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30年

更新时间:2021-11-25 08:41

公元730年是大唐开元十八年、日本天平二年、渤海国仁安十一年,为庚午年,轮值马年

纪年

唐开元十八年

日本天平二年

渤海国仁安十一年

年表

许百官春月旬休游宴

唐代百官上班例假,每月三天(一、十一、二十一日),称为“旬假”。高宗永徽三年(六五二)二月规定“每至旬假,许不视事,以与百僚休沐。”开元十八年(七三0)二月,以国家富庶,公务趋简,许百官于春月(春季)旬休时,得自选胜地,自行宴乐。该月十八日,自宰相至员外郎,凡十二筵,各赐钱五千缗。玄宗有时御花萼楼,邀百官归骑留饮,迭使起舞,君臣同乐,尽欢而去。

复给京官职田

先是开元十年正月,收职田,每亩给仓粟二斗。其年六月又敕曰:“所置职田,本非古法,爱自近制,是以因循。事有变通,应须删改,其内外官所给职田地子,从开元十年九月以后,并宜停给。”然则近七、八年来,内外官职田地子并职田粟均巳停给。故十八年(七三0)三月另敕:“京官职田,将准令给受,复用旧制。”然此敕只限京官。外官职田仍未复给。

筑西京外郭

开元以前,长安九门、罗城郭门均经修筑。十八年(七三0)四月十三日,筑京城外郭(对皇城而言),九旬而毕。

裴光庭奏用循资格

先是,选司注官,惟视其人之能否,(惟才是选,不问其它)有的越级超迁,有的久居下位,有的已有出身(已取得做官资格),但二十余年得不到俸禄。又,州与县也不分大小远近,有的人当了大州大县官,后来却去当小州小县官;有的人先在离京畿近的州县当官,后来反而调到离京畿远的州县当官。这都是因为没有注官的制度。开元十八年(七三0)四月,吏部尚书裴光庭始奏用“循资格”。其法各以罢官若干选而集(谓罢官之后,根据各人“考选”的次数而累集到吏部),官高者选次一定少,官卑者选次一定多(照顾卑官)。选次一满,就可注官(注册授官)。按年升级,不得超越。只要不犯错误,都有升无降。因此,裴光庭的“循资格”和北魏崔亮的“停年格”都是重视年资,论资排辈的用人制度。当时庸愚之辈皆喜。称之为“圣书”;而才俊之士则无不怨叹。宋璟曾与光庭力争也无效果。光庭还令流外人员(非品官)也到门下省过官(即由门下省审定)。

契丹可突干弑其王,逼奚众叛降突厥

初,契丹王李邵固遣其大臣可突干入贡,宰相李元纮不为礼。左丞相张说谓人曰:“奚与契丹必叛。可突干狡而狠,专其国政已久(可突干曾或叛或立契丹四王,即李娑固、李郁干、李吐干、李邵固),人心附之。今我失其心,必不来矣。”开元十八年(七三0)五月二十六日,可突干果弑其王邵固,帅其国人并胁奚众叛降突厥。奚王李鲁苏及其妻韦氏,偕邵固妻陈氏(韦氏、陈氏皆冒李唐公主和蕃)奔唐。玄宗令幽州长史赵含章讨可突干,又命中书舍人裴宽、给事中薛侃等于关内,河东、河南、河北分道募勇士。六月二十三日,以单于大都护忠王浚饮河北道行军元帅,以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伷先副之,帅十八总管以讨奚、契丹。可突干寇平卢(今河北卢龙),唐先锋使鸟承玼破之。

