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19 14:56
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又称勃朗宁夫人或白朗宁夫人,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最受人尊敬的诗人之一。生于1806年3月6日。15岁时,不幸骑马跌损了脊椎。后来,结识了小她6岁的诗人罗伯特·勃朗宁,她那充满着哀怨的生命从此打开了新的一章。她的作品涉及广泛的议题和思想,对艾米莉·狄金森,艾伦·坡等人都有影响。
伊丽莎白·芭蕾特·莫尔顿-巴雷特,1806年3月6日出生于英格兰的达勒姆。她的父亲爱德华·莫尔顿-巴雷特,在牙买加的甘蔗种植园取得了相当可观的财富,于1809年他买下了“希望之果”——在莫尔文丘陵附近500英亩的地产。伊丽莎白享受过拥有特权的童年。在领地的四周,她围骑着小马访问附近的其他人家,并经常同她的11个兄弟姐妹排演家庭式的舞台剧。尽管她身体比较虚弱,但在1821年前她并没有什么健康上的问题,可是当时的库克医生却开药方用鸦片来医治她的一种神经系统的失调。她的母亲在她22岁时就去世了,评论家们认为她母亲的死对她在今后在写作《奥罗拉·利》时的失误,留下了迹象。
伊丽莎白在小时候就是一个有才能的孩子。她在10岁之前,就已经阅读了若干莎士比亚的剧本,部分的蒲柏的荷马史诗译著,以及《失乐园》和英国、希腊和罗马历史的若干篇章。几乎在每个方面,她都是自学的。在她十岁的时候,她阅读了主要的希腊和拉丁作家的作品和但丁的《地狱》——所有的这些作品她都是阅读原文的。对知识的强烈欲望促使她把希伯来语学习得相当好,以致她可以把从头到尾读完《旧约圣经》。她很欣赏潘恩,伏尔泰,卢梭和沃斯通·克拉夫特的著作和创作题材,这样就使她在以后自己所写的信件和诗词里,表达出对人权的关怀。在她12岁的时候,她已经写出了由有押韵对句的4本书所组成的“叙事诗”。芭蕾特后来提到她的第一次文学的尝试是“重新写了一遍蒲柏的荷马,或者说没有完成。”
在芭蕾特20岁出头的时候,她结交了一位中年的盲人学者——博伊德·休斯图·亚特。这位中年学者促使芭蕾特重新引起了对学习希腊语的兴趣。在他们两人的交往过程中,芭蕾特吸收了数量惊人的希腊文学——荷马、品达罗斯、阿里斯托芬以及其他人的作品。可是过了几年,芭蕾特对图亚特的偏爱就减退了。
她对古希腊和古罗马的经典著作和纯粹哲学的着迷被一种宗教痴迷所弥补了,这种宗教痴迷,她后来描写为一种“不是一种温文有礼的基督的深深劝导,而是宗教狂的愚蠢幻想。”(见“热情”内涵的卫理公会教义。)她和她的家人参加了在离家最近的不信奉英国国教的小礼拜堂的祈祷仪式,而巴雷特先生却积极从事于圣经和传教士协会的工作。
从1822年开始,伊丽莎白·芭蕾特的兴趣越来越倾向于古典学派和文学方面。巴雷特先生在19世纪30年代初所受到的经济损失,迫使他卖掉了他的庄园“希望之果”,尽管他们的家庭还不算贫穷,可是在1832年到1837年间,他们的家庭迁移了3次,最后于1838年落脚于伦敦的温坡街的50号,在1838年,伊丽莎白·芭蕾特所写的《天使和其他诗歌》第一次披露了以她自己的名字发表的、比较成熟的诗篇。同年,她因健康原因,促使她搬到德文郡海滨的托基。她由最喜欢的兄弟爱德华所陪同,可是就在那一年爱德华因溺水而死使她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以致有好几个月只得沮丧地躺在床上。以后,她的健康就永远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当她回到温坡街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一个残疾者和隐士,在病床上度过了以后5年中的大多数的时间,她所接触到的人除了她的近亲以外只有一二个人。在这些同她接触的人中,有一个富有和欢乐的艺术朋友,名叫约翰·凯尼恩。由于伊丽莎白在1844年所写的诗使她成为英国大陆上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这样就鼓励了罗伯特·布朗宁写信给她,告诉她,他是多么喜欢她的诗歌。于是约翰·凯尼恩安排罗伯特·布朗宁于1845年5月份去看望她,由此打开了文学史上最享盛名的求爱的一页。