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影空来

更新时间:2024-07-03 21:15

《凤影空来》是2011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倾泠月,小说为架空历史言情小说,是《且试天下》的前传,讲述了女主风独影和男主久遥的故事。

内容简介

凤影空来,道天降福瑞。挥剑以往,便破军披麾。皇城座下,葬尸山骨丘。功乎?孽乎?

东朝的开国之君东始修重情守诺,封他的七位部将为王,以至裂土分权,为后世埋下了动乱的因子。

那七位被封王的部将分别是皇逖、宁静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东始修与他们义结金兰,征战天下,缔建了东朝帝国。提起他们八人,后世之人皆向往,赞叹,那样共征天下、共享天下的盛事,后世再无。更何况,八人中还有一名女子——风独影,七将中唯一的女将,七王中唯一的女王。

后世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可与七人比肩,到底是何等的风华可倾倒开国的英主与名将?那是传说中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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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空来》真的很好看。阿月笔功深厚,对文精雕细琢,尤其对人物的刻画也很精致。小说大气不失典雅,古朴不失风韵,所塑人物可歌可泣、可悲可悯。阿月写文用诚意感动读者,让读者在文字中呼吸爱。

——《步步惊心》作者桐华鼎力推荐

作者对人物刻画精准,性格突出,女主风独影,巾帼女将,金戈铁马,心若琉璃,玉人无伦,月华似水。男主久遥,仙人谪降,风华绰约,清逸脱俗,净若初雪,朗若青空。文风时而大气磅礴,跌宕起伏;时而温柔缱绻,恬淡细腻,勾画了新武侠小说新的篇章。

作者简介

倾泠月,女,出生于湖南湘潭读书时学的是会计专业,却从未从事过一天会计工作,曾于广东流浪数年,现于家乡小城某公司就职。性懒惰,爱游历,喜欢一切美好的人事物景,厌烦一切无聊的束缚,向往静水流深之境,愿以有涯之生漫漫求索。作者见多识广,语言轻松小言,风格大气凌然,描写细致,笔功独到。作者粉丝群庞大,且忠心追随。各大文学网站,网络社区百度贴吧,博客,微博等,粉丝数以万计。

2006年,她以一部《且试天下》一举成名,横扫晋江红袖、起点、四月天、连城等多家文学网站,其作品文风瑰丽,笔法灵动,大气磅礴,古文功底深厚,是历史言情类小说的领军人物。赢尽无数口碑的处女作《天霜河白》尘封三年,23次修改,压轴巨献。读者期待已久的《且试天下》前传《凤影空来》,经作者精雕细琢,大气不失文雅,即将重出江湖,再创畅销神话。代表作品:《且试天下》、《天霜河白》、《兰因·璧月》、《凤影空来》等。

最喜欢的颜色:黑白及浅色。

最喜欢的书:《飘》《荆棘鸟》(排名不分先后的哦)

最喜欢的电影:《飘》

最喜欢的歌:滚滚红尘

最喜欢的人:(最喜欢也就等于最爱吧)父母。

最感动的事:白芳礼老人

作品目录

相关文案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一颤,手一缩,却没能抽离,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紧到骨头发疼,刹那间,她眼中酸意上涌,蓦然仰首,姿态如高傲不屈的凤凰。

他侧首看着她,她仰首望着天空,彼此的手紧紧握于一处。

那一刻,忽然希望就这样瞬间老去,便是一生一世,便到了沧海桑田,便成全了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引子(旧版)

笛声如春日细雨,轻绵清悠地飘洒于天地,万物沐霖,初展新颜。

贯天而下的剑光气势万钧,若雪色烈焰于半空绽放,冷冽的焰芒如冰针扑天盖地洒下,万物无所遁藏。

银光冲天而起,夹一线绯红若绚丽的长虹迎向半空中的雪焰,轻缈飘遥,却如柔风丝絮散布天地,绵绵不绝。

蓦然,笛声一转,刹时化为暴雨雷鸣紧促激烈,又若万马奔腾地动山摇,顷刻又若千军击发杀气腾腾!

