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24 19:53
《全球帝国史》是2015年大象出版社出版的图书,译者是陆伟芳、高芳英。
从1405年帖木儿之死到欧洲帝国的兴与衰,从美国成长中的帝国势力到中国和印度作为全球经济强国的复兴,全球帝国史,是对帝国之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极具魅力的回顾和展望。本书详细剖析了西方在进行海外扩张中与莫卧儿帝国、伊朗帝国、奥斯曼帝国、日本帝国和中华帝国之间戏剧性的关系。
英国的激进派爱德华·吉本·威克菲尔德(Edward Gibbon Wakefield)谴责美国社会无根的流动性,它缺乏任何地方感、传统感或历史感,最重要的是粗俗化,(他认为)这在缺乏一个有闲有教养精英来定调的社会是必不可避免的。“我看到一个民族没有纪念碑、没有历史、没有地方归属感……没有对出生地的任何热爱、没有爱国主义……” 。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在19世纪30年代访问过美国,他钦佩美国自治政府的惊人活力,但怀疑其平民主义是否最终与思想独立相配。 但是,美国民主的最自相矛盾的特征是对黑人奴隶制的容忍。这是1863年(当奴隶制被废除)前英美关系紧张的主要根源。它滋养了大西洋另一边的怀疑,即美国平民主义是欧洲自由主义的粗糙退化版:暴力、种族主义和不稳定。英国历史学家麦考莱(T.B.Macaulay)认为,美国西部就像17世纪英国的荒蛮之地,其正义是由枪枝和匕首支配的。
这种对怀疑论的宽容反映了文化思想的深刻变化。约翰·洛克(John Locke)的《人类理解论》(An Essay Concerning Humane Understanding,1690年)在西欧的巨大思想影响,标志其个人主义心理和哲学的诉求。洛克极好地否决了人类通过上帝灌输的“与生俱来的思想”理解自然世界的观念,反之,人类依赖“感觉印象”来建构世界形象,依赖理性来把其印象整理成前后一致的模式。 人类的责任,洛克说,在于不同意与理性和经验相矛盾的真理——这是一种教育应该培养的思想习惯。 他们不应该相信过去传下来的信仰,他们能够经由经验与实验发现新的真理。洛克相信“理性和常规实验”的价值,这个他贡献了毕生大部分时间的思维活动的方法。到18世纪中叶,这种方法成为欧洲文化的中心活动。仔细观察自然世界来实验验证“自然法则”,成为文化人的一种思维习惯和时尚习惯。这并不是说宗教的创世说已经失去了全部力量,许多科学研究就是预言神圣的创造者角色和阐明上帝计划的需要。但是即使创世者的理论也需要持续不断的更新,以便与观察的结果相一致。“古典”知识的似神谕的地位被永远地摧毁。——约翰·达尔文
“读完这部杰作,一件事情变得清晰了。世界上再也看不到最后的帝国了。”
——约翰-格雷( John Gray),《文学评论》(Literarv Review)
“一部杰作……它的广博知识、原创性和视野让人印象深刻……深入到过去600年的世界历史中,提供新鲜和煽动性的见解。”
——多米尼克·桑德布鲁克( Dominic Sandbrook),《每日电讯》(Daily Telegraph)
“令人着迷……若是这本书能够到达正确的手中多好啊,这可能对使世界少些不安全的地方起到作用。”
——蒂姆·布兰宁( Tim Blanning),《星期日电讯》(Sunday Telegraph)
“绝妙的阐述……对全球历史卓越的理解。”
——皮埃尔·布朗东( Piers Brendon),《独立报》(Independent)
“具有挑战性,有重大意义,令人信服。”
——马亚·亚桑诺夫( Maya Jasanoff),《卫报》(Guardian)
“独具匠心……推翻了西方兴起是必然的这一假没。”
——索尔·戴维( Saul David),《BBC历史杂志》(BBC History Magazine)
“文笔优美见解卓越……构思巧妙而富有想象力……一本极其重要的书。”
——保罗·肯尼迪( Paul Kennedy),《星期日时报》(Sunday Times)
前 言
1405年帖木儿(Tamerlane)之死是世界历史的一个转折点。帖木儿是阿提拉(Attila)和成吉思汗(Genghis Khan)式的一系列“世界征服者”中的最后一位,他艰苦卓绝地把整个欧亚大陆——“世界岛”——置于一个大帝国的统治下。在他死后半个世纪内,欧亚大陆西端以葡萄牙为先锋的海洋国家,开始探索通向海洋帝国必经的海上新航路。这就是接下来要发生的故事。
