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25 11:32
南加台(?—1329年9月15日),又音译作囊加台、囊加歹,蒙古族,纽璘之孙,也速答儿长子,世袭蒙古军万户。硕德八剌时,任四川行省、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攻打大小彻里。与云南王王禅(也孙铁木儿之弟王松山之子)交好。甲子年(1324年)三月,被也孙铁木儿任命为四川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兼宣政院使,镇压西番寇参卜郎。戊辰年(1328年),也孙铁木儿死于上都,于两都之战支持太子阿剌吉八。上都政权败亡后,起兵称镇西王,支持图帖睦尔之兄和世瓎以反对图帖睦尔政权。己巳年(1329年)四月在和世瓎的「正位」目的达到后投降,八月和世瓎暴卒后被图帖睦尔清算,坐大不道弃市,籍没家产。
高祖父孛罗带,曾是铁木真的怯薛,随窝阔台灭金国,镇守河南。曾祖父辅佐蒙哥侵略阿速、钦察等国立功。率陕西西海、巩昌诸军侵略四川,进入重庆地区后死去。
祖父纽璘,在蒙古攻四川之战中充当攻打四川的先锋,屡建奇功,获得了蒙哥的青睐,被授蒙古军都元帅。开庆元年(1259年),对涪州境内及相邻州府大肆劫掠,继而南下攻掠南平军隆化县,击败宋将詹均,转攻思州、播州二州,因向士壁而被迫返回,涪州之战败于吕文德。蒙哥后,于重庆合州城下,在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之间摇摆观望,后被忽必烈笼络,与刘整相互诬告,征至上都,回途中在昌平死去。
父也速答儿,咸淳十年(1274年)入见忽必烈,任西川行枢密院火都赤。德祐元年(1275年)参加嘉定之战,败宋安抚使昝万寿兵,授六翼达鲁花赤。德祐二年(1277年)二月,参加张珏守重庆之战,攻陷重庆城,授西川蒙古军马六翼新附军招讨使,迁四川西道宣慰使,加都元帅。此后镇压罗氏鬼国、亦奚不薛(即水西)、乌蒙、秦龙、河西地区,历任顺元等路军民宣慰司都元帅宣慰使、四川等处行中书省右丞、四川等处行枢密院副使、蒙古军都万户府都万户、升同知四川等处行枢密院事、四川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陕西行省平章政事、任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参与剿讨八百媳妇(今泰国北部、缅甸东北部,泰国清万周围)、大小彻里,感染瘴毒而死。
囊加台,是也速答儿长子,世袭蒙古军万户。硕德八剌时,任四川行省、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攻打大小彻里。与云南王王禅(也孙铁木儿之弟王松山之子)交好,「负气使酒,陵铄官府」,嚣张跋扈。
在此之前,西番参卜郎诸族于癸亥年(1323年)三月起兵反元,硕德八剌令镇西武靖王搠思班等发兵镇压而失败。也孙铁木儿继位后,启用囊加台镇压参卜郎。蒙元的宣政院管理佛教与西藏事务,囊加台兼宣政院使乃是为了便利处理参卜郎叛乱。囊加台剿抚兼用,次年正月使西番寇参卜郎来降。
戊辰年(1328年),也孙铁木儿死于上都,丞相倒剌沙及宗王脱脱、王禅拥立也孙铁木儿太子阿剌吉八在上都称帝,改元天顺;而留守大都的佥枢密院事燕帖木儿与安西王阿剌忒纳失里在大都发动政变,拥立海山次子图帖睦尔为帝。此后,上都与大都间的帝位之争逐渐演变成「两都之战」。
也孙铁木儿时,囊加台官至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兼宣政院使。由于在此之前囊加台与也孙铁木儿侄子王禅关系密切,所以大都方面对四川囊加台并不放心。
姚大力认为,两都之战时,四川行省对大都集团的观望多于支持,实际上是站在图帖睦尔之兄和世瓎方面反对图帖睦尔政权的。最初「廷议调兵诛之」,因囊加台「来朝」而作罢,‘但对囊加台的戒备并未因此彻底消除。
十月一日,河南行省平章阿礼海牙则「别遣塔海以备自蜀至者,以汴、汝、荆、襄阳、两淮之马以给之,府库不足,则命郡县假诸殷富之家」。
十月十日,大都方面「命湖广行省平章政事乞住调兵守归、峡,左丞别薛守八番,以御四川军」。
上都政权投降后,大都方面又命河南、江浙两省以兵五万益湖广,命威顺王宽彻普化还镇湖广。这都是大都方面是为了防御四川囊加台的进攻。
两都之战时,由于云南王帖木儿不花在上都而不在云南,行省丞相也儿吉尼又原属海山旧臣,所以并未采取措施支持上都。但是在局势未完全明朗之前,也儿吉尼也未立即明确表示听命于图帖睦尔,而是采取了一种观望的态度,本年九月、十二月,图帖睦尔两次召也儿吉尼,皆不至。
两都之战是图帖睦尔、和世瓎兄弟二人争夺汗位的战争。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囊加台兴兵反对图帖睦尔政权,欲拥戴图帖睦尔之兄、海山长子周王和世瓎。从前揭史料看,囊加台与王禅关系很好,王禅是也孙铁木儿的侄子,王禅本人就是也孙铁木儿后人的拥立者,并为此殒命。囊加歹起兵在和世瓎即位之前,很显然,囊加台是支持也孙铁木儿后人的。
