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6-13 21:05
三博士朝圣(Adoration of the Magi):又译“贤士的崇拜”。是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的名画之一,油画,画作取材于圣经中耶稣诞生之时东方三博士前来朝拜的故事。在这幅未竟之作中,画家不再以叙事角度简单罗列有关人物,而以激烈对比的构图和形象表现显示艺术上的创新:圣母、圣婴和三位博士形成三角形的稳定构图,周围的群众却以激动的手势环列左右,宛如人群组成的漩涡;背景上按精确的透视法画出的建筑遗迹和奔腾飞跃的马队也形成强烈的对照。
《三博士朝圣》是达·芬奇的名画之一。这幅油画取材于圣经中耶稣诞生之时东方三博士前来朝拜的故事。在这幅未竟之作中,画家不再以叙事角度简单罗列有关人物,而以激烈对比的构图和形象表现显示艺术上的创新:圣母、圣婴和三位博士形成三角形的稳定构图,周围的群众却以激动的手势环列左右,宛如人群组成的漩涡;背景上按精确的透视法画出的建筑遗迹和奔腾飞跃的马队也形成强烈的对照。在刻画前景人物、特别是围观的群众时,色调幽暗,让形象从阴影中闪出,一反15世纪绘画明晰透露的特点,力求幽微含蓄,在艺术手法上形成他独创的烟雾状色调。因此,这幅画虽未完成,却表明达·芬奇的艺术探讨已大大超越同侪,预示文艺复兴风格的到来。
画的主题是文艺复兴时期绘画中最常出现的主题之一:三个国王或称东方三博士,来到伯利恒向初生的基督表示敬意。达·芬奇肯定知道贝诺佐·戈佐利在美第奇宫的《三博士朝圣》壁画和波提切利在新圣母玛利亚教堂绘制的《三博士朝圣》,这幅画是波提切利1476年左右受“钱币兑换商行会”的乔瓦尼·拉米委托而作。该画现藏于乌菲奇美术馆,波提切利画过的《三博士朝圣图》有四幅流传至今,这幅是其中第二幅,第一幅也许作于1470年之前,现藏于伦敦的国家美术馆。达·芬奇在自己的画中表现了这个主题的所有传统因素,但在处理人物群像上则大胆创新。画中的人物不是在行进的路上,而是处于暴风雨般的漩涡之中,人和动物加起来总共有六十多个形象。在其尚未完成的模糊形式中,众多的形象令人不禁产生困惑之感:怀揣敬意和好奇心的这群朝圣者似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众人围在圣母子周围,圣母子虽仍是作品的中心点,但周围人群的包围表现了两人的势单力薄,仿佛有东西要将他们吞掉一般。这一带有威胁意味的漩涡式的人群不仅表现了三个国王献出的象征性的礼物,还预示了孩子的未来。
画中一些细节之处带有几分宗教的意味。画中央那棵树的根部在地上蜿蜒而下似要触摸基督的脑袋,这里暗指以赛亚的预言:“耶西的树干将会长出一根枝条,他的根会长成一个分枝。”画中破败的石建筑外面已是灌木丛生,破房子是绘画中常会出现的象征,暗指毁坏的“大卫的房子”。而基督的诞生会使其复原,画中能看到工人的形象,他们正在楼梯上忙着重建房子。石房子的形状明显属于佛罗伦萨风格,其支柱和拱形结构与圣米尼亚托·德尔·蒙特的长老住宅相似,这是佛罗伦萨继洗礼堂之后最为古老的教堂,据说它是建在该城最为著名的基督教殉道者米尼亚斯或称米尼亚托的坟墓之上。与《圣哲罗姆》中出现新圣母玛利亚教堂的正面类似,这种视觉上的联系加强了对佛罗伦萨景观中成长的宗教信仰。