吐蕃赞普因败乞和

开元十八年(七三0)五月吐蕃遣使致书于境上求和。七月,忠王友(唐“诸王友”,官名,从五品上)皇甫惟明因奏事从容言和亲之利,玄宗曰:“赞普尝遗吾书悖慢(开元二年以来,吐蕃屡请用敌国礼),此何可舍?”对曰:“赞普当开元之初,年尚幼稚(十五岁),安能为此书?殆边将诈为之,欲以激怒陛下耳。夫边境有事,惟将吏奸臣有利,非国家之福。兵连不解,日费千金;河西陇右,由兹困弊。陛下诚命一使往视公主,因与赞普面相订约,使之称臣,永息边患,岂非御夷狄之长策乎!”玄宗悦,命惟明与内侍张元方使于吐蕃。赞普(乞黎苏笼猎赞)大喜,悉出贞观以来所得敕书以示惟明。十月,遣其大臣论名悉猎随惟明入贡。表称“甥世尚公主,义同一家。中间张玄表等先兴兵寇钞,遂使二境交恶。甥深识尊卑,安敢失礼!正惟边将交抅,致获罪于舅。屡遣使者入朝,皆为边将所遏。今蒙远降使臣来视公主,甥不胜喜荷。倘使复修旧好,死无所恨!”自是吐蕃复称臣附款。

护蜜国王罗真檀来朝

开元十八年(七三0)十月,护蜜(在当时吐火罗之东,今巴基斯坦之北)国王罗真檀来朝,留宿卫。其地在高宗时曾置至拔州都督府,任国王为都督。

天下奏死罪止二十四人

此系开元十八年(七三0)事。先是贞观四年(六三0)“天下断死罪止二十九人。”

东、西突厥同时入贡

开元十八年(七三0)十一月,西突厥突骑施苏禄可汗遗使入贡,玄宗宴之于丹凤楼;东突厥毗伽可汗使者亦与会。二使争长,东突厥曰:“突骑施小国,本突厥之臣,不可居我上。”突骑施曰:“开元十八年十一月之宴,为我设也,我不可以居其下。”玄宗乃命设东西幕,毗伽使者在东,苏禄使者在西。

张说卒

说(六六七至七三0)字道济,又字说之,洛阳人。永昌中,策贤良方正第一。累官至中书令、燕国公,卒谥文贞。一生事迹,俱见正史。说与姚、宋、源等并相,在位久而多与人不合。说兼工文,与苏颋同称“燕许大手笔”;能诗,谪岳州后,诗益凄婉;好佛,多为释氏文字,兼长墓志。说晚年罢相,而主持文苑,玄宗信任不衰。

李通玄

通玄,高僧,太原人,相传系唐宗室。洞精《华严》。开元间,自携新《华严》由定襄至孟县,日食枣与柏叶饼,闭门著论无虚日,有《论》四十卷、《决疑论》四卷,诸书成,坐化土龛中,时在开元十八年。宋乾德中闽僧惠研将其书整理有绪,名曰《华严经合论》。

大事

(1)春,正月,辛卯,以裴光庭为侍中。

(1)春季,正月,辛卯(初六),唐玄宗任命裴光庭为侍中。

(2)二月,癸酉,初令百官于春月旬休,选胜行乐,自宰相至员外郎,凡十二筵,各赐钱五千缗;上或御花萼楼邀其归骑留饮,迭使起舞,尽欢而去。

(2)二月,癸酉(十八日),唐玄宗开始让百官在春月每十天休息一天,让他们选择风景胜地游玩并设宴行乐,从宰相到员外郎,共设十二张筵席,每席赐给五千缗钱,唐玄宗有时在花萼楼邀请春游归来的官员留下来饮酒,轮流让他们起舞,大家尽情欢乐一番才离去。

(3)三月,丁酉,复给京官职田。

(3)三月,丁酉(十三日),唐玄宗重新把职分田发给京官。

(4)夏,四月,丁卯,筑西京外郭,九旬而毕。

(4)夏季,四月,丁卯(十三日),朝廷修筑西京长安的外城,花了九十天时间工程才完成。

(5)乙丑,以裴光庭兼吏部尚书。先是,选司注官,惟视其人之能否,或不次超迁,或老于下位,有出身二十余年不得禄者;又,州县亦无等级,或自大入小,或初久后远,皆无定制。光庭始奏用循资格,各以罢官若干选而集,官高者选少,卑者选多,无问能否,选满即注,限年蹑级,毋得逾越,非负谴者,皆有升无降;其庸愚沉滞者皆喜,谓之“圣书”,而才俊之士无不怨叹。宋争之不能得。光庭又令流外行署亦过门下省审。

