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边境的猫耳洞，以副连长、一排长为首的九人集体，冒着敌人的密集炮火，冲过封锁线，来到三号哨位——一个天然山洞，开始了三个月艰苦的战斗生活。战士们都是好样的，他们承受着接踵而来的难以想象的困难。刚到阵地，洞顶就被敌人的炮弹开了“天窗”。紧接着是闷热，战士们只好穿三角裤，打起赤膊。没有水，压缩饼干难以下咽，水成了命根子。军工老韩和小刘冒着生命危险送来水和粮食，战士们高兴极了。几天后，军工又来了，却只有老韩，他默默地将小刘用生命换来的水留给同志们，可谁也喝不下。疾病和潮湿时刻威胁着战士们，但他们仍保持乐观的精神。在一次出击中，小顾被越军抓住，副连长打死了越军，小顾却嚷着要抓活的；一排长遇到一个身背孩子的女越军，他想给她一条生路，自己却死在她的枪弹下。长期缺阳光、缺营养、缺睡眠，使战士们全染上了疲劳综合症，个个眼睛通红、反应迟钝、神情呆滞，甚至做出歇斯底里的举动。三个月来，副连长把每天写的日记，寄给后方的一位烈士妻子严萍萍。他时常回忆起上次回京探亲的情景：他在幼儿园找到严萍萍，告诉她战友临终前的嘱托，让严萍萍一定把孩子打掉。他陪萍萍来到妇产医院，当他们听到产房传出女人痛苦的叫声和婴儿的啼哭时，改变主意走出医院，决定留下烈士的后代。空寂的“军博”展厅内，严萍萍大声的哭诉久久回荡，他俩仿佛都在说，却听不清在说什么--。终于接到换班的命令，踏上归途。然而，小顾却不幸触雷身亡。战士们背着小顾，走在红色的泥浆地上，他们象一群用红泥雕成的塑像。浓雾笼罩着麻粟坡烈士陵园。副连长与怀有身孕的严萍萍在一排排墓碑前寻找着，他们在追寻烈士的亡灵，追寻失去的和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