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09 14:47
阿瑟·阿什1943年7月10日生于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作为南北战争时期南部邦联的首府,当时那里有强烈的种族隔离传统,他的成长经历也是对歧视和不公的忍受和思考过程。童年的他并没有显示出多少运动员的迹象,人们说他“像稻草那样瘦弱”。他最大的乐趣是同他虔诚的母亲玛蒂一起听音乐、阅读圣经和其它书籍,他向往圣经中人物的英雄气质——正直、坚韧、与人为善。不幸的是,母亲在他六岁时突然去世,但对母亲的回忆始终是他生命灵感的来源。
无论身体和物质条件的局限如何,在他第一次触摸球拍的时候,就像所有伟大的运动员一样,显露出令人吃惊的天份。他很快就成为学校和社区中的高手,高中毕业后,他获得了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网球奖学金。在那里,他成为了美国一流的球员。
“成功是一个旅程,而不是目的,你所要做的远比结果更重要。”
在1963年20岁的阿瑟就以大学生的身份被选入美国戴维斯杯代表队,他始终将其视作最大的荣耀。他是第一位非洲裔的美国戴杯队员,是继女子网球运动员埃尔西亚·吉布森(Althea Gibson)之后运动事业上美国黑人的开拓者。随后他又赢得1965年全美大学生个人和团体的冠军,1966年他以优秀的成绩获得工商管理学士学位。
1969年是阿瑟·阿什重要的一年。作为一颗正在上升的国际级球星,他夺得了美国公开赛的冠军,并以主力身份为美国赢得当年的戴维斯杯。但还有另外两件事具有比冠军更重大的意义,它把这个虔诚、温和的小伙子造就成他梦想中的英雄。
首先,是随着媒体的发展,网球的受欢迎程度和商业潜力都有了极大的提高,但球员的奖金却大大低于这一发展幅度。也许出于美国南方人特有的敏感和反叛,为了球员们的利益和公正待遇,阿瑟·阿什与其他几名运动员在那一年发起创立了ATP--职业网球协会。是那样一个小小的、举步维艰的开始发展成了今天健全的网球世界,也使现在的球员们能享受高额的回报。其二是,那一年晚些时候,作为美国一号选手和世界最佳球员之一,阿什申请去参加享有盛誉的南非公开赛的签证,他因众所周知的肤色而被拒绝了。尽管早有预见,他决定采取更为勇敢的行动。他呼吁将南非从巡回赛和戴维斯杯中排除以示对种族隔离制度的抗议,很快阿什的提议得到网球圈内外很多名流和组织的支持。事实上,他提升了全世界对南非种族问题的关注和反感,而南非国内也被他的行动所鼓舞,南非诗人唐·马特拉(Don Mattera)在给他的信中写道:“你使我们的黑人青年看到我们能与白人竞争并获胜。”
到七十年代中期,为了回应关于对他在网球以外的事情耗费过多时间的议论,他对比赛变得更为投入,在1975年31岁时,他收获了一个美妙的赛季和辉煌时刻——70年以来第二项温布尔顿冠军和世界排名第一,他也成为第一个世界排名第一的黑人。
阿瑟·阿什1980年正式退役。在79和83年两次心脏手术后,阿什将精力投入了新的领域,如记者、媒体、慈善事业。他出版了3卷本自传《通往荣耀的艰难之路》(A Hard Road To Glory)。他是HBO和ABC长期的体育评论员、华盛顿邮报和网球杂志的专栏作家、美国戴维斯杯的领队。他还发起了几个慈善组织和基金会,包括国家少年网球联盟(NJTL)、ABC城市网球计划、运动事业联合会(ACC)、安全通道基金会(the Safe Passage Foundation)等。1985年他入选了网球国际名人堂。
然而就在他平稳地步入中年之际,灾难已经悄悄地降临。1988年他获知,他的HIV病毒检测呈阳性。可以肯定的是在83年第二次心脏手术的输血中感染的。出于对家庭隐私、公众的恐惧和憎恶、更出于对女儿卡米拉在正常环境中成长的考虑,在好友和医务机构的帮助下,他们保留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来面对新闻界的压力,为了中止种种的讹传,1992年4月8日,他在记者会上公开了病情,随即他得到了广泛的同情和支持。并促使他将最后的生命投入到防治和帮助艾滋病人的事业中。他的品格和工作效率一直保持到生命的最后时刻。
阿瑟·阿什于1993年2月6日去世,美国以国葬的礼仪为他送别。他故去的时候,艾滋病在美国已不再是恐慌和厌恶的代名词。
网球对于阿瑟·阿什来说从来不只是个人的荣耀,而是一条挑战不公、丑陋和蒙昧的道路,是可以使他给世界带来变化的途径,也是他儿时梦想的一部分。这使他是那样的独特和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