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25 16:39
云梦仙子,是古龙著作的武侠小说《武林外史》中的人物。艳如桃李,毒如蛇蝎。江湖中第一女魔头,昔年以天下最毒的暗器「天云五花绵」与「迷魂慑心催梦大法」名震江湖。纵是武林中顶尖高手,遇著这云梦仙子也只有俯首称臣。
是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中年美妇,本是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但因为精通床笫之道,无论是谁,只要一接触她的身子,就永远也不会再忘记,因而成就了绝顶的武功,她在少女的年纪时,早已名扬天下,寻不着敌手。
昔日武林「十三天魔」之一「掌中天魔」花蕊仙曾亲眼见到云梦仙子死在「九州王」沈天君「乾坤第一指」下,实质未死。
她和丈夫「万家生佛」柴玉关两人订下密计,将天下武林高手都诱至衡山一网打尽,然后再使柴玉关将这些高手的独门秘技都骗到手里,但因柴玉关实在是人面兽心,竟不愿有人与他共享成果,他事成之后,竟想连云梦仙子也杀死,因为云梦仙子那时武功已强胜于他,苦练十年后,这天下第一高手都是云梦仙子,还是轮不到他,幸好那时柴玉关武功还不是云梦仙子敌手,所以虽然将她暗算重伤,却还杀不死她。
这十余年来,云梦仙子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正也是为了此故,所以自从「快活王」出现以后,云梦仙子便在暗中布置一切,她自称是云梦仙子的妹妹,王怜花的一身本事,全是向她学的,许多武林早已经失传的功夫,她母子两人全会,总有五六十处的秘窟遍布江南江北,又搜罗了许多成名的人物收作部下,用以利用天下武林人报仇。
最後在楼兰古城与快活王同归于尽,两具尸骨,纠缠在一起,血肉化为飞灰。
●「云梦令」:
云梦仙子的信物,足以号令群魔,神令所至,武林群雄莫不低头。一块黑黝黝的铁牌上,隐隐有烟波流动,瞧得越是仔细,这小小一块铁牌上,竟似含有苍穹险暝,云气开合之势,变化万端,不可方物。
●「天云五花绵」:
号称天下最毒的暗器,险毒霸道,普天之下,除了云梦仙子之外,非但再也没有一个知道天云五花绵的使法、制法,简直就没有人见过它。
娇柔轻细的叱声,自竹林外一栋楼字上传了下来,楼高虽有数丈,但这叱声听来却宛如响在朱七七耳侧。绯衣少年果然乖乖的站住,动也不敢动了。
那白衣少女与绯衣少年眼见她逃走,竟至不加拦阻,朱七七再也未想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易的脱身而出,心头不禁狂喜,只因她要掠出此楼,别的人便未必能拦得住她,哪知她足尖方自点地,突听身后一人轻笑道:「好孩子,你来了么,我正等着你哩。」笑声温柔,语声娇媚,赫然正是那宫鬓美妇的声音。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当声,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比环佩声更清脆,更悦耳。单听这声音,便已知道来的必定又是个绝色美女,何况还有那似兰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气。只见一个人……简直可说是个仙子走了进来。
她语声很慢很慢,像是已甜得发腻。
她慢慢他说,轻轻的笑。
沈浪终于顿住笑声,目光凝注着王夫人那可令天下男人都不敢正视的眼睛,于是两人同时大笑,王夫人固是笑得妩媚,风情万种,沈浪的笑也足以令少女心醉。熊猫儿听得这笑声,又不禁暗叹忖道:「这两人当真芒锋相对,谁也不输给谁半分。」除了沈浪外,还有谁能招架王夫的言词,王夫人的媚笑?若是换了熊猫儿,只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面上妩媚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那一双妩媚的眼波,也立刻冷得有如青霜白刃一般。
她突然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妩媚的眼波,瞟着沈浪,媚笑道:「到了此刻,你还猜不出?」
她喝下三杯酒时,已红了脸,眯起了眼睛,此刻喝下了三十杯,还是红着脸,眯着眼睛。
那简直完全和喝三杯时没什么两样。
染香的眼波,本已是风骚入骨,媚人魂魄,但和她此刻的眼波一比,那却像是变成了死鱼的眼睛。染香的眼波,本已令朱七七气得恨不能挖出来,此刻她的眼波,却令朱七七连气都气不出了。朱七七虽是女人,但瞧了她的眼波,不知怎地,竞也觉得心施摇荡,难以自主,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王夫人又瞧了半晌,她那双有时明媚善睐,有时却又锐利逼人的目光,似乎一直要瞧进沈浪的心。