伊丽莎白·芭蕾特比罗伯特布朗宁年长6岁,而且还是个残废,她几乎不能相信这个精力旺盛和有世俗观念的罗伯特·布朗宁会真正像他公开所宣称的那样地去爱着她,她的这种怀疑在她以后二年中所写的:《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诗集》中表达了出来。终于,爱情战胜了一切,然而罗伯特·布朗宁模仿他心目中的英雄——雪莱迅速而神秘地带走了他的心上人,他们终于在1846年8月到达了意大利。因为他们都是正派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所以在他们出走前的一个星期就正式结婚了。
巴雷特先生剥夺了伊丽莎白·芭蕾特的继承权(他对没有他的允许而结婚的每个子女都是这样对待的。他从来没有允许过)。然而,伊丽莎白·芭蕾特与她的兄弟姐妹不一样,她继承了属于原来就应该属于她的一些钱,所以罗伯特·布朗宁的一家就比较舒服地生活在意大利。在1849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名叫罗伯特·德曼·巴雷特·布朗宁。
在她丈夫的坚持要求下,在她的《诗集》第2版中,加进了她的爱情十四行诗。这些诗增加了她诗集的名气,同时也增加了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对他们所最喜爱的女诗人吹毛求疵式的批评(在华兹华斯逝世的1850年,她曾经认真地被考虑授予为英国的桂冠诗人,后来这个称号被丁尼生摘取了)。她逐渐对意大利的独立斗争感兴趣,这种思想在《圭迪的窗子》(1851)和《大会前的诗歌》(1860)表现得非常明显。在1857年,人们看到她的诗歌-小说,《奥罗拉·利》。
还不清楚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有着何种类型的病痛,尽管她已经享受到所能设想到的医疗和文学学者。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断地使用鸦片可能使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而她的丈夫罗伯特·布朗宁只有依靠把她带到南方和对他的悉心照顾来延长她的寿命。可是她终于在1861年6月29日死在她丈夫的怀里。
在19世纪的美国和英国的有文化教养的读者中,还没有受到的尊敬过比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更高的女诗人。她的诗对艾米莉·狄金森的著作有着巨大的影响,艾米莉·狄金森赞扬她是一位有成就的女性。
本是一个残废的病人
她本来是一个残废的病人,生命,只剩下一长串没有欢乐的日子;青春,在生与死的边缘上黯然消逝。如今,在迟暮的岁月里赶上了早年的爱情。然而,她只能流着泪,用无情的沉默来回答一声声爱情的呼唤。但是,爱情战胜了死亡,从死亡的阴影里救出了一个已经放弃了生命的人。就像神话中的英雄在悬崖边救出了被供奉给海怪的公主,替公主打开了裹在她周身的铁链;她那不知疲倦的情人也帮着她摆脱了她的惊慌、她的疑虑、她的哀怨,扶着她一步步来到了阳光底下。她动荡不安的感情逐渐变得稳定了;她对于人生开始有了信心,产生了眷恋。未来的幸福,不再是一团强烈的幻光,叫她不敢逼视,不敢伸出手去碰一下了。她敢于拿爱情来报答爱情了。
爱情使她重新站了起来
这份爱情使她奇迹般地重新站了起来。在病室中被禁锢了24年之后,她终于可以凭自己的双脚重新走到阳光下了。
勃朗宁夫妇一起度过了15年幸福的生活,在这15年中,从不知道有一天的分离。1861年6月29日,勃朗宁夫人永别了她的Robert。临终之前,她并没多大病疼,也没有预感,只是觉得倦;那是一个晚上,她正和勃朗宁商量消夏的计划。她和他谈心说笑,用最温存的话表示她的爱情;后来她感到倦,就偎依在勃朗宁的胸前睡去了。她这样地睡了几分钟,头突然垂了下来;他以为她是一时昏晕,但是她去了,再不回来了。她在他的怀抱中瞑了目。她的容貌,像少女一般,微笑,快乐,高兴。
英国文学史上的珍品
这部感人的诗集就是他们爱情生活的真实写照。它是英国文学史上的珍品之一。其美丽动人,甚至超过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有多人译过这本诗集,如闻一多,查良铮(穆旦)等。