《三博士朝圣》中各个要素基本都出现在画中,但一个非常基本的要素却没有出现。约瑟在哪里?他是其他《三博士朝圣》画中必会出现的形象,但他的形象在这幅作品中却很模糊。他是右边人物群像中手摸额头、一脸惊讶的蓄须老者,还是画最左边的旁观者中陷入沉思的那个人?答案很可能是前者,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位先祖竟会身份不明,处于作品的边缘地带。人们也许拒绝用心理分析的方法诠释此处,但这一主题出现的次数太多,因而无法回避这样一个事实:达·芬奇总是将约瑟排除在圣家族之外。他没有出现在《岩间圣母》中(该场景发生在逃出埃及的途中,因此应该有他),《圣母子与圣安娜》的多个版本中也不见他的身影,圣家庭的第三个成员竟然不是基督的父亲,却换成了他的祖母。但你也不必非要借用弗洛伊德学说,硬以为这里面一定存在深层次的心理趋向。
达·芬奇在佛罗伦萨创作的这幅未完成的杰作使人们更深刻地领悟到他的心理、他的工作方式、他对基督教各种象征和佛罗伦萨传统意象的处理手法,以及他对力本论和漩涡运动的非凡的感受力。除此之外,该画还有其他信息要告诉我们:在画的最右边站着一位穿着长袍的高大年轻人,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29岁左右时的达·芬奇的自画像。
将艺术家本人画进作品里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个人身份的自信的表达,最重要是对个人地位的表达。他可以将画的“捐款人”或委托者的面容画进作品里,同样也可以把自己的脸画进去。通过采用“起到媒介作用”、向画外张望的姿势,艺术家实现了列奥·巴蒂斯塔·阿尔贝蒂所称的“讲解员”的作用。阿尔贝蒂将某些绘画归为“故事类”,即历史性或故事性的题材,这类画必须是表现了一个场景或一起事件,而且画中必须有多个人物在场。他认为作者的自画像是这类作品中最重要的成分。他说:“在故事性作品中,应该有人告诉我们画中发生了什么,或者挥手让我们看画。”
达·芬奇那幅绘有众多人物的《三博士朝圣》是故事性作品的经典例子,表现了带有典型戏剧性的场景或故事。人群边上那个年轻人完全起到了阿尔贝蒂所命名的“讲解员”的作用,他的位置与波提切利画的《三博士朝圣》中身体转向画外的一个年轻人完全一样,那个年轻人也被认为是作者的自画像。波提切利为新圣母玛利亚教堂所作的《三博士朝圣》要比达·芬奇早几年完成,达·芬奇肯定知道这幅作品。
脸部的比较似乎也能证明画边上那个人就是达·芬奇。画中那张脸与韦罗基奥的《大卫》的脸、与菲奥拉万蒂那页纸上年轻人的脸,以及与观察透视画绘图器的年轻艺术家的脸都有几分相似。而且,为《三博士朝圣》所作的多幅钢笔画习作(藏于卢浮宫)中,有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年轻男子,他与《三博士朝圣》中任何一个形象都不相符,但那人转身的姿势表明他可能是作者早期为绘制“讲解员”而作的习作。这幅习作同样可以被当作是一幅自画像。
达·芬奇于1481年创作的《三博士朝圣》,是标志其艺术风格达到成熟期的作品。该画虽由于他动身去米兰而没有完成,但从原稿上可以看出其构图和形象塑造所显示的艺术创新,大大超越了他的老师和同辈。
1481年初,达·芬奇受托为圣多纳托的奥古斯丁修道院绘制一幅大型祭坛画,该修道院位于佛罗伦萨城外的斯科皮托村,村子与普拉托门相距不远。这个修道院财大气粗,还购买过波提切利和菲利波·利比修士的作品。自1479年开始,修道院的日常事物开始由塞尔·皮耶罗·达·芬奇处理,他很可能参与了这个订单,也许参与定制了措词微妙的合同。现在看来,达·芬奇似乎对合同并不满意,因为合同中难以完成的地方着实令人恼火。而塞尔·皮耶罗则想找点事情让达·芬奇脚踏实地,这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方式。