她目光遥注远方,一字字缓缓道:「我要他活着,我要他眼看所有的事业,一件件失败,我要他活着来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她「砰」的一拍桌子,厉声接道:「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死了,岂非便宜了他。」她笑容消失,屋子里也立刻像是冷了起来。仇恨,这是多么深的仇恨,这是多么怕人的仇恨。沈浪瞧着她,竟仿佛呆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终于又自嫣然一笑,这笑容正像是春天的花朵,使天下恢复了芬芳,温暖。
回忆往事,本该伤感,但这些伤感的往事,自她口中说来,却是冰冰冷冷,她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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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望道:「上次我一击未成,这次又集中人马,再次挥军进攻,哪知快活王的巢穴,竞已变为一片瓦砾,尸首遍地,且俱已烧成枯骨,其中有两具尸骨,纠缠在一起,血肉虽已化为飞灰,但那三枚戒指却还在……」他凄声大笑道:「又有谁能想到?纵横一世的快活王,竞葬身于火窟之中。」听到这里,大家都已知道和快活王纠缠在一起的尸骨,必是王夫人。沈浪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情孽纠缠死不休,唉,这又何苦……何苦?」
绯衣少年更是不敢抬头,朱七七却反正已豁出去了,索性抬起头来,只见琼楼上朱栏旁,一个宫鬓堆云,满头珠翠的中年美妇,正凭栏下望,朱七七平生见过的美女虽有不少,但是若与这中年美妇一比,那些美人可全要变成丑八怪了,朱七七只向她瞧了一眼,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暗叹忖道:「我是女子见了她犹自如此,若是男子见了那便又当如何是好?只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宫鬓美妇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勾人魂魄的媚笑,柔声道:「好孩子,你年纪还轻,姑姑我不妨教你一件事,世上生得越美的女子,心肠越是恶毒,那生得丑的,良心反倒好些。」
呼声未了,突有一阵清悦的铃声,自那紫帘帷后响起,宫鬓美妇双眉微微一皱,自轻纱长袍中,伸出一双底平趾敛,毫无瑕疵的玉足,玉足垂下,套入了一双缀珠的绣鞋,盈盈长身而起,竟突然飘飘走了出去。
两旁石壁似有门户,但俱都是紧紧关闭着的,展英松,方千里,那些失踪了的人,此刻可能就在这些紧闭着的门房里,而那小楼上的绝代丽入,想必就是这一切阴谋的主谋人,她纵非云梦仙子,也必定与云梦仙子有着极深的关系一一这些都是沈浪一心想查探出的秘密,如今朱七七已全都知道了。
她穿的是什么?她戴的是什么?她身后跑着有几个人?这些人又长得什么模样?朱七七全瞧不见,熊猫儿更瞧不见。只因他们的眼睛,已全被此人本身所吸引,她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的眼。这艳光四射的仙子,赫然竟是王怜花的母亲。
王夫人的笑,已媚入骨里。她以纤纤玉手,轻拢着鬓发,那纤手……那柔发……那绝代的风姿,都使人猜不出她年纪,使人根本忘了她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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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说这句话时,她的手突然抬起,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纵然是在脱衣,她风姿也是那么俊美。普天之下,脱衣时还能保持风姿俊美的女人又有几个,又有谁还懂得,脱衣时的风姿,才最令男人动心。于是,她身子已完全呈现在沈浪面前。那滑润的香肩,那丰满而玲珑的前胸,那盈盈一握的腰,那晶莹,修长,曲线柔和的腿,那精致的足踝…… 那简直已非人的躯体。那是仙女与荡妇的混合。王夫人缓缓抬起手,白玉的手,碧玉的酒杯。
