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7-24 10:35
《喜欢你是寂静的》是2015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图书,作者是王臣。
林徽因,被胡适誉为“中国一代才女”。她的身世与一生的经历堪称传奇。《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对她的一生进行了翔实具体的展示与总结,语言优美,情意动人。作者丰富的感情融合其中,使林徽因传奇的一生在作者笔下显出愈加优美的光彩。另外,《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豪华典藏版)》附赠别册《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林徽因经典作品集》,其中收录林徽因诗歌、散文及小说若干篇,均为其经典作品。她是诗人。她是建筑师。她是那时世间最好的女子。
她是中国第一代女性建筑学家。她被胡适誉为“中国一代才女”。她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设计参与者。她是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者之一。她是传统景泰蓝工艺的拯救者。
她才貌双全,倾倒尘世。她更让世间男子仰慕了一世一生。
她,是那一树一树的花开,是那人间的四月天!
其作品一经出版均陆续登上各大畅销榜。
著有长篇小说《浮光》、《柢年》,散文集《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一个人流浪,不必去远方》、《最远的旅行,是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人物传记《我们都是爱过的:萧红传》、《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传》、《喜欢你是寂静的:林徽因传》、《今生就这样开始:三毛传》、《孤独是心的猎手:张国荣传》,《一种相思两处愁:李清照词传》等十余部畅销作品。
生于安徽,现居成都。毕业于某重点大学新闻系。身高176厘米。与几只狗相伴,一边写作,一边进行流浪猫狗的救助工作。
林徽因(1904.06.10----1955.04.01),女。汉族。出生于浙江杭州。建筑学家和作家,为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同时也被胡适誉为中国一代才女。三十年代初,与夫婿梁思成(梁启超之子)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古代建筑,成为这个学术领域的开拓者,后来在这方面获得了巨大的学术成就,为中国古代建筑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还参与了国徽的设计。文学著作包括散文、诗歌、小说、剧本、译文和书信等,代表作《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九十九度中》等。在林徽因的感情世界里有三个男人,一个是梁思成,一个是诗人徐志摩,一个是学界泰斗、为她终身不娶的金岳霖。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音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原载1934年4月5日《学文》1卷1期
“谁爱这不息的变幻”
谁爱这不息的变幻,她的行径?
催一阵急雨,抹一天云霞,月亮,
星光,日影,在在都是她的花样,
更不容峰峦与江海偷一刻安定。
骄傲的,她奉着那荒唐的使命:
看花放蕊树凋零,娇娃做了娘;
叫河流凝成冰雪,天地变了相,
都市喧哗,再寂成广漠的夜静!
虽说千万年在她掌握中操纵,
她不曾遗忘一丝毫发的卑微。
难怪她笑永恒是人们造的谎,
来抚慰恋爱的消失,死亡的痛。
但谁又能参透这幻化的轮回,
谁又大胆地爱过这伟大的变换?
香山,四月十二日
原载1931年4月《诗刊》第2期
山西通信
××××:
居然到了山西,天是透明的蓝,白云更流动得使人可以忘记很多的事,单单在一点什么感情底下,打滴溜转;更不用说到那山山水水,小堡垒,村落,反映着夕阳的一角庙,一座塔!景物是美得到处使人心慌心痛。
我是没有出过门的,没有动身之前不容易动,走出来之后却就不知道如何流落才好。旬日来眼看去的都是图画,日子都是可以歌唱的古事。黑夜里在山场里看河南来到山西的匠人,围住一个大红炉子打铁,火花和铿锵的声响,散到四围黑影里去。微月中步行寻到田垄废庙,划一根“取灯”偷偷照看那望观音的脸,一片平静,几百年来没有动过感情的,在那一闪光底下,倒像挂上一缕笑意。
我们因为探访古迹走了许多路,在种种情形之下感慨到古今兴废。在草丛里读碑碣,在砖堆中间偶然碰到菩萨的一只手一个微笑,都是可以激动起一些不平常的感觉来的。乡村的各种浪漫的位置,秀丽天真。中间人物维持着老老实实的鲜艳颜色,老的扶着拐杖,小的赤着胸背,沿路上点缀的,尽是他们明亮的眼睛和笑脸。由北平城里来的我们,东看看,西走走,夕阳背在背上,真和掉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云块、天,和我们之间似乎失掉了一切障碍。我乐时就高兴地笑,笑声一直散到对河对山,说不定哪一个林子,哪一个村落里去!我感觉到一种平坦,竟许是辽阔,和地面恰恰平行着舒展开来,感觉最边沿的边沿,和大地的边沿,永远赛着向前伸……
我不会说,说起来也只是一片疯话,人家不耐烦听。让我描写一些实际情形,我又不大会。总而言之,远地里,一处田亩有人在工作,上面青的、黄的,紫的,分行地长着;每一处山坡上,都有人在走路、放羊,迎着阳光,背着阳光,投射着转动的光影;每一个小城,前面站着城楼,旁边睡着小庙,那里又托出一座石塔,神和人,都服帖地、满足地守着他们那一角天地,近地里,则更有的是热闹,一条街里站满了人,孩子头上梳着三个小辫子的,四个小辫子的,乃至于五六个小辫子的,衣服简单到只剩一个红兜肚,上面隐约也总有他嬷嬷挑的两三朵花!
娘娘庙前面树荫底下,你又能阻止谁来看热闹?教书先生出来了,军队里兵卒拉着马过来了,几个女人娇羞地手拉着手,也扭着来站在一边了,小孩子争着挤,看我们照相,拉皮尺量平面,教书先生帮我们拓碑文。说起来这个那个庙,都是年代久远了,什么时候盖的,谁也说不清了!说话之人来得太多,我们工作实在发生困难了,可是我们大家都顶高兴的,小孩子一边抱着饭碗吃饭,一边睁着大眼看,一点子也不松懈。
我们走时总是一村子的人来送的,儿媳妇指着说给老婆婆听,小孩们跑着还要跟上一段路。开栅镇、小相村、大相村,哪一处不是一样的热闹,看到北齐天保三年造像碑,我们不小心,漏出一个惊异的叫喊,他们乡里弯着背的、老点儿的人,就也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知道他们村里的宝贝,居然吓着这古怪的来客了。“年代多了吧。”他们骄傲地问。“多了多了,”我们高兴地回答,“差不多一千四百年了。”“呀,一千四百年!”我们便一起骄傲起来。
我们看看这里金元重修的,那里明季重修的殿宇,讨论那式样做法的特异处,塑像神气,手续,天就渐渐黑下来,嘴里觉到渴,肚里觉到饿,才记起一天的日子圆圆整整地就快结束了。回来躺在床上,绮丽鲜明的印象仍然挂在眼睛前边,引导着种种适意的梦,同时晚饭上所吃的菜蔬果子,便给养充实着我们明天的精力,直到一大颗太阳,红红地照在我们的脸上。
原载于1934年8月25日《大公报·文艺副刊》第9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