雪焰与长虹于半空交汇,刹时焰溅虹飞,天地间绽现无数炫阳,万道华光覆宇,千重剑气交纵,如穹剑意笼罩,万物屏息。

绝世的剑术,罕世的高手,那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皆梦寐以求的境界,那个任何一个爱武之人皆愿搏命以睹的比试。

可偏偏却有人将之视为儿戏

汉白玉筑成的三丈高台上,有爽朗的声音穿透层层剑气远远传送。

“快点下注!快点下注!过时不候!”

那嚣张的吆喝声出自一个全身金光闪闪的男子。金色的束发冠,金色的短装武服,颈上套着的金项圈坠着一块金灿灿的长命锁,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上各套一只豹形金臂环,手腕上还套着两个豹头镯子,以至他身形稍有晃动便一阵金光流溢,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喂,小八,你到底买谁?快点下注。”金衣男子吆喝着身旁眼也不眨地注视着台中比斗的黄衣男子。黄衣男子有着一张圆圆可喜的娃娃脸,以至他的模样看起来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无法确定到底多大年纪。

娃娃脸的小八再紧紧看一眼台中的比斗,然后回头狠狠的看着金光闪闪的男子:“六哥,我这次赌二哥胜!下注十金叶!”

“好,好,好。”被称为六哥的金衣男子伸出手,“金叶拿来!”

小八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叶,细细的数了一遍,恋恋不舍的看一遍,然后一咬牙一闭眼一张手颇有壮士断腕之气概地道:“给你!”话一落,但见金光一闪,掌中的金叶便不见了影儿。

“还是小八爽快。”老六笑眯眯地动作迅速地将金叶收入钱袋,顺手摸摸小八的脑袋以示夸赞,转过身又开始催促他人。“三哥、五哥,你们决定了没?快点啦,小八都下注了。”

“嗯……”一名着蓝色长袍有着一双慧黠带笑的眼睛的男子伸出长指敲敲下巴略略思考了一下,然后道,“这样吧,这次我赌他们依然不分胜负,赌十金叶。”

“好,金叶拿来。”老六不待蓝衣男子主动掏钱便已伸手从他腰间挂着的钱袋里掏出十金叶放入自己钱袋。

“财迷!”小八见之恨恨叫一句。

老六闻言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纠正了小弟一句:“记得要叫‘财神’!”说罢又转头催起那着青衣面貌斯文的男子,“五哥,你决定了没?三哥和小八可都下注了。”

“嗯……让我再想想。”老五凝目盯着台中斗得难分难解的两人。“呀!二哥这招‘沧海无蝶’竟练成了,看来他的‘无焰心法’已练至第九层了,七妹这次可能要输了,那我赌……啊!七妹竟使出‘凤翼蔽天’!她的‘凤影心法’难不成已练成?那二哥这次岂不赢不了了?那我赌……啊!二哥回了一招‘苍山无雪’!天啦!二哥已练成‘无焰心法’了!那这次他们谁赢啊?”

“五哥,先别管他们都练成了什么,先说说这次你赌他们谁胜吧?”老六打断五哥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话。

“他们谁胜?这得让我想想啊。”老五矛盾的看着场中,“啊,七妹这招……这招是‘雪凤舞空’!六弟,七妹真的练成‘凤影心法’了啊!我赌……啊!不行,二哥这招……这招竟是‘苍茫无日’!厉害啊!七妹躲不过了……啊!不行……七妹这招是……是‘凤啸九天’!”

老六眼见老五光顾着场中的比斗,于是一边问他“五哥,你还下不下注?”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地探入老五的钱袋。

“啊!二哥的这招可是‘焰心无血’!”老五大叫着挥舞双手,却正好打在六哥手上,那刚抓到手的金叶便又掉回钱袋了。

老六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五兴奋得发光的脸,以判定刚才是碰巧呢还是五哥的有心之为,最后他决定还是不存侥幸的好,于是道:“五哥,不管你赌谁胜,我先帮你作主下注十金叶。”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五哥钱袋里抓出一把金叶,然后迅速后退一丈远。

“六哥,抓到多少?有多的没?多了要平分!”小八赶紧凑过去。

“不多不少正好十金叶。”老六摊开手掌晃了晃,然后一把收入钱袋同时还不忘兄长之责教导小弟一番,“小八,做人要知道见好就收。”