她轻笑着说道:「只因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武功上的技巧,虽已可说是登峰造极,但我在某一方面的技巧,却更胜武功十倍。」染香的脸已红了,垂着头,吃吃地笑,王夫人道:「你笑什么,这是一种艺术,至高无上的艺术,我本是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但就为了这原因,我成就了绝顶的武功,成就了今日之一切,无论是谁,只要一接触我的身子,就永远也不会再忘记。」她口中虽然在说着最淫荡的话,但神情却仍似那么圣洁,她提出的虽是最荒廖谬的交易,但态度看来却像是在谈最平常的买卖。她是荡妇中的圣女,也是圣女中的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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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比熊猫儿更气,更恨:「这老狐狸,竟连称呼都改了,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自称『贱妾』,居然还和沈浪「咱们……咱们」的说话,真不害臊。难怪王怜花的脸皮这样厚,原来他妈妈的脸皮比他更厚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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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道:「但小侄却想叫你爹爹,而且越快越好。」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居然面不改色——他的心若不是已黑如煤炭,脸皮又怎会有如此之厚。
她居然又笑了,而且笑得花枝乱颤。笑,有时的确是掩饰不安的最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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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已没有别人,不知何时,王夫人已轻轻依偎在沈浪怀里,佳肴美酒,朦胧的灯火,绝世的美女……王夫人方才若是圣女与荡妇的混合,那么,此刻她的圣女的那一半便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她春笋般的纤纤玉手,轻弄着沈浪的鬓角,
王夫人说要敬沈浪一杯酒,其实却敬了三杯。这三杯酒不但染红了她的娇靥,也将春色染上了她的眉梢。王夫人又娇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对女人发的誓,若有哪个女孩子笨得会相信男人发誓,她一定要伤心一辈子。」
那宫鬓美妇却连发丝都未弄乱一根,她平时固是风华绝代,仪态万方,与人交手时,风姿亦是绰约轻柔,令人神醉。
她身子虽是赤裸的,但神情却和穿着最华丽的衣衫时没有什么两样,普天之下赤裸时还能保持风姿俊美的女人,又有几个?
朱七七宛如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由头顶直冷到足底,咬一咬牙,霍然转身,双掌齐出,将心中犹能记忆之最毒辣的招式,全都使了出来,瞬间竟攻出七、八招之多,她轻功不弱,出手也不慢,怎奈所学杂而不纯,是以使出的这七、八招虽然兼具各门之长,却无一招真正练至火候,这用来对付普通江湖武师虽已绰绰有余,但在宫鬓美妇眼中看来,却当真有如儿戏一般。只听宫鬓美妇轻笑道:「好孩子,你学的武功倒不少嘛……」衣袖轻轻一拂,朱七七右时「曲池」便被扫中,一条右臂立时软软的垂了下来,她咬紧牙关,左掌又攻出三招。
宫鬓美妇接着笑道:「但你要知道,贪多咬不烂,武功学的大多太杂,反而无用的……」腰肢轻回,罗袖又自轻轻拂出。朱七七左时「曲池」穴又是一麻,左臂亦自不能动弹,但她仍不认输,双腿连环飞起,使的竟是「北派拐子鸳鸯腿」。宫鬓美妇摇头笑道:「以你的聪明,若是专学一门武功,今日还可与我拼个十招,但现在……你还是乖乖认输吧。」她话说完了,朱七七双膝「环跳」穴也已被她衣袖拂中,身子软软的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宫鬓美妇笑道:「好拗的女孩子,真是死也不肯服输,但我不妨告诉你,我在你这般年纪时,早已名扬天下,寻不着敌手了,你若能活到我这样的年纪,你便会知道今生今世,再也休想赶得上我,只可惜……」突然顿住语声,挥了挥手转身而去,只见她长裙飘飘,环佩叮当,眨眼便走得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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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手掌轻轻一抬,笑道:「两位请坐。」