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6-27 09:51
北京雨燕隶属于夜鹰(以前是雨燕)目雨燕科,比常见的燕子体形稍大,羽毛黑褐色,胸腹部有白色细纵纹。它们外观呈流线型,飞行速度极快,而且是著名的食虫益鸟。每年4月到8月,遍布城区的雨燕还是一景。 1870年,英国人温斯侯在北京第一次采到其标本,并命名为“北京雨燕”。但在北京百姓的嘴里,这些“势利”的鸟却有另一个名字——楼燕。
雨燕就是楼燕,正式名字叫北京雨燕。1870年,北京雨燕在北京被首次发现并因此得名。北京雨燕比常见的燕子体形稍大,羽毛黑褐色,胸腹部有白色细纵纹。它们外观呈流线型,飞行速度极快,而且是著名的食虫益鸟。每年的3月底是雨燕飞临北京的时间,当年8月初它们将全部飞离前往南方过冬。北京城区是北京雨燕的主要分布和繁殖地,而远郊区县则相对较少。北京雨燕主要栖息在适宜建巢的古建筑物或仿古建筑横梁的缝隙中。颐和园、雍和宫、前门、天坛、历代帝王庙等地均是它们的重要繁殖地。
在鸟类中雨燕可以算作长距离飞行的冠军。我们常见的雨燕实际上分三个种,北京雨燕、白腰雨燕和小白腰雨燕。最常见的是北京雨燕,又叫楼燕、野燕。每当春暖花开,雨燕就从澳大利亚、印度和非洲东部迁飞回来,它们在迁徙的过程中飞行速度可达到每小时110~190公里,真是无愧于飞行冠军的称号。
雨燕的羽色并不艳丽,为黑褐色,但却有完美的流线型体型,飞翔肌肉也很发达。它们的翅膀细而长,向后弯,像两把镰刀一样。雨燕有着高超的飞行技巧,喜欢在高大建筑物的边上成群结队地飞舞追逐,捕食飞行中的昆虫,尤其在风雨欲来之前,雨燕常常作超低空飞行表演,流矢飞箭一般掠地而过,成为天气变化的一种标志。
雨燕在觅食或求偶时常常会聚集在有上升气流的地方飞舞。它们对空气的上升非常敏感,能够侦察到升力的存在。因此可以说雨燕是能够翱翔的最小鸟类。
雨燕有如此高超的飞行本领,可是它的两只脚却很细弱,已经不能在地上跑跳了。雨燕每只脚的4个脚趾都伸向前方,不能像其他鸟那样抓捱树枝,只能像钩子一样钩住墙壁或岩石壁,悬挂着身体。雨燕这样弱的脚根本没有办法帮助起飞,要想飞起来就只能在从高处向下落的过程中展翅飞翔。一旦不慎摔到地面,就很难再起飞了。
数据显示,北京雨燕的秋季迁徙大多始于7月中旬,它们离开北京,向西北进入蒙古国,而后向西进入我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北部,由准噶尔盆地进入中亚地区,8月中旬越过红海,9月初到达非洲中部,在刚果盆地或邻近区域作40天的短距离移动。随后,北京雨燕缓慢南下,最终于11月初到达越冬地——海拔约1000米的南非高原,全程14733公里,用时111天。在结束了越冬期长达100天的游荡生活后,北京雨燕于次年2月中旬开始向北迅速移动,在刚果盆地东部逗留近1个月。随后,它们转向东北,于4月初离开非洲,日夜兼程,在4月下旬回到北京,全程13572公里,用时64天。在整个往返迁徙过程中,北京雨燕共飞经亚洲和非洲的37个国家。
北京雨燕单日移动距离通常超过250公里。若将三天内移动距离低于500公里视为停歇,那么,北京雨燕秋季中途停歇2到6次,停歇71天,平均速度134公里/天,春季中途停歇1到2次,停歇36天,平均速度217公里/天。刚果盆地及周边地区、红海西南岸和里海南岸为三个最主要的停歇区域。结合飞行轨迹判断,北京雨燕在春季可能采取了更为直接的迁徙路线和更快的迁飞速度。
北京雨燕在生活史的部分阶段表现出对半干旱区生境的适应,其的繁殖区和越冬区年降水量均显著低于分布在欧洲的普通雨燕指名亚种。除了刚果盆地及周边区域,北京雨燕的迁徙路线穿越了多处荒漠。在本研究中,北京雨燕在非繁殖季节,有长约123天的时间处在年降水量低于600毫米的地区,占非繁殖期时长的46.1%。在论文第一作者、广西科学院助理研究员赵岩岩看来,降水量可能通过改变食物资源的丰度和分布来影响候鸟迁徙规律和策略,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当我国北方地区进入季节性降水量较大的七月时,随着食物资源——昆虫——的获得性下降,北京雨燕选择陆续离开。
它主要生活在北京中轴线上的古建筑中,永定门、正阳门、天坛、鼓楼附近都有这种神奇的小鸟的身影。
北京雨燕属于攀禽,4个趾都朝前长着。这种特殊的结构导致它们无法抓取树枝栖息或是在地面站立行走,只能依附于山体裸岩的缝隙和洞穴边缘。因此,大多数北京雨燕选择在高大的古建筑上安家,北京人还给它们起了另一个名字:楼燕儿。
北京雨燕体型很小,只有30—40克左右,但飞行速度极快,在迁徙过程中最高时速可以达到190公里。
