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0 19:57
《勿忘》是一部网络穿越言情小说,作者是因爱。《勿忘》是清朝穿越小说,以清朝皇帝雍正时期为历史背景,讲述了现代女孩阿离穿越到清朝与雍正皇帝发生了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情故事。整个故事情感基调朦胧又凄迷。
温水煮青蛙的爱情是永恒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无望的?
清静雅的深处藏着哀伤的暗流,那样淳美的时光,一生一次便是永恒——因爱而勿忘。
新一代言情穿越小天后,掀起新一轮的清宫四四系列热浪——《勿忘》
温水煮青蛙的爱情是永恒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无望的?
清静雅的深处藏着哀伤的暗流,那样淳美的时光,一生一次便是永恒——因爱而勿忘。
新一代言情穿越小天后,掀起新一轮的清宫四四系列热浪。
阿离在现代是个专攻历史的即将去留学的女孩,因为一次偶然的事故回到康熙末年,并阴差阳错地成为当时还没成为雍正皇帝的胤禛的妻妾之一。聪明如水的她温柔而冷静,就是因为这样的淡定与从容,在不知不觉中胤禛渐渐爱上了她。正如酒再醇再美也逃不过岁月的发酵,会变苦,变涩,可那份独特的香气却是致命的毒,让人禁不住饮鸩止渴。那份感情,曾经有过,便在心底生根发芽,怕是要经过几番磨砺,才能渐渐淡去,化为影子般若有若无。本以为早已忘记,只有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才会梦般从心底浮起,一如当日清晰无虞。
因爱,江苏镇江人,毕业于湖北大学。
因爱:你们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有点懒,却还是想要有好的结局。 所以,我喜欢格林童话。 每个女孩都是美丽的小公主,会有勇敢的骑士带走她。小裁缝总是快快活活地背起行囊,然后到处流浪。森林里面会有小精灵,实现老实孩子的愿望。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安徒生。比矢车菊还要透明的海里,能淹没一万个教堂尖顶的海里,小人鱼化成泡沫。新年的钟声敲响,雪落下来,上帝遗忘的角落里,火柴温暖不了那双稚嫩的手。 我就知道,不是每个童话都有快乐的结局。
番外之年氏篇
年贵妃五月份的时候回家省亲,住了有半个月。其时年氏家族正是煊赫。那种煊赫爆发得太突然,只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年家就越过众臣,隐隐仿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格外让人觉得可怖。
年贵妃五月底的时候回来,带了许多礼物。她知道我喜爱屏风,特意选了一件一人高的六折山水屏风,用天然大理石打磨的,配黑檀木架子,做工精巧且不失大气。虽然贵重,我却没有推辞。
见我收下礼物,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幽幽说到:“这玩意本身是极好的。放在宫中才合适。”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年家的奢侈程度已经僭越皇室,让她十分不安。
我婉转说到:“不过是些玩物罢了。放在哪里不是让人赏玩?好比今日它在我这里,也不是说我就比其他人怎么着,只不过是因为贵妃偏爱我罢了。”
年氏抬头,忽然无声的笑了,轻声说:“我确实偏爱善姐姐呢,而且从来都是。可并不是所有的偏爱都能那么持久啊。”
后来就听说,年氏见到皇帝,就将家中她的兄长如何奢侈都如实说了。于是皇帝夸她“敬慎”。然而另外几宫对贵妃得到这样的赞美,似乎颇不以为然。
“即使兄长做错了事情,也轮不到她向皇上多嘴。这不是卖兄求荣么?”
