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召南

更新时间:2024-01-06 14:18

国风·召南,《诗经》十五国风之一,为先秦时代召南地方民歌,共十四篇,召南指召公统治的南方地域。

作品目录

国风·召南共有十四首诗:鹊巢采蘩草虫采苹甘棠行露羔羊殷其雷摽有梅小星江有汜野有死麕何彼襛矣驺虞

作品简介

周召者,禹贡雍州岐山之阳,地名。

孔颖达正义曰:禹贡(尚书篇名)雍州云:荆岐既旅。是岐属雍州也。緜之篇说:大王迁於周原;閟宫言:大王居岐之阳。是周地在岐山之阳也。孟子云:文王以百里而王。则周召之地。共方百里。而皆名曰周。其召(音邵)是周内之别名也。大王始居其地,至文王,乃徙於丰。周书称:王季宅程。皇矣说:文王既伐密须,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今陕西岐山县),不出百里。则王季居程,亦在岐南。程是周地之小别也。

今属右扶风美阳县,地形险阻,而原田肥美。

唐孔颖达正义曰:汉书地理志:右扶风郡,有美阳县。禹贡岐山,在西北,周文王所居也(清阮元挍勘云:闽本、明监本、毛本同。案:浦镗云:大误文。以汉书考之,浦挍是也)。皇甫谧云:今美阳西北,有岐城旧趾是也。本或作杜阳。案志,扶风自别有杜阳县,而岐山在美阳,不在杜阳。郑於禹贡注云:岐山在扶风美阳西北。则作杜者误也。皇矣称:居岐之阳,在渭之将。是其处险阻也。緜云:周原膴膴(音无肥沃),堇荼如饴。是地肥美也。

周之先公,曰大王者,避狄难,自豳始迁焉,而脩德建王业。商王帝乙之初,命其子王季为西伯,至纣,又命文王,典治南国江汉汝旁之诸侯。

唐孔颖达正义曰:以帝乙,纣之父,准其年世,与王季同时。旱麓说大王王季之事云:瑟彼玉瓒,黄流在中。言王季受玉瓒之赐也。尚书谓文王为西伯,当是继父之业,故知王季亦为西伯。殷之州长曰伯,谓为雍州伯也。周礼:八命作牧。殷之州伯,盖亦八命也。如旱麓传云:九命,然後锡以秬、鬯、圭、瓒。孔丛云:羊容问於子思曰:古之帝王,中分天下,而二公治之,谓之二伯。周自后稷封,为王者之後,大王、王季,皆为诸侯,奚得为西伯乎?子思曰:吾闻诸子夏云:殷王帝乙之时,王季以九命作伯於西,受圭瓒秬鬯之赐,故文王因之,得专征伐。此诸侯为伯,犹周召分陜。皇甫谧亦云:王季於帝乙殷王之时,赐九命为西长,始受圭瓒秬鬯,皆以为王季受九命,作东西大伯。郑不见孔丛之书,旱麓之笺,不言九命,则以王季为州伯也。文王亦为州伯,故西伯戡黎注云:文王为雍州之伯,南兼梁荆,在西,故曰西伯。文王之德,优於王季。文王尚为州伯,明王季亦为州伯也。楚辞天问曰:伯昌号衰,秉鞭作牧。王逸注云:伯,谓文王也。鞭以喻政,言纣号令既衰,文王执鞭持政,为雍州牧。天问,屈原所作,去圣未远。谓文王为牧,明非大伯也。所以不从毛说。言至纣又命文王者,既已继父为州伯,又命之,使兼治南国江汉汝旁之诸侯也。知者以汉广序云: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汝坟序云:汝坟之国,妇人能闵其君子。文王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此诗犹美江汉,汝坟明是江汉之滨,先被文王之教,若非受纣之命,其化无由及之,明纣命之矣。江汉之域,即梁荆二州,故尚书注云:南兼梁荆,其後化广民附,三分有二,不必皆纣命也。