乙丑(十一日),唐玄宗任命裴光庭兼任吏部尚书。在这之前,吏部拟定官职,只看这个人能不能胜任,这样有的人可以不按顺序就越级提拔,有的人却到老还处在低级职位上,甚至有的中试二十余年,还得不到官职;另外,州县也设有等级,有的人从大州大县调到小州小县,有的最初在近处当官,后来却调任远方,全没有固定的制度。裴光庭开始奏请采用依照年资升迁之制,官吏各根据任职期满罢官后经过铨选的次数而集于吏部,官职高的需经过的铨选次数少,官职低的需经过的铨选次数多,不管能力如何,达到规定的铨选次数就注拟官职,晋级都要按规定的年限,不得逾越,只要不是受到处分的,都可以升级,没有降级的。那些平庸愚笨,长期不能升迁的官员对此都很高兴,称这办法是“圣书”;但那些才智出众的人没有一个不怨怒哀叹的。宋对这事作了争辩,但没能达到目的。裴光庭又命令流外官的任用也要经过门下省审定。

(6)五月,吐蕃遣使致书于境上求和。

(6)五月,吐蕃派使节到边境上送信,请求与唐和解。

(7)初,契丹王李邵固遣可突干入贡,同平章事李元不礼焉。左丞相张说谓人曰:“奚、契丹必叛。可突干狡而很,专其国政久矣,人心附之。今失其心,必不来矣。”己酉,可突干弑邵固,帅其国人并胁奚众叛降突厥,奚王李鲁苏及其妻韦氏、邵固妻陈氏皆来奔。制幽州长史赵含章讨之,又命中书舍人裴宽、给事中薛侃等于关内、河东、河南、北分道募勇士,六月,丙子,以单于大都护忠王浚领河北道行军元帅,以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先副之,帅十八总管以讨奚、契丹。命浚与百官相见于光顺门。张说退,谓学士孙逖韦述曰:“吾尝观太宗画像,雅类忠王,此社稷之福也。”

(7)当初,契丹王李邵固派可突干入朝进贡。同平章事李元对他没有以礼相侍。左丞相张说对人说:“奚人和契丹一定会反叛。可突干狡诈而凶恶,独揽契丹的大权已经很久了,人心都归附他。这次让他伤了心,他一定不会再来了。”己酉(二十六日),可突干杀死了李邵固,率领契丹人胁迫奚人一起反叛,并投降了突厥。奚王李鲁苏和他的妻子韦氏、李邵固的妻子陈氏都逃回大唐。唐玄宗命令幽州长史赵含章讨伐可突干,又命令中书舍人裴宽、给事中薛侃等人到关内道、河东道河南道、河北道分别招募勇士。六月丙子(二十三日),唐玄宗任命单于大都护忠王李浚为河北道行军元帅,任命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先为行军副元帅,率领十八个总管的军队讨伐奚和契丹。唐玄宗让李浚在光顺门和百官见面。张说回来对学士孙逖、韦述说:“我曾经观看过太宗的画像,忠王很像他,这是国家的福气。”

