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新物种

更新时间:2022-05-11 09:18

发现新物种(The discovery of new species):新物种的发现由多方面因素所共同驱动,比如新技术的出现,对一些很少涉足生态系统的定向研究,以及在栖息地消失以前抓紧对相关动植物进行鉴定的坚定决心。过去十年间(截止2010年),科学家们一共发现了300种以前从未发现的哺乳动物,2008年南极首次发现新物种已达1224种,2009年海洋生物普查发现数百极地新物种,仅2015年,全球发现就18000多动物和植物新物种。

新种探索

2005年前的一个清晨,在坦桑尼亚西南部海拔1890米的林地里,一支野生动物研究小组正在寻找一种奇异的灵长类动物,当时科学家们怀疑这种被当地猎人称为奇庞吉的动物不过是虚构出来的而已。他们找着找着,就听见队伍里有人大叫了一声“奇庞吉!”,于是所有人都抬头看到了那只后来被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Wildlife Conservation Society)的生物学家蒂姆·达文波特(Tim Davenport)描述为“我所见过的最奇异的猴子”,他们看的目瞪口呆。这种猴子高一米左右,一身厚厚的皮毛,黑色的鼻口处有几簇灰褐色的毛发呈扇形散开,看上去就如同维多利亚时代绅士们留的颊须一般。“我的天!”达文波特说。“它绝对是个新物种。”

东非不仅是孕育人类的摇篮,同时也是灵长类云集的非洲一角。在大多数灵长类已经被发现的二十一世纪,从这个角落还能发现如此崭新的物种的确让人感到惊叹(科学家们将猴子正式命名为奇庞吉猴(Rungwecebus kipunji),在伦圭山(Mount Rungwe)地区差不多还有1100只这种猴子)。但事实上,一些体型巨大、五彩缤纷甚至是壮美华丽的新物种每天都在到处涌现,甚至有自然学家惊呼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是“一个发现的新时代”,耶鲁大学的迈克尔·多诺休(Michael Donoghue)和芝加哥自然博物馆的威廉姆·阿尔维逊(William Alverson)就表示说,现今所发现的新物种数量“足以与十七世纪中叶以来的任何时期相匹敌”,十七世纪中叶是科学分类法刚问世得年代。他们在合著的书中写道,“十五世纪到十九世纪是上一个伟大的发现时代,其间所发现的不同寻常的新物种让人类感到敬畏、愉快甚至于有些迷惑,而时光飞逝,新时代所发现的这些怪异新物种又一次勾起了我们久违了的复杂情愫。”

事无穷尽

传统观念会认为,这样的发现本不该发生在现在,在他们眼里,世事穷尽,该知道都已经知道了,该发现的早就发现了。伟大的解剖学家法国人乔治·居维叶(Georges Cuvier)早在1812年就下定论说,在当代,发现大型四足动物新物种的可能性越来越小。熟料他话音未落,探险家们就陆续发现了大猩猩、霍加皮鹿、俾格米河马、大熊猫以及科莫多龙等许许多多的大型四足动物,用铁一般的事实反驳了他的论断。

1993年,《自然》杂志上刊登的一篇文章指出,尽管有人认为新发现的物种可能主要集中在“隐匿的微生物和昆虫”上,但就在眼下科学家们还在越南发现了一种新的牛科动物。另外,其他一些科学家不仅在湄公河三角洲发现了一种带斑纹的野兔,而且在印尼也发现了一种色彩斑斓的鱼类,这种鱼会在海床上弹跳着前进。

在未来几年,如此新奇的物种将不断会被发现。科学家们估计全世界的植物和动物种类加起来的总数约为1000万至5000万之间——但是到目前为止,人们只发现了其中的190万种(物种的标准定义是指在一段时间内共同繁衍且与其他群体保持分隔的生物体群体)。按照林奈的分类标准,仅是21世纪的头十年,人们就发现了大约300种哺乳动物新物种——大部分是啮齿类,也有有袋类突吻鲸类以及大量的灵长类动物。研究人员们最近估计,到21世纪中叶,哺乳类动物的物种数量将从5500种上升至7500种。“10000种也并非没有可能,”克里斯托弗·赫尔根(Kristofer Helgen)说,他是史密森尼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Smithsonian’s National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的哺乳动物学家,光是他一个人就发现了约100种新物种。

