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7-14 17:15
《人的景况与神的大能》是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钟马田。
这本书就好像对加尔文《基督教要义》第一章 认识上帝与认识我们自己之间的关系 的注释,所以,也许我们用《基督教要义》第一章来介绍这本书也不错:
真实的智慧主要地是由两部分所组成,即对上帝的认识,与对我们自己的认识。不过因为这两种认识相互的密切关系,所以二者孰先孰后,很难确定。第一因为,人一观察自己,就必要立时思念上帝,就是人“生活动作”(徒17:28)在他里面的上帝;我们所具有的才智绝非自己所本有的,甚至我们的存在也无非是单靠上帝。这些从天上一滴滴不停地降与我们的恩赐,仿佛成了许多河流,引我们到水源去。第二、我们的贫乏更显出上帝的无限丰富。尤其是我们因始祖背叛而陷入的可悲的败坏,使我们不得不仰视上苍,不仅如饥馑之需要饮食,而且因恐惧而学习谦卑。因为人既受诸般愁苦所制,被剥夺了神圣的衣饰,畸形残废暴露无余,每人因深感自己的不幸,而多少得着一些对上帝的认识。我们因感到自己的无知、空虚、贫乏、软弱,邪恶与败坏,于是叫我们察觉而且承认,只有在主里才找得着真实的智慧,坚强的力量,完全的仁慈,与无疵的公义,这样,我们因为自己的不完全,而想念及上帝的完全。直到我们对自己开始不满,我们才能真心仰望上帝。因为有谁不愿意依靠自己呢?当人还不明了自己的真处境,而以自己的禀赋为满足,忘记了或茫然不知自己的不幸之时,有谁不自满自得呢?所以,自我认识不仅激励人寻求上帝,也帮助人发现上帝。
二.另一方面,人若不先想念神的性格,继而观察自己,即得不着真正的自我认识,这是很明显的。我们因与生俱来的骄傲,总以为自己是公正、无辜、圣洁和聪明的;除非我们因证据确凿而深知自己的不义、邪恶、愚蠢和卑污的话,我们若只注意自己而不也注意主,就不能有这种判断,因为惟有上帝是这种判断的准绳。我们既然生性惯于假冒为善,所以虚有义的外表而无其实,便足以使我们满足。当我们所想的只限于人的败坏,而那在我们内外四围的既然都是污秽不堪的,所以我们只要看到稍许洁净一点的东西,便以为是极其纯洁。正如人看惯了黑色,便以略带白色或甚而棕色之物为极白的。诚然,我们的感官很可以帮助我们发现我们对精神能力估计的极大错误。我们在午间看地面和四周的物体,觉得一目了然,目光敏锐,但当举目注视太阳之时,即觉双目昏花,于是只好承认,我们的目光虽能洞察地上的东西,而对着太阳看,就只有模糊不清了。论到我们精神上的禀赋,也是如此。因为我们的眼光若只限于尘世,以自己的公义,智慧和力量为满足,我们必然得意洋洋,自视为半个神明。可是如果我们一旦把思想提高,想到上帝,他的特性,与他那理当作为我们标准的公义,智慧和能力的无上完全,那么,以前冒称公义而使我们心醉的,将要被看为是最大的不义;以前假智慧之名蒙蔽我们的,将要被看轻为极端愚妄;以前看来似乎有力量的,将要被证明是最可怜的无能。我们所看为最完全的,与神的纯洁却有天渊之别。
三.因此,圣经描写圣徒每逢发现上帝临在,都是如何地恐惧战兢。我们知道那些在上帝显现之前站立得稳的人,面对着上帝的荣光便非常惊骇,甚至因恐惧而发晕,几乎气绝,我们只有说,人未经与神的尊严比较,绝不能充分认识自己的卑贱,在士师记和先知书中常有这种惊恐的例子,所以在主的百姓当中有这样的一句流行话:“我们必要死,因为看见了上帝”(士13:22)。所以约伯记的主旨从描写神的纯洁、权能和智慧中,使人因自觉污秽、无能、愚蠢而谦虚。这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们知道,亚伯拉罕越接近主的荣光,越承认自己是“灰尘”(创18:27);主的显现既如此可畏,以致以利亚不蒙着脸,即不能面对着主(参王上19:13)。若是天使尚且因恐惧而蒙着自己的脸,何况污秽败坏的人呢?正如先知以赛亚所说的,“月亮要蒙羞,太阳要惭愧,因为万军之主必作王”(赛6:2;24:23);这即是说,当他更充分地表现自己的荣光之时,其他一切最光亮的东西,都将为之失色。认识上帝与认识自己虽如此密切地互相关连,但教导的正当次序必须先论对上帝的认识,然后论对自己的认识。
钟马田(David Martin Lloyd-Jones)于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诞生于英国威尔斯(Wales)的加地夫(Cardiff)。到了今年,正是钟马田诞生百年纪念的年份。
