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6-30 13:32
在南昌的佛教史上,南海行宫是三大名刹之一,相传建于晋朝,初名天成寺,清乾隆年间更名为南海行宫,后来又称圆通寺。解放前,心道法师曾主持圆通寺。这座千年古刹毁于1952年。当时,南海行宫被占用,用作纸料厂。到现在,原址已变为宾馆和居民楼,只留下南海行宫的公交站名。
在南昌的佛教史上,南海行宫是三大名刹之一,相传建于晋朝,初名天成寺,清乾隆年间更名为南海行宫,后来又称圆通寺。这座千年古刹毁于1952年。当时,南海行宫被占用,用作纸料厂。至今,原址已变为宾馆和居民楼,只留下南海行宫的公交站名。
南海行宫原址在今孺子路中段,并不在当地政府拟建地桃花镇朝阳新城。南海行宫选址,位于西湖区桃花镇,镇上有三座寺庙,合称“桃花三庙”。其中两座是男众寺庙。一座是十里庙村的十里古寺,住持是宽性,另一座是老洲村的西观寺,住持是灿池。唯一的女众寺是净业寺,也在老洲村,住持是慧仁法师。根据南昌市的规划,“桃花三庙“拆除后,将合并为一个,即南海行宫。
根据南昌市的城市规划,要在市区内打造一座最大的寺院,白天是景点、晚上是亮点,成为信教群众心目中的“制高点”,将旅游经济搞起来,于是就有了现状的新“南海行宫”。2010年,市政府批准了西湖区发改委《关于要求对朝阳新城复建圆通寺项目建议书给予批复的请示》,南海行宫(即圆通寺)项目正式启动。
几经调整,规划部门最终为该项目划拨40亩土地,选址在朝阳新城的黄金地段,西侧是抚生南路、东侧为桃花河,当地的高档楼盘华润橡树湾、正荣御品、国贸天琴湾等与之毗邻、隔路相望。南昌市发改委的批复文件显示,该项目总投资约5000万元。
2014年3月,南海行宫正式破土动工,仅20多米深的桩基就打下20多根,前期施工费用已达数百万。
2014年3月,江西省南昌市西湖区欲筹资5千万动工启建“南海行宫”。因城市发展需要,这一“寺庙”拟由西湖区原有的三座小型寺庙十里古寺、净业寺与西观寺合并而成。这三座寺庙因而面临着拆除、还建、合并的命运。
为让僧人过渡使用、在建的两排板房距离不过一米,门对开,这样的结构并未尊重佛教的传统,因为三座寺庙中,十里古寺和西观寺是男众寺院,而另外一座净业寺是女众寺院。根据《宗教事务条例》的规定,筹备设立宗教活动场所,要由宗教团体先提出申请。然而根据僧人反映,这一拆并,政府和寺庙住持并没有达成协议。
截止6月8日,十里古寺和净业寺已经被拆,十里古寺的僧人解散,净业寺的慧仁法师带着众人住在一个要被拆掉的小学里。
6月19日媒体报道,南昌市规划局负责人称,南海行宫的规划手续合法,当下是否另外择址,或具体如何建,还有待市政府和有关部门研究,但“建定了”。
南昌市官方回应“三庙合一”事件,称将另行择址还建“南海行宫”,但官方发布未更变“合一”的说法。对此,被并寺庙的负责人表示,坚持不接受“合一”方案,希望各自还建。
6月21日接受记者访问时,宁肯流浪也不肯“三庙合一”、甘愿除名也拒绝妥协的硬汉宽性法师,突然顾忌重重:“之前我已经对一些媒体把情况说过了,网上也都有,你自己去查吧”。“不要再问我了,他们(镇领导)警告过我,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讲”。慧仁法师:“就是丁叔民跟我讲,‘你以后不要对媒体乱讲话’。可我讲的都是实话,没有乱讲话。”与另外两位法师的境遇类似,诸领导也向璨池法师重申了不要再联系媒体的精神。“只要你愿意走,300万拆迁款可以随时打到你私人账户上,此外可以再加200万。”