1481年3月双方签订了最初的协议。协议规定,达·芬奇完成作品必须在“两年之内,最多不能超过30个月,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能完成,他已创作完成的部分就会被予以没收,我们有权随意处理完成的部分”。这份协议无任何特殊之处,但已能从中看出达·芬奇不按时完成订单的习惯已经是臭名远扬了。但该合同支付酬劳的方式却有些特殊。合同规定达·芬奇不会提前拿到现金,而是获得“德埃尔莎区一份房产的三分之一”,这是弗朗切斯科修士的父亲西莫内遗赠给修道院的。这份房产不能让与他人(“他不能与他人签订合同将房子转手”),但三年之后,他可以选择以300弗罗林的价格将房产再卖给那些修道士(前提是他们也愿买)。伴随这幢房产还出现了另一个难题:达·芬奇必须要“为萨尔维斯特罗·迪·乔瓦尼的女儿支付150弗罗林的神职款”。这个对继承人的限制条款可能属于西莫内的最初遗嘱,将一笔神职款赠与自己所认识的某一个贫苦家庭是当时遗嘱中经常会出现的一种行善形式。此外,达·芬奇还要自己承担“颜料、金饰和所有其他相关开支”。
这份奇特的合同算到最后,修道院要支付达·芬奇150弗罗林(即协商后房产的价值与附带的债务差值)。达·芬奇不能马上领到酬劳,因为他在三年之内不能变卖房产,而且修道院也不提供其他任何费用。达·芬奇最后能拿到的收入还算过得去,但合同条件却非常苛刻。德埃尔莎区是佛罗伦萨城南的一片乡村之地,合同中的那份房产是他惟一能提前拿到的报酬,也许他还曾在里面住过。
到了6月份,也就是协议签订三个月之后,创作遇到的困难日益明显起来。他不得不要求修道院“预支上面提到的神职款,因为他说自己已入不敷出,而且时光飞逝,情况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为了完成这幅画,达·芬奇欠了修道院28弗罗林。他的收入还因修道院为他购买了颜料又扣除了一些。还是在6月,我们得知,“画家达·芬奇大师”收到“一车柴把和一车粗大的原木”,这是为装饰修道院的时钟而获得的收入。8月,他“欠我们1莫几亚(相当于5蒲式耳)谷物,这些谷物是我们的车夫运到他的房子的”。(这个房子大概就是德埃尔莎区上那个房子。)那年9月28日的文件,也就是最后一份文件上写着,他“欠我们一桶红葡萄酒”。
他买不起颜料;他借钱买了谷物和酒;他还为修道院做一些零活儿,赚了一些柴火。这就是达·芬奇1481年的真实生活状况。随着夜幕降临,祭坛画的轮廓也渐渐出现在一块白杨木画板上。
这份合同,以及达·芬奇克服经济困难所绘就的作品就是《三博士朝圣》,是达·芬奇早期最后在佛罗伦萨创作的,也是最伟大的一部。《三博士朝圣》是他所有架上画中最大的一幅,有8英尺长,宽度也几乎是8英尺。画的尺寸和其不多见的方形样子大概反映了圣多纳托祭坛上空间形状。
该画最终没有交付(也许是因为那个修道院在16世纪早期被毁坏的缘故)。达·芬奇没有完成此画就于1482年前往米兰。据瓦萨里记载,他将此画存放在他的朋友、吉内弗拉的哥哥乔瓦尼·德·本奇的家里。此画不知什么时候被美第奇家族收藏,它的名字出现在1621年的美第奇宫收藏的作品目录中。现在它已成为乌菲奇美术馆中最负盛名的画作之一,但准确地说它只是画过底色而已。画板上已经出现整幅画的复杂架构,但细节部分却只是草草画上,这图尚处于草图阶段。画的颜料是将稀释的胶水和铅白与灯黑放在一起搅拌而成。画上有用褐色颜料复绘部分,但最近有人怀疑这些痕迹是否是达·芬奇所画。整幅画的黄褐色色调是因为后涂上的几层清漆褪色造成的。
