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1-07 20:40
公元前233年,韩非子卒。
韩非(约公元前280一前233年)战国晚期韩国人(今河南新郑,新郑是郑韩故城),韩王室诸公子之一,《史记》记载,韩非精于“刑名法术之学”,与秦相李斯都是荀子的学生。韩非因为口吃而不擅言语,但文章出众,连李斯也自叹不如。他的著作很多,主要收集在《韩非子》一书中。韩非是战国末期带有唯物主义色彩的哲学。韩非的书流传到秦国,为秦王嬴政所赏识,秦王以派兵攻打韩国相威胁,迫使韩王让韩非到秦国为其效力。韩非在秦国倍受重用,引起了秦朝李斯的妒忌,李斯、姚贾在秦王面前诬陷韩非,终因他是韩国宗室,未得信任,将其投入监狱,最后逼其自杀。
公元前233年,秦将樊於期叛逃至燕国后,太子丹的师傅鞠武害怕秦国以此借口攻燕,便策划送樊於期到头曼那里,利用熟悉秦国虚实的樊於期结连匈奴攻秦。鞠武的长远计划是联合关东六国与匈奴结盟一同对抗战国末期的超级大国秦国,如果不是燕国高层与头曼往来频繁且默契的话,鞠武哪敢出此建议,因为一旦事泄更会引起秦国的猛烈报复。可惜性急的太子丹等不得这种长远之计凑效,他决定派出荆轲刺杀自己的童年好友嬴政,为了能够解除嬴政的戒备,荆轲提出要携带两样礼物:樊於期的人头和燕国督亢地图(割地求和)。《史记》中记载樊於期得知后毅然自刎,不过也可能是传说中的“被”自杀……总之头曼是没有等到自己的这位中原客人,而嬴政在逃过刺杀威胁后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六国。
秦国撕毁与李牧签署的和平盟约,东出太行山,攻占赤丽、宜安(今河北省蒿城市西南),赵军十余万大军在秦军摧枯拉朽修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秦国军队势如破竹,矛头直指赵国国都邯郸。国家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李牧再次受命于危难之中,率大军由雁门关紧急南下阻击秦军。李牧首先避开秦军的锋芒,在宜安外围安营扎寨,仍然采用对付匈奴的固有战略,在保持高度警惕的同时,拒不出战,力争在僵持中寻找最佳战机。李牧识破了桓齮的战术,不仅不去解肥下之围,反而趁秦军进攻肥下,大营空虚之时,出其不意地偷袭了桓齮的大营。原本设计在肥下围歼李牧的桓齮不得不回师自救。也就是在桓齮回师自救的路上,李牧派出两路大军,一路正面诱敌深入,另一路大军则埋伏在战略制高点,待桓齮主力进入伏击圈之后,两路大军突然合围,桓齮率领的十余万秦军被李牧一举歼灭。桓齮精心设计的诱敌之计,最终被李牧反利用,成为自己的掘墓人。
秦王政十三年,秦军在平阳大败赵军。十四年初,秦将桓齮又率军东出上党,越太行山深入赵国后方,攻占了赤丽、宜安(今河北葶城西南),对赵都邯郸构成严重威胁。赵王迁急命北部边防名将李牧为将军,率所部南下,指挥全部赵军抗击秦军。李牧率边防军主力与邯郸派出的赵军会合后,在宜安附近与秦军对峙。他认为秦军连续获胜,士气甚高,如仓促迎战,势难取胜。遂采取筑垒固守,避免决战,俟敌疲惫,伺机反攻的方针,拒不出战。桓齮认为,过去廉颇以坚垒拒王龁,今天李牧亦用此计;秦军远出,不利持久。他率主力进攻肥下,企图诱使赵军往援,俟其脱离营垒后,将其击歼于运动之中。李牧洞悉敌情,不为所动。当赵将赵葱建议救援肥下时,他说“敌攻而我救,是致于人”,乃“兵家所忌”。秦军主力去肥后,营中留守兵力薄弱;又由于多日来赵军采取守势,拒不出战,秦军习以为常,疏于戒备。李牧遂乘机一举袭占秦军大营,俘获全部留守秦军及辎重。李牧判断桓齮必将回救,遂部署一部兵力由正面阻击敌人,将主力配置于两翼。当正面赵军与撤回秦军接触时,立即指挥两翼赵军实施钳攻。经激烈战斗,10万余秦军,全部被歼。桓齮仅率少量亲兵冲出重围,畏罪逃奔燕国(一说被杀)。李牧被封为武安君。
公元前233年冬天,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进兵亚细亚,一到弗尼吉亚城便马不停蹄率部径望朱庇特神庙奔去。原来该庙完好地保存着几百年前戈迪亚斯王系的一个复杂的绳结,谁能解开此结就能成为亚细亚王。但每年许多人试解此结均无功而返。亚历山大一行面对此结也不知从何处着手,只见他拔出战剑,一剑把绳结劈成两半,难解之结就这样轻易解开了,亚历山大也当上了亚细亚王。这就是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的传说。
秦王政十四年(戊辰,公元前二三三年)
桓齮伐赵,取宜安、平阳、武城。
韩王纳地效玺,请为籓臣,使韩非来聘。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善刑名法术之学,见韩之削弱,数以书干韩王,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功实之上,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五十六篇,十馀万言。
王闻其贤,欲见之。非为韩使于秦,因上书说王曰:“今秦地方数千里,师名百万,号令赏罚,天下不如。臣昧死愿望见大王,言所以破天下从之计。大王诚听臣说,一举而天下之从不破,赵不举,韩不亡,荆、魏不臣,齐、燕不亲,霸王之名不成,四邻诸侯不朝,大王斩臣以徇国,以戒为王谋不忠者也。”王悦之,未任用。李斯嫉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情也。今王不用,又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法诛之。”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令早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王后悔,使赦之,非已死矣。
扬子《法言》曰:或问:“韩非作《说难》之书而卒死乎说难,敢问何反也?”曰:“《说难》盖其所以死乎!”曰:“何也?”“君子以礼动,以义止,合则进,否则退,确乎不忧其不合也。夫说人而忧其不合,则亦无所不至矣。”或曰:“非忧说之不合,非邪?”曰:“说不由道,忧也。由道而不合,非忧也。”
臣光曰:臣闻君子亲其亲以及人之亲,爱其国以及人之国,是以功大名美而享有百福也。今非为秦画谋,而首欲覆其宗国,以售其言,罪固不容于死矣,乌足愍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