白朗宁夫人最初开始写这十四行组诗大概是在她答应了她爱人的求婚以后的那一段时间。在诗稿的最后一首诗(第四十四首)上,她留下的日期是:“1846年9月,温波尔街50号。”
她不让白朗宁知道她的工作,只在信上隐约提到过“将来到了比萨,我再让你看我现在不给你看的东西。”
1847年初,他们已在比萨住了下来,从住所里可以望见著名的斜塔。有一天,早餐过后,白朗宁夫人照例上楼去工作,把楼下让给白朗宁。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眺望街景,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人偷偷地走着,正要回头,身子却给他的妻子推住了。她不许他回头来看,一面却把一卷稿子塞进了他的口袋,要他看一遍,还说要是他不喜欢,就把它撕去好了。她说罢就逃去了楼上。这就是那完成了的十四行诗的原稿。白朗宁没读到一半,就跳起身来,激动地奔向楼上他妻子的房中去了。他嚷道:“这是自莎士比亚以来最出色的十四行诗!”他不敢把这文学上的无价之宝留给他一个人享受。可是白朗宁夫人却很不愿意把个人的情诗公开发表。结果这诗集就在那年由私人(她的朋友)印行了少数本子,未标书名,内封面上简单地写着“十四行诗集,E·B·B作”。
1850年白朗宁夫人出版了一卷诗集,把这十四行诗也收进在内(这是这组诗的第一次公开发表),共四十三首,还取了个总名,叫做用意是为了掩护作者的身份,使人联想到这是一部翻译过来的诗集。所以叫“葡萄牙人”,却是偶然的,与内容无关;只是因为白朗宁夫人曾经写过关于一对葡萄牙爱人的抒情诗(Catarina to Camoens),白朗宁很爱这诗,常把妻子叫做“我的小葡萄牙人”的缘故。
1856年,前面所述的1850版的诗集第三次出版,白朗宁夫人把十四行组诗作了一些文字上的修改,并把诗集中的另一首题为《将来与过去》的十四行诗,移到组诗里来作为第四十二首诗,这样,全诗有了四十四首,这个组诗就成为定本。
主要作品
她诗歌创作的主题可以分为两个主要方面。一是抒发生活之情;二是争取妇女解放,反对奴隶制,暴露社会的弊端,表现了进步的理想。她的诗具有炽热充沛的感情和扣人心弦之力量,语句精炼,才气横溢,大都是带有较浓的感伤性质。
著名诗歌选
请再说一遍我爱你
说了一遍,请再对我说一遍,
说“我爱你!”即使那样一遍遍的重复,
你会把它看成一支“布谷鸟的歌曲”;
记着,在那青山和绿林间,
在那山谷和田野中,如果她缺少了那串布谷鸟的音节,
纵使清新的春天 披着满身的绿装降临,
也不算完美无缺,
爱,四周那么黑暗,耳边只听见
惊悸的心声,处于那痛苦的不安之中,
我嚷道:“再说一遍:我爱你!”
谁会嫌星星太多,每颗星星都在太空中转动;
谁会嫌鲜花太多,每一朵鲜花都洋溢着春意。
说,你爱我,你爱我,一声声敲着银钟!
只是要记住,还得用灵魂爱我,在默默里。
Say over again, and yet once over again,
That thou dost love me.
Though the word repeated Should seem `a cuckoo-song,’
as thou dost treat it.
Remember, never to the hill or plain,
Valley and wood, without her cuckoo-strain
Comes the fresh Spring in all her green completed.
Beloved, I, amid the darkness greeted By a doubtful spirit-voice,
in that doubt’s pain Cry, ...
‘Speak once more ... thou lovest!’ Who can fear Too many stars,
though each in heaven shall roll, -- Too many flowers,
though each shall crown the year?
Say thou dost love me, love me, love me -- toll The silver iterance!
-- only minding, Dear,
To love me also in silence with thy so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