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8-26 18:56
刘雨卿(1893年—1970年),字献廷,三台县人。1912年赴成都考入新军第四镇弁目养成营,编入工兵队学习,毕业后分发在四川陆军第二师,历任排、连、营、团长,参加护国、护法战争。1927年升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第三师第五旅旅长。1928年随郭汝栋部投靠刘湘,公开反对杨森,于次年升任第二师副师长。1930年任二十六师副师长、师长;参加对中央苏区的反革命“围剿”。1937年8月奉命出川抗战,先后参加淞沪、马当、湖口诸役,于1939年升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军长。1941年调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兼任第二十一军军长,奉令指挥四个师为左翼军配合国民党中央军围攻新四军,制造“皖南事变”。抗战胜利后,于1947年2月奉命率部赴台湾,参与镇压台湾人民反蒋的“二二八起义”。1948年夏,调任重庆警备司令,次年11月警备司令部改为重庆卫戍总司令部,任副总司令。重庆解放前夕逃至台湾,任台湾“光复大陆设计研究委员会”委员。1970年病故于台北。
人物生平
刘雨卿,字献廷,四川三台人,生于1892年,四川弁目学校毕业。杨森部属郭汝栋任连长时,刘任上士文书、司务长、排长等职,以后郭升营长、团长、师长、军长,刘也递升为连长、营长、团长、二十六师副师长。为人寡言笑,不苟然诺,对上级绝对服从,工作踏实,一丝不苟。一向得到上级信任,部队称之为“刘确实”。
军校受训
1936年春,四十三军军长兼二十六师师长郭汝栋,为了进一步靠拢蒋介石,争取蒋介石的信任,特保送第二十六师副师长刘雨卿、第七十六旅旅长朱载堂、第七十八旅旅长马福祥、一五二团团长解固基、一五六团营长强兆馥入南京军校高等教育班受训,部队称之为“五学员”,享有一定的威望。是年秋高教班结业时,蒋介石单独召见了刘雨卿,详细询问第四十三军二十六师部队情况,蒋也作了一些指示,如加紧整训部队,注意军风纪,报效党国等,勉励有加。最后赠送刘一笔巨款,还问刘有何困难和要求,刘当时表示回部队后遵示加紧对部队训练和整顿,同时向蒋介石要求分配一批军校十期毕业生到二十六师工作,作为尔后整训部队的骨干,蒋介石当面批准了刘的请求。不久,果然分拨了13名川籍十期毕业生,即夏伟、赵伟、胡玉辉、冉友林、何聘儒、何军章、徐光泽、刘敬吾、刘完夫、郭政、李廷藩、程天杰、杨仲平等到二十六师服务。同时,蒋介石又电四十三军军长郭汝栋调升刘雨卿为二十六师师长。此时,刘尚在南京未回部队,记得刘是在1937年春才由南京返回贵州都匀驻地的,这次刘到南京高教班受训,受到蒋介石的赏识,既得到赠款数千元,又得到升迁,真可谓名利双收,喜出望外。
抗战经历
1936年,陆军第四十三军二十六师师长刘雨卿、副师长王镇东、参谋长林鹤翔、参谋处长龙鸣越,下属七十六和七十八两个旅。七十六旅旅长朱载堂、下属一五一团,团长傅秉勋、一五二团团长解固基和军部师部一起驻在贵州都匀一带,第七十八旅旅长马福祥下属一五五团,团长谢百亭,一五六团团长胡荡,驻贵州榕江、独山一带。刘雨卿上任伊始,雄心勃勃,为了培养下级干部,改变部队素质,于1937年春,在都匀办了一所军事教导队,约150人,以新拨来的,13名军校十期学生分别担任分队长、教官等职。刘雨卿非常重视,经常来队讲话。