老五似无意的瞟了一眼这边,然后注意力又回到比斗中。

“既然都下注了,便可以看结果了吧?”蓝衣男子———老三轻飘飘抛来一句。

“比试还没完呢,三哥。”小八荡开可爱的笑脸。

老六也道:“他们哪次比试不要个几天几夜的时间,三哥别急。”

老三抬首看看天,道:“巳时已过半,等下日头越发的晒人,所以……”

“所以什么?”老六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就连小八也盯紧他。

“所以还是早点结束的好。”老三说罢只见他手掌一翻,屈指一弹,便见一物疾速飞出。

“三哥你又想作弊!”小八赶紧吼出。

“老三你又想耍什么鬼计?”老六目光追着那指尖弹出的东西,“你若袭击他们任何一个,呆会可有你受的,到时可别叫我救……”他的话忽然卡在了喉间。

原本激昂的笛声蓦地嘎然而止,于是那满天飞纵的剑气忽然失了锐气,绚丽的剑光也瞬时散去,露中半空中恍如猛然失去凭依而急剧下坠的两道身影,眼见即要摔落在地时,又见那两道身影迅速一个翻身,然后稳稳落在地上。

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年约二十七、八的年纪,着一袭紫色长衣,面貌冷俊,身形挺拨如松,却是冬松披雪,周身一股冷厉肃杀之气,偏身后披一件红如焰火的披风,衬得那人便似冰中裹焰,冷中带热。

女的年约二十岁,长眉入鬓,凤目盈光,着一袭白色罗衣,宽大的广袖上以金线绣有繁复精致的凤羽,衣袖飘飘间,凤羽华灿,倒真似是凤翅招展,那本是素洁雅淡的白衣反是变得极其华丽高贵。

“老四,你在搞什么?”紫衣男子冷冷地问道。

“与我无关。”优雅轻淡的嗓音不紧不慢的道。出声的是高台边缘白玉栏杆上盘膝坐着一名墨衣男子,发如乌檀,肤白赛雪,容颜之俊美远胜常人。他抬手晃晃手中的白玉短笛,一颗小石子正嵌在笛孔中。

而那一边却已嚷开了。

“三哥,你作弊!六哥,这次不能算!把金叶还我!”小八一边冲蓝衣的老三吼道,一边抓住老六的手不放。

“怎么能算作弊,我又没阻拦或打断二哥与七妹的比试,我只是觉得四弟的笛声吵得我耳朵不太舒服所以让他稍稍歇一会儿罢了。”老三老神在在的道。

“狡辩!你明明知道此次比试二哥和七姐每招每式皆暗合四哥的笛声!笛声断了他们还怎么比?臭三哥,你果然是个鬼计小人!”小八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三哥。

“暗合笛声?我怎么不知道?二哥和七妹何时说过?”老三满脸无辜地问道。

“你……你……你……”小八还要再说,却被打断。

“愿赌要服输,小八。”老六手腕一转便从小八的双爪中挣脱,然后退后一步,“明着告诉你,你的十金叶是不可能还给你的。”

“六哥……”小八身一动双手又缠上老六,满脸委屈的道,“这次明明是三哥搞鬼的。”

“撒娇也没用。”老六手一挥摆脱小八,然后转身对正凝着眉头为比试突然中断而惋惜的老五道:“五哥,比试完了你都没说赌谁胜,此刻机会已过,便也算输了。”

老五还在扼腕叹息,所以对于老六的话没有应答。

“那我总赢了吧?”老三笑得和譪可亲。

“三哥。”老六回头,笑得更是和气招财,“这次比试的结果是‘半途中止’,而不是‘胜负未分’,所以你还是输!”

“不愧是‘铁鸡将军’。”老三闻言也不恼只是摇头吐出一句。

“是财神将军。”老六纠正兄长。

“六哥。”小八指尖扯扯老六光灿灿的金衣。

老六回头:“干么?”

小八圆圆一张脸笑得如元宝娃娃般可爱,伸出一手摊在他面前:“不要多了,退我五金叶。”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

老六闻言扯起脸皮笑笑:“什么时候见过进了我钱袋的还会跑出来的?”

