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2-20 21:50
吴履逊(1903~1973), 又名吴铁生,揭东县曲溪镇路篦村人。中将高参。上海沪江大学毕业后, 进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就读。1931年学成回到上海,任国民党第十九路军第一五六旅炮兵营长。1932年1月28日松沪战役爆发,他奉命坚守吴淞炮台阵地,抗击日军的侵略。1933年11月随十九路军将领在福建建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任政府委员。“七七”事变后,任余汉谋部第九二二团团长。因歼击大鹏湾登陆的日军有功,调任潮汕独九旅少将副旅长兼潮汕警备司令部副司令。1940年任重庆军官训练团教官。日本投降后,随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北平行辕主任李宗仁往北平,助理接收工作,任行辕中将高参。1949年初率眷定居香港。1973年逝世。
吴履逊,又名铁生,广东省揭阳县曲溪区路篦乡人。青年时期毕业于揭阳真理小学、汕头岩石中学、上海沪江大学,大学毕业后,乃留学日本东京陆军士官学校。在学期间,结识著名爱国文学家郭沫若,常有交往。1931年秋学成返国,到上海适“九·一八”事变,日军大举进犯东北,蒋实行不抵抗政策,不久,东北全境沦陷。十九路军由江西调来上海驻防,吴乃由十九路军旅长翁照垣介绍,受任为该旅营长。
1931年日寇侵占东三省后,便有计刘地企图在长江流域发动新的侵略行动。借口中国不应抵制日货,不应在上海各地成立“抗日救国会”;上海民国日报不应报道和宣传敌视,日本的新闻,以及日本僧人五人被上海三友实业社工人和义勇军袭击重伤致死...等为词,向上海市长吴铁城提出抗议。一面纵容日本浪人于一月二十日焚烧上海三友实业工厂,和在北四川路捣毁商店,及拘捕五洲药房职工十余人。二十三日,日本巡洋舰及第15驱逐舰队陆战队和航空母舰陆续开进上海。二十七日,日本海军源源开入闸北。尽管上海市长已于二十七日封闭民国日报和解散抗日救国会,但二十八日下午四时,日机仍然在闸北十九路军防地上空示威扫射。二十八日晚十一时许,日军陆战队更悍然三路进兵,配备重兵器、装甲车,和飞机作掩护向我警卫上海的十九路军阵地发动猛烈攻击,妄图在四小时内达到占领上海的目的。
十九路军忍无可忍,为保卫祖国,军长蔡廷锴一声令下,全军立即奋起抵抗。吴当时奉命率其部属一个营坚守吴淞硇台阵地。他身先士卒,亲自打响了第一砲。是役,全军三个师约三万人,分别沿吴松、宝山、江湾至上海北车站一带,构筑成以保卫上海市中心为战路重点的第一道防御阵地,不分昼夜地连续浴血奋战,利用敌机轰炸后的残垣断壁作掩体,充分发挥步枪、大刀、及登高投掷手榴弹进行冲杀的威力,和利用长江、黄浦江、苏州河这块三角地带为天然壕堑,以控制敌重兵器及骑兵的运动,迫使敌人寸步难移,伤亡惨重。未及二周,敌即死伤逾万;三义里日军也被我守军包围全部歼灭。后日军虽前后四次更换指挥官,并增援至十一万人,但仍无法挽回被动局面,而十九路军则始终保持旺盛士气,虽然增援不济,补给困难,几至粮尽援绝,但有上海市广大青年学生、工人、义勇军、救护队和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援,因而不断地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并赢得了中外人士的赞扬和支持,连日寇将领也惊叹为“意外顽强!”这是上海开埠以来第一次规模最大的反侵略战争,也是中日战争史上光荣的一页。
日寇遭受我十九路军沉重打击后,于二月九日,又调集陆、海、空军“优势”兵力,猛攻吴淞砲台,守将吴履逊号召全营官兵:“要坚持抗敌到最后一刻,尽管烽烟滚滚,遮天蔽日,也要摸索爬行前进,婴记住摸着穿皮靴的举刀便杀,要充分发挥大刀的威力,把日寇杀个干净......”充分表现了吴履逊的爱国主义精神。
到了二月二十日,第五军军长张治中部已增援庙行一带,并与十九路军联合发动对敌总攻击,是役敌人惨败,我方又获辉煌胜利!
日寇在多次遭受我方沉重打击后,由新调来华的指挥官白川大将采取“避实就虚”的迂回战术,集中兵力,向我第三防线外围守军力量薄弱的浏河地段偷袭登陆,使十九路军陷于腹背受敌的不利形势,不得已在苦战三十四天之后,撤退至真茹、狮子林第二道防线继续坚持抗战。但此时国联代表团(英、美、法、意)经多次“调停”草拟的《停战协定》(实际是“卖国协定”)已为中日双方政府所接受,三月三日战事宣告结束。英雄的十九路军也被迫调离上海到福建。
吴履逊在“淞沪战役”中的抗日事迹,郭沫若同志曾为此写过一篇题为《在轰炸中来去》的文章,称赞吴履逊督死坚守吴淞胞台阵地,带领全营战士浴血奋战,尽管孢火炸弹不断在他身边周围“开花”,但他一直死守着、指挥着......一直在轰炸中来,又在轰炸中去......三十年代著名作家丘东平同志也写了一篇题为《吴履逊将军与季子夫人访问记》的文章,描述吴“在‘淞沪战役’中勇于担当‘吴淞砲手’,不屈不挠,前仆后继,不愧为抗日英雄......”