“八·一三”事变发生后,上海战事激烈,局势紧张,二十六师奉命开往上海,参加抗日战争,师长命令军士队学员一律返回原部,军校13名学生,分拨各营团担任排长、副官等职。二十六师由贵州行军到湖南长沙。10月初,又由长沙乘火车到武汉,再由武汉乘船到南京,10月13日夜又乘火车到昆山。于10月16日夜,全部由昆山乘汽车运往上海近郊的洛阳桥。当时,此地为后方补给点,领粮秣的、领弹药的、输送伤病员的,人如潮涌。因之成为日机轰炸的重要目标,四周房屋多被炸毁,余火未熄。黑夜之中,呈现一片混乱景象。部队下车后,即开赴大场附近,准备接替税警总团的防务。至17日晚,奉命进入大场第一线,直接投入抗日战争。当时,每连只有机枪3挺,步枪多属汉阳造,有的枪膛的来复线也没有了。二十六师以这样窳劣的武器,和拥有新式飞机、大炮、坦克等优势装备的日寇作战。敌人多次进攻,由于官兵不怕牺牲,士气旺盛,如身束手榴弹破坏敌人战车、跳出战壕用刺刀与敌人拚搏,打败敌人,直至夜幕降临。杀伤日寇3、4000人,其中有敌大队长、联队长数人。二十六师4个团长中,亦阵亡2员,营长伤亡12员,下级连排长伤亡尤甚,以致一日阵地数易,共伤亡300余员。这次战斗中伤亡最重的许多连,每连仅幸存官兵3、5人或6、7人,其战斗之激烈实为罕见。10月下旬刘奉命将防务交与五十八师朱跃华部。全师换防后,收容所有前后方官兵(包括炊事兵、饲养员等),仅有600余人。奉蒋介石命开赴江西湖口马当地区整补,并担任封锁长江任务。此时,军长郭汝栋因年老体病,又鉴于二十六师残破不堪,已无战斗力量,不能担任马当防守任务,请辞去第四十三军军长职务。
二十六师奉调至江西石门街整训,归第二十九军陈安宝建制。将原有部队编为第七十八旅,旅长王克俊,下属七十八团,团长胡荡,野战补充团团长李佛态;将周志群的独立第六旅编为七十六旅,周志群仍为旅长,下属七十六团,团长周剑钊,七十七团团长杨杰臣。一面由七十六旅担任安微东流、至德方面防务,一面对七十八旅及师直属部队进行整训。同时利用后方伤愈归队和新介绍来的军校学生,于1938年春,在四川江津招收的一批四川学生,办一所军士教导大队,组成两个中队共200余人,于是年秋,刘雨卿派野战补充营长王子厚回四川接领新兵1000余人,编成五个连带到江西石门街师部驻地,军士队员分拨各连担任军士。新兵200余人由重庆经湖南到达江西石门后,分别补充给各团及师直属队。刘雨卿对这一批军士队学员和1000多名新兵,特别满意。因为他们身体健壮,又是家乡人,很少逃亡之故。
1939年春,刘雨卿奉命率部反攻南昌。在这次反攻南晶战斗中,全师士气极为旺盛,从日寇各处据点空隙插入,不理沿途日敌的阻扰,进攻到南昌的莲塘附近,焚毁飞机场的敌机三架,南昌之敌大为健惊,日寇的军眷和部份后勤物资,纷纷向九江方面转移,我军大有收复南昌之势。嗣因第七十九师段朗如,未遵照命令挺进到指定地点配合作战,贻误战机,使日寇得以集中兵力和火力,向二十六师主攻方面阻击。在日寇密集炮火的猛烈轰击下,以致军长陈安宝阵亡,师长刘雨卿负伤。当时师参谋长蔡雨时挟着师长随部前进,大呼:不愿做亡国奴的官兵们,快向敌人进攻,保卫师长的安全。一时官兵喊声大震,前进了数百米,脱离了敌炮的轰击区,继随七十六旅跟进,遗下不少官兵尸体和伤员。陈安宝的尸体是3天后在江西进贤抚河以东,七十九师师长段朗如被押解重庆军法议处(后闻被枪决了)。刘雨卿调升为二十九军军长,二十六师七十六旅旅长周志群调升为二十九军副军长,徐志砀为参谋长,下属二十六师师长刘广济,预五师师长曾戛初,七十九师师长段霖茂。其间二十六师曾一度奉刘雨卿命令,配合其他地区作战,袭击南昌附近的棠溪邹、慈母院、大塘李等日寇的各据点,获得了相当战果。刘雨卿曾到前线讲话,表扬官兵的勇猛作战精神。
1940年全国部队整编。二十九军番号被撤消,刘雨卿调升为第二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二十六师归四十九军刘多荃建制。
调升副总司令