我听到许多这样的流言。既然我能听到,想必年氏也能听到。
七月的时候,在圆明园消夏。七月下旬的时候,圆明园中的荷花开得极好,多是重瓣的红莲。中间有杂色荷花,煞是好看。正好皇后兴致也好,就说在一起摆个赏荷宴。
筵席摆在一所水榭上,水榭面对的就是一池望不到尽头的荷花,有小船从中穿梭,船上都是乐手歌伶。
女眷们来了不少。除了宫中的几位妃嫔,还有几位姑嫂妯娌。十三福晋当然来了,皇后十分欢喜,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只将八福晋晾在一边。我好久没见到八福晋,没想到她仍与以前八王爷最显赫的时候是一个模样,面上仍是笑容娇羞,眼睛里却亮闪闪的霸道。
年氏与我同来,我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于是小声说:“贵妃若是不舒服,不必强撑着来的。不过是大家聚着玩玩罢了。”
她摇了摇头,却不说话,十分难过的样子。
大家用了些小点心,就开始饮酒。席中又玩起酒令,皇后命人拿了签子和骰子过来,说是为了这次赏荷宴,特意找出来的一套酒令签子。
原来是那一套酒令都绘的是荷花,十分精美。
轮到十三福晋掷骰子的时候,她掷了个四点,正好是我,十三福晋冲我眨眨眼睛笑了,她刚抽得签子上题的是“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想她与十三伉俪情深,倒十分契合。我只随意取了一支签子,翻来一看,上题的是周美成的词,念到:“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反面写的是,“自饮一杯,席中昨夜入梦者陪饮。”
皇后笑到:“这有意趣,我昨儿是做了个梦,席中各位都要自觉,莫辜负了善妃的好签。”
于是一阵笑闹,差不多人人都灌了一杯,十七福晋还在那里说:“我可没有!”却已被八福晋给灌了下去。
我掷到了熹妃,熹妃又掷到了年贵妃。
年氏轻轻抽了一支签子,却没念出声来,熹妃伸手从年氏手中抽过签子,笑着念到:“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自饮一杯。”
年氏面色苍白起来,勉强饮了一杯。
熹妃就将签子双手递还与她,一面懒洋洋地笑了说:“诗是好诗,就是不应景——贵妃深得皇上宠幸,只会东风得意,哪有半分西风凄凉?”她说这话时候,手中轻摇象牙长柄绢面团扇,笑容慵懒,眼波横转。熹妃本就生得圆润,此刻看去,更平添一层妩媚。但那妩媚的笑容中,没有半点温度。
齐妃拿帕子掩嘴笑了起来。
年氏站了起来,低声向皇后说:“臣妾……”一语未完,人就摇晃了两下,软软就向下瘫了,后面早有机敏的宫女扶住了,才没有摔倒。
年氏病倒了。而此时,朝廷上的风向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来对年氏的指摘只是小范围的,如今已经隐隐成为了一种大趋势。
再加上担心年氏贵妃的孩子成为储君,朝上一干大臣纷纷要求立储。连老八廉亲王也神奇的和十三站在一起请皇上以大局为重,早立储君。
年贵妃的病在秋天的时候时好时坏,但入冬之后,就一直走下坡路了。
初冬的一天午后,我去看她住的宫中看望她。
八阿哥已经住到皇后那里去了,年氏的宫中也只有她一个人住着。香炉里还燃着龙涎香,窗下置着花架,象牙色的大瓷花瓶里插着姿态横生的红梅。梳妆台上,玳瑁梳子与碧绿的玉搔头随意放在镜子下面。
屏风边的梨木小几上,码着一叠宣纸和几本经书。
我走过去,拿起那几张宣纸,上面是年氏抄的佛经。许是生病的缘故,字体都有些歪斜,看得出恹恹之下无奈放笔的情景。
我往年氏的床边坐了,她正微微阖着眼睛,睫毛颤动,似乎是想睡又睡不着。人裹在大被中,分外瘦小的样子。
我轻声说:“不然,我为你读点什么吧,也好安安神。”
她睁开眼睛,看着书架子,慢慢低声说:“那边有本词集子,姐姐若不嫌麻烦,就请为我念几阙。”
我过去取了那本搭在外面的词集,随意掀开,掀到一处曾经被折过的地方,纸上有一道深深的折痕。
“东风著意,先上小桃枝,”我低声念了起来,那词中是一片暖意.。
“红粉腻,娇如醉,倚朱扉。记年时,隐映新妆面,临水岸,春将半,云日暖,斜桥转,夹城西。草软莎平,跋马垂杨渡,玉勒争嘶。认蛾眉凝笑,脸薄拂燕脂,绣户曾窥。”