“真的不给吗?”小八再追问一句。

“当然。”老六拍拍钱袋道。

小八也不着急,要笑不笑的盯了老六一眼,然后抬脚便往台中走去,也不过一眨眼,他便到了那紫衣男子与白衣女子身旁。

刚才激烈的比斗突然中断,以致紫衣男子与白衣女子都差一点岔了气,为免经脉受损,落地后都先坐下调息。两人皆是绝世高手,不过运气一周,便已通体舒畅了。

“七姐。”小八睁大圆圆的眼睛好不惹人疼爱的看着白衣女子。

老七起身,她下巴微微抬起,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高傲。“小八,你刚才吵吵嚷嚷着干么?”

“七姐,你的‘凤影心法’练成了?好厉害啊!”小八满脸的崇拜之色,可紧接着又重重叹一口气,“唉,要不是三哥打断了四哥的笛声,这次本来说不定可以和二哥分个胜负的。唉……”他再次幽幽叹一口气,“都怪三哥啊。”

老七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小八,然后移眸望向那边正开导五哥的三哥,轻轻吐出一句:“原来这样么。”

一个“么”字还没吐尽,小八只觉得眼前剑风掠过,再转头,便见一团剑光将老神在在的三哥笼罩。

“七……七妹,有话好好说啊,不要一言不发便刀剑相对呀!”老三顿时被刺了个手忙脚乱。

“谁—叫—你—多—手!”老七一字一顿吐出,手中长剑招招不离三哥面门。

“七妹……七妹住手,要知道哥哥是斯文人,哪能陪你这么玩,再玩下去就要闪了腰了。”那密不透风的剑光令老三无法招架,赶忙一闪身躲至老五身后。

“哼!”老七冷冷一哼,手腕一抬,剑光便从老五另一旁直削向老三。

“啊!”老三一声惊叫,瞬间侧首躲过这夺命一剑,“七妹住手呀!老五,你还不劝劝!”说罢又一猫腰躲过勾魂一剑,“啊……七妹……住手啊……老五……老五……”

无论老三躲向那一边,那剑光不是如影相随便是迎面而来,虽还未曾被刺中却已叫老三惊出满身冷汗,连连呼叫老五相救。奈何老五却只是呆立着,似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着了,满脸的犹疑,似不知到底是要先救下身后的三哥还是先劝阻身前的七妹,一双温和的棕眸左转转右转转徘徊不定

小八看着狼狈躲闪的老三很是无辜的一笑,然后转身蹭到冷眼看着的紫衣男子身边:“二哥,你刚才好神勇啊,小八就知道这次肯定是二哥胜的!”

二哥哥眉头一挑,不置可否的看着小八。

“二哥,刚才六哥又利用你和七姐的比试设赌局骗人呢。”小八指指那边正拿着钱袋数着金叶笑得满脸开花的六哥,“他刚才坑了我十金叶,那十金叶我本来打算是要买一坛‘屠苏’,等二哥赢了七姐后庆贺的。”

小八的话一说完,眼前便紫影一闪,而正数着金叶的老六闻得脑后风声正要飞身闪避之时,却只觉面上一寒,然后手上一轻,钱袋便飞走了。

“我的金叶!”老六肉痛的叫道。

二哥目光看着剑尖,上面正挂着老六的钱袋。

“二哥还给我!”老六想要上前抢夺,可看看二哥手中寒意森森的宝剑,再想想和他动武的结果,便只有原地止步。

二哥将剑尖一挑,那钱袋便飞入小八手中。

“小八,买十坛。”淡淡吩咐一句,二哥还剑入鞘。

“那是我的金叶!”老六心痛的喊一句,“至少要分我五坛。”以他的本事,五坛“屠苏”一定可以卖出千金,到时一样可以赚回来。

“六哥。”小八很甜的唤一句,眨眨眼睛道,“我全送给二哥喝。”

“小八,不要做得太绝哦。”老六眯起眼睛非常和气地看着弟弟。

小八掂量了一下,然后道:“两坛。”

“三坛。”老六三指一伸。

“好,成交。”小八利索地点头。

这边达成了和睦之约,而那边却依传来老三的声声惨叫。

“七妹……啊!燕归楼小燕儿送我的鸳鸯绣囊……七妹……我……住手呀……我……老五你还不帮我……二哥……你……你别光看着啊……快来拦着七妹啊……小纤儿送我的紫晶星冠……七妹……四弟!四弟!你快叫七妹住手啊!不然你就要少一个最聪明最能干的哥哥了……”

“好可怜的三哥。”小八看着在七姐剑光下狠狈逃窜的三哥好不同情的道,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才是祸首。

“自作自受啊。”老六却毫不同情,“明知道七妹最讨厌比试被打扰的,她生起气来是宁肯动手也不肯动嘴的,这下可有他受的了。”

“不知道这次谁会救他?”小八目光看看袖手一旁的二哥,再看看白玉栏上悠闲笑看的四哥

“要不要再赌一次?”六哥眼睛又是一亮。

小八回头看他,简单又肯定的吐出两字,“不要!”

