹垮。
2014年8月4日,云南鲁甸地震造成牛栏江火德红李家山红石岩电站取水坝处山体塌方,形成堰塞湖,库区被淹40余家200余人已经转移,堰塞湖威胁到的区域民众正在紧急转移。
2014年8月5日,堰塞湖水位已上升三倍。
2014年8月5日下午15时,武警8750部队接到命令,向堰塞湖运送并安放200斤炸药,计划于6日早上炸毁堰塞湖。接到命令后,该部迅速遴选了25名党员组成突击队担负此项任务。武警交通部队打通一条道路后,官兵们利用一条50米长的缆绳才下到达湖边,踏上堰塞湖的大堤上。
2014年8月5日晚20时左右,官兵们乘冲锋舟在堰塞湖周边安放好炸药,并准备沿原路返回。但由于连续不断的塌方,道路再次被阻,缆绳无法再使用,官兵们无法沿原路返回,只能找块空地等待救援。由于天色太黑和塌方危险,救援力量暂时无法实施救援,只能等天明后在实施救援。25名官兵在堰塞湖附近找到一块空地等待救援。
2014年8月12日,在鲁甸灾区救援的中国武警水电部队透露,经过5天5夜奋战,12日15时30分许,一条长753米、顶宽30米、底宽5米、深8米的泄流槽成功贯穿牛栏江堰塞湖堰塞体,并经国家专家组验收。
2014年8月3日夜间到白天,鲁甸地震区将有雷阵雨天气,气温为16~25℃。
预计未来三天(2014年8月4日至6日),鲁甸震区将有明显降雨天气,并伴有雷电,其中4日夜间至5日有中到大雨。
2014年8月4日,中国气象局中国之声气象分析师陈青昊介绍,未来十天(2014年8月4日至14日),震区多降雨并且伴有雷电,对交通运输和救灾工作不利,需要做好防雨防雷雨电的工作,并且需要重点加强防范滑坡、泥石流以及地震余震可能诱发的崩塌等地质灾害。另外,降雨也会对堰塞湖的安全不利,需要做好监测和排遣工作。
据中央气象台最新天气预报,未来三天(2014年8月7日至9日),云南鲁甸震区多云有阵雨或雷阵雨,雨量以小雨为主,局部有中到大雨。
2014年8月7日,国家卫计委疾控局副局长贺青华说,云南鲁甸地震灾区是云南省结核病高发区,加之地震造成人体肌体能力下降,人群密集在帐篷里有可能会导致结核病的聚集性病例。此外,呼吸传染疾病和饮水问题也可能会被下一步疾病预防控制带来严峻的挑战。
针对云南鲁甸地震灾区正午近30度的高温,云南公安边防总队医疗服务队正在为灾区群众熬制大锅药防暑降温,这支医疗队有50名医护人员组成,大部分医护人员参加过汶川、玉树、舟曲、盈江等地区的救灾,有着丰富的震后救援经验。
云南省军区司令员张肖南、云南省公安消防总队总队长田国勇等部队领导与云南省领导一起,乘飞机赶往鲁甸县,现场指挥抗震救灾。各任务部队正坚决克服一切困难,抓住“黄金72小时”集中兵力,争分夺秒抢救人民群众生命。
成都军区副司令员石香元率军区前指连夜赶赴一线,指挥救灾。以第38集团军工兵团为主组建的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已奉命集结100名救援队员和12条搜救犬,可随时出发参与救援行动。第13集团军某陆航旅8架直升机、第14集团军1支洗消分队、空军1架伊尔-76运输机已做好出动准备。
灾区指挥救援
2014年8月4日中午12时40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率有关方面负责人赶赴云南鲁甸地震灾区察看灾情,指导抗震救灾工作。
2014年8月4日下午,李克强来到云南鲁甸地震震中龙头山镇的医疗救助点,看望受伤正在接受救治的群众。
徒步五公里进最严重村庄
李克强总理冒着高温,踏着泥泞小道和残砖断瓦,徒步五公里多进入受灾最严重村庄鲁甸县龙头山镇龙泉村,察看灾情,慰问受灾群众和抢险人员,指挥救灾。不时停下脚步,与路旁受灾群众交谈,询问家里人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地方住。
路边不少尚未倒塌的房屋已有裂缝。李克强叮嘱当地干部说,余震还在不断发生,房屋不能光看外表是否完好,要进去仔细察看是否安全。
有当地干部说,由于道路中断,食品、救灾物资短缺。李克强当即要求有关部门组织食物、防疫物品进行空投,确保群众有饭吃,有干净水喝。
医院慰问伤员
2014年8月5日一大早,李克强到云南鲁甸县人民医院,看望这里收治的地震伤员,慰问医护人员。李克强走进病房,一连来到几位伤员病床前看望慰问。
医生反映有伤员担心自己的治伤费用。李克强说,地震伤员住院救治费用,政府会全部承担,一定会让每个伤员得到精心治疗。
2014年8月14日,鲁甸6.5级地震抗震救灾指挥部信息,鲁甸6.5级地震灾后恢复重建规划由国家发展改革委牵头编制,将在深入调查研究、专项评估、政策研究等工作的基础上,组织编制鲁甸6.5级地震灾后恢复重建规划。地震灾后恢复重建规划前期工作组按照省、市、县三级联动和条块结合的要求,广泛听取灾区群众意见、深入了解灾情,收集灾损资料和恢复重建项目,待灾损报告确定后,在国家工作组的领导和指导下,配合开展恢复重建规划编制前期研究的基础工作。下一步,国家工作组调研后将着手组织恢复重建规划编制的各项研究工作,待国家编制完成并获批准后组织实施。
截至8月29日18时,共完成震区231所学校板房搭建100541平方米(含捐赠12864平方米)。至此,震区教育系统所需转移安置校舍板房已全部搭建完毕,于8月28日正式交付投入使用。另有200张高低床和150套桌椅运进学校,以保证全校12个班的学生能顺利开学。
