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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元膺(749年-820年),字景夫,唐代郓州东平(今属山东东平县)人。唐代官员。
吕元膺姿秀仪美,才华出众。去京师拜见前宰相齐映,齐映十分惊奇:“我无缘认识娄、郝,看言谈举止,娄、郝也不过如此!”
建中初年,被选为贤良,任安邑尉,长春宫判官。平定李怀光作乱之后,德宗下诏,令河北节度史王栖曜留吕元膺辅佐。不久,任殿中侍御史、右司员外郎。后出任蕲州刺史。在蕲州时,一囚犯对他说:“明天就是年了,家有父母,不能团聚,深感悔恨。”说罢痛哭不止。吕元膺很同情,便把所有囚犯的刑具去掉,放他们回去过年,并指定回来日期。狱吏认为不可,元膺说: “我相信他们,他们怎能失信于我? ”结果众囚犯如期返回。不法之徒深感愧疚,从此不在蕲州作案。
元和八年前后,吕元膺升为给事中,不久,又改任同州刺史。宪宗与他谈起政事,他对答如流,详细而具体。宪宗对宰相说:“元膺直人快语,应留在左右,为何放他到外地去? ”于是留吕元膺为给事中,兼任皇太子侍读,又升御史中丞、鄂岳观察使。有一次,夜半登城,守城人不许,随从说:“这是中丞大人。”守城人说:“夜难辨。”吕元膺未登城而返。次日,他就提拔这位守城人为将军。吕元膺后任尚书左丞。度支使潘孟阳与太府卿王遂不和,宪宗下诏调孟阳为散骑常侍,王遂为登州刺史。吕元膺认为不妥,要求宪宗明曲直奖罚。江西裴堪巡察虔州刺史李将顺受贿案,未经讯问贬谪。吕元膺说:“观察使对案子不经过反复审问就作处理,即使该死罪,也不符法,请派御史讯问。”
后任东都留守,东都西南与邓虢相通,路途多山,川谷旷深,麋鹿很多。山中有人以射猎为生,不务农桑,他们居无定所,骄悍好斗,当地人都称他们为“山棚”。山棚与李师道兵共谋,劫掠地方,当时,守城兵少而弱,吕元膺坐城门指挥,意气闲舒,进退有方,兵民奋力,终获全胜。后又任吏部侍郎,因病改太子宾客。死后追赠吏部尚书。
吕元膺,字景夫,郓州东平人。姿仪瑰秀,有器识。始游京师,谒故宰相齐映,映叹曰:“吾不及识娄、郝,殆斯人类乎!”策贤良高第,调安邑尉,辟长春宫判官。李怀光乱河中,辄解去。论惟明节度渭北,表佐其府。惟明卒,王栖曜代之,德宗敕栖曜留元膺自佐,入拜殿中侍御史。历右司员外郎。出为蕲州刺史,尝录囚,囚或白:“父母在,明日岁旦不得省,为恨。”因泣,元膺恻然,悉释械归之,而戒还期。吏白“不可”,答曰:“吾以信待人,人岂我违?”如期而至。自是群盗感愧,悉避境去。
元和中,累擢给事中。俄为同州刺史。既谢,帝逮问政事,所对详诣。明日,谓宰相曰:“元膺直气谠言,宜留左右,奈何出之?”李籓、裴垍谢,因言:“陛下及此,乃宗社无疆之休。臣等昧死请留元膺给事左右。”未几,兼皇太子侍读,进御史中丞。拜鄂岳观察使。尝夜登城,守者不许。左右曰:“中丞也。”对曰:“夜不可辨。”乃还。明日,擢守者为大将。入拜尚书左丞。度支使潘孟阳、太府卿王遂交相恶,乃除孟阳散骑常侍,遂邓州刺史,诏辞无所轻重。元膺上其诏,请明枉直,以显褒惩。
江西裴堪按虔州刺史李将顺受赇,不覆讯而贬。元膺曰:“观察使奏部刺史,不加覆,虽当诛,犹不可为天下法。”请遣御史按问,宰相不能夺。
选拜东都留守。故事,留守赐旗甲,至元膺不给。或上言:“用兵讨淮西,东都近贼,损其仪,沮威望,请比华、汝、寿三州。”帝不听,并三州罢之。留守不赐旗甲,自此始。都有李师道留邸,邸兵与山棚谋窃发,事觉,元膺禽破之。始,盗发,都人震恐,守兵弱不足恃,元膺坐城门指纵部分,意气闲舒,人赖以安。东畿西南通邓、虢,川谷旷深,多麋鹿,人业射猎而不事农,迁徙无常,皆趫悍善斗,号曰“山棚”。权德舆居守,将羁縻之,未克。至是,元膺募为山河子弟,使卫宫城,诏可。