北京雨燕因古建筑大量拆毁锐减近乎消失,被作为“妮妮”原型的北京燕,数量已经极少,需要人们保护。 现代生活方式统治了这座都市,多数家门不再洞开,多数房梁上也不再欢迎鸟雀筑巢。这几乎断了家燕和金腰燕的活路,到上世纪70年代末,家燕和金腰燕在北京“几乎消失了”,只有极个别地方还能见到。
北京雨燕,属雨燕目雨燕科,因为爪的4趾都向前伸,它们无法在平地站立,一旦落地,不借助外力很难起飞。因此,这些可怜的家伙,只能从半空中跃下,经过滑翔,才能飞起来。北京雨燕的近亲们,多半住在峭壁的洞穴里。而这座古老皇城的高大建筑,则为它们提供了岩穴之外的最佳住所。从正阳门到报国寺,再到大大小小的箭楼,人们早已习惯在老北京每一座楼台外,看到这些小东西舒展双翅,遮住天空。
这群候鸟,见证过一代又一代王朝兴衰交替:宫殿烧了,城门拆了,又建起来,统治者走马灯一样变换,城市的名字也改了几回,北京雨燕却没离开过。但等它要离开的时候,却格外匆忙。
2024年,根据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调查数据,目前北京雨燕数量稳步提升,且不断在城市中扩散,适合筑巢的巢址也越来越多。这得益于北京湿地面积逐渐增多,昆虫等小型生物在湿地中繁衍生息,为雨燕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
北京城发生了几千年来最大的变化。城楼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现代建筑。野地和树荫,逐渐被宽阔的水泥马路和规划过的绿地取代。
1965年6月底的一天,北京学者郑光美沿着故宫外围的筒子河,骑自行车慢行,他边骑边数,一路发现了近400只北京雨燕。到2000年7月初,已经是首都师范大学退休教授的高武,沿着同一条路走过,这一天,他见到了80只。在北京大多数地区,高武已经无法见到北京雨燕的踪影。他目睹了这个种群在北京的盛衰,也目睹了背后所投射的,整座城市的变迁。
自1417年开始建成的城门门楼,一直是雨燕在北京最主要的栖息地。从1950年开始,随着旧城改造和地铁修建,这些栖息地开始消失。 历史记载,1952年,长安左门和长安右门被拆除,1954年,地安门被拆,遭受同样命运的,1956年是朝阳门,1965年是崇文门和阜成门、东直门,到1969年,是西直门。
但历史没有记载,这些拆除背后的北京雨燕之殇。“与此同时,庙宇、古塔也因各种原因被拆除”,高武说,“北京雨燕栖息地迅速减少,成为其数量减少的重要原因。”这在高武的印象里,是北京雨燕群体数量发生的最大一次削减。从此,雨燕漫天飞舞的景象成为许多人的记忆。上世纪80年代,古建筑的命运发生了变化。高武发现,许多高大的古建筑得到了细心的修复。为了保护,文物单位采纳专家意见,在古建筑的屋檐下拦起了防雀网。理由是,防止麻雀等鸟类的粪便污染古建筑。
这成为对北京雨燕的又一次重大打击。除了少数雨燕能够钻过防雀网以外,这些残留的栖息地,也已经对它们挂起了“逐客”的牌子。尽管找不到详细的数据,但高武相信,经过这两次打击,北京雨燕的数量已经锐减,并且保持了相对的稳定。此后,他身处的这座城市,飞速建起了林立的高楼大厦,但那些用玻璃和钢筋水泥搭起的现代建筑,没有给北京雨燕留下任何居住空间,这些可怜的鸟,搜索着残留的居所。在鼓楼、前门这些残留的城门门楼下,在没有被防雀网封闭的几座高塔和楼宇下,它们继续繁衍生息。人们还发现,另一些北京雨燕“与时俱进”了。几年前,有人在天宁寺桥、建国门桥这些立交桥的桥洞缝隙里,见到了北京雨燕。再往前10年,几座6层高的现代楼房檐下,也出现了雨燕的身影,它们钻进破损的水泥洞里栖息。经过几十年挣扎,这些昔日皇家楼宇里的“堂前燕”终于接受现实,飞进了寻常百姓的生活里。
2022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简称“服贸会”)正式公布了吉祥物——福燕(FuYan),其主体形象取材于北京雨燕。
每年4月中旬,北京雨燕都会来到北京,在这里繁育下一代,并在7月中旬从北京出发,于11月初飞抵南非高原越冬。翌年2月中旬,它们再次向北京进发,前往曾经的栖息地居住。旅途中,北京雨燕途经亚洲和非洲的37个国家和地区,其中不少是“一带一路”共建国家,所以它们也被称为“一带一路生态大使”。
修建雨燕塔条件不成熟
奥运吉祥物妮妮的原型———北京雨燕只剩3000只了。市政协委员郭耕举着奥运吉祥物妮妮,在政协会议上提出了在北京建设雨燕塔的提案。