“胆小!”老六丢下两字,然后转首看猴戏。

小八完全不在意,“我最小嘛,胆儿小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四弟……四弟你吱吱声啊……”老三此刻已是衣破发乱汗流浃背,与先前的潇洒俊逸完全不能相比。只是被他拿来作挡剑牌的老五却依是完好无损,连鬓角的一丝发丝都未被挑起,足见老七武艺之高妙。

“七妹的武功又有长进了。”老六喃喃着。

“不知道四哥会不会救他。”小八则道。

“二哥看来真的不会管了。”老六看看那抱剑一旁连动动小指头的意思都没有的二哥。

“那唯一能接七姐剑招的便只有四哥了,只可惜啊……”小八似是无限遗憾。

“可惜四哥啊……对外人向来慈和有礼,对自己兄弟那是欺负到底!”老六摇头叹息,可眼中尽是幸灾乐祸。

“七妹住手啊……”

“我决定了,等下就要拖三哥去燕归楼,请他喝酒都行,他这副模样一定要让那些个喜欢他的美人好好看看。”小八圆圆的眼睛格外晶亮起来。

“几位将军,陛下已在聚龙殿等候两个时辰了。”

台上正热闹着时,台下忽传来尖细的叫唤声。

“陛下让老奴来问问几位将军,这次需不需要他再等个五天五夜?”

高台下一名内侍扯着嗓子叫道,并不是不能爬上高台,而是以往的经历告诉他,为着小命要紧,还是不要爬的好。

“看来这次是大哥救了他,运气真好。”老六叹口气道,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

“嗯。”小八同意,颇是遗憾道,“而且我没机会拖着这模样的三哥去燕归楼了。”

果然,他们话一落,便见白玉栏上的老四轻轻一跃优雅落地,袍袖飞扬间,说不尽的风流写意。

“七妹,你也累了吧,我们去聚龙殿喝杯茶歇息一下。”

“好。”话音一落,剑光便收。

“呼!得救了。”老三擦着汗。

老七却是一脸的气定神闲,笑吟吟地看着形容狼狈的老三,道:“三哥,下回若二哥不得空时,我便来找你练剑吧,你这身轻功有助我提高出招的速度。”说完后满意地听到老三一声惨呼“不要”后她才还剑入鞘。

“走罢。”老四招呼二哥一声,然后似有意似无意的瞟一眼小八。

小八赶忙凑过去,笑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四哥,小弟又得了五坛‘屠苏’,晚间给你送过去。”

“嗯。”老四脸上的笑柔淡如春风。

一旁的老六听得凑过来:“小八,你岂不亏了?”

“有吗?”小八皱皱鼻子,“四哥五坛,六哥你三坛,二哥一坛,我一坛,十坛正好。”

厚此薄彼。”老六一撇嘴。

“六哥,宁得罪武功盖世的二哥也不要得罪完美无缺的四哥。”小八压低声音。

老六想想,然后颔首深表同意。

经过他们身边的老七听得这话,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呼!”另一边老三长长呼一口气,终于保得一命啊。

“爱玩的结果。”老五不咸不淡的道一句。

“还说呢,老五你太狠心了,都不出手帮我一下。”老三不思悔改。

“果然是活该。”老五摇摇头抬步而去。

老三整理好衣冠却见高台上已无人,赶忙追了去,“你们也等等我啊。”

“不知道这次大哥找我们有什么事?”