7月7日,西观寺常住及璨池法师发表公开信,维护僧人生存权与寺院传承,誓言以身护法,不惜身命。公开信谈及西观寺的历史与传承、寺院被“南海行宫”项目绑架的现实,以及僧团及信众的诉求,声明“南海行宫”强行拆寺驱僧、强迫僧尼同住严重违背了宗教法律法规与佛教戒规。
有关部门
南昌市规划局负责人:南海行宫的规划手续合法,当下是否另外择址与具体如何建,还有待市政府和有关部门研究,但“建定了”。
南昌市佛协会副秘书长:僧尼同寺并不罕见,女众独门独院,并不违反教义。
业主静坐反对
业主称,南海行宫的选址原本属于街头绿地(根据政府部门前些年的宣传,沿着空地边的桃花河,将打造一条公园景观带),后被规划局改为文化娱乐用地,而在实际建设中又成了宗教用地。附近建成寺庙会对小区居民的日常生活造成严重影响。为此,数百位小区业主身穿写有“朝阳建庙、坚决抵制”的服装,先后四次到区政府和省政府上访,还写信给中央巡视组反映情况。
僧人一致反对
十里古寺住持宽性法师当时执行拆迁的人威胁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他才签的字。他反对并寺,希望分开建,“哪怕是批一块地,让我自己建都行。”
西关寺住持灿池法师西观寺是唯一未被拆除的寺庙,庙址距南海行宫选址仅数百米。“政府拆迁只要合理合法,我肯定配合,”作为第4代住持,灿池表示,不管怎么重建,希望将来保留西观寺的名称,“我师父已经往生(去世)。庙没了,我怎么见我的师父。” “不管建得好建得坏,与我们无关,我们就在这里不过去,尼姑和尚不能住一起。这都是违反宗教法规的。”“每座庙都有自己的传承。不能因为要恢复一座寺庙的传承,就毁掉三座寺庙的传承。”“对个人名誉看得很淡,对寺院传承却看得很重,我们希望祖师们用生命留下的传承能够一代一代传下去”。
净业寺住持慧仁法师当时,替她签拆迁协议的,是南昌市佛教协会的会长——佑民寺住持纯一法师。慧仁拒签的意见是:应当重建一座寺庙,建好了,她们再搬进去。但拆迁部门并不同意。“我只要我自己的一十三亩,自古以来,没有男众和女众住在一块儿的,女的叫比丘尼,男的叫比丘,不能住在一块儿。”
三庙合一未征原寺同意
根据南昌市民族宗教局副局长欧阳晓文的说法,已经成立南海行宫管理小组,由江西省佛教协会会长、佑民寺住持纯一法师担任组长,三个寺庙的负责人都在组内(南海行宫筹建小组共5名成员,另一位组员是佑民寺的一名监院)。然而,三位负责人却都表示从未参与到南海行宫建设中。在重建这件事情上,他们的意见不起作用。
媒体视角
中华佛光文化网6月9日微博:【寺庙变“行宫” 】江西南昌西湖区政府欲将三座小型寺庙合并成一个大的寺庙,叫南海行宫。佛教里面一般都是寺、庵、庵堂。一些政府决策者对一些专业性或特殊性领域的内容不了解,最后做出的一些决策令人贻笑大方。故以帝王出行之所来指代僧侣之居,未免有所玷污了佛门之清规
凤凰网评论6月9日微博:【郭绵山:奇葩规划背后是部门利益】很多地方的规划,就是在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的胡乱折腾中,伤了民心。如此彪悍行事,实质是把自己的政绩、部门利益放在首位。“南海行宫”这个奇葩规划就是一例。掌权者须警醒自己,政府前面有“人民”二字,不要忘了权力究竟是谁给的。
新京报:【寺庙合并、僧尼同寺,规划局说定就定?】根据南昌市的规划,西湖区将拆2座男众寺和1座女众寺,合建一座寺,命名“南海行宫”。三座寺庙的主持和新址附近的业主都反对,规划局负责人却称“建定了”。男女同寺的不便可想而知,更要紧的是,事涉众多僧尼和业主,怎能全由权力意志决定?