科技时代

新道路的开辟和森林的飞速采伐,导致原本因为过于偏远而无法进行探索的生物栖息地现在开始门户大开了。随着偷猎、农垦和其他生存压力的接踵而至,导致某些新物种已经被推到濒临灭绝的边缘时,研究者们才发现了它。另外,直升机、卫星制图、潜水器、深海照相机和其他现代化的工具可以帮助科学家们进行系统的实地探测——包括一些因为战争爆发或政治阻碍而无法进入的热点地区。可以说,当下是新物种发现的黄金时期。

物种普查

生物处于濒临灭绝的危险境地,这种威胁让人类开始体味到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国际合作甚至包括全球范围的行动也因此多了起来,例如,为期十年有80多个国家参与的海洋生物大普查(Census of Marine Life)已经发现了上千种以前从未被描述过的新物种,从雪蟹(yeti crab)到巨型大螯虾(giant spiny lobster),各种各样的全新物种令人大开眼界。这项普查活动将于今年下半年正式结束。

分布地区

保护国际基金会(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的鸟类学家布鲁斯·比赫勒(Bruce Beehler)表示,未来的大多数新发现将主要集中在一些栖息地变化丰富的偏远地区——例如,山脉和河流交汇之处。在这样的地域中,生物物种会彼此分开,逐渐适应以后生存在各自新的领域之中。比赫勒认为,南美安第斯山脉的东部斜坡带,西非的刚果盆地以及亚洲喜马拉雅山脉的东麓是考察的首选之地。

2005年,比赫勒和赫尔根曾乘坐直升机进入新几内亚福贾山区的密林中进行探险,这次远征让他们发现了一个完整的新物种的“失落世界”;经过两次回访以后,该研究小组已经为70多种新物种进行了分类登记,这其中包括一种小袋鼠和一种小壁虎。现在,他们又把目光瞄准在新几内亚西部的一片山区,该地区被他们形象的称为“鸟脖子(the Bird’s Neck)”。这个研究小组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确定进入该地区的方法。

传统研究

事实上,新物种有时就出现在人们身边,例如一种从未发现过的细长蝾螈就在离洛杉矶不到50公里的地方;而另一种可以长到40米高的新乔木离澳大利亚的悉尼也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赫尔根也注意到,有三分之二的新哺乳动物是在博物馆的收藏柜里被发现的。

这要部分归功于遗传分析手段对“隐蔽种(cryptic species)”的揭示,隐蔽种指的在人类看起来很相像但实际上彼此之间有区别的物种。例如,科学家们现在认为,过去被归为单一种的长颈鹿实际上有六个以上不同的种类,其中的某些种类之间分开繁育的时间已经有一百多万年的历史了。另外,研究人员们最近对遍布南美大部分地区的蝙蝠作了仔细研究后发现,遗传证据表明一些外表看起来完全一样的蝙蝠也属于不同种。这些遗传差异让生物学家们对以前并未怀疑过的某些特征开始仔细审视起来。“这种差异也许存在于某种气味、声音或信息素之中,但这些东西都是博物馆没办法保存的,”安大略省圭尔夫大学的蝙蝠研究专家伊丽莎白·克莱尔(Elizabeth Clare )说。

生命安全

到底为什么人们要关心这些呢?看到一只蝙蝠、老鼠或寄生蜂(parasitic wasp)不就够了吗?反正和它们相比,其他蝙蝠、老鼠或寄生蜂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但实际上,人类的生命有时候就取决于是否能识别出那些细微的差别来。例如,南美的奥塔斯夜猴(Aotus)曾经被视为单一物种,但一位灵长类动物学家经过研究以后发现,按照对疟疾的易感性来划分,可以将奥塔斯夜猴分为九个不同的品种。这种分类方式对人类至关重要,因为奥塔斯夜猴是科学家们用来进行疟疾研究的实验性动物,如果没有上述结果的支持,当他们利用一种对疟疾易感性较差的夜猴去检验药物的治疗效果时,很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果来,进而危及到人类的生命安全。

其实,真正促使科学家们深入蛮荒之地去搜寻新物种的动力并非是出于实用主义的考虑。进化论者兼分类学家E·O·威尔逊在年轻的时候曾造访过新喀里多尼亚(New Caledonia),他当时就意识到“不光是蚂蚁,这里我所眼见的所有动植物物种,对于我来说都是崭新的。”几年以后,当回忆起这段经历时,他坦承道:“我是一个对新事物有强烈亲和力的人(neophile),我极度爱慕着各种新生事物,多样性本身就深深吸引了我。”威尔逊在八十一岁高龄时还曾写到,他毕生最大的渴望便是能住在一个“充满了新生命形式”的地方,老天再馈赠他“几个世纪的寿命”,好让他慢慢研究这些。科学家们的确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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