朱七七与熊猫儿只觉腰畔似是麻了麻,竟身不由主地坐了下去,竟再也不能站起,但眼睛还是瞪着沈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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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他已拾起了那柄弯刀,厉声道:「杀人,这岂非再也容易不过。」
刀光一闪,竟闪电般向白飞飞劈了过去。刀光如闪电惊鸿,刀风如雷声轰耳,其势之急,令人防不胜防,其势之猛,更是无与伦比。
但谁也想不到这杀手一刀,竞是劈向新娘子白飞飞的,就连熊猫儿等人也梦想不到快活王会有此一着。
就算快活工已相信白飞飞就是他女儿,也不该向她出此样手的,这一刀委实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劈向白飞飞。但白飞飞却似早已想到有此一着。
刀光初展,众人惊呼之声尚未响起,白飞飞身子竟已斜飘了出去,那美丽的嫁衣飘飘飞舞,看来就像是凌云飞升的仙子。
快活王这势不可挡的一刀,竟未砍着她。众人惊呼之声,到现在才响起来。
白飞飞身子似乎已贴在殿堂的梁柱上,道:「你不杀她反要杀我?你疯了么?」
她的笑容虽妩媚,神态却庄重,她的笑容虽令人魂牵梦索,一心想去亲近,她的神态又令人不敢亲近。沈浪笑道:「彩凤身旁,焉有乌鸦,只不过她提起酒过来时,在下却当真有些害怕。」沈浪笑道:「王夫人心事被在下说破,居然毫不否认,正也足见王夫人之高明……但王夫人若非如此高明,在下此刻又怎会坐在这里。」王夫人开始笑得更甜,道:「怜花邀沈公子来时,多有得罪,我该代他向沈公子道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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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道:「略知一二。」王夫人叹道:「此人非但有狐狸之奸狡,豺狼之狠毒,更的确还有狮虎之武勇,对付这样的人,即不能智取,也不能力敌。」
她媚笑着,瞧着沈浪,接道:「你这样聪明的人,本该知道,寡妇不但比少女温柔的多,比少女体贴的多,比少女懂得的多,而且服侍男人,也比少女好的多,所以,聪明的男人都宁愿娶寡妇,你难道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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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沉吟半晌,道:「少林寺,藏经阁所藏之达摩神经,是否其中之一。」王夫人道:「少林派虽号称武林第一门派,但少林僧人之武功,最多也不过占得『平实』两字,从不出过天下第一高手,由此可见,有关那少林神经的种种传言,也许只不过是少林僧人故神其说,世间是否真有此经,已成问题,经中是否当真载有无上武功心法,便不可知,所以它算不得的。」沈浪道:「连少林神经都算不得。」
王夫人断然道:「算不得。」沈浪笑道:「那么别的武功秘笈更算不得了。」王夫人道:「武功秘笈乃是死的,试问世上究竟有几个人的武功真是自这些秘笈上学得的,智慧,毅力,经验,再加上时机,才是练成绝艺的真正要素,只不过世人无知,常会被这些武功秘笈的种种传说迷惑而已。尤其那无敌和尚的武功秘笈,更是所有秘笈中最害人的。」
她这番话虽然几乎将武林中传统的故事全部推翻,但说的却当真是切中时弊,就连沈浪都不禁大为赞服。沈浪叹道:「夫人能言人之所不能言,敢言人之所不敢言,当真令在下顿开茅塞,昔年天下英雄,若是知道这道理,黄山之会,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今日这武林便也不会成此局面,可见夫人之智,确为人所不及。」
沈浪又自沉吟半晌,忽然笑道:「对了,云梦仙子之云梦令,神令所至,武林群雄莫不低头,那总该可算做其中之一了吧。」王夫人道:「区区顽铁,算不得的。」沈浪缓缓道:「那么……昔年『铁剑先生』展大侠留下的古铁剑,总该不是顽铁了吧,是否可算其中之一?」王夫人笑道:「剑也是死的,纵是天下第一神兵利器,若是落在凡夫俗子手中,还不是和顽铁没有两样。」她指了指染香,接着笑道:「试问染香手里纵然拿着干将莫邪,可胜得了你?」王夫人笑道:「贱妾所说的这三件宝物,纵然落在凡夫俗子手中,也是有用的,所以,那才可算是真正的宝物。」