“雨燕塔不用很高,也不需要专门的设计,只要按照北京常见的古塔建造就行。”郭耕说,雨燕塔可以建在通州的古运河边上,也可以建在亦庄的凉水河边上。“这样既便于雨燕栖息繁殖又能丰富景观。”郭耕还在提案里建议,组织专家及早对这项建议的可行性进行论证。
雨燕在北京只剩3000只
北京市林业局和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合作,历时两年进行了“北京雨燕资源调查及其保护研究”。这个课题于2003年4月通过专家评审。研究人员2001年和2002年通过65个观测点的多次观测发现,北京雨燕现存的种群规模只有3000只。而之前故宫的一项观测显示,1964年雨燕为360只,1974年为410只,但2000年仅发现64只。研究人员发现,造成雨燕种群减少的原因,不只是老建筑的减少导致雨燕栖息地缩小。通过对雨燕食物链的考察,他们发现,在食物链中通过富集作用积累的大量污染物也是威胁北京雨燕健康生存的原因。
雨燕塔最早兴建于英国
郭耕介绍说,雨燕塔并不是他的创意,这种建筑最早出现在英国,在一所英国大学里已经存在了超过半个世纪。他认为,不用特别学习外国的雨燕塔外形,只要在北京选择合适的地点修建传统的古塔,就能起到方便北京雨燕栖息的作用。在中国传统的古建筑里,雨燕可以很容易找到合适的筑巢地,与建筑和人和谐相处,这里面渗透着古人“天人合一”的智慧。 为保护雨燕,他还倡议不食“燕窝”,因为“燕窝的‘制作者’金丝燕也是雨燕的一种。”
修建雨燕塔需要专家论证
北京市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处王春城处长听说郭耕委员的建议后表示,是否需要修建雨燕塔、修建什么样的雨燕塔以及在哪儿修建都需要进行专家论证,讨论可行性。他表示,修建雨燕塔还涉及到资金来源以及今后如何管理等问题。修建雨燕塔条件还不成熟。王春城说,北京市还没有开展过大规模的鸟类现状普查,现有的一些调查结果都是随着一些课题研究进行的。
他介绍说,野生动物保护人员原则上不干扰野生动物的生存,主要是在野生动物受伤或者被捕猎的时候进行救护。他表示,根据北京市“十一五”规划,北京将在现有基础上建设5块湿地,这些湿地将扩大野生鸟类栖息地。
建立湿地对鸟类保护很重要
北京市有湿地面积约5万公顷,其中天然湿地3.5万公顷,人工湿地约1.5万公顷。已建成野鸭湖、汉石桥、金牛湖、拒马河、怀沙、怀九河和白河堡共7个湿地自然保护区,总面积两万多公顷。根据北京市“十一五”规划,北京还将建立门头沟三家店湿地自然保护区、密云水库湿地自然保护区等。
这些湿地主要是以水库沼泽湿地为主,包括与水库相连的河流、河漫滩沼泽湿地,这些湿地将是各类珍稀鸟类的栖息地。湿地是地球上生物多样性丰富、生产力很高的生态系统。由于生态多样性突出,能为各种鸟类栖息提供丰富的生存资源。每年有许多迁徙的鸟在北京境内的湿地休息、补充能量,并吸引珍稀鸟类在其中繁殖。
在北京境内的鸟类中,喜欢在老宅子里筑巢的北京雨燕可能是与人距离最近的一种。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北京城里的雨燕塔和城外的几万公顷湿地将在北京人和北京的鸟类之间营造出和谐的人与自然氛围。
随着生态保护意识的提高,人们认识到雨燕作为北京标志性物种的重要性,针对雨燕与古建的关系研究也越发深入、科学,二者进入一种更为和谐、平衡的共生状态。
有600多年历史的正阳门是北京雨燕的栖息地之一。2017年开始,正阳门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主动创造条件,向雨燕敞开怀抱。除了不安装防鸟网、为雨燕保留进出城楼的孔道之外,还制作了几十个草编的人工巢托,放置在城楼梁架上,并安装了摄像头进行24小时观测。
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观鸟专业委员会组织了一批志愿者,从2014年开始,给北京雨燕装上了跟踪仪器,探寻其在中国北方和非洲之间的迁徙路线。最初他们在颐和园的一个亭子里捕获了30只北京雨燕,在它们身上安装了光敏地理定位器,这个小巧玲珑的仪器可以根据光照、温度记录雨燕的飞行轨迹。一年之后,志愿者们再次在颐和园的同一个地方捕获了其中的13只燕子,从而通过软件读取定位器存储的信息,从而分析出北京雨燕的迁徙路线。
从那之后,人们对于这一“无脚鸟”的迁飞路线开始关注。最新研究显示,这一迁徙物种,每年4月,北京雨燕从非洲南部抵达北京筑巢繁殖,7月底到8月初再返回非洲南部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