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2-15 17:40
善书是一种说唱结合的曲艺曲种。自清乾隆年间形成曲艺形式以来,已有260年的历史,曾盛行于湖北全省、河南开封、四川乐山和湖南大部。,湖北省汉川市和仙桃市的善书艺人继承并发展了这一曲种。俗称宣讲善书。因艺人常用“未开言来,泪流满面”开场,故民间戏称其为“未开言”。流传于汉川、沔阳(今仙桃市)、天门、潜江、孝感、黄陂、云梦、安陆一带,湖北善书有汉川善书和沔阳善书两种流派。
早期善书只在元宵节和中秋节说唱,后来逐渐成为经常性活动。20世纪30年代,汉川善书艺人进入武汉城镇说唱,1936年在汉口成立“宣讲、评书联合公会”,入会的汉川善书艺人有50多人。至此,善书进入全盛时期。
善书通常以一人主讲、多人应答的形式演出。形式有问有答,说唱结合。
曲词分为“说词”、“宣词”、“答词”3种。答词在善书中起画龙点睛的作用,答词的演员,既是“包袱”的制造者,又是“包袱”的揭示者,一句话,一个动作,往往逗得听众哄堂大笑。善书的说唱艺术要求演员做到“舌生花,口生香,脸生采,目生光”。
有人以“正派、雅致、细腻、动听、感人”来概括它的艺术特色。善书的唱腔以“宣腔”为主,与汉川早期流行的“独鼓书”唱腔有密切的关系,具有深沉委婉、灵活多变等特点,在主曲中占有重要位置。其他唱腔有“丫腔”、“梭罗腔”、“流浪腔”、“哀思腔”等10余种,分别表现喜怒哀乐等不同情绪,各有特色。
演员说唱时,只拿一块醒木和折扇或手帕,没有乐器伴奏,是一种徒歌形式。善书的曲目称为“案传”。据艺人解释,采用旧时官府判案的材料和宣讲的材料,称为“案”;用民间传说故事编写的宣讲材料,称为“传”。
传统的案传有300种左右,较有代表性的为《窦娥冤》、《乌金记》、《蜜蜂记》、《生死牌》、《四下河南》、《一江血》等。
善书是民间文学范畴的重要组成部分起一。据四川天日镇古墓出土的“说书俑”所析,远在汉代就有萌芽,至唐代的出现了散韵相同,说唱并茂的“骈文”和“俗讲”。宋元以后,说唱文学的种类日益扩大,明代永乐年间便有“钦颂善书”印行天下。
清代时,善书由案头文学发展成讲唱文学,且产生了善书曲艺,流行于八旗直隶各省,后北衰南盛,除流行于湖北的武汉、孝感、荆州和黄冈等市县外,在上海、重庆、河南开封、四川万县、湖南津市等也有从事这种宣讲活动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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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书之所以在汉川生根、开花、结果,是由于历史上汉川是众水汇归之区。清代至民国,襄河两岸开出九条支津,汇归汉水,水乡逐渐变成平原,群众也逐渐由捕捞转至耕种,生活日趋安定,对文化、教育的要求也日益迫切。道光年间,官家宣讲圣谕渐为民间宣讲孝敬父母、和睦家庭、友善邻里、救难救急等“十全大善”所取代。最初只在元宵节、中元节前后宣讲,后逐渐发展到经常性的活动,并可在田头地边、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宣讲,深受乡民欢迎。1936年前后由乡间进入武汉等城镇。
主要流行于湖北中部地区的汉川、汉阳等县和武昌、汉口城镇一带,其中以汉川县最为盛行。抗日战争时期,汉川艺人将它传入四川重庆、万县等地。善书起源于清顺治年间的“宣讲圣谕”。“宣讲圣谕”说唱的是宣扬封建伦常的故事。至光绪年间,“宣讲圣谕”就被“十全大善”所代替,具体提出了孝敬父母、和睦乡里、设义学、设义渡、施茶水、恤孤贫等十大善行,以提倡正直善良、勤劳俭朴,反对奸盗邪恶、伤天害理为说唱内容。从此称为“宣讲善书”、“说善书”,后来简称“善书”。
由于善书是一种叙述体,不象戏剧那样要求化妆,其形式简单,易于继承,故善书很快被人接受,并发展演变成为汉川的曲艺曲种。善书初为一人宣讲,后发展为三人或多人同台宣讲。多人宣讲时,有“主案”与“宣词”之分。主案重说讲,宣词(又叫答词)说兼唱。
其表演程式“宣”、“讲”、“答”、“对”等项,内容多高台教化和劝善祈福的色彩。主案自始至终说讲故事,宣词则随主案人诠释故事情节,分扮各种角色上场或退场。语言通俗易懂,有问有答,有讲有唱。善书曲目有“案”、有“传”,合称“案传”。取材于官府判定了的案情故事谓之“案”;取材于民间故事者谓之“传”或“书”。善书的唱词为十字句。上下句式结构。不随意增字减字,一韵到底。主腔叫“宣腔”,速度舒缓,节奏自由。善书原为徒歌形式,现经改革加入丝弦伴奏。唱腔曲调有“大宣腔”、“小宣腔”、“丫”、“梭罗腔”、“怒斥腔”、“哀思腔”等。传统曲目有《四下河南》、《猛回头》、《蜜蜂记》、《生死牌》等。新曲目有《双团圆》、《飞鸽案》等。
汉川善书按讲唱的场所不同分两类,一类是“场书”,即在固定的书场、茶馆中讲唱,在汉川城区和马口镇邱子村有两个书场常年表演;另一类是“台书”,即每年春节到农历三月中下旬,做生祝寿、婚丧嫁娶等乡间大事,是善书表演最集中时段,许多乡村都要搭台请善书艺人讲书,而且有俗规,要讲就要连续讲三年,每年讲三场。当地不少老人都保留着童年时期挤在台前听善书的美好记忆。
