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2 13:22
普瓦提埃战役,发生在公元732年。
普瓦提埃战役中的阿拉伯军队均为骑兵,且均为轻骑兵,装备矛和剑,很少使用防御性的甲胄。
阿拉伯人是生在骆驼背和马背上的民族,骑兵战斗力很强,作战方式也以机动为主。
兵力约为5万人。
普瓦提埃战役中的法兰克军队分为步兵和骑兵两部分。步兵又分为主将麾下的部队和民兵。法兰克军队的骑兵均为链甲骑兵。
法兰克军队枪盾步兵和骑兵一样穿着链甲。武器是双刃重战斧和长达3-4米的长矛和一面足以遮蔽全身的大型长方形盾牌,但是缺乏机动性。
法兰克军队兵力略多于阿拉伯军队,有7万人。但多为临时征发的民兵,缺乏战斗力。
公元5世纪时,统治西欧的西罗马帝国已经进入灭亡的前夕。于是,法兰克人趁机跨过莱茵河,进犯当时西罗马帝国最富裕的行省高卢。但当时法兰克人分属于多个不同的部落,并没有统一的集体。
公元486年,年仅21岁的克洛维率领他一手策划的法兰克部落联军,与西罗马帝国高卢军团在巴黎东北的苏瓦松爆发决战。西罗马帝国的势力彻底消亡,法兰克人夺取了整个高卢地区。
而后克洛维利用自己高超的政治手段,除掉了所有的对手统一了整个法兰克民族,在高卢建立起了法兰克王国,成为欧洲各王国中最强大的国家。
公元7世纪,穆罕默德复兴的伊斯兰教兴起。
公元635年,阿拉伯军队征服叙利亚。
公元652年,阿拉伯军队征服波斯帝国。当阿拉伯帝国过渡到封建社会的倭马亚王朝时,王朝统治者对欧洲的欲望比任何时期都要强烈!尤其是对当时东罗马帝国的首都黑海城市君士坦丁堡更是达到梦寐以求的地步。但由于自己实在是无力对抗东罗马帝国强大的海军——希腊舰队。因此,阿拉伯阿拔斯王朝的统治者改变战略。准备从陆地上,经由北非越过越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欧洲,经高卢进入意大利征服罗马后合围君士坦丁堡。
公元711年,阿拉伯远征军征服北非迦太基和摩洛哥。
公元713年,以摩尔人为主的阿拉伯远征军横渡直布罗陀海峡进入欧洲,消灭了占领西班牙的西哥特王国,征服伊比利亚半岛全境。
当时的法兰克王国自身正处于内部分裂的状态。由于采取国王死后诸子平分领土的政治制度,法兰克王国墨洛温王朝自从开国君主克洛维死后就始终处于分裂、混战和再统一的反复中。这样的过程严重削弱了墨洛温王朝王室的权力,造成权力逐步落入掌握宫廷事务的宫相之手,而国王成了傀儡。到阿拉伯人入侵的时候,法兰克王国的实权已经完全落入王国宫相查理·马特手里。但查理·马特对全国的控制也不稳固。南方崛起的大贵族阿基坦伯爵厄德趁查理马特远征巴伐利亚(今德国东南部)的时候,统一了阿基坦。
公元719年,驻防加泰罗尼亚的柏柏尔穆斯林首先行动起来。他们翻山占据了贴近双方边界的交通要道--纳博讷,从而建立了打入南法的海陆双重基地。由于当地主要生活着西哥特王国的残余势力,所以根本没多少像样的抵抗能力。两年后,该地区最重要的城市图卢兹,便遭大股再度北上的柏柏尔士兵围困。幸得具有罗马血统的阿基坦公爵厄德救援,才在城市陷落的前一刻被解除了危机。
图卢兹之战的胜利,并没有阻断穆斯林的劫掠贪欲。他们随即从东侧的普罗旺斯下手,最远抵达过法国东部的勃艮第地区,并随时威