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

更新时间:2024-04-26 09:27

刘蓉(1816年~1873年),字孟容,号霞仙,湖南湘乡人,清朝湘军将领、桐城派古文家,官至陕西巡抚。其代表作为《养晦堂文集》等。

人物生平

投笔从戎

诸生出身,少有志节,与曾国藩罗泽南讲学,辅佐罗泽南训练团练。

咸丰四年(1854),从曾国藩军中,克武昌,转战江西

咸丰五年(1855),罗泽南由江西回援湖北,刘蓉从之,领左营。弟弟刘蕃战死于蒲圻,刘蓉送其丧归,遂辞军事。寻丁父忧,胡林翼上奏征召,不出。

生擒石达开

咸丰十一年(1861),骆秉章督师四川,聘参军事,疏荐其才,诏以知府加三品顶戴,推荐萧启江刘岳昭黄淳熙三军入川。署四川布政使,不久实授。骆秉章在军事吏治,都倚靠刘蓉谋划,两人顺利镇压了李蓝起义

同治元年(1862),翼王石达开由云南、贵州边境入四川。预调诸军罗布以待,骆秉章令刘蓉赴前敌督战,石达开不得逞,徘徊于土司地,穷蹙就擒。刘蓉亲往受俘,槛送成都诛之,被圣旨嘉奖。

镇压起义

太平天国捻军将领蓝成春陈得才等攻打陕南,拒守汉中城固等城,李蓝起义残部亦入陕蔓延,势方炽。多隆阿督师关中,注重北路回匪,于南路未能兼顾。官文疏荐刘蓉堪当一面,于是命刘蓉督办陕南军务,擢陕西巡抚。骆秉章分兵四千授刘蓉,总兵萧庆高何胜必也隶属于他管理。又遣将赴湖南增募万人,刘蓉于十月进屯广元

同治三年(1864)春,汉中太平天国、捻军因江宁被围急,促其回援,遂自退,趋湖北。刘蓉入汉中部署屯防,清余匪。多隆阿围盩厔久未下,闻刘蓉将至,督攻益急,克之,而多隆阿受重伤。三月,刘蓉抵省城,多隆阿寻卒于军,其所部雷正绾陶茂林诸军剿西路回匪,入甘肃;穆图善一军议令赴援湖北。五月,川匪合粤、捻由镇安孝义突犯省城,刘蓉集诸军击之于鄠、盩厔之间,寻偕穆图善会击于郿县,贼西走略阳,入甘肃,陷阶州,令何胜必等会川军周达武攻之。

同治四年(1865),克阶州,川匪余孽悉平。雷正绾军哗变,其部将胡士贵率叛兵回扰泾州,刘蓉遣军扼隘,散其胁从,诛杀胡士贵。

编修蔡寿祺疏劾恭亲王奕䜣,牵及刘蓉,指为夤缘,诏诘刘蓉令自陈。刘蓉奏办,自言荐举本末,并揭发蔡寿祺前在四川招摇,擅募兵勇,为刘蓉所阻,挟嫌构陷。复为内阁侍读学士陈廷经所劾,命大学士瑞常、尚书罗惇衍按究,坐漏泄密摺,降调革任。陕甘总督杨岳斌疏言陕西士民为诉枉乞留,诏刘蓉仍署巡抚。

兵败撤职

同治五年(1866),奏荐贤能牧令龚衡龄等,请予升阶,下部议驳。刘蓉疏言:“近来登进之途,多出于从军,而究心民瘼者,仍潦倒于下吏。陕西疮痍未起,急应旌举贤能以为之劝。”上特允之。先是,蓉任凤邠道黄辅辰经理回民叛产,设法垦治,岁获谷数百万斛,成效甚著,因奏:“陕西兵后荒芜,以招徕开垦为急务。应视兵灾轻重,荒地多少,以招垦成数为州官吏劝惩。”报可。寻以病乞开缺,上允其请,以乔松年代之,仍留陕西治军。

捻军张宗禹入陕,逼省城,刘蓉与乔松年议不合,所部楚军三十营,统将无专主,士无战心,屯灞桥,为贼所乘,大溃。诏斥刘蓉贻误,夺职回籍。

同治十二年(1873),卒。湖南巡抚王文韶疏闻,命复官,陕西请祀名宦祠

人物思想

《养晦堂文集》他将气与理的关系概括为“所谓气者,乃天地阴阳之气而人得之以有生者也。所谓理者,乃乾坤健顺之理而人得之以为性者也。故自天地观之,则气之与理举属天下公共之物,虽命于人,赋于物,而皆非有我之所得私。而自人物观之,则所谓气与理者,赋禀各足,无不完备,不相交杂,不相假借,虽曰天下之公,要皆可以据为吾身所固有,而不害为私者也。”一方面他把理、气分为二,认为两者不相交杂;另一方面,他提出“所谓理者,乃乾坤健顺之理而人得之以为性者也”,以性属于理,认为理体现在人身上就是性,性是人化了的理,此乃程朱理学的“性即理”说。此固程朱之说。

刘蓉还把心、理分为二,并以理为心的主宰。他说:“人之有身也,耳目口体无不备而心为之君。人之有心也,虚灵知觉无不达而理为之宰。是其全体大用莫非天命之存,而不容有一疵之或累焉者也。”接着,他驳斥了阳明学说的“心即理”说,“愚以为其所以受病之本,尤在认气为理,执知觉运动为性。是以昧乎人心道心之别,而直以此心之虚明灵觉者为天理之本。然则良知之说误之也。且夫人之有知,盖气之精英者为之,凡其养于静而明,感于物而通,触于欲而觉者皆是也。乃其所知之理,则性实命之,由其理以发于知,虽丽于气而不预焉。”他驳斥王阳明以虚灵知觉为心的“心即理”说。而认为人之有知乃“气之精英者为之”,而理则由性命之,他认为理固然存在于气之中,但并不代表气就是理,理与气是分为二的,他把心归结为气,把性归结为理,所以心与性是分为二的。