可突干寇平卢,先锋使张掖乌承破之于捺禄山。

可突干进犯平卢,唐军先锋使张掖人乌承在捺禄山将其击败。

(8)壬午,洛水溢,溺东都千余家。

(8)壬午(二十九日),洛水泛滥,淹没东都洛阳一千余户人家。

(9)秋,九月,丁巳,以忠王浚兼河东道元帅,然竟不行。

(9)秋季,九月,丁巳(初六),唐玄宗任命忠王李浚兼河东道元师,但他最后没有赴任。

(10)吐蕃兵数败而惧,乃求和亲。忠王友皇甫惟明因奏事从容言和亲之利。上曰:“赞普尝遗吾书悖慢,此何可舍!”对曰:“赞普当开元之初,年尚幼稚,安能为此书!殆边将诈之,欲以激怒陛下耳。夫边境有事,则将吏得以因缘盗匿官物,妄述功状以取勋爵,此皆奸臣之利,非国家之福也。兵连不解,日费千金,河西、陇右由兹困敝。陛下诚命一使往视公主,因与赞普面相约结,使之稽颡称臣,永息边患,岂非御夷狄之长策乎!”上悦,命惟明与内侍张元方使于吐蕃。

(10)吐蕃国几次战败,有点害怕,于是请求和亲。忠王友皇甫惟明借奏事的机会从容不迫地向唐玄宗讲述和亲的有利之处。唐玄宗说:“吐蕃赞普过去在给我的书信中词语违逆傲慢,这怎么可以放弃对他的打击呢?”皇甫惟明回答说:“赞普在开元初年,年龄还小,哪里能写这样的书信?恐怕是边地将领伪造的,想用它来激怒陛下罢了。一般说,边境有战事,那么武将就可以借这个机会偷盗隐藏官家的东西,还可以胡乱地上报立功情形来获取功勋和爵位。打仗成了奸臣的利益所在,但它不是国家的福气。战事连年不停,每天要花费千金,河西、陇右两地因此贫困凋敝。假如陛下派一位使臣去看望金城公主,借这机会与赞普当面互相约定结交,使他府首称臣,从此永远平息边境战祸,这难道不是驾驭夷狄的良策吗?”唐玄宗听了十分高兴,就命令皇甫惟明和内侍张元方出使吐蕃。

赞普大喜,悉出贞观以来所得敕书以示惟明。冬,十月,遣其大臣论名悉猎随惟明入贡,表称:“甥世尚公主,义同一家。中间张玄表等先兴兵寇钞,遂使二境交恶。甥深识尊卑,安敢失礼!正为边将交构,致获罪于舅;屡遣使者入朝,皆为边将所遏。今蒙远降使臣,来视公主,甥不胜喜荷。倘使复修旧好,死无所恨!”自是吐蕃复款附。

吐蕃赞普大喜,把贞观以来所接到的唐朝皇帝的敕书都拿出来给皇甫惟明看。冬季,十月,赞普派大臣论名悉猎随皇甫惟明一起入朝进献贡品,并向唐玄宗上表说:“外甥两代都娶天朝的公主为妻,我们两国的情义如同一家人。这中间,由于张玄表等人首先带兵侵犯掠夺,才使双方关系恶化。外甥深深懂得什么是尊贵卑贱,怎么敢做出失礼的事呢!由于边将挑拨离间,才使我得罪了舅父;我屡次派使者入朝想说明真情,都被边将阻挡住了。如今承蒙您派使臣来探望公主,外甥我不胜喜悦,假如能够重新修复我们以往的亲密关系,我死而无憾!”从此,吐蕃国又诚恳地归附唐朝。

(11)庚寅,上幸凤泉汤;癸卯,还京师。

(11)庚寅(初九),唐玄宗到凤泉汤;癸卯(二十二日),回到长安。

(12)甲寅,护密王罗真檀入朝,留宿卫。

(12)甲寅(疑误),护密王罗真檀入朝,唐玄宗将他留下充当侍卫。

(13)十一月,丁卯,上幸骊山温泉,丁丑,还宫。

(13)十一月,丁卯(十七日),唐玄宗到骊山温泉;丁丑(二十七日),回到皇宫。

(14)是岁,天下奏死罪止二十四人。

(14)这一年,金国上报判处死刑的只有二十四人。

(15)突骑施遣使入贡,上宴之于丹凤楼,突厥使者预焉。二使争长,突厥曰:“突骑施小国,本突厥之臣,不可居我上。”突骑施曰:“本日之宴,为我设也,我不可以居其下。”上乃命设东、西幕,突厥在东,突骑施在西。