於时,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故雍梁荆豫徐扬之人,咸被其德而从之。

唐孔颖达正义曰:既引论语三分有二,故据禹贡州名,指而言之,雍、梁、荆、豫、徐、扬,归文王,其馀冀、青、兖,属纣。九州而有其六,是为三分有其二也。禹贡九州,夏时之制,於周则夏官职方氏:辨九州之域,有扬荆豫青兖雍幽冀。并校之於禹贡,无徐梁,有幽并,故地理志云:周监二代,而损益之,改禹贡徐梁二州,合之於雍青,分冀州之地,以为幽并,是其事也。尔雅释地,九州之名,有冀豫雍荆扬兖徐幽营,孙炎曰:此盖殷制,禹贡有梁青,无幽营。周礼有幽并,无徐营。然则此说不同,不言殷周,九州而远,指禹世者,孙炎以尔雅之文,与禹贡不同,於周礼又异,故疑为殷制耳,亦无明文,言殷改夏也。地理志云:殷因於夏,无所变改。班固不以尔雅为世法。又周礼:冀、幽、并,於禹贡,唯一州耳。相率三分无一,故从岐而横分之。据禹贡正经之文,取六州,以为三分之二,准禹贡之境,论施化之处,不言当时有此州名也。序言:化自北而南,则於岐东西之南,得有三分二者,岐於土中,近北故也。

文王受命,作邑於丰,乃分岐邦。周召之地,为周公旦、召公奭采地。施先公之教,於己所职之国。

正义曰:文王受命,作邑於丰,文王有声之文也。地理志云:京兆鄠县(鄠音户),丰水出其东南。皇甫谧云:丰在京兆鄠县东,丰水之西,文王自程徙此。案:皇矣篇云:文王既伐密须,徙於鲜原,从鲜原徙丰。而谧云自程,非也。丰在岐山东南三百馀里,文王既迁於丰,而岐邦地空,故分赐二公,以为采邑也。言分采地,当是中半,不知孰为东西,或以为东谓之周,西谓之召。事无所出,未可明也。知在居丰之後,赐二公地者,以泰誓之篇,伐纣时事,已言周公曰。乐记说大武之乐,象伐纣之事,云:五成而分陜,周公左而召公右。明知周召二公,并在文王时,已受采邑。文王若未居丰,则岐邦自为都邑,不得分以赐人。明知分赐二公,在作丰之后。且二南,文王之诗,而分系二公,若文王不赐采邑,不使行化,安得以诗系之?故知此时赐之采邑也。既以此诗系二公,明感二公之化,故知使施先公之教於己所职之国也。言先公者,大王、王季,贤人。文王承其业。文王自有圣化,不必要用先公,但子当述父之事,取其宜者行之,以先公为辞耳。犹自兼行圣化,故有圣人之风,此独言施先公之教,明化己之可知。以召南有先公之教,故特言之耳。文王使二公施化早矣,非受采之後,於此言之者,明诗系二公之意也。言己所职者,指谓六州之人,服从於己者。

武王伐纣,定天下,巡守述职,陈诵诸国之诗,以观民风俗。六州者,得二公之德教尢纯,故独录之,属之大师,分而国之。

正义曰:宣十二年左传,引时迈之诗云:昔武王克商,而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櫜音高,盔甲弓矢衣也)。时迈序云:巡守,则武王巡守矣。王制说巡守之礼曰: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俗。故知武王巡守,得二南之诗也。谱云:天子纳变雅,诸侯纳变风,其礼同。则文王亦采诗,而必知武王始得之者,诸侯之纳变风,直欲观民之情,以知已政得失耳,非能别贤圣之异,风立一代之大典也。文王犹为诸侯,王业未定,必不得分定二南,故据武王言之耳。武王徧陈诸国之诗,非特六州而已,而此二南之风,独有二公之化,故知六州者,得二公之德教,风化尢最纯絜,故独取其诗,付属之於大师之官,使分而国之,为二国之风,以大师掌六诗之歌,达声乐之本,故知属之,使分系也。