“只要他不是向我们诉苦御史的谏言有多烦就行了。”

……

隐隐的话语传来,以二哥为首的七人有说有笑有吵有闹的在庄严富丽的皇宫内悠然穿越,渐行渐远,终隐没于层层宫阙中。

那是元鼎元年,东朝帝国初立之时。

那意气风发的七人是东朝帝国赫赫有名的七大将皇逖、宁静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而等候在聚龙殿的便是东朝帝国的开国之君东始修。

他们八人布衣出身,凭着己身才智武功纵横天下,缔建了强大的东朝帝国。

那是史上奇迹般的壮丽功业。

他们八人义结金兰,无论是少时的艰难困苦,还是今日的富贵权尊,他们情义不变,亲如一体,同住在这巍峨的皇宫。

那是史上神话般的绮丽传奇。

那时,一切皆美好无忧。

(新版)

大东景炎十五年,夏。

巍峨的帝城里,最富丽庄严的莫过于皇宫,而皇宫里最醒目的莫过于最中心的八荒塔。八荒塔是一座高约十丈的八角高楼,是帝城最高的建筑,与它隔着数丈遥遥相对的是凌霄殿,这一塔一殿同为皇宫禁地,无诏无旨者,概不许入内。

可此刻夕阳绯艳,霞光满天,却有一道纤影于重重宫阙之上飞纵而过,只是其速度太快,那些侍卫偶有抬头者,目中也不过白光一闪。

那纤影眨间眼便到了凌霄殿前,因是禁地,大殿前后全无人息,侍卫们都是守在数丈之外。

借着满天霞光可看清,那道纤影是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一身白衣,黑发垂肩,清眉俊目,额间坠着一枚以米粒大小的黑珍珠串着的半寸长的月形白玉饰,虽容色稚嫩,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远超她年龄的清逸气度。

白衣少女抬头看着上方的匾额,其上墨底朱笔题着“凌霄殿”三个隶书。她微微一笑,想就是此处了。

轻轻推开殿门,抬步入内,再轻轻合上门,然后举目望去,便见殿中正前方的墙上挂着数幅画像。少女看着那些画像,脚下缓步移过去。

墙上共有九幅画像,画着八男一女,画里的人眉目栩栩,形神入微。少女的目光一眼便停在了唯一的那张女子画像上。画像上的女子头戴九旒冕冠,身着白色朝服,长眉凤目,容光清艳,可那微抬的下颔显露出她高傲而倔强的性格,且眉梢眼角间流溢着一种剑锋般的凌厉气势,令人见之即生出畏缩之心。

“原来她是这样的……”少女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喃喃着。

她这刻心绪略有激动,是以松懈了心神,等到她发觉另有来人却为时已晚,脚步声已到了门口。她反射性转身,殿门轻轻推开,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少年。

黑衣少年显然也没料到殿中有人,吃惊的定在那儿。

两人四目相对,依稀有着似曾相识之感,却不知何时何地曾相遇。

面对如此突变,白衣少女先声夺人,摆正颜色喝问道:“你是何人?”并同时细细打量着黑衣少年。年约十五、六岁,修眉秀目,面如美玉,动静间透着一种渗骨的雍雅之态,可最奇异的却是他额间坠着一枚以米粒大小的白珍珠串着的墨玉月饰,除却颜色不同,简直与她额间的一模一样。

在白衣少女打量的同时,黑衣少年也惊异的打量着她,耳闻喝问,眸中流光一闪,温温雅雅一礼道:“我是大皇子的伴读,请问你是?”

白衣少女早有防备,于是下巴一扬,颇为傲慢的道:“本宫的名讳岂是你能问的!”她这刻不曾照镜子,否则她会发现自己此刻神态倒有三分肖似画像上的女子。

“哦,原来是公主。”黑衣少年是个心思复杂之人,此刻禁地相遇,虽存有疑惑,可看白衣少女气度不凡,显然不是平常女子,且自己不想惊动宫中之人,所以并不细究其真假。

“此为禁地,你身为伴读,何以来此?”白衣少女再问。

“喔,我听大皇子说这殿中有开国君臣的画像,一时好奇便悄悄来看。”黑衣少年答得不紧不慢的,看到白衣少女眼中闪过亮光,他心中暗暗一笑,然后赶在白衣少女开口前又道,“公主既说此为禁地,何以也至此?”

白衣少女一愣,但瞬即摆足了娇蛮公主的姿态,“本宫也是好奇这殿中的画像,你要是敢去告密,本宫就叫皇兄砍了你的头!”