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对二十三集团军唐式遵部,视为四川杂牌部队,烟赌成风,到处奸淫估霸,纪律特坏,而且封建势力特别浓厚,所有中下层干部,非亲即故,一切人事安排,全由自己作主,几乎水也泼不进,对中央命令,采取阳奉阴违,两面手法。顾祝同经常考虑,如何利用机会,给以分化瓦解。适刘雨卿是四川人,也在四川部队干过多年,任过军、师长,为人忠厚老成,奉命唯谨,是一个很好的忠实奴才。因此,在二十九军撤消后,马上调升刘为二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并多次与刘个别谈话,希望刘在二十三集团军部队起到一定的作用。刘允前往视事,尽力而为。在刘未到二十三集团军总部视事前,顾祝同又曾数次召见他,告以到任后,要持慎重态度,不能性急,慢侵地、逐步地整饬部队,带上正规。其实刘本人作事,一向按部就班,过于拘谨,不能大刀阔斧,敢说敢干,称他为“刘钝刀”。顾祝同还要他慎重其事,不要性急,其处心积虑要达到他分化瓦解的目的,于此更可想见了。
1941年刘雨卿到安徽二十三集团军总部视事后,每日按时上下班,有会必到,态度严肃,工作负责,有时召见一些中下层干部个别谈话。唐式遵认为刘是顾祝同派来监视他的亲信,碍于同乡关系,表面敷衍,内心十分不满,有些事情不让刘雨卿知道,有些文件也不让刘批阅,刘亦不闻不问,泰然处之。但如属份内之事,一经发现问题,则特别认真处理。记得有一次刘雨卿奉派到所属部队视察点验,发现有部队奸淫估霸,烟赌成风,而且层层吃空、缺额严重,纪律实在太坏,刘对一个团长当面给予训斥,记大过一次,几个连长被撤差。一时震动了全集团军,认为刘雨卿刀子太快,都存戒惧之心,刘的声威大振。
1941年,由国民党最高统帅部订出了歼灭新四军在皖南部队的计划,他们先以计诱,督促叶(挺)、项(英)过江,严命第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上官云相,围剿新四军部队,并命刘雨卿到安徽太平地区坐镇,指挥二十三集团军部队。当时围剿的主力部队为第四十师,使新四军9000余人遭到严重损失,伤亡及被俘约7000余人,仅突围1000余人。被俘者多送江西上饶受训。顾祝同在这次战役后,对刘雨卿更加信任,不久将二十三集团军所属的第五十军田贯五部番号撤消,调刘雨卿为二十三集团军所属的二十一军任军长,从此,唐式遵变成了一个光杆总司令,达到顾祝同对川军分化瓦解的目的。
再任军长
大约在1941年年底,刘雨卿奉命调任二十一军军长。军部先后驻防江西德兴、贵溪等地。下辖三个师,一四五师师长孟浩然,一四六师师长戴传薪,一四七师师长林谏衔调为后方补充师,副军长周绍轩兼金衢师管区司令。刘首先从整训部队入手,于1942年调派黄埔军校五期学生傅秉勋和黄埔十期学生何军章、曾厚泽于江西德兴,开办一个短期军官训练班,将团长以下军官予以轮训。一方面做些安定团结的工作,稳定军心,一方面考察各级干部的才能和思想,以作去留的标准。之后,又派军校十期学生何聘偶在江西德兴,开办一所军士训练班,将受训军士编为一个大队,大队下属5个中队,约500人,主要是培养下级干部。并趁副军长周绍轩兼任金衢师管区司令需要一批干部机会,刘雨卿挑出一批才能较差的中下级干部随周到师管区工作;尔后,委派了一批黄埔出身的中下级干部下队去任职,如先后将一四五师师长孟浩然调离,遗缺以黄埔六期生一四七师师长林谏衔继任,林缺以黄埔五期生傅秉勋继任,一四七师基干团长以黄埔十期生何军章升充,委派黄埔十期生曾厚泽到一四六师四三七团任团长,委派黄埔十期生何聘偶为军直属工兵营长,此外又委派一批黄埔军校后期学生如李希宇、韦雪峰、吴光明等充任营连干部。部队的军风纪因之确有大大的改观,进一步获得了蒋介石、顾祝同的信任,从而也获得了武器装备的不断补充。
