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3-07 15:34
前562年九月,中原诸侯用全部兵力再次进攻郑国,郑国派良霄、太宰石㚟到楚国,说郑国准备顺服晋国:“孤(郑简公)由于国家的缘故,不能怀念君王了。君王如果能够用玉帛安抚晋国,不这样,那就用武力对他们加以威慑,这都是我的愿望。”楚共王囚禁了他们。《春秋经》记载“楚执郑行人良霄”,说良霄他们是使者,不应该承担罪责。
前560年冬太宰石㚟劝说楚国令尹子囊释放良霄回国,子囊同意了。
前558年,郑国人由于子西、良霄、子产的缘故,用一百六十匹马和师茷、师慧两位乐师作为财礼送给宋国,又以子晳(公孙黑)为人质,向宋国求取尉氏、司氏的叛乱残余分子(前563年,他们杀害子西的父亲子驷、伯有的父亲子耳、子产的父亲子国)。宋国司城乐喜把堵女父、尉翩、司齐交给了郑国,郑国人诛杀此三人。
前555年,子孔(公子嘉)想借助楚国的兵马除掉其他家族大夫。楚国令尹子庚没答应,但是楚康王要求出兵。当时伯有、子蟜(公孙虿)、子张(子印之子,公孙黑肱)和郑简公随诸侯联军讨伐齐国,子孔、子展(公孙舍之)、子西留守,子展、子西知道子孔的计划,所以子孔不敢和楚军联络。次年,子展、子西杀子孔。
前547年六月,鲁襄公和晋国赵武、宋国向戌、郑国良霄、曹国人在澶渊会见,以讨伐卫国(卫献公复辟),划正戚地的疆界。
前546年五月二十九日,郑国的良霄到达宋国。宋向戌和晋赵武、楚屈建、鲁叔孙豹、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在宋国举行弭兵之会。赵武返国路过郑国时,郑简公在垂陇设享礼招待赵武,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太叔、公孙段、印段跟从郑简公参与享礼。赵武说:“这七位跟从着君主,这是赐给我以光荣。请求诸位都赋诗以完成君主的恩赐,我也可以从这里看到七位的志向。”伯有赋《鹑之贲贲》这首诗。赵文子说:“床上的话不出门槛,何况在野外呢?这不是使人所应该听到的。”享礼结束,赵文子告诉叔向说:“伯有将要被杀了!诗用来说明心意,心意在于诬蔑他的国君并且公开怨恨国君,又以此作为宾客的光荣,他能够长久吗?即使侥幸,后来也一定逃亡。”叔向说:“对,他太骄奢。所谓不到五年,说的就是这个人了。”
前545年,鲁襄公为访问楚国经过郑国,郑简公不在国内,伯有到黄崖慰劳,表现得不恭敬,叔孙豹说:“伯有如果在郑国没有罪,郑国必然有大灾祸。恭敬,是百姓的主宰,现在丢弃了它,如何能继承祖宗保持的家业?郑国人不讨伐他,必然要遭到他的灾祸。水边的薄土,路边积水中的浮萍水草,用来作祭品,季兰作为祭尸,这是由于恭敬。恭敬难道能丢弃吗?”
前544年,参与周灵王的葬礼。郑上卿子展有事,他派印段前去。良霄反对:“印段年轻,不行。”子展认为年轻人比没人去好,况且事奉晋楚两位霸主,来捍卫王室。王事不能有缺失。于是派印段前去成周。不久,子展去世,其子子皮继任。
同年,良霄派公孙黑去楚国,公孙黑认为楚国和郑国当时在关系不好,派他去就相当于杀死他。伯有说:“你家世代都是行人(外交官)。”公孙黑说:“能去就去,有困难就不去,什么世代外交官。”伯有要强迫他去。公孙黑大怒,准备攻打伯有家族,大夫们纷纷来调解。十二月初七己巳日,郑国的大夫们在伯有家结盟。裨谌说:“这次结盟,它能管多久呢?《诗经》说:‘君子多次结盟,动乱因此滋长。’现在这样是滋长动乱的做法,祸乱不能停止,一定要三年然后才能解除。”然明说:“哪家将会执政呢?”裨谌说:“好人代替坏人,这是天命,执政哪能避开子产?除非越级提拔别人,按班次也应该轮到子产执政了。选择提拔贤人,是为大家尊重的。上天又为子产清除障碍,夺取了伯有的精神,子西又去世了,只有子产不能辞执政之责。上天降祸郑国已经很久了,必定让子产平息,国家才可以安定。要是不这样,郑国就将会灭亡了。”
前543年,子产陪同郑简公到晋国,叔向问子产郑国的政事。子产回答:“我能不能见到,就在这一年了。驷氏(公孙黑)、良氏(良霄)正在争夺,不知道如何调解。若能调解,我能见到,这就可以知道了。”叔向说:“不是已经和好了吗?”子产回答:“伯有奢侈倔强而又固执,子晳喜欢居于别人之上,两人互不相让,虽然表面上已经和好,但还是积聚了憎恶,不久就会爆发。”
良霄喜欢喝酒,造了地下室,还在夜里喝酒奏乐。朝见的人来到了,他还没喝完酒。朝见的人问:“伯有公在哪里?”他下属说:“我们的主人在地下室。”朝见他的人都分路回去了。不久伯有去朝见郑简公,又要派子皙去楚国,回家以后就喝酒。七月十一日,子皙带领驷氏的甲士,攻打并放火烧了伯有的家。伯有逃到雍梁,酒醒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逃亡许国。郑国的大夫们聚在一起商量。子皮(罕虎,子展之子)说:“《仲虺之志》说:‘动乱的就攻取它,灭亡的就欺侮它。摧毁灭亡的而巩固存在的,这是国家的利益。罕氏、驷氏、丰氏本来是同胞兄弟,伯有骄傲奢侈,所以不免于祸。”
七月十二日,子产收葬良霄家族死者的尸体,七月十三日回国都新郑。七月十四日,印段回国都。两个人都在子皙家里接受了盟约。七月十六日,郑简公和他的大夫们在太庙结盟,又与国内的人们在郑国城门外结盟。良霄听说郑国人为他结盟,非常生气;听说子皮的甲士没有参与攻打他,很高兴,说:“子皮帮我了。”七月二十四日,他从墓门的排水洞进入国都,依靠马师颉用襄库的兵甲装备士兵,率领攻打旧北门。驷带率国人攻打伯有。两家都请子产帮助。子产说:“兄弟之间到这步田地,我服从上天帮助的一家。”良霄在买卖羊的集市上被杀。
子产为良霄的尸体穿上衣服,头枕在尸体的大腿上,为他号哭,收尸后把棺材停放在街市旁边伯有家臣的家里。不久,葬在斗城。驷氏想要攻打子产。子皮大怒说:“礼仪,是国家的支柱。杀死有礼的人,没有比这再大的祸患了。”于是驷氏就停止了。
游吉从晋国回来,听说发生政变,不入国都。让副手回国复命。八月初六日,游吉逃亡晋国。驷带追赶他到酸枣,和游吉结盟,把两件玉圭沉在黄河里表示诚意。让公孙肸进入国都和大夫结盟。十一日,游吉再次回到国内。《春秋经》记载:“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不称良霄为大夫,是说伯有从国外回来,已经丧失了官位。
赵武:①床第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②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后亡。
穆叔:伯有无戾于郑,郑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弃之,何以承守?郑人不讨,必受其辜。
子产:伯有侈而愎。
子皮:伯有汰侈,故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