2001年初,乌菲奇美术馆向外界宣布清洁并修复这幅《三博士朝圣》的想法。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抗议,抗议者中为首的是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詹姆斯·贝克教授。这幅画过于脆弱,其阴影部分和细微之处太过复杂,其光泽发自内在,无法修补。当他将这番话说与乌菲奇美术馆的文艺复兴艺术部主任安东尼奥·纳塔利的时候,他用了支持修复的游说者最喜欢用的一个词——“易读性”。他言之凿凿地将这幅画比作一首“埋在地下的诗”。他说:“如果你要研究彼特拉克,你愿意先在这里看几个字,再到别的地方看几个字吗?答案肯定是不。绘画作品也是如此。你想要看到画中所有的景象。”
当然,这幅画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画的表面覆盖着不干净的一层“皮”,这是后来生成的光泽面,由胶水、油画颜料和树脂组成。在颜色较深的区域内,这些成分形成厚厚的一层褐色。画上有的地方因氧化作用已被漂白,即画上出现使表面光滑的细小网状物,这是破碎的挡风玻璃效果。而修复工作的反对者们对“易读性”这个理念表示怀疑,认为这是在将作者本人故意模糊化的地方“阐明”。据称,现在大量的修复工作是要迎合现代人对画作的明亮清爽的口味,希望看到画作能像照片和电子成像一般清晰。修复工作因此成为美术馆为了商业利益而作出的决定,除了保护之外,该项工作还因而带有商业炒作的目的。贝克教授评论道:“真正的问题是形而上的。我们是否真需要硬使昔日的画作具有现代的风格?清洁这幅作品就如同为一位七十岁的老人做整容手术。”
乌菲奇美术馆的技术部门位于美术馆街对面不起眼的院子里。达·芬奇的《三博士朝圣》就放在二楼的一间小屋里,该画平放在三个支架之上,样子就像一张宽大的野餐桌。房间不大,墙上贴着白色瓷砖。房间窗户上都贴着乳白色的纸,因为模糊的光线不会对画作产生伤害结果。墙上有个钩子,上面挂着一个羽毛掸和一个超市购物袋。这里隐隐约约能闻到化学物质的味道,令人仿佛置身于医院实验室,或兽医的手术室中。修复者总是令人不禁想到手术,把这幅画想像成一个伟大而又年迈的病人。这个情景拉近了人们与它的距离,它好像放下了在美术馆时的尊贵架子,平躺着等待别人的处理。
著名画作修复家阿尔菲奥·德尔·塞拉在画的周围来回转悠,心里打算着下一步怎么做。这是修补过程的开始阶段,关于这件事的争议导致了修复工作的中断。塞拉六十出头,皮斯托亚人,他身体粗壮,头上白发修剪整齐,身上穿着短袖衬衫。他长得像个工匠,他也喜欢别人这样看待他。他修复过许多艺术家的作品,比如马尔蒂尼、杜乔、契马布埃、乔托、曼特尼亚、佩鲁吉诺、拉菲尔和提香。塞拉近期刚刚修复的作品有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和达·芬奇的《天使报喜》。他对此间关于《三博士朝圣》的争议一笑置之,认为不管怎样,争议能使他花更多时间了解这幅画。他说:“每一次修复都是对艺术品的一种诠释。修复任何一幅画都没有机械的或通用的法则。修复者应该具备敏感、尊敬和知识,不断向自己提问,这才是合格修复者应该具备的。”
专家们蹲下身子,从下面审视画板的背面。画板是由10根互成直角的厚木板粘合而成。横向的支架也许是在17世纪加上去的。木板的宽度几乎相同,大约有9英寸宽,但一根窄一些的木板粘在左边边框上,大概是要将画作增大,达到合同要求的尺寸。德尔·塞拉指出中间的木板有凸起,会导致颜料表面开裂。这个问题一方面是由于年代久远和空气湿度导致的,一方面是五百年前达·芬奇对木头选择的结果。德尔·塞拉用图表的形式向我解释画板选材的重要性。要制作画板,要将树干的一部分垂直切下,该画则是取自耐用的白杨木。切割的时候尽量靠近树干中心,因为树木的年轮是左右对称的;而在远离树中心的地方切下则要差一些。德尔·塞拉最近刚修复了《天使报喜》,他对达·芬奇的《基督受洗》也很熟悉。这两幅画的画板都处于极佳的状况,因为两幅作品都是在韦罗基奥的作坊里完成,那里用的都是高质量的材料。而《三博士朝圣》则是独立创作的作品,创作的时候达·芬奇还赊帐从雇主那里买来谷物和酒,因此他选用较为廉价的切好的木头应付差事。德尔·塞拉又补充道,在达·芬奇之前,乔托的导师契马布埃也这样干过,他用过“很薄的木板,这种木头连木匠都会弃之不用”。简而言之,他用的是“边角料”。