十一月,囊加台于西南抗拒大都政权,自称镇西王,由于也孙铁木儿太子阿速吉八在两都之战中殒命,所以上都政权败亡后,囊加台打出了翊戴和世瓎的口号,继续兴兵反对图帖睦尔。
囊加台兴兵叛乱的目的只是为了翊戴和世瓎。除此之外,囊加台家族世镇四川,太答儿、纽璘、也速答儿、八刺、囊加台、拜延祖孙四代,父子相传,兄弟袭位,一度掌管纽璘部探马赤军长达七十多年。因此,在也孙铁木儿至图帖睦尔朝,出现了囊加台、拜延兄弟借世袭掌管蒙古军万户及都万户军队,进而把持四川行省的情况。李治安认为,囊加台称兵反对图帖睦尔政权,正是基于上述情况而发生的。
十一月二十六日,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囊加台自称镇西王,以四川行省左丞脱脱为平章政事,前云南廉访使杨静为左丞,杀四川行省平章宽彻等人,起兵反图帖睦尔,不久烧绝栈道,并囚禁了劝其「罢兵入朝」的乌蒙路教授杜岩肖。
图帖睦尔派遣近侍星吉班持诏往四川招谕囊加台,但此举未见成效。
前揭讲到,囊加台在泰定元年三月,
己巳年(1329年)正月,囊加台又「乞师于镇西武靖王搠思班,搠思班以兵守关隘」。
五月十九日,囊加台攻破播州猫儿垭隘(今贵州遵义境内),播州宣慰使「杨廷里不花开关纳之」。囊加台占领播州后,又遣使招其弟陕西蒙古军都元帅不花台,但遭到不花台拒绝,斩其使者。
正月二十四日,播州杨万户引四川兵至乌江峰(今遵义县新民镇)与大都军作战,失利。
与此同时,八番元帅脱出击溃了乌江北岸的四川兵,重新夺取关口:「诸王月鲁帖木儿统蒙古、汉人、答剌罕诸军及民丁五万五千,俱至乌江」;在进攻湖广受挫的情况下,囊加台焚烧鸡武关大桥(陕西丹凤县东武关河北岸)和栈道。
二月二日,图帖睦尔剿扶并用,在派军镇压的同时「曲赦囊加台」,「曲赦」即不应赦免而赦免。
二月五日,囊加台以鸡武关为根据地,继续占领了兴元路的三叉、紫关等驿站;次日,囊加台又「以书诱巩昌总帅汪廷昌」。
二月十日,囊加台率军攻入金州(今陕西安康市),遂进据白土关(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境内)。
白土关,是陕西兴元路与河南行省襄阳路之间的重要关隘,囊加台攻占白土关的目的就是为了进攻河南行省。此前,图帖睦尔政权命中书译史泰起宗与湖广省臣乞住「帅师御敌于襄阳」,至此,图帖睦尔「命镇西武靖王溯思班等皆调军,以湖广行省官脱欢、别薛、孛罗及郑昂宵总其兵进讨」;又「命察罕脑儿宣慰使撒忒迷失将本部蒙古军,会镇西武靖王等讨四川」。
二月十九日,囊加台先头部队逼近襄阳,为了防止这支四川军南下归州,湖广行省调兵镇守播州的同时,加强了归州的防御。
二月二十六日,诸王月鲁帖木儿等抵达播州后,招降了当地归附囊加台的土官杨廷里不花等人。
二月二十七日,图帖睦尔又「调河南、江浙、江西、山东兵万一千,及左右翼蒙古侍卫军二千,讨四川」。
三月十一日,图帖睦尔又置行枢密院,命山东都万户也速台儿,与湖广、河南行省官进兵讨伐四川。
在图帖睦尔重兵征讨之下,「囊加台所遣守隘碉门安抚使布答思监等降于云南行省」。至四月,文宗又命跃里铁木儿、傅严起讨四川。
四月十二日,囊加台在湖广行省参知政事孛罗的奉诏招降下投降,「蜀地悉定,诸省兵皆罢」。
王颋认为,囊加台的「偃旗息鼓」缘于和世瓎的「正位」目的达到,而和图帖睦尔的「曲赦」无关。
八月初六,和世瓎在王忽察都暴卒后,图帖睦尔的心复大患己除,着手清算两都之战中支持上都者。
八月十四日,「囊加台以指斥乘舆,坐大不道弃市」。
隋朝《开皇律》正式确立十恶制度中,首选谋反、谋大逆、谋逆、恶逆,然后才是「不道」。《唐律疏议》解释十恶中的「不道」,指杀一家非死罪3人及肢解人的罪名。元廷如此定囊加台的罪,是承认囊加台不是反元廷,只是拥立的大汗人选不同,擅杀命官,妄兴兵祸,涂炭生灵。
十月,图帖睦尔「籍四川囊加台家产:其党杨静等皆夺爵,杖一百七,籍其家,流辽东。」
叔父也速答儿,因伐蜀有功,官四川西道宣慰使,加都元帅,迁蒙古军都万户。至四川行省平章事。祖父和父辈入宋攻入巴蜀,他遍游江南,大肆搜集图书,装船由长江溯江而上。据明著名藏书家陆深在《俨山外集·豫章漫抄》记载,元至正初(1341)以后,「史官遣属官驰驿求书,东南异书颇出。时有蜀帅纽璘之孙,遍游江南,四五年间,得书三十万卷,溯峡归蜀,可谓富矣」。明学者、藏书家胡应麟对此记载,颇有疑问,他分析这个记载有误:「隋文父子以天下之力,收书仅三十七万,遂冠古今。元边帅子,罄其一家之财,骤得三十万卷,亦宇宙奇事。古今书籍,统计一代前后之藏,往往不过十万。况元时版本尚稀,又非文明之世,钮氏子三十万卷,芟其重复,正恐不能三万耳」。当代藏书史家范凤书在其《中国私家藏书史》中论胡应麟「所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