沈浪一杯喝下,突然拍掌道:「对了,昔年高姓世家所留下的亿万财富,纵然凡夫俗子得了,也可啸傲王侯,富贵终生,这总可算是其中之一了吧。」王夫人嫣然笑道:「总算被公子想出了一件……不错,高姓世家留下的财富,正是天下江湖中梦寐所求之物,但还有两件活的呢?」
沈浪道:「莫非是云南『五毒教』中的……」王夫人以手掩鼻,笑道:「哎唷,别说了,那些东西,叫人听了都恶心,怎算为宝物?」王夫人截口笑道:「好,我告诉你,除了高姓世家的财富外,那第二件珍贵之物,就是昔年的沈天君……沈天君的手。」沈浪动容道:「手……沈天君的手?」王夫人道:「不错,沈天君的手谈笑间可散尽万金,但叱咤间又可重聚……沈天君的手可将活生生的人置之于死,但也可使垂死的人复生,沈天君的手可使山崩屋塌,可毁灭一切,但也可制造出许多千灵百巧,不可异议之物,只要沈天君的手动一动,江湖中无论什么事,都会改变。」沈浪似乎听得呆了,动也不动,口中喃喃道:「沈天君……手……唉,好手。」王夫人道:「那第三件东西,正是最珍贵的东西。」
沈浪道:「『天云五花绵』乃是『云梦仙子』的独门暗器,而你,正是名闻天下的云梦仙子。」他根本不给王夫人反辩的机会,便接着道:「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非但再也没有一个知道『天云五花绵』的使法、制法,简直就没有人见过它。」王夫人咯咯笑道:「那也没什么,你若想瞧,我立刻就可以拿出来让你瞧。」她竟然她就是『天云五花绵』的主人——云梦仙子。因为她知道在沈浪面前,纵不承认也没有用的。
沈浪道:「于是你夫妻两人便订下那密计,先将天下武林高手,都诱至黄山,一网打尽,然后,再使柴玉关将这些高手的独门秘技都骗到手里。」沈浪说道:「但要学会这些武功绝技,却也非旦夕之功,所以,柴玉关只有诈死,然后你两人再寻个秘密之处苦练十年,将这些绝代武林高手的武功精粹俱都集于一身,那时天下还有谁是你们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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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道:「王夫人行事是何等周密,那老头子带花粉进来,自然是有个箱子的,她将花粉腾出,将白飞飞装进箱子里。」沈浪微笑道:「不错,这件事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都在王夫人的计算之中。」朱七七叹道:“若论思虑之周密,天下只怕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关于「天云五花绵」,「迷魂慑心催梦大法」与「天云令」:
沈浪道:「别人还倒罢了,那人能令铁化鹤别绝自己妻女,确是不可思议,除非……除非他能有一种奇异的手段,来迷惑别人的神智。」沈浪沉吟道:「金兄可知道天下武林中,最擅那迷魂摄心大法的人是谁?」沈浪道:「不错,那云梦仙子,昔年正是以天下最毒之暗器『天云五花绵』与『迷魂慑心催梦大法』,名震江湖,纵是武林中顶尖高手,遇着这云梦仙子也只有俯首称臣,只是她那『天云五花绵』委实太过险毒霸道,江湖豪杰便只记得她名字中那『云』字,反将『梦』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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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就着朱七七手中火摺光亮,凝目瞧了两眼,只见那黝黑的铁牌上,竟似隐隐有烟波流动,瞧得越是仔细,感觉这小小一块铁牌上,竟似含有苍穹险瞑,云气开阖之势,变化万端,不可方物,沈浪不禁微微变色道:「这岂非昔年天下第一绝毒暗器『天云五花绵』的主人,云梦仙子之『天云令』么?」朱七七骇然道:「威震天下之『天云令』突然重现,云梦仙子那女魔头莫非也未死么?」花蕊仙缓缓道:「别人之生死,我虽不敢断定,但这云梦仙子昔年死在『九州王』沈天君『乾坤第一指』下时,我却是亲眼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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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望眼角一瞥,面色立变,骇然道:「天云令。」沈浪道:「不错,这正是云梦仙子号令群魔之『天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