1945年8月日本投降。二十一军举命由江西贵溪,经安徽婺源,屯溪、歙县、绩溪、宁国,向安徽芜湖推进,先是各部队推进至芜湖以南一带地区,军部驻宁国万福村。以后部队推进到宁沪线,一四六师驻上海,一四五师驻苏州、无锡、常州、丹阳等地。此时五十军撤消,编入二十一军的新七师驻芜湖附近,年部驻昆山,受宁、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指挥,担化宁、沪警备任务。因为部队驻宁、沪线上,刘雨卿请求装备部队,加强战斗实力,特于1946年派军部上校副官处长何聘儒到南京后勤司令部给领一批美式装备,如加拿大轻机枪、六O炮、重机枪、山炮、吉普车、步枪、掷弹筒等,约计近万件,部队每个班有一挺加拿大轻机枪,一具掷弹简;每个营有重机枪六挺,六门六O迫击炮,一个火箭商排。部队装备焕然一新,战斗力量大大增强,仅次于蒋介石的新字号机械化部队,号称半机械化部队。
1946年国共和谈破裂。二十一军部队一度推进到江北杨州、泰兴、清江、如皋等地。军部随驻南通,所属新七帅黄壁光部,曾因进攻如皋以北的李堡,全师遭到重创,团长廖万里被俘,该师因此而被撤销番号,留下了一个独立团,团长何军章。军部不久又奉命将部队南移驻宁、沪线担任警备任务,军部仍驻昆山,命独立团团长何军章、工兵营营长文涛开赴台湾,担任守备任务,受台湾省主席陈仪直接指挥。独立协团部和一个营驻台北,一个营驻嘉义,一个营驻台南,工兵营驻台中。
“二·二八”事件,开赴台湾
1947年春,军部驻昆山,当时的军参谋长江崇林,副军长为岳星明,政治部主任为张一青,副官处长为何聘儒,副参谋长为胡彤有,军务处长为范正,军需处长为李砥平,军区处长为冯源。因在传统春节期间,大家请客吃饭,你来我往,此时驻台的独立团长何军章亦回昆山过春节,大家一起正沉醉在欢乐之中。军部突然接到台湾陈仪主席的告急电报,大意是“二月二十八日发生叛乱,部份部队被缴械,全岛已呈混乱状态,十分危急,除已电呈中央外,特此电告。”刘雨卿即命驻台湾的独立团长何军章即日乘机返台坐镇,一面请示南京陆军总司令部,与参谋长肖毅肃通了电话,告以情况紧急。当时国民党主力部队大部开赴东北、华北;一部分为了防共,集结在西北、江南一带无兵可调,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蒋介石命令二十一军全部火速开赴台湾。军长刘雨卿首先电令驻上海的一四六师师长戴传薪,传达了命令要旨,令该师全部迅速开赴台湾,在基隆港登陆。一四六师接到命令后,命四三八团曾厚泽团先开,师部及直属部队和四三六团骆周能团继之。军部及军直属部队于3月7日随一四六师之后,从上海吴淞上船,于基隆港登陆。一四五师奉命由苏北盐城一带开赴连云港,乘船于高雄港登陆,在3月底前,全军开人台湾。刘雨卿先到台北与陈仪主席晤面,了解一切情况后,作了全盘布署:军部驻台中,一四六师部队驻台北、基隆、中枥、桃园、新竹、宜兰等地;一四五师师部驻台南、高雄、台东等地,独立团仍驻嘉义、凤山等地,大肆镇压起义的革命群众。部队任务是清剿武装对抗人员,至于逮捕进步人士及部分革命群众,则由军统,宪兵、警察负责。部队收缴民间各种武器弹药,什么猎枪、刀叉也不例外,但未发现枪炮等物,约计万件之多。事件平息不久,白崇禧代表蒋介石到台湾视察,并召集军部中级以上军官训话,对部队表扬了一番。白又到高雄视察,召见了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纸,彭将自己镇压“二·二八”起义群众的事绩,如枪杀台湾国大代表及残酷镇压群众等,向白一一汇报,得到白崇禧的当面嘉奖。白回南京后,将台湾事件发生情况及处理经过,向蒋介石作了汇报。蒋介石根据情况,对台湾人事进行变动,台湾省主席陈仪调浙江省主席,委派魏道明为台湾省主席。