尽管争议喧嚣、反对四起,相关部门一句“建定了”却透出权力的傲慢。这样的霸道,这样的蛮横,透露出在某些官员心中,民意的分量何其卑微。金陵晚报评论道,相关官员必须丢掉权力傲慢与精英自负,谁也没有否定民意、否定程序直接拍板“建定了”的特权。
“建定了”是权力刚愎自用
人民网时评:南海行宫事件是如今各地司空见怪的“随意规划、强制拆迁”的又一最新例证。这样荒唐的事,难道不更加让人感到不安甚至恐怖吗?无论是对于普通的民居民宅,还是特定的公共建筑、宗教寺庙,其搬迁都必须经过充分的讨论协商和利益博弈,在合法的同时做到合理与合情。
一声“建定了”,说话者或许是想表现当地政府“排除万难”的坚定决心,但在公众听来却是权力刚愎自用的最佳注脚。这注脚不是第一次出现,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建定了”是谁定的?
大庆新闻时评:当地政府相关部门这样不惜一切手段,建设如此“高大上”的项目,不知真是在传承弘扬宗教文化还是在以此为名目干着“劳民伤财”和有损政府形象的“形象工程”呢?更或是找一名吸引社会公众眼球的新闻事件噱头呢?
新京报:如果将宗教沦为旅游业的附庸,其可行性、合理性无疑是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当地政府此前的硬性“撮合”,不仅于宗教风俗不合,甚至还有违法违规之嫌。考虑到如今南昌方面又决定另选地址,这其中的浪费、对环境的破坏,是否也该有人来担责?
无公开论证的“另选址”打了折扣
济南时报时评:从“建定了”到“另选址”,算是对周边居民和舆论的一个回应,但充其量只是一种“有限的进步”而已。如果“南海行宫”还是要建,还要搞“僧尼同寺”,不仅三座寺庙和舆论难以接受,更会让这次“有限的进步”的意义再打折扣。
为南昌的社会治理能力着急!
人民网时评:在重建“南海行宫”一事上,南昌市有关部门缺乏与寺庙僧尼充分沟通、交流,缺乏征求当地民众的广泛意见,根本不去考虑民意、根本不顾及群众感受、备受各方诟病的重建意义又何在?这又怎么可能真正去为群众谋利益呢?难道还要惟“长官意志”强硬推进?这样,和谐何来?笔者为南昌的社会治理能力着急!
创建南海行宫
为了三庙合一建南海行宫,宽性法师的十里古寺被拆得只剩下一座山门。失去寺庙后,十里古寺的宽性法师和净业寺的慧仁法师只是名义上的住持。十里古寺现在只有宽性法师一人,他有时独守山门,有时去十里庙村王氏祠堂边的临时落脚点。
净业寺几名女众被安置在老洲村废弃的小学校舍,每月从村委会领一笔生活费。净业寺还面临二次搬迁。“校舍本来就是危房,地也早被卖了。催了很多次,让我们搬家。”
慧仁法师5月被请到华润橡树湾小区,村干部指着一排板房说是三个寺庙僧众新的安置房。板房是彩钢板结构,中间有1米多的走廊通道。通道两边,各有15个带窗户的房间,房门是对着开的。慧仁扭头就走。“我们平时要点香,这样的房子容易着火。”慧仁对记者说,男众和女众有时会在同一个寺庙打禅,但也要隔开很远,尤其是宿舍,至少距离几百米,安置点的房门对着开,这让她觉得“不像话”。
宽性法师的上访史
宽性法师是一位执着而倔强的僧人。多年前,他住持的十里古寺在当地的动迁改造中遭到强拆。由于没有得到任何安置,自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曾对记者表示,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反绑双手押到村委会签订拆迁协议的那天。他回忆道:“当时都流泪了,但是没办法,我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从此,流浪僧人宽性法师开始了他长达六年颠沛流离的上访生涯。
但这锲而不舍的上访,没有“访”出结果,却把自己“访”成了外人。宽性法师不但没能恢复寺院、要回被截留的拆迁补偿款,反而使自己被南昌市佛教协会开除了。就像一位法师所说:“他连人都不是南昌市的人了,再给他钱,想得美啊!”