“不敢。”黑衣少年微微垂首,然后又抬头看着少女道,“既然我们都是悄悄来看画像的,那我们就互守秘密如何?”

他说话时目光清湛,神色诚恳,可不知怎的,白衣少女瞅着他这模样便有伸爪去抓破那张写着谦谦君子的面皮的欲望。当然,此时此刻,她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放低了声气道:“好吧,我们彼此保守秘密。”

黑衣少年得到应允,于是点头一笑,抬步走入殿中。眼光往墙上的画像望去,一幅一幅的看过去,待看到左边第二幅画像时目光一顿。那画上画着的男子头戴九旒冕冠,身着黑色朝服,容颜之俊美远胜常人,此刻只是看着画像,便让人目有玉色霞烟之感,若看着真人,还不知是何等的惊艳绝伦。

“这位丰昭王当年被誉为大东第一美男,只看此画像便可知其是真真正正的‘美人’呢。”冷不防耳边传来白衣少女略带笑谑的轻语。

黑衣少年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史载其‘风姿特秀’,自然是容貌不凡。”

这一笑,如幽兰悄绽,隐隐似有暗香潜来,让白衣少女看得一呆,片刻反应过来,略有羞恼。她本是性情洒脱之人,却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少年心底便奇异的生出戒备,可戒备之余似乎还有一种介乎欣赏与讨厌之间的感觉,所以看着少年笑得好看,便忍不住想打压,“你比他还差一点。”

不想黑衣少年却不介意,反道:“多谢公主夸赞。”

白衣少女又一愣。

“既然这位丰昭王是大东第一的美男,公主说我只差一点,那便可算第二了。但丰昭王早已作古,那我岂不是当世第一。”黑衣少年笑得温文尔雅。

白衣少女本是贬人,不想反成了夸人,一口气堵在胸口甚为不适,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很像一种她很不喜欢的动物,特别是那眉眼配上那样的笑,于是她鼻子一皱,嘴角一撇,“狐狸在笑。”

这回轮到黑衣少年发愣了,想他自小到大,谁人不夸他如玉之谦美,如兰之风雅,何曾被贬为野畜过。

白衣少女见他发愣,心口的气顺了,于是转过头继续看画像,一边看一边点评,“这人一身金光闪闪,忒俗气!哎呀,这人一张娃娃脸,看着比我还小……”

黑衣少年见她自顾看画去了,便也转过了头望向墙上的画像,只是目光一移,轻轻“咦”了一声。

白衣少女听得,不由侧目往黑衣少年看去,却见他盯着右侧最末一幅画像,奇怪道:“这人是谁?大东开国一帝七王,本是八位,何以却多了此人的画像?”

白衣少女从进来起便知多了一幅画,但她那时注意力全在那幅女子画像上,没甚在意那多出的一人,这会听了黑衣少年的话,再移目望向那幅画像,一望之下心头也生惊异。

墙上的九幅画像,当中之人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龙章朝服,气度威严,显见身份最为尊贵。而在其画像稍下方,左右分别并列四幅画像,其中七人头戴九旒冕冠身着衮服,唯有右边最末画像上的人却未着衮冕,只是一身常服,而且九幅画像中着衮冕的八人画的皆是正面,唯有此画中人是画着背影。

“这人是谁?为何背对天下?”白衣少女亦禁不住轻语道。

那画上的人看身形是一名男子,高高的山巅上,其宽袍乌发,迎风而立,只一个背影,可那种疏狂洒逸的气度几欲破画飞出,甚为慑人。而且,既然这人画像悬于凌霄殿,必是对江山有功者,那为何这人却要背对江山呢?