刘蓉还提出了“读史穷理”的观点,说:“读史者,特穷理之一事耳。古人格物之学,自身心家国,以至天地阴阳之变;古今政治之宜,莫不深考而详究之。凡以致吾之知而已,固未可谓穷理一事,读史又一事也。”他不满理学家们那种“尚空谈而鲜实用”、“拘而鲜通”的迂阔学风,把“格物”、“读史”都看作是穷理的一部分。强调要通过“格物”与“读史”来及早应付“事变”的“变通”能力,成为真正的治乱之才。他认为除理学外,世间再无其他学问。为此,他排斥其他学派,斥陆王心学窃佛禅,乱儒宗,不属正学之列。

刘蓉治学讲究在道德上“原德其本”。所谓“成仁取义为世完人者,亦岂无本而致然哉;彼其忠烈之操固已根乎天

性”,而操守形成之源头在于“诵法圣贤,讲明乎道义彝伦纲常名教之训而身体之者”,以致“一旦殉国赴义,视死如归。虽至灼体裂肤,陷胸决脰,而处之泰然,不以死生为纤毫顾虑”。这种道德践履精神强调“渐进”而不讲阳明

心学一再强调的“顿悟”,学术经过此“原德其本”的价值过滤,常常变成政治践履的工具而基本失去其独立的价值。刘蓉还批判阳明心学所推崇的“静坐”和“顿悟”,他说:“静坐之说,实吾人切要之功,但须中有所主,方为无弊;不然,或且坠于空寂。明季学者,所以多诡于程朱而流于禅悟者,盖皆坐此。吾兄其亦慎之。惟敬之一字,实该贯动静之法,前圣心传,举不外是,因而存之,其亦可以杜偏胜之弊而绝放佚之萌矣。”认为顿悟完全背弃了理学应以“强探力索之劳,履规蹈矩之苦,铢积摞之勤”始能“入圣”的艰辛进程,,导致了阳明心学流于空疏无用。刘蓉力主捍卫程朱理学的正统观念,排斥异端思想,其学术倾向是显而易见的。

主要作品

习惯说

蓉少时,读书养晦堂之西偏一室。俯而读,仰而思;思有弗得,辄起绕室以旋。室有洼,经尺,浸淫日广。每履之,足苦踬焉。既久而遂安之。一日,父来室中,顾而笑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命童子取土平之。后蓉复履其地,蹶然以惊,如土忽隆起者,俯视地坦然,则既平矣。已而复然。又久而后安之。噫!习之中人甚矣哉!足之履平地,而不与洼适也,及其久,则洼者若平,至使久而即乎其故,则反窒焉而不宁。故君子之学,贵乎慎始

注释

[1]养晦堂:刘蓉居室名,在湖南湘乡

[2]浸(qīn侵)淫:渐渐扩展。

[3]中(zhòng众)人:击中、深入于人。

译文

清代文学家刘蓉年少时在养晦堂西侧一间屋子里读书。他专心致志,遇到不懂地方就仰头思索,想不出答案便在屋内踱来踱去。

这屋有处洼坑,开始为一尺见方,随后越来越大。每经过,刘蓉总要被绊一下。起初,他感到很别扭,时间一长也习惯了,再走那里就同走平地一样安稳。刘蓉父亲发现这屋地面的洼坑,笑着对刘蓉说:“你连一间屋子都不能治理,还能治理国家么?”随后叫仆童将洼坑填平。

父亲走后,刘蓉读书思索问题又在屋里踱起步来,走到原来洼坑处,感觉地面突然凸起一块,他心里一惊,低头看,地面却是平平整整,他别扭地走了许多天才渐渐习惯起来。刘蓉不禁感慨道:“习之中心甚矣哉!……故君子之学,贵乎慎始。” 意思是说:一个人学习时,初始阶段的习惯非常重要,君子求学,贵在慎重地对待开始阶段的习惯养成。

出版图书

历史评价

总评

刘蓉挚友曾国藩认为刘蓉是一位有着巨大学术抱负与追求的学者,“博通经史,为文宏宕,有奇气” ,他将安身立命之地寄于学术事业,将“求道”作为自己一生最大的奋斗目标。其学术思想在晚清思想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刘蓉虽心气傲岸,难为世人所容,在官场倾轧中早早去职还乡,但他仍“躬仁义而力践之,不以举世不为而自阻。饫道德而心乐之,不以没世无闻而自戚”,体现其力践圣道,不以得失毁誉为意的非功利的处世态度。

刘蓉早年虽身居草野,但并非一心只读圣贤书,而是时刻以天下为念,主张为学当匡世济民,所以他在太平天国起义兴起的“天下危累”时刻慨然而出,以书生领兵,建立功勋,积功升至巡抚,抚镇一方;实现其经世致用、治国平天下的志向。他的事业与学术为湖湘士子提供了一个仿效的榜样,对后世的湖湘学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们比肩鹊起,驰骋宇内。这对湖湘学风的弘扬具有重要的意义。湖湘文化也在刘蓉等湖湘士人的宏扬下,从学术上的经世中走出来。一改以往那种鄙陋的边缘文化形象,成为中国的主流文化中坚之一。近代湖湘文化于是和岭南文化、江浙文化鼎足而立,成为一种独具特色的区域文化,成为强势文化的典型代表。

其他评价

曾国藩:吾友刘君孟容,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已泊然而外富贵矣。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

清史稿》:刘蓉抱负非常,佐骆秉章平蜀,优于谋略而短于专将,治陕不竟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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