其得圣人之化者,谓之周南。得贤人之化者,谓之召南。言二公之德教,自岐而行於南国也。

正义曰:文王将建王业,以诸侯而行王道。大王、王季,是其祖、父,皆有仁贤之行。己之圣化,未可尽行,乃取先公之教宜於今者,与己圣化,使二公杂而施之。又六州之民,志性不等,或得圣人之化,或得贤人之化,由受教有精麤,故歌咏有等级。大师晓达声乐,妙识本源,分别所感,以为二国。其得圣人之化者,谓之周南。得贤人之化者,谓之召南。解大师分作二南之意也。知有此理者,序云: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故系之召公。以圣人宜为天子,贤人宜作诸侯。言王者之风,是得圣人之化也。言诸侯之风,是得贤人之化也。以周公圣人,故以圣人之风系之。以召公贤人,故以贤人之风系之。以六州本得二公之教,因有天子之风义。一圣一贤,事尢相类,故系之二公。既分系二公,以优劣为次,先圣後贤,故先周後召也。不直称周召,而连言南者,欲见行化之地。且作诗之处,若不言南,无以见斯义也。且直言周召,嫌主美二公,此实文王之诗,而系之二公。故周召二国,并皆云南,见所化之处,明其与诸国有异故也。此诗既继二公(阮元挍勘云:明监本、毛本同。案:浦镗云:继当系字误是也),即二公为其诗。王若有美,二公则各从其国。甘棠之在召南,是其事也。周南无美周公,或时不作,或录不得也。

乃弃其馀,谓此为风之正经。

正义曰:武王徧陈诸国之诗,今唯二南在矣,明是弃其馀也。

初,古公亶父,聿来胥宇,爰及姜女,其後大任思媚周姜,大似嗣徽音,历世有贤妃之助,以致其治。

正义曰:此事皆在大雅也。郑言此者。以二国之诗。以后妃夫人之德为首。召南。夫人虽斥文王夫人。而先王夫人。亦有是德。故引诗文以历言。

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正义曰:此思齐文也。言文王先化於妻,卒治家国。此明二国之诗,先以后妃夫人为首之意。

是故二国之诗,以后妃夫人之德为首,终以麟趾、驺虞。言后妃夫人有斯德,兴助其君子,皆可以成功,至于获嘉瑞。

正义曰:此论二国之诗,次比之意。是故者,缘上事生下势之称。此后妃夫人,皆大姒也。一人而二名,各随其事立称。礼:天子之妃曰后,诸侯之妃曰夫人。以周南,王者之化,故称后妃。召南,诸侯之化,故云夫人。直以化感为名,非为先後之别。有陈圣化,虽受命前事,犹称后妃,有说贤化,虽受命後事,尚称夫人,二国别称,而文王不异文者,召南夫人为首,后妃变称夫人,足知贤圣异化於文王,不假复异其辞,故鹊巢之序言:国君以著义於後,皆以常称言之。圣王之驭世,符瑞必臻,故次麟趾驺虞於末,欲见致嘉瑞也。时实不致,设以为法,故言耳。以诗人之作,各言其志,麟趾、关雎、驺虞之与鹊巢,未必一人作也。麟趾言公子之信厚,驺虞叹国君之仁心。自取兽名,别为兴喻,非叹瑞应,与前篇共相终始。但君子之道,作事可法,垂宪後昆。大师比之於末序者,申明其意,因言关雎之应,鹊巢之应耳。其实作者本意,不在於应,而使诗有龙凤之文,亦将以之为应,非独麒麟白虎也。郑答张逸云:文王承先公之业,积脩其德,以致风化,述其美,以为之法,能行其本,则致末应,既致其应,设以为法,是其不实致也。此谱於此篇之大略耳(闽本、明监本、毛本同。案:下此字当作比,形近之譌)。而二风大意,皆自近及远,周南关雎至螽斯,皆后妃身事。桃夭、兔罝、芣苢,后妃化之所及。汉广、汝坟,变言文王之化,见其化之又远也。召南鹊巢、采蘩,夫人身事。草虫、采苹,朝廷之妻。甘棠、行露,朝廷之臣、大夫之妻,与夫人同为阴类,故先於召伯,皆是夫人化之所及也。羔羊以下,言召南之国、江沱之闲,亦言文王之政,是又化之差远也。篇之大率,自以远近为差,周南上八篇言后妃。汉广汝坟言文王。召南上二篇言夫人。羔羊摽有梅江有氾驺虞四篇言文王。所以论后妃夫人详於周南而略於召南者,以召南夫人,则周南后妃,既於后妃事详,所以召南於夫人遂略。其文王之德化多少不同者,自由作不有别,又采得多少不同。周南桃夭,言后妃之所致。召南羔羊云鹊巢之功所致者,周南桃夭以上,皆后妃身事。文与后妃接连,故言后妃所致。召南羔羊以前,非独夫人身事,文与夫人不相连接,故变言鹊巢之功所致也。又桃夭致後三篇,有后妃之化。羔羊致後无夫人之化者,亦是周南后妃既详,於召南夫人遂略。致者行化於己,自已致人。草虫以下,非复夫人身事,亦是夫人之致也。羔羊召南之国,化文王之政,为鹊巢之功所致。则汉广文王之道,被于南国,亦是关雎之功所致。序者以此二风,皆是文王之化,太姒所赞,周南以桃夫至芣苢三篇,为后妃所致。汉广以下,其事差远,为文王之致。召南以草虫至行露四篇,为夫人所致。羔羊以下差远,为文王之致。各举其事,互相发明。此二南之诗,文王时作。文王即位,至受命之时,已四十馀年,诸侯从之,盖亦早矣。郑答张逸云:文王以诸侯,而有王者之化,卒以受命,是受命之前,已行王德。当此之时,诗已作也。何则化被於下,则民述其志,何须待布王号,然後作歌?武王采得之时,二公已有爵土,命其行化,遂分系之。非由二公有土,此诗始作也。周召二十五篇,唯甘棠与何彼襛矣二篇(襛音农衣厚),乃是武王时作。武王伐纣,乃封太公为齐侯,令周召为二伯。而何彼襛矣经云:齐侯之子。太公已封於齐。甘棠经云:召伯,召公为伯之後。故知二篇,皆武王时作,非徒作在武王之时,其所美之事,亦武王时也。行露虽述召伯事,与甘棠异时。赵商谓其同时,疑而发问,故志赵商问甘棠行露之诗,美召伯之功,笺以为当文王与纣之时,不审召公何得为伯。荅曰:甘棠之诗,召伯自明,谁云文王与纣之时乎?至行露篇,笺义云: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若当武王时,被召南之化久矣。衰乱之俗已销,安得云微?云此文王时也,序义云:召伯听讼者,从後录其意,是以云。然而郑此荷明甘棠笺之所云美其为伯之功,谓武王时也。此二篇武王时事,得入召南风者,以诗系於召。召为诗主,以其主美召伯,因即录於召南。王姬以天子之女,降尊适卑,不失妇道,召南多陈人伦,事与相类,又王姬贤女,召南贤化,又作在武王之世,不可入文王圣化之风,故录之於召南也。(以下略)