“背对天下?”白衣少女无意的一句话却让黑衣少年心头一震。背对天下,是不愿面对天下?还是不能面对天下?他看着画像上的男子,眸中闪过明光,“这可是有意思了,原来凌霄殿中不止八人画像,只是这个要背对天下的人又是谁呢?”他仿佛自言自语,面上露出淡淡的别有深意的笑容。

白衣少女也甚是不解,“真奇怪,史书上明明说凌霄殿里悬挂开国帝将八人画像,并没有说九个人啊。”

两人对着那幅画像,一个疑惑,一个玩味。

目光再望向其余八幅画像,他们与此人同列其中,定然全都知道答案,只是他们永远不会回答。

“威烈帝,皇武王,宁睿王,丰昭王,白文王,华康王,风肃王,南翼王。”黑衣少年目光缓缓扫过画像上那些过往的英雄,心头生出激扬之情。然后目光定在最后一幅画像上,“八人为功勋盖世的开国帝将,金兰之谊更为后世景仰,却在他们八人的凌霄殿里挂上另一人的画像,其中因果绝不简单。”

“这个人……我一定会弄明白他是谁的!”白衣少女目光定定望着画中男子。

“哦?”黑衣少年侧首看着少女微笑,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一种感觉,他与白衣少女还会再见的。“不如我们打个赌,看谁能将此中因果查得最为详尽清楚。”

白衣少女侧首看他,目光清亮,“好!不过输了的人要怎样?”

“输了的人……”黑衣少年眸子微微一弯,看着目秀神清的少女,然后转头望向画像上的那些曾经的传奇人物,“输的人永不能背弃赢的人!”

“嗯?”白衣少女对于这个赌注微有怔愣。

“你敢吗?”黑衣少年回眸看着少女,纯黑无瑕的瞳眸深深的看不到底,却隐隐带着蛊惑似的期待。

一瞬间,少女心头微动,于是伸掌,“有什么不敢的,一言为定!”

“好!”黑衣少年伸手。

“啪!”两人击掌为信。

“明年的今日我们再于此相会,以定输赢。”

画像看完了,此行目的已达。

走出凌霄殿后,两人分头离去。当他们再次相逢时,彼此却又都心照不宣的“忘怀”此事。当然,那都是后话。

而在当年的当时———

黑衣少年回去后,秘密的找出家族封存着的一些古远札记。

白衣少女回去后,找寻的则是自己的兄长:“写月哥哥,凌霄殿里为什么不止八人?那另外一人是谁?”

博学的月秀公子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望向远处长空,轻轻的微带叹息道:“那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哥哥放心,我给你备了茶,还备了许多点心。”白衣少女献宝似的从身后提出竹篮,“我们就在这桃花树下说故事吧。”

兄长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妹妹,爱怜的点点她的鼻头,“好。”

春风拂过,桃花树下落英纷纷,仿佛下了一场粉色花雨,轻舞飞扬里,俊秀的少年与少女倚坐桃树,衬着雕楼玉宇,碧空流云,一切都美如图卷。

“三百多年前,布衣出身的东始修与其结义的七位弟妹皇逖、宁静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凭着己身才智武功征战乱世,最后一统天下,缔建了强大辽阔的大东帝国,那是史上奇迹般的壮丽功业。尔后身为长兄的东始修登基为帝,年号‘元鼎’,封赏其弟妹无数荣华,并八人同住于帝都皇宫,真正做到福祸与共,那是史上神话般的绮丽传奇……”

清幽如诗的嗓音娓娓道来,铺开一卷壮丽的山河图,揭开一段尘封的历史。

媒体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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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时而大气磅礴,跌宕起伏;时而温柔缱绻,恬淡细腻。既有古典文言的大气,又有现代言情的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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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天下、结义恩仇、分庭抗礼、巾帼女将、侠骨柔情、仙人谪降、爱恨恸天,景中有景,画中有画,谱天下动容之风姿,尽风花雪月之浪漫。

读者评论

四月天读者 芦苇香

一直很喜欢风独影,说不上为什么。《凤影空来》也是我唯一追的文,越看越喜欢。早已注定的结局,无力回天,只能看着她依着命运的轨迹一步步深陷,一步步无悔地走下去,那种虐到极致的虐心感觉,刺激了麻木了许久的心和干涸了许久的泪腺。

四月天读者 潆舲

《凤影空来》连载至今日,让我记忆深刻的不是那个才貌双全的大东第一美男丰极,也不是那个用一点一滴的行动感动风独影的久罗三王子久遥,而是那个无论成败与否,无论功过是非一肩承担的大哥东始修。

读者 沈陌辞

一路追逐阿月的文字而来,深深喜欢上了她所塑造的那异样世界。《凤影空来》中太多的人物,纠结的人心痛。越到后来,故事的情节,人物的感情越是跌宕起伏,紧凑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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