改河中节度使。时方镇多姑息,独元膺秉正自将,监军及中人往来者,无不严惮。入拜吏部侍郎。正色立朝,有台宰望,处事裁宜,人服其有礼。以疾改太子宾客。居官始终无訾缺。卒,年七十二,赠吏部尚书。
吕元膺,字景夫,郓州东平县人。形貌瑰伟,姿容秀丽,有才能有见识。历任右司员外郎。外调为蕲州刺史,曾审问囚犯,囚犯中有人告诉他说:“父母在堂,明天是大年初一却不能探望,以此为遗憾。”说完伤心落泪,元膺也很伤心,全部打开了刑具放他们回家,并且告诉了他们归还的日期。下属陈述说“不行”,元膺回答说:“我用诚信待人,他们怎么会欺骗我呢?”囚犯们果然如期返回。从此强盗们受到感动,深感愧疚,都离开了蕲州。
元和年间,经多次升迁做了给事中。不久又外放为同州刺史。辞行的时候,皇帝趁机询问政事,他的回答详细明畅。第二天,皇帝对宰相说:“元膺一身正气,敢说真话,应该留在我身边,为什么外放他呢?”李藩、裴珀谢罪说:“陛下过问(问及)此事,这是宗庙社稷万世流传的喜庆征兆。臣等冒死请求留下元膺在身边侍奉皇帝。”不久,兼任皇太子侍读,进封御史中丞。被授予鄂岳观察使。曾经夜间登城巡视,守城人不许他登城。他身边的人说:“这是中丞大人。”守城人答道:“夜间辨认不清。”元膺就回去了。第二天,提拔守城人做了大将。调到京城做尚书左丞。度支使潘孟阳、太府卿王遂关系不和,朝廷就调孟阳任散骑常侍,王遂任邓州刺史,诏书中并没有指出谁是谁非。元膺呈上那道诏书,请求指明是非曲直,来显示朝廷惩恶扬善。
江西观察使裴堪审查虔州刺史李将顺受贿一案,没经审讯就将李将顺降职。元膺说:“观察使弹劾部刺史,不加审讯,即使他的罪行当诛,也不能成为天下执法的典范。”请求朝廷派御史审查,宰相也不能强行改变他的意见。
吕元膺被选拜东都留守。按照惯例,留守将被赐给旗甲仪仗,轮到元膺做了东都留守,却免了这一规矩。有人上书说:“朝廷正用兵讨伐淮西,东都邻近惟西,减少他的仪仗就会有损他的威望,请求和华州、汝州、寿州的仪仗一样。”皇帝不许,连同三州的仪仗也一同免除了。留守不赐给旗甲仪仗,从这时开始。东都有李师道留下的官邸,邸兵和山棚人密谋叛乱,事情败露,元膺擒获了他们。当初,叛乱发生时,东都人人恐慌,守兵势弱不足仰仗,元膺坐在城门指挥分派,神态安闲自若,人们赖以安定下来。东畿西南通邓州、虢州,川深谷旷,多麋鹿,人们以射猎为业却不从事生产,迁徙不定,都矫健勇悍善于格斗,号称“山棚”。权德舆任东都留守时,想笼络他们,没能实现,至此元膺招募他们为山河子弟,让他们保卫宫城,皇上下诏许可。 改任河中节度使。当时方镇多无原则地纵容,只有元膺坚持正道严格自律,监军和来往办事的宦官,无不敬畏。进京做吏部侍郎。(他)在朝廷上神态庄重,立身端正,有宰相的声望,处理事务非常合宜,人们佩服他做事得体。因病改任太子宾客。为官始终没有过失。死时七十二岁,追赠吏部尚书。
吕元膺任东都留守时,曾经与一位隐士下棋。棋局的旁边,有一些文件堆积起来,吕元膺就停棋拿笔批阅。棋友以为吕元膺一定顾不上棋局,就偷偷换了个棋子来取胜。吕元膺已经把一切看在眼里,但是棋友不知道。第二天,吕元膺请他到别处去。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棋友感到很内疚,吕元膺就赠送给他一份很厚重的礼物用以安抚他。就这样过了约十年,吕元膺卧病在床将要死去,儿子侄子们都站在床前。吕元膺说:“结交朋友,一定要仔细地选择。当初我为东都留守,有一个和我下棋的人,乘我去办别的事时,偷偷换了一着棋。其实也不值得介意,但反映出此人的心迹可怕。几次想说这件事,又怕那个人因此而忧愁悲戚;始终不说,又怕你们败在这类的事上,就告诉了你们。”说完,吕元膺便惆然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