德尔·塞拉对这幅画的态度非常地放松与随便。我们谈话的时候他的肘部虽没有靠在画板上,但总给人感觉他会这样做。他用一团湿棉花,快速地擦拭一下画右边一小块地方,那里本来模糊的一头牛和一头驴的头部顿时变得清晰起来,两个脑袋就这么容易找到了。
在随后几个月里,修复的事情愈加复杂起来。2001年末,乌菲奇美术馆决定委托艺术品诊断专家毛里齐奥·塞拉西尼对这幅画进行技术检测。经过几个月的辛苦分析之后,塞拉西尼得出了具有轰动效应的结论:《三博士朝圣》上几处后来加上去的红褐色的部分不是出自达·芬奇之手。这一结论来自显微镜对细小的颜料样品的横截面进行分析的结果,样品取自颜料表面上只有百万分之一米厚的神秘一层。几乎在他观察的每一个横截面上,他发现最上面一层的褐色颜料已经渗入下面单色那一层。在涂上褐色颜料的时候,原有的颜料表面已经出现许多裂缝,裂缝大得足以使褐色的湿颜料渗入其中。塞拉西尼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只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也许五十年到一百年之后,颜料表面才会出现裂纹。因此,最上面一层颜料是在达·芬奇死后由一不知名的艺术家所涂,这位无名氏是按照当时修饰画作的标准操作的。
自塞拉西尼推出他的证据之日起,他的解释就一直受到人们的质疑。而面对新一轮的争议,乌菲奇美术馆明智地悄悄将修复工作搁在一边。《三博士朝圣》如今再一次被挂在乌菲奇美术馆的达·芬奇展厅中。尽管争议仍在继续,但画上的污垢和神秘都还是老样子。
《三博士朝圣》又称《三王来朝》,是达·芬奇于29岁时创作,是他一生中第一幅重要画作,是现存15幅作品中的珍品,由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收藏。后乌菲兹美术馆决定对该画作进行修复,由于艺术品保护组织以修复就是破环原作为由的强烈反对,美术馆决定请莫瑞希奥·塞拉西尼博士(现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艺术、建筑与考古跨学科中心负责人)通过科学的手段,对原画作进行修复后风险评估。
通过初步地观察,塞拉西尼发现了画作木板背面的严重损毁现象,多处的虫蛀,水浸泡和木板的损毁。经过分析得出是由于该画作长时间的面朝下背朝上的弃之于一个潮湿的环境之中,屋顶的水落下造成了画作木板背面的严重损毁现象。由此又得出一个疑问,为什么列昂纳多·达·芬奇的画作会遭到如此的对待。后经史料记载的分析整理发现,该画作有一个140年的空白记录,也就是说在这140年期间,无人知道该画作的情况,所以,该画作的严重损毁也就是发生在这140年之中。