那是多少年前,少女有着娇俏的模样,在春天的风和日丽之中,与心上人共度的一场欢好。
我正要念下半阙,床上的年氏忽然动了动唇:“半阙,就好了。”
我只好放下书,静静等着。她闭了眼睛,片刻之后,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又去陪了她一天。
在这个初冬的傍晚,她忽然对我说:“善姐姐,你真好。”
她笑得好象一个妙龄少女,烂漫天真。憔悴的病容和这种灿烂的情绪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让我怔了一会儿。
“怀玉……”不由得的,就轻声唤了她的名字,“这就是了。你要多笑笑,放宽心。病就好的快了。”我温和的说。
“你不像绮慧她们,对我说那些话,刺得人生疼。明知道你是在哄我呢,我也很高兴。”她轻轻握着我的手说。
我忽然很害怕,怕她就此死去。
“别胡思乱想了。你睡一会好不好?”我反过来握着她的手说。
“好。”她的声音很轻。对我笑了一下。
我稍微放了一点心。
她又睁开眼睛,看着我轻声说:“善姐姐,谢谢你。”
然后就安稳的睡了。
自此之后,她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再没有清醒过。只是靠灌人参汤维持着。
在她的病榻上,她被册封为皇贵妃。其实当时她已经一点也不知道任何事情了。
不久,她就死了。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留给我的。
也许是谢谢我让她走得很安详。
新年的时候,南海子放了烟火。巨大的烟火在我头顶绽开,灿烂明亮,几乎要照亮整个夜空。
我正挽着皇帝,在园中慢慢走。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烟花,说:“响动可真大。”
我笑:“你这话有意思。说得好像第一次见到似的,烟花能不响动大吗?”
他慢慢的说:“她怕响动大的东西……从今往后……也不用再害怕了。”
我已经知道了他说的是谁,却还是问:“谁?”
他低声说:“又莲。”
望望我,又说:“年氏的小名,叫又莲。”
想到年氏陪葬中的那套瓷器,想到那寒冷冬天的午后,年氏要我念的词,想到多少年前她尚鲜活美好的笑容。
然后我就明白过来,那天年氏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半阙,就好了。”
恨依依。共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消瘦损,凭谁问?只花知,泪空垂。旧日堂前燕,和烟雨,又双飞。人自老,春长好,梦佳期,前度刘郎,几许风流地,到也应悲。但茫茫暮霭,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这是剩下的半阙——爱情故事大抵如此,年少最初的热恋之后,剩下的只有回忆。
所以,她说,半阙就好。她死的时候才三十有二,竟还希望人生再折一半。只因那一半里,他爱着她。
烟花停了下来,周遭一下子寂静。我们踩过雪地,听那沙沙的响动。
“她是一个好女人。我负了她,”他说,“我只能同你说。”
然后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再说话。
空气中微微有硫磺味道,我低声说:“等我死了……”
他猛的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勉强笑了:“等我去了,你跟谁去说?”
他站在那里,如此近,却还是不能看清楚的表情。昏黑之中,他匆匆的抱住我,用手抚着我的后背,低声说:“你可不要赶在我之前。”
那拥抱是如此急切——他张开怀抱猛地抱住我时甚至挟着一阵冰凉的风,让我一阵颤抖。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以为我默认了,于是仍旧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却不知道,我已经泪流满面。
“阿离?”他终于感觉到我面上的潮湿。
“为什么哭?”
我并不想回答他,因为那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