“淞沪战役”结束了,但对于这次抗战有功人员,国民党当局却作出了“要严予追究”的决定,吴履逊也被宣布“撤职查办”....这样就迫使十九路军全体将士更加激发起了抗日、救国、反蒋的坚强意志和统一行动。1933年11月,十九路军将领蒋光鼐、蔡廷锴联合李济深将军公开宣布与蒋决裂,并联合红军,成立福建人民革命政府。时吴任福建人民革命政府委员。1937年“七·七”事变后,昊转任陆军独九旅少将副旅长兼潮汕瞥备司令部副司令(时旅长兼潮汕警备司令华振中、政工队领导人欧阳山),驻防于潮汕抗日前线。1940年任重庆军官训练团教官。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吴随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北平行辕主任李宗仁将军往北平助理接收工作,并受任为行辕中将高参。
他在长期的我马生涯中,日益清楚地意识到蒋政权的没落,况且他自己任过十九路军营长,和福建人民革命政府委员,曾经参予公开反蒋,在人事关系上,一直被“蒋系”视为“异己”,乃决然于1946年初,借回乡奔父丧之机脱离军职,从此,一直在汕头市外马路“铁庐”寓居。这段期间潮汕地区曾两易专员:即郑绍玄与喻英奇。郑绍玄是昊朋友,但郑在为官期间,吴从不登门叙旧,到了郑卸任那天,吴获悉其宦囊空空,境况萧条,即驱车前往送行,并赠以貂皮裘一袭,和现款数千元,真是:走马上任“不相识”,罢官却有一片情。
继郑绍玄执长潮汕军政大权的是臭名昭著的“清剿”司令兼五区专员喻英奇。喻为人骄横跋扈,贪污枉法。到职之后,即在潮汕地区进行横征暴敛,强派军费,肆意残杀进步青年及无辜群众。吴与喻英奇,本无个人恩怨,但喻在潮汕的一切倒行逆施,却一直引起吴的不满。
1947年喻假座汕头外马路“联谊社”召集地区党政军首脑举行所谓“清剿会议”,吴被邀列席。喻在宣布“会议精神”及“重要决策”时说:“今后如发现那个乡有共产党, .就杀该乡长的头,那个区有共产党,就杀该区长的头;那个县有共产党,就杀该县长的......”话音未了,吴即严词针对地说:“照你这么说,如果本专区内发现有共产党,那就要杀你的头啰!”一时听者为之悚然,喻虽强抑内心怒火,但会议已经不欢而散,不仅毫无“收效”,而且几乎所有的予会人员都对喻表示反感。
喻向汕头市商会强派军费,吴联合陈伟烈(当年“市党部”书记长)及地方绅士和商界头面人物拒绝征派。喻在汕头市的永平、陶芳、中央三大酒店及潮属各县市镇公开放赌以筹经费,吴发动舆论界加以制肘和攻击。凡此种种,使喻对吴恨之入骨,务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乃于1948年夏,设宴于汕头市中央酒家四楼,邀请各级主管及社会名流参加。时值盛夏,吴着黑云纱便装赴宴,酒过三巡,喻的卫士便佯称:“请司令官昕电话。”喻离座后,即有便衣四名上前叱问:“谁是吴履逊?”吴拍拍胸脯说:“我就是!”便衣出示逮捕证后,吴从容下楼,登吉普车后被押于潮州庄家祠内。隔天喻的“御用喉舌”——汕头建国日报即以显著版面登载:“吴履逊在其‘铁庐’住宅内秘密集会,图谋不轨,已逮捕归案......”给吴强加“罪名”。
吴案发生后,侨居香港、泰国、新加坡等地的潮籍侨胞和广州、南京、上海各处的潮籍“上层人物”(如立法委员徐瘦秋、林作民、王名元、国大代表孙家哲等)纷纷通电请喻立即释吴未果,乃进一步联合当年的“广 东省党部”部分执监委员群起而攻喻,控喻在潮倒行逆施,横征暴敛,及公开放赌等罪行。香港潮人也联合举行记者招待会(主持人:徐瘦秋、林作民),揭发喻英奇祸潮恶迹。各方还联名向当时南京政府陆军部长余汉谋告状:历陈喻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咎,对敢于为潮汕地方执言的昊履逊横加迫害,请予澄清.....吴的日本夫人季子也积极在粤进行控喻活动。
此案延至1948年冬,余汉谋调任广东行营主任时,才商议由华振中将军亲自来潮“提吴”,并立即专机“解省”后释放。当晚余汉谋在其官邸设宴为吴“压惊”(据了解:余、吴原有僚属之谊)并诫吴说:“短期内勿在公开场合露面,以防不测。”吴颔首称谢。1949年初,吴率眷往香港定居。1973年在港因病辞世,终年七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