在我们仔细考察前,这似乎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帝国之路的开辟和经济上的杰出成就,使西方崛起为全球的主宰,这是最基本的历史知识之一。它有助于形成我们的历史观。在许多标准的评论里,这似乎是历史发展不可避免的康庄大道,而其他的选择都是羊肠小道或死胡同。当欧洲的帝国解体,为新的后殖民国家所取代,欧洲自己又成为“西方”的一部分——美国领导下的世界范围的同盟。本书的目标在于展示从帖木儿时代到我们的时代,是一个比传奇故事中竞争更为激烈、混乱和贻误时机的时代——尽管这是一个很难表述清楚的观点。但我们在这么做的时候,把欧洲放到了更为广阔的背景中:即欧亚大陆其他部分的帝国、国家和文化建构工程里。只有这样,才能适当地把握欧洲扩张的进程、性质、规模和限度,使我们当代世界的一团乱麻的渊源变得清晰一些。
如果没有过去20年里的大量新著,本书的写作是不可能的。这些著作既有“全球”史,也有中东史、印度史、东南亚史、中国史和日本史。当然,并不是最近历史学家们才坚持全球史观:这个传统可追溯到希罗多德(Herodotus)。在大多数历史著述中隐藏着对世界其他地方发生之事的一系列猜想。然而,系统地考察世界不同地方之间的联结则是相对新近的事。弗雷德里克·特加特(Frederick Teggart)在他的《罗马与中国》(Rome and China, Berkeley, 1939)中说道,“只有充分认识到所有人民都有其历史、认识到这些历史是在同一个世界同时发生的,认识到比较它们是知识的起点”,“对过去的研究才是卓有成效的”。 麦克尼尔(W.H.McNeill)在《西方的兴起》(Chicago,1964)中以顽强的精神迎接了这种挑战,其书名精明地隐含着他对研究范围的理解。不过,近年来,全球的和非西方史的资料大幅增长,其重要原因来自“全球化”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影响。但是,大迁徙和移民(创造了一个流动的、“反民族”历史传统)的影响,曾经把“历史”当作统治者私有财产的许多王朝的解放(中国就是个绝好的例子)也许同样重要。读者阅读更为自由的新观点,重新诠释历史的著作的渴望,推动了历史著述的大量出版。这一切似乎对只能用欧洲扩张故事的途径进入历史研究开启了新的远景。考察欧洲进入现代世界的轨道与欧亚大陆其他地方的社会文化变迁有许多共同特点,如何理解欧洲得以主宰世界,我们这一代比上一代人更容易、更有资格。
我对其他历史学家的著作的感激之情在每章末尾的注释(已改为脚注——译者注)中一目了然。在我作为具有无穷的历史想象力的已故杰克·加拉格尔(Jack Gallagher)的学生时,他的引人入胜的著作,第一次把世界作为联结的整体进行介绍。我从牛津的同事——朱迪思·布朗(Judith Brown)、戴维·沃什布鲁克(David Washbrook)、格奥尔格·多伊奇(Georg Deutsch)和彼得·卡雷(Peter Carey)那里,学到了大量的帝国史和全球史知识,我也得益于校园内外的许多其他同事的专业知识,铭记着他们充满智慧的言辞。关于经济问题的理解则通过与全球经济史网络(Global Economic History Network)的联系而不断完善,该网络由帕特里克·奥布莱恩(Patrick O’Brien)创立,成为讨论世界不同部分经济变迁多样化途径的平台。本书中的有些思想受到与詹姆士·别利奇(James Belich)和菲立浦·巴克纳(Phillip Buckner)的“旅行研讨会”讨论的激励。教授这么多天才学生的刺激是必不可少的,我的历史学教育通过在达去20多年里对博士生的指导而得到极大的扩展。我特别感谢那些评论本书初稿的朋友和同事:理查德·邦尼(Richard Bonney)、伊恩·菲米斯特(Ian Phimister)、罗伯特·霍兰(Robert Holland)、马丁·恰德尔(Martin Ceadel)和安德鲁·赫里尔(Andrew Hurrell)。本书的错误和疏忽遗漏由我负责。
我用科林斯·巴塞罗缪(Collins Bartholomew)出版的“地理信息系统”项目作为我书中地图的基础。没有博德莱安(Bodleian)地图系的奈杰尔·詹姆斯(Nigel James)的指导、劝告和不厌其烦的帮助,这是不可能完成的:我愉快地对他的帮助表示感谢。
没有企鹅出版社的西蒙·温德尔(Simon Winder)的关注和鼓励,本书的写作任务会难得多。面对西蒙的热心,没有作者会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对他的关怀以及他在某些关键时刻的精明与适时的劝告极为感谢。