2015年2月7日,云南鲁甸龙头山镇灾民安置点,民众正在练习舞龙,迎接即将到来的春节。
2017年11月30日,云南鲁甸6.5级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指挥部在鲁甸县龙头山镇宣布:经过三年奋战,鲁甸6.5级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全面完成。到11月底,除个别项目因客观原因正在实施外,灾区1771个恢复重建规划项目已全部完成,实现了“户户安居、家家有业、乡乡提升、生态改善、设施改进、经济发展”的重建目标。
2014年8月4日,《环球时报》说“浑水煮面”是一则假新闻。
2014年8月5日,央广记者称“浑水煮面”属实,“同事都吃了。”环球网要闻部副主任郝珺石在微博发表致歉声明,全文如下:
看了视频,部队确实吃了浑水泡面,后勤是当地组织的,不是部队做的饭,浑水是自来水,放了消毒药片。部队告诉我们不会让战士吃不干净的水,但他们没有负责给自己做饭,所以从常识上和事实上部队讲的都没错;烧水煮面的当地工作人员也没错,其他单位负责救灾,他们负责保障后勤,浑自来水是他们无法抗拒的客观条件;现场要求战士别多话吃泡面的军官也没错,向受灾群众出让自己的生活物资,面对任何情况不讲条件是他们的传统;现场报道的记者和拍客更加没错,他们报道的是事实,向在前方的中广网记者和腾讯拍客道歉;错的是我,我取的标题轻易的否定了一切,部队不会吃浑水面是常识,但吃了浑水面也是事实。只有在中国,救灾部队才会吃下老百姓给煮的浑水面。
2014年8月4日下午1时,武警云南边防总队救援队接到龙头山镇光明村9社刘远玉、刘家华父子的求救,称其所在的大林村因地震发生泥石流,他们请求救援队到山体滑坡处看看,帮助寻找妻子下落。搜救部队在前往大林村途中被因地震形成的堰塞湖挡住去路。谢樵主动请缨跳入堰塞湖游往对岸,在即将上岸时,余震发生,山上巨石落入水中形成巨大漩涡,谢樵也被落下的山石击中消失在水中。
2014年8月8日,在经过4天4夜的连续打捞后,参加昭通鲁甸地震救援失踪的云南边防总队战士谢樵遗体被打捞上岸。谢樵失踪以来的这几个日日夜夜,所有人都在搜寻他的下落。救援队每到吃饭时都不会忘了将谢樵的碗筷放到餐桌上,等待着英雄归来。
2014年9月11日,《自然》杂志刊发文章说,自8月3日鲁甸发生地震后,“中国媒体和博客开始怀疑这次6.5级地震与长江上游两座巨型水库蓄水有关。一位地质学家称,他有数据显示,这两者之间存在可能的联系。”
这位地质学家是四川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区域地质调查队总工程师范晓。2014年8月28日,范晓发布报告称,水库蓄水和水库周边地震灾害增多之间存在“粗略的相关性”。“研究是有它的局限性的……但这足以敲响水库蓄水有可能触发(trigger)地震的警钟。”
截至2014年8月7日11时,云南省共接收地震捐款3.017596亿元(人民币,下同),其中省接收救灾捐赠办公室接收9608万元,省财政厅国库处接收1.43亿元,省慈善总会接收5615.26万元,省红十字会接收652.7万元,接收捐物价值925.97万元,其中省慈善总会接收410.18万元、省红十字会接收515.79万元。
2014年9月5日下午,北京二商集团向云南鲁甸地震灾区捐赠30万元救灾款。北京市国资委、北京市红十字会及北京二商集团领导出席捐赠仪式。北京二商集团作为北京市红十字国企工作委员会成员单位,长期以来积极参与红十字事业,秉承人道使命,在首都人道公益事业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截至9月4日12时,北京市区两级红十字会共接收募捐款10500633.53元,其中市红十字会接收2674893.39元,区县红十字会接收7825740.14元。另基金会接收106600.00元,全市红十字系统累计接收10607233.53元。此次北京市红十字会接收云南鲁甸地震捐款具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捐赠单位及个人分布广泛。二是重点探索和发展了信息化募捐方式。三是进一步加强捐款信息公示公开。
四川省政府:1500万元
山东省政府:1200万元
北京市政府、上海市政府、天津市政府、广东省政府、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重庆市政府、内蒙古自治区、江苏省政府、浙江省政府:1000万元
甘肃省政府:800万元
湖北省政府:600万元
河北省政府、山西省政府、辽宁省政府、安徽省政府、河南省政府、湖南省政府、陕西省政府:500万元
江西省政府、福建省政府:300万元
贵州省政府:200万元
青海省政府:100万元
李嘉诚基金会:3000万元
张家口市财政局:100万元
永善县:100万元
澳门红十字会:30万元
云南省委组织部:100万元
江西省红十字会:10万元
美国旧金山侨社:5万美元
云南省有色地质局:10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