增设台湾警备总司令部,司令一职,论资历和当时情况均应由二十一军军长刘雨卿兼任,但因彭孟缉到处活动,又经海军总司令桂永清的推荐,白崇禧的表扬,蒋介石遂任命彭孟组为台湾瞥备总司令。7月初,刘雨卿奉蒋介石命令调回苏北,接替四十九军防务。军部和一四六师先开回苏北,军部驻如皋,一四六师驻李堡、海安、靖江一带;一四五师林谏衔部暂驻台湾担任警备,受彭孟缉指挥。一四五师四三五团团部和一个营住台北六张犁,其余部队分驻宜兰、台北、基隆、桃园各地。至10月初,一四五师奉命全部开回宁、沪线,一四五师四三五团团奉命开赴南京浦口,受宁、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指挥,汤曾亲来团校阅,命所有士兵脱下上衣,赤膊受检,令人可笑。不久一四五师又奉命开赴湖北武穴、广济、黄梅等地,受二十九军李良荣军长指挥,目的是防止解放军刘、邓大军进军武汉。至12月,苏北解放军进攻二十一军,将一四六师驻李堡的四三七团全部歼灭,团长何军章被俘,情况紧急。一四五师又奉调回苏北增援,归还二十一军建制,驻如皋附近,担任外围瞥备。
回重庆
陆军总司令何应钦系贵州人,对川、滇、黔部队,向来关心,对刘雨卿印象一向很好。加之参谋总长肖毅肃曾任过刘雨卿的参谋长,又系金兰弟兄,彼此关系密切。原来决定推荐刘雨卿任台湾警备总司令,因彭孟缉活动力强,背景势力大,只得退让。肖毅肃曾电告刘雨卿想办法调任重庆警备总司令,后来果然成为事实。刘带了一批中下级干部去重庆视事。二十二军军长职,顾祝同推荐曾任过二十六师师长和四十九军副军长的王克俊升充。顾并与王讲:二十一军的团长多系你的旧部,你去可以得心应手。
刘雨卿到重庆后,与重庆市长杨森往来较密(因刘是杨的老部属)。一面维持社会秩序,一面网罗旧部,成立地方武力,认为解放军在一年之内,还不会攻入四川。何聘儒记得1949年9月,何聘儒从浙江定海回四川,在定海时请刘雨卿电告台湾彭孟缉准何聘儒由台转口回川,刘雨卿允如所请,使何聘儒顺利地进人台湾,约住一星期,乘飞机直飞重庆。次日刘雨卿在家会见何聘儒,并留何聘儒共进午餐,当时二十一军新任军长王克俊也在座,吃完饭后,只有何聘儒一人在侧,刘问何聘儒:“你从解放区来,那边的情况如何?”何聘儒告知:“自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平津战役以来,我军主力部队所存无几,长江战役后,更加丧失了元气,福建、广东、湖南、湖北、江西等地,相继落入共产党之手,下一步目标就是解放大西南,情况非常紧急,我们目前扩充武力,准备再战,已来不及了。”刘听何聘儒讲后,沉默片刻继说:“看来形势十分紧张。”正说间,二十一军军长王克俊来了,未能继续谈下去。约三四天后,解放大军从西南西北向四川进军,重庆大为震动。国防部二厅将四川的几位共产党负责人员,交与重庆警备总司令部,命刘雨卿立即处决。闻部属杨家铭讲:在警备司令部审讯这批地下共产党员时,他们大骂国民党:“你们马上垮台,死在眼前,还不悔悟,向人民投降,进行杀害,将来以血还血,任凭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捉拿归案的。”一席话,骂得军法官谢明秋面色如土,久久不能讲话,在旁的人亦为之震动。国防部二厅不交军统和宪兵团来处决,交与刘雨卿来执行,主要是借刀杀人,迫使刘雨卿不敢留在大陆,断其归路。结果刘的眷属徐箴珍先送往香港,刘在1949年重庆解放前夕,飞往成都,是年12月初,由成都飞往台湾,将香港眷属接往台湾,住于台北市区。后被推为四川重庆市同乡会理事长,四川三台县国大代表。1970年,病故于台北市,享年7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