之后塞拉西尼又通过紫外线和红外线对该画作的正面进行了科学的探查。分析显示,该画作的颜料涂抹显得粗糙又外行,与达·芬奇享有的那种妙笔生花的盛名相去甚远,并且发现这种拙劣的绘画出现在整个作品中的各个地方。至此他意识到该作品很可能不是达·芬奇亲自所画。后塞拉西尼取得了作品的颜料样本,通过显微镜可以重现画作的整个创作过程。通过观察发现,该画作的铅白层有不正常的涂擦痕迹,这表明曾经有人清理过这幅被弃置的被水浸泡过的油画。在污迹斑斑的铅白层上,又有一层厚厚的木炭残留,但技巧粗劣,这是二次底稿的证据!塞拉西尼发现最上层的油画颜料渗透到了铅白层的裂缝之中,这说明达·芬奇的底稿以及铅白层与颜料的涂抹之间间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并且绝对不是几个月或者几年这么短。由此可证明该画作在被弃置多年之后曾经被清理,后由一位不知名的三流画家改动了底稿,并草草的画上了最上层的颜料。由此得出每年有数以百万计的游客前往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参观的《三博士朝圣》并不是达·芬奇的作品。
后在乌菲兹美术馆的大力支持下,塞拉西尼通过用一架红外摄像机对《三博士朝圣》进行拍摄扫描,以捕捉底稿上的数以千万计的图像。通过科学仪器的帮助,最终塞拉西尼重现了达·芬奇《三博士朝圣》的原作底稿,并且在底稿上发现了达·芬奇自己的素描自画像,应该是达·芬奇29时的自画像。在肉眼可见的《三博士朝圣》的画作中,两匹烈马在厮打,但在后发现的达·芬奇原作底稿上,马背上的骑士也清晰可见,双方正在激烈的拼杀。由此塞拉西尼又有了更惊人的发现,那就是早在29岁时达·芬奇在创作《三博士朝圣》时,就已经为他在日后52岁时创作《安吉里之战》做了准备。
然而这样一幅充满现实主义的伟大作品为什么会被大幅改动,达·芬奇被篡改的战斗场景是解开《三博士朝圣》来龙去脉的关键线索,塞拉西尼认为,达·芬奇的不朽之作《三博士朝圣》可能成为了一次审查行动的牺牲品。
保守的教士们委托达·芬奇画一幅圣坛装饰品,他们无疑在期待达·芬奇能够精彩的展现一个庆贺耶稣降生的传统画面,而达·芬奇却交付了一幅革命性的异类作品。基督圣子周围的混乱的面目丑陋的人物已经让人不安,把一个酣战的场景包括在内更是闻所未闻。塞拉西尼推断出了这幅画随后的命运,教士们拒绝接受这样一幅大逆不道的《三博士来朝》,叛逆的达·芬奇就放弃了这幅画的创作,于是它被丢弃在了一个漏水的仓库里。很多年以后,当达·芬奇的作品变成市场上价值不菲的畅销品时,它被拿出来清理了一番。一个匿名的拙劣艺术家修改了达·芬奇的底稿,并涂上颜料,把它变成一幅更好卖的经典宗教画,而达·芬奇的真实构想被掩藏在了重重颜料之下。
塞拉西尼的工作组用两周的时间捕捉到原稿的2400幅图像,而拼接工作耗时一年才最终完成。背景里战士在鏖战,跨越时空与《安吉里之战》遥相呼应。耶稣和圣母玛利亚周围又出现了30个全新的人物,泥瓦匠在整修一座教堂,似乎象征着战后家园的重建,遥远的地平线上有一头孤独的大象,又一个达·芬奇式的谜语。
列奥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iSer Piero Da Vinci),意大利文艺复兴三杰之一,也是整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完美的代表。他是一位思想深邃,学识渊博,多才多艺的画家、寓言家、雕塑家、发明家、哲学家、音乐家、医学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建筑工程师和军事工程师。他是一位天才,他一面热心于艺术创作和理论研究,研究如何用线条与立体造型去表现形体的各种问题;另一方面他也同时研究自然科学,为了真实感人的艺术形象,他广泛地研究与绘画有关的光学、数学、地质学、生物学等多种学科。他的艺术实践和科学探索精神对后代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