宽性法师依然住在十里古寺废弃的门楼里。但这座门楼无法开伙做饭,周围也都是一片废墟。无奈,宽性法师只好去附近的祠堂边上吃饭,那里有个村民的小厨房。宽性法师说:“我现在还在山门住,因为担心他们晚上来偷拆山门,这是十里古寺的唯一证据。”
但是宽性法师的上访生活已经被迫停止,因为上面领导说“不能影响南海行宫的建设”。经过了最初的愤怒、无助和绝望之后,宽性法师开始逐渐释然。他每天在潮湿阴暗的门楼里一遍又一遍地跪诵《地藏经》,希望地藏菩萨的愿力能够加持他守住最后的门楼,有朝一日恢复被毁的寺院。法师说:“我会坚持下去的,直到寺庙有一个最后的结果。”
根据凤凰博报报道,据知情人反映:南海行宫的规划是“前面是寺院,后面是会所”,但实际上“外表是寺院,里面是会所”。规划建成后的南海行宫,并没有安排僧众常住的打算。“建成以后,不会有僧人在里面住的。原本计划把南昌市佛教协会搬过来,把这里作为办公地点,此外还有喝茶、休闲的场地……里面的会所要有30多间,都是为领导准备的。”原本应该批给三座寺院、实际却被南海行宫项目占据的40亩土地,实际总价接近2亿元。政府部门批给三座寺院的拆迁补偿款总计2000余万元。
巨额拆迁补偿款,到哪里去了?
南海行宫项目可谓出手不凡,早在动工之前,仅规划费用就已花了380余万。
慧仁法师出示的净业寺拆迁文件《安置协议》上显示,在三年过渡期中,净业寺应获得拆迁临时过渡费合计51.46万元。但这笔钱慧仁法师至今“一分都没有见到”。更重要的是,由于拆迁协议中将净业寺的建筑面积少算了1000多平米,该寺实际应得的拆迁补偿款远不止协议书中的309万元。慧仁法师说:“实际上千万都不止,我现在要问的是,这笔钱到哪里去了?”
180万拆迁补偿款到底被多少人瓜分?
宽性法师直言,对于十里古寺的拆迁和赔偿,整个过程自己都被排除在外,一切细节都搞不清楚。不但起初对拆迁的情况不清楚,而且对后来十里古寺究竟应得多少拆迁补偿款也不清楚。甚至就连付给他的所谓“22万”是怎么算出来的,依然“不大清楚”。
因为,这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补偿款已被拆分成不知多少份,宽性法师本人就至少在十里庙村村委会、桃花镇、西湖区宗教办和南昌市佛协等四个地方听说过这笔钱的下落。
宽性法师回忆道:“后来又听镇里说还有40万,但是却从没给过我。我去问过一次,他们又说总共是180万,余下的钱已经交给村里的‘老人’了。西湖区至少也截留了20-40万。”为了这笔拆迁补偿款,宽性法师已经无数次与有关部门沟通情况,但他最终得到的反馈却是:“你自己将22万元挥霍一空,现在花光了,就又来找宗教部门要钱”。
“幸亏没要200万,不然回头他就会报案”
据璨池法师回忆,南昌市佛协秘书长向自己私下提出,“只要你肯走,西观寺的300万拆迁款随时可以打到你的私人账户,此外再加200万”。这个提议被璨池法师当场回绝。然而,令人质疑的是,这多出的200万元,是一笔什么钱、又打算从哪里出?