关于“周南”、“召南”二部分诗产生的地区及“二南”的具体意义,历来有不同的说法,至今仍未得到一致的结论。我们从“二南”本身找内证,分析前人的一些不同的意见,认为“二南”绝大部分诗是来自江汉之间的一些小国,有少量诗篇也远及原来周公旦和召公奭分治的地区——今河南洛阳一带。因此“二南”诗的产地大致说来,包括今河南洛阳、南阳和湖北的郧阳襄阳等地区。郑玄诗谱》曰:“得圣人之化者,谓之《周南》;得贤人之化者谓之《召南》。”

至于“南”的含义,根据甲骨文,证之以古代典籍,“南”原来是一种很古老的乐器名称,后来才演变为一种地方曲调的专名,古书称作“南音”。“南”这种曲调最初盛行于江汉流域,以后才逐步影响到附近北方的地区。“二南”中的诗就是用“南音”演唱的歌词,自汉以来,虽然“声”渐渐失传了,但是“南”这个名称仍然保留了下来。

同时“南”又是方位之称,在周代习惯将江汉流域的一些小国统称之“南国”或“南土”、“南邦”(见《小雅·四月》、《大雅·嵩高》)等,所以诗的编辑者便将采自江汉流域许多小国的歌词,连同受“南音”影响的周、召一些地方采来的歌词,命名为“周南”、“召南”,以与其他十三国风在编排的形式上整齐划一。《左传·隐公三年》记君子的话说:“‘风’有《采蘩》、《采苹》”,此二诗均属“召南”。可见“二南”属于风诗,与其他国风一样是地方曲调。

“二南”(《国风·周南》和《国风·召南》)绝大部分诗是西周末东周初的作品,旧说以为是文王时期的诗,那是没有根据的。

作品原文

鹊巢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采蘩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采苹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甘棠

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

行露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羔羊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殷其雷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摽有梅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小星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

江有汜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野有死麕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何彼襛矣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驺虞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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