钟马田是钟亨利(Henry Lloyd-Jones)和钟马大莲(Magdalene Lloyd-Jones)的第二个儿子。一九0五年钟亨利举家搬到喀地干郡(Cardiganshire)的小城兰杰索(Llangeitho)。在十八世纪时,一位威尔斯杰出的布道家但以理·罗兰斯(Daniel Rowlands),曾有多年在该处布道。兰杰索在历史上出现一位如斯伟大的人物,这对钟马田的一生,有着良好的影响。
钟马田的父亲钟亨利,在兰杰索经营一间杂货商店,虽非大富大贵,却生活安定。钟亨利因为小时候家庭环境欠佳,没有机会进大学去接受高等教育,所以立下志向,要尽其所能地把三个儿子培养成人,让他们有机会读大学。
可惜钟马田少年时期的欢乐日子太过短促,一九O九年一月二十日,一场由烟头点燃的大火把他的住宅完全烧毁,由于住宅的前面就是父亲的店铺,这场大火将他父亲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年仅九岁的钟马田从楼上被扔下来,跌在毯子上面,因此逃过大难。钟马田的外祖父大卫·伊文思(David Evans),向他暗示,今后家庭环境将日渐恶劣,要钟马田作好思想准备。钟马田这时已经略懂人世,既初尝了人生的苦味,就变得严肃起来,这个老成的少年人也就更加发奋读书。
从一九0九年至一九一四年一月,有五年之久,童年的钟马田,一直活在阴影之下,原因是他外祖父大卫·伊文思有一次不慎向他泄漏秘密,说他父亲钟亨利自从那场大火后,周转不灵,缺少营运资金,说他父亲最后难逃破产的厄运。
钟马田就在这样忧郁的、担惊的、寝食难安的情况下度过了童年。他从来没有一个欢乐的、天真烂漫的童年。
一九一一年,他得到名列第二的奖学金,就读于邻近兰杰索的小镇特勒嘉伦(Tregaron)的郡立学校(Tregaron CoutyIntermediate School)。由于学校和家里距离太远,他只好从星期一至星期五,和哥哥哈罗德(Harold)在特勒嘉伦镇住宿。在特勒嘉伦读书的三年中,他变得十分想念家庭,内心十分难受和不快乐。特勒嘉伦既寒冷又潮湿,钟马田每年都要忍受冻疮的痛苦。
在学校里,有两个老师悉心教导钟马田两兄弟。约翰小姐(Miss John)教导古典文学,而宝威尔(S.M.Powell)则教导英文和历史。钟马田在学校的成绩斐然,曾获得数学优异奖,校长路易士先生(G.T.LewiS)颁给他一本谈及木刻的书籍作为奖品。
一九一三年,钟马田参加加尔文派的循道会(Galvinistic Methodists)在兰杰索举办的夏季聚会(Summer Associstion)。循道会教堂召集这次夏季聚会的主要原因,是纪念威尔斯的大复兴家但以理·罗兰斯(Daniel Rowlands)诞生二百年。
这一次的特别聚会留给钟马田一个深刻的印象。这时钟马田只有十四岁,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露天布道大会。讲台是临时搭起来的,可以容纳四至五千的会众。在那次特别聚会讲道的都是当年很有恩赐的、主所大用的器皿,包括多马士·威廉士(Cr.Thomas Charles Williams)、约翰·钟博士(Dr.John Morgan Jone)、约翰·威廉博(Dr.JohnWilliams)和普里特牧师(Rev.W.E.Prytherch)。没有人料到的是,这个参加聚会的,不引人注目的十四岁小孩子,日后竟成为加尔文派循道会有史以来伟大的布道家之一,捍卫了加尔文的正统信仰。
自从钟马田父亲的店铺被大火烧毁之后,钟马田的住宅由于建在店铺后面,也在这次大火中受波及。在这之后中,钟马田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恐惧,就是他父亲钟亨利是在缺少资金的情况下营运新的店铺的。这种惧怕父亲破产的心理阴影笼罩着他,使他长期缺少安全感。
直到一九一四年一个主日晚上,钟亨利向全家宣布,他们一家人在几星期之内要离开兰杰索,原因是家庭的生意由于过度扩张及缺少营运资金,周转发生困难,近乎破产。钟亨利这样做出宣布,对钟马田反而是一种心理解脱,三年来的噩梦使他寝食不安。
破产后的钟亨利面临抉择,是带着一家人移民加拿大,开始新的生活,或者是留在英国等待新的机会。