得知此事后,璨池法师的一位同修提醒,以自己对有关人员操作手法的了解,“你前头收了这笔钱,后面就会有人向公安局报案”。璨池法师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幸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笔钱,否则现在恐怕就不只是被赶走那么简单了。”
被吞土地总价过亿, 两千万补偿款去向成谜
虽然在南海行宫的规划当中,“前面是寺院,后面是会所”,但据知情人透露,实际上“外表是寺院,里面是会所”。据了解,规划建成后的南海行宫,并没有安排僧众常住的打算。“建成以后,不会有僧人在里面住的。原本计划把南昌市佛教协会搬过来,把这里作为办公地点,此外还有喝茶、休闲的场地……里面的会所要有30多间,都是为领导准备的。”
据三座寺院的其中一位负责法师讲,一个月前自己曾在南海行宫的建筑工地上听到了一段对话——将来南海行宫为部分领导“每人保留一套房子,放假或者有空时过来住”。
原来,南海行宫项目并不是为“三寺合一”而建,事实上,三座寺院的住持是南海行宫建设过程中最大的障碍和亟需清除的绊脚石。三位法师甚至连自己究竟被侵占了多少钱都无从得知。直到某内部知情人士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应该批给三座寺院、实际却被南海行宫项目占据的40亩土地,实际总价值接近2亿元。政府部门批给三座寺院的拆迁补偿款总计2000余万元。
西观寺住持璨池法师电话表示:纯一法师建南海行宫,我们非常支持。但拆掉我们三座寺院,用三座寺院的拆迁款和土地建南海行宫,这个我们不能同意。纯一法师说我们三座寺院没有土地证,但江西全省95%以上的合法寺院都没有土地证,这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是经宗教局审批的合法寺院,与寺院所在村有购买土地协议,因此,纯一法师提出的土地证问题不能成为注销寺院、侵占拆迁补偿款的理由。我们三座寺院都不是钉子户,如果是政府城市改造需要我们搬迁,我们一定配合,全力支持。只要给我们寺院的土地面积就行,我们可以异地重建。这是我们唯一的诉求。
“另起炉灶”“扫净屋子再请客”
相关媒体评价地方政府的操作思路,是套用了毛主席建国初提出的外交政策思路——“另起炉灶”和“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另起炉灶”的今日新解是,较少有地方政府会大力扶持已有的寺院做摇钱树,而另起炉灶建个“假西天”,就可以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常见案例有陕西西安“楼观台道文化展示区”、“南京牛首山文化旅游区”等等。这几乎是一个利润滚滚的新型垄断行业。
而“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新定义是,立足已有的寺院搞商业经营,但要把僧人赶走或者“就地改造”成为听话的合伙人。比如“兴教寺申遗风波”像“福州瑞云寺强拆事件”,这就是媒体舆论通常所总结的“驱僧夺寺”。
而“南海行宫”项目,不但是“另起炉灶”,还要“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在套取已有三个寺院的传统内涵来包装新行宫的基础上,铲平建筑、摆平僧团,让新行宫迎接未来的游客。对此“深入挖掘佛教资源,做大做强旅游产业”的发展路径,南昌相关各方可谓颇有“共识”。
地方佛协:“庙产兴商”中的推手和打手
相关媒体报道,一些典型的驱僧夺寺、挟佛敛财事件里,像“西安兴教寺申遗风波”、“鸡足山逐僧事件”、“福州瑞云寺强拆”、“盘龙寺关门事件”等等,都不乏地方佛协甚至中佛协中僧人高官,出来做推手。
在当今中国庙产法人的主体地位不清晰的环境下,从合法性代表来讲,佛教协会似乎可以代表各个寺院。这也意味着地方佛协领导如果和地方政府、地方财团是一条心的话,他们将是最得力的“打手”。对于觊觎宗教资源的地方政商来讲,无需寺院和僧人看法,有佛协配合就足够。
“南海行宫”整个事件中真正被对付的只有三个寺院的当家师。直接与三个当家师“过招”的就是地方佛协。这是中国部分寺院的辛酸之处——佛门教人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而有时候自己却代表不了自己的心声,自己却做不得自己家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