最后,我之所以能在许多杂务中长期坚持写作,主要是因为牛津大学图书馆异常丰富的资料,以及纳菲尔德学院(Nuffield College)给研究人员随时随地提供的无可比拟的研究和写作设施。
人名与地名注释
写一本覆盖面广时间跨度大的书,必然涉及到某些相关人名地名在语言上的尴尬。不仅名字改变,而且这种改变往往反映了看法、地位以及统治的变化。在世界的许多地方,改变城市、城镇和街道——甚至国家的名字——作为象征旧秩序(通常是殖民地的)的结束和一种本土文化身份的确认。
我的做法是使用最可能为西方和英语读者熟悉的名字,同时适当注意其他的版本。有时,这意味着使用对特定地方有着特殊的当代意义的名称。由此,我使用“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而非“伊士坦布尔”(Istanbul)来表示奥斯曼(Ottoman)帝国的首都。这是该市在1453年被土耳其征服后西方长期的标准用法。我保留它表明其作为帝国首都的角色(与现代伊斯坦布尔相当不同),也表明其作为一个有朝一日“被解放”的被占基督教城市的地位(在许多欧洲人的眼中)。这种信念一直持续到1923年的洛桑(Lausanne)条约为止。
有三个问题值得特别注意。第一,伊斯兰名字的拉丁化总是有点主观臆断的——也许这样是不可避免的。当欧洲人试图翻译伊斯兰名字的读音时,好几个世纪以来他们拼写出了无穷无尽的多样性,在今天看来有些似乎是奇异的。使事情更复杂的是,有些变化反映了在欧亚中部三个主要伊斯兰语言阿拉伯、波斯和土耳其口语间的差异。最为熟识的伊斯兰名字如Mahomet、Mehmet、Mohamed和Muhammad。Feisal 会拼成Faisal或Faysal。我希望我使用了熟悉的容易理解的拼法,而不是那些学术上更“准确”的拼法。
第二,关于伊朗的例子。直到1935年,伊朗被正式称为波斯,这在西方是普遍为人所知的国名。然而,“伊朗”在该地区和区域更为常用,为了简化,在本书覆盖范围内,我选择了使用它作为这个地域单元及其人民的标准术语。但重要的应该记住,“波斯”(一个从波斯语Farsi来的词)是占支配地位的语言和文化,也是描述同一片土地上种族划分中占支配地位的最大的同种同文化的民族。
第三,关于中国。现在广泛使用的拼音体系是用罗马字母给中文注音。然而,本书关于中国人名和地名大多数参考书,我依照旧WadeGiles体系,保留了最可能为西方读者熟悉的形式。最显明的例子如下:
清朝用Ch’ing而不用Qing
北京用Peking而不用Beijing
南京用Nanking而不用Nanjing
广州用Canton而不用Guangzhou
江南用Kianggan而不用Jiangnan
新疆用Sinkiang而不用Xinjiang
乾隆用Ch’ien-lung而不用Qianlong
国民党用Kuomintang而不用Guomindang
蒋介石用Chiang Kai-shek而不用Jiang Jeshi
毛泽东用Mao Tse-tung而不用Mao Zedong
周恩来用Chou En-lai而不用Zhou Enlai
1 定位
2 欧亚大陆与大发现时代
3 现代早期均势
4 欧亚大陆革命
5 与时间赛跑
6 帝国的界限
7 世界危机之路(1914—1942)
8 被否定的帝国
9 帖木儿的阴影
阅读材料
索引
译后记
编辑推荐:
全球帝国史,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查看我们全球的过去。我们对全球历史的观念依然被源自西方的观点支配:正是欧洲的扩张占据了中心舞台。但对于这本书的600年跨度的大部分时间来说,亚洲的巨大帝国更堪与来自欧洲的入侵者相比。在欧亚进行的剧烈变革改变了这种力量的平衡,尽管不是如此彻底。中国,排除各种困难,一直生存到今天。英帝国来了又走了。纳粹帝国几乎立刻就垮台了。帝国的兴起、衰落和持续——及它们后面的因素——一直是世界历史中最迷人的难题。
本书的核心是各种关系的戏剧性的转移和不可预知的变化的故事,这些关系存在于西方、各国政府与伊斯兰世界的帝国和东亚伟大的文明社会之间。它建构了历史的观点,在其中我们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亚洲的伟大复兴,还能看到我们现代“全球化”世界的重要特征。如果我们在乎我们的未来,我们也要在意我们欧亚的过去。
全球帝国史,涉及欧洲和亚洲历史上最著名和最令人兴奋的事件——也使它们再次鲜活和令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