善书是一种说唱结合的曲艺曲种。自清乾隆年间形成曲艺形式以来,已有260年的历史,曾盛行于湖北、河南、四川湖南等地,只有汉川市的善书艺人继承并发展了这一曲种。“汉川善书”书目达300多部,唱腔具有浓郁的江汉平原特色,尚存的曲牌有13首。“汉川善书”已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 “善书”又是善本之书。一类,是古代书籍在学术或艺术价值上,比一般本子优异的刻本或写本。如《笑林广记》,外函是布面骨签,清代版本,只有火柴盒大小,起码世间流传一二百年了,不知辗转了多少人之手,最后我的书柜,做了它的归宿,如果磁器,恐怕早在时间长河中,一朝不慎,清脆一声而裂为碎片了。一本民间药方,手抄本,不晓得何人所抄,何时所抄,又抄自何处。是否为哪位名医,积一生临床经验,而整理的孤本呢。二类是名家签名书,若说收藏,当最具价值的。大学者张中行,在所送我的多本书中,签字竟无一重复;大作家王蒙、刘白羽、浩然,著名诗人张志民、李瑛,著名作家刘恒、毕淑敏、史铁生,历史学家白刚、王宇信等等,莫说拜读每一本大作,就是单看这或清秀、或刚劲、或笨拙、或潇洒的签字,也是一种享受。
汉川“善书”与江城武汉的渊源和对已故研究“善书”的专家王远翔学兄的追忆。
解放前,每逢阴历七月的初一到十五的这半个月中,武昌、汉口、汉阳三镇的大街小巷内的善堂,在太阳西下之际都要临时用桌子搭一小台,台前摆一长方桌,左右各放一“风灯(不怕风吹之灯)”,桌子的左右方各站一身着白色夏布长衫的先生,一宣一讲地在那里说“善书”,听众则是自带板凳前去听书的市民。当时最有名的“善书”段子为《打芦花》,内容是说后娘替前妻之子所做的寒衣,铺的不是棉花而是芦花,因而孩子冻得发抖。其父用棍子去打小孩,结果寒衣被棍子打破后,发现衣内不是棉花,而是芦花,因而父子抱头痛哭,恨那妇人心太毒。其他的“善书”段子有《四下河南》、《磨坊产子》等。
改革开放后,1983年末,湖北省曲艺界在汉口的民众乐园内举行了全省第二届百花书会,汉川“善书”当时被作为孝感地区代表队的一个节目,在民众乐园演出了新“善书”《梅花记》。新“善书”让观众耳目一新。首先是内容有了革新,跳出了过去单纯劝善的圈子,而是宣传计划生育等现实生活中的新人新事;在形式上也有了改革,将过去的两个男演员的“一讲、一宣”改为了一男二女的“一讲二唱”,并且还加上了音乐伴奏,对“善书”这门优雅艺术的风格既做到了继承又有所发展和创新,赢得了武汉观众热烈的掌声。王远翔是湖北省汉川市刘家隔人,生于1919年,其父早年留学日本,乃早稻田大学毕业生。远翔在抗日战争之前就读于武昌大公中学时与笔者为同窗,1941年我们则同时毕业于武昌,为该校首届学员。解放后,远翔任汉川市文化馆长并兼任汉川汉剧团编剧,且专门从事“善书”研究工作。年过古稀,不满八十因病与世长辞。
1989年他在《汉口忆旧》一书中以《话说“善书”》为题说“武汉人时兴过‘中元节(阴历七月初一至十五)’。戏园子上演应节戏《董永分别》。一至夜晚,各善堂锣鼓喧天送河灯,街头巷尾则宣讲‘善书’。说到‘善书’它是劝人行善做好事,对安定社会有所裨益,所以各善堂都倡导讲‘善书’,宣讲者多为年高德重的知名人士,而且不收报酬。1931年大水淹了武汉,大批灾民困居江城,汉川等地的半职业‘善书’艺人则来汉组班说‘善书’赚钱糊口。当时,汉阳县的蔡甸镇上发生了一起余海子谋杀案,有人就把它编成‘善书’名之为《一口血》。汉川‘善书’艺人就抓住这个本子大做文章,宣讲得有声有色,使听者为之泪下,吸引了大批的武汉工人听众。汉口三曙街有个叫赢台的茶社,请来汉川‘善书’潘炳福、王海元坐堂演出,从1935年一直讲到1943年。可见武汉听众对‘善书’这个曲艺曲种的热爱之情。”
“汉川善书”现存优秀名篇300多篇,经常宣讲的有100多篇,专门从事宣讲创作“汉川善书”的人员有300多人。
进入新世纪,受外来文化冲击和多元文化的兴起影响,加之一些有造诣的老艺人相继辞世,年轻世人能独树一帜的少,一些优秀的曲目濒临失传。汉川善书在当前的传承发展遇到了空前困难,青年艺人断档,传统流失严重,亟需扶持保护。
国家非常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2006年5月20日,该曲艺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2007年11月24日,汉川二中组织高三文科班学生到阶梯教室听“汉川善书”。
“汉川善书”是马口人王海元首创的文艺曲种,已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了弘扬其艺术精华,让这个濒临失传的优秀曲种重放异彩,该市有计划地让青少年接触、了解这个文艺曲种,“汉川善书”历来具有戒恶劝善的教育功能,这次来校的4位老艺人把廉政教育的内容用“汉川善书”的形式向学生宣传,老艺人们摄人心魄的演唱,引起同学们强烈的共鸣。
由汉川市政府和华中师范大学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主办的“汉川善书”2006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汉川举行。36名中外专家学者参加了研讨会,并提交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