一九一四年八月,钟亨利从加拿大回到英国,并且决定到英国的京城伦敦去开辟新的天地。钟马田一个人到伦敦去和父亲会合。那是一段艰辛的日子,父子两人穿过大街小巷,留心橱窗的告示,阅读报纸上的小广告,一切的努力,只是徒劳而已。他父亲既因破产,缺少资金,而亲威朋友又不肯借钱给他们,父子两人共同经历的沮丧和失望,是钟马田毕生难忘的。
经过了无数次的挫折,钟亨利终于在一九一四年九月底,以低廉的租金,在伦敦的摄政街七号(7,Regency Street)开设一间牛奶商店。到了十月,钟亨利的妻子和另外两个男孩才从威尔斯来到伦敦。一家人再度团圆,一齐住在牛奶商店的楼上。神一直暗中眷顾钟亨利一家,破产后的钟亨利,一开始时筹不到五十英磅来缴交业主威斯先生(M.D.Willams),想不到有一个住在威尔斯的马夫愿意借出这笔款项。在神的祝福下,生产蒸蒸日上,赚得的利润很快地清还了积压下来的债务。一家人终于挣脱了贫困的枷锁。这时候钟亨利认为孩子们的前途要紧,不需要在店里为他帮忙。一九一五年一月,钟马田和弟弟荣森(Vincent),一起被父母送到圣玛丽邦文法中学(St.Marylebon Grammar School)读书。
钟亨利每到主日,就会带着钟马田三兄弟到伦敦查宁十字路(Charing CrossRoad)的威尔斯教堂(Dr.TomPhilliPS)(Welsh Chapel)聚会。钟亨利一家人家乡观念很重,在家里还是讲威尔斯方言,而在威尔斯教堂,钟亨利可以与流落到伦敦的威尔斯人谈谈家乡事,并结识来自故乡的亲人。他们到威尔斯教堂的第一个主日,坐在他们一家人后一排椅子的,即是腓力斯医生(Dr.TomPhilliPS)一家。腓力斯医生到伦敦已有二十年,是伦敦著名的眼科医生。腓力斯医生的父亲伊文·腓力斯牧师(Rev.Evan PhilliPs)是威尔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牧师,也是一八五九年到威尔斯大复兴的属灵领袖之一。
那一个主日,腓力斯医生带着妻子、十八岁的儿子、十六岁的女儿贝珊(Bethan),还有十岁的幼儿来到威尔斯教堂聚会。贝珊留意到前排坐着新从威尔斯来的一家人,但她没有想到她会成为三兄弟之中一位的妻子。但是钟马田早在威尔斯的纽加塞耳·埃林(Newcastle Emlyn),就留意到腓力斯老牧师身旁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孙女。在钟马田童年的脑海中,贝珊的倩影一直挥之不去,没有料到那一天钟马田竟在异地伦敦重晤童年时印象深刻的女孩子,可说他们实有缘分。
一九一六年,威尔斯的报纸上登载了夏季伦敦大学高级考试成绩。报纸上同时报导,有一个兰杰索男孩子钟马田,七科及格,其中五科成绩优异。这样优越的会考成绩,足以使钟马田进入伦敦大学在伦敦第一流的教学医院。
一九一六年十月六日,年方十六岁的钟马田,正式成为伦敦极有名望的圣巴多罗缪医院(St.Bartholomew's Hospital)的医科学生。圣巴多罗缪医院简称巴斯(Bart's)。巴斯有六百张病床,是伦敦最大的医院。
钟马田进读巴斯的同一天;贝珊·腓力斯也进入伦敦另一优越的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攻读医科。虽然钟马田念念不忘贝珊,但贝珊觉得,钟马田比她小十八个月,她要慎重考虑。在撮合钟马田和贝珊的婚事上,贝珊的父亲腓力斯医生扮演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从一九一七年至一九二四年,钟马田这个医科学生,一直参加腓力斯医生带领的主日学。腓力斯医生一直鼓励学生讨论问题、发掘问题,钟马田的伶俐口才,和聪慧头脑甚受腓力斯医生的欣赏。
腓力斯医生的父亲伊文·腓力斯牧师(Even Phillips),是威尔斯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属灵伟人之一。他被尊称为十九世纪威尔斯的属灵巨人;正如他的孙女婿钟马田是二十世纪的属灵巨人一样。伊文·腓力斯牧师经历过两次威尔斯大复兴运动,一次在一九0四至一九0五年,一次是在一八五九年。伊文·腓力斯曾多年在威尔斯的组辊塞耳·埃林 (Newcastle Emlyn)教堂任牧师,亲眼看见一九0四的威尔斯大复兴,并认识该次大复兴的杰出领袖伊文·罗伯斯(Evan Robe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