(15)突骑施派使臣给唐朝进贡,唐玄宗在丹凤楼设宴招侍他。突厥使者也出席了宴会,两位使者竟争夺起座次来。突厥国使臣说:“突骑施只是个小国,原本是突厥国的臣民,不能位居我之上。”突骑施国的使者说:“本次的宴席是为我而摆设的,我不能位居他之下。”唐玄宗就命令摆东西两个帐幕,突厥国使者坐东面,突骑施国使臣坐西面。

(16)开府仪同三司、内外闲厩监牧都使霍国公王毛仲恃宠,骄恣日甚,上每优容之。毛仲与左领军大将军葛福顺、左监门将军唐地文、左武卫将军李守德、右威卫将军王景耀、高广济亲善,福顺等倚其势,多为不法。毛仲求兵部尚书不得,怏怏形于辞色,上由是不悦。

(16)开府仪同三司、内外闲厩监牧都使霍国公王毛仲依恃唐玄宗的宠爱,一天比一天骄傲放纵,唐玄宗常常容忍他。王毛仲和左领军大将军葛福顺、左监门将军唐地文、左武卫将军李守德、右威卫将军王景耀、高广济很亲近,葛福顺等人依靠他的权势,做了很多不法的事。王毛仲向唐玄宗要求当兵部尚书没有得到同意,常常在言语表情中流露出不满,唐玄宗因此很不高兴。

是时,上颇宠任宦官,往往为三品将军,门施畿戟;奉使过诸州,官吏奉之惟恐不及,所得赂遗,少者不减千缗;由是京城郊畿田园,参半皆在官矣。杨思勖高力士尤贵幸,思勖屡将兵征讨,力士常居中侍卫。而毛仲视宦官贵近者若无人;甚卑品者,小忤意,辄詈辱如僮仆。力士等皆害其宠而未敢言。

这时,唐玄宗十分宠信宦官,往往让他们当三品将军,府门前排列戟的仪仗。他们奉命出使经过各州,官员们都竭力奉承,只怕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每次他们得到的贿赂馈赠都不少于一千缗;因此京城郊区的田园,三分之一以上都到了宦官手中。杨思勖高力士尤其受宠。杨思勖多次率兵出征,高力士常常在宫中侍卫。但王毛仲对受到天子重视亲近的宦官视若无人;那些品级低的宦官,如稍有违背他的心意,他就像对仆人一样地辱骂他们。高力士等人对王毛仲受到唐玄宗的庞爱都很嫉妒,但又不敢说话。

会毛仲妻产子,三日,上命力士赐之酒馔、金帛甚厚,且授其儿五品官。力士还,上问:“毛仲喜乎?”对曰:“毛仲抱其襁中儿示臣曰:‘此儿岂不堪作三品邪!’上大怒曰:“昔诛韦氏,此贼心持两端,朕不欲言之;乃敢以赤子怨我!”力士因言:“北门奴,官太盛,相与一心,不早除之,必生大患。”上恐其党惊惧为变。

恰好王毛仲的妻子生了孩子,第三天,唐玄宗派高力士送给他很多好酒美食、金银丝绸,并且授予他儿子五品官。高力士回来,唐玄宗问:“王毛仲高兴吗?”高力士回答说:“王毛仲抱着他襁褓中的儿子给我看并且说:‘我这儿子怎么做不了三品官呢!’”唐玄宗勃然大怒说:“以前铲除韦氏,此贼就怀有二心,朕不想说他;现竟敢用刚出世的儿子来埋怨我。”高力士趁机说:“禁卫军的奴才,给他们的官职太大了,他们互相勾结,如不早日除去,必定会发生大乱。”唐玄宗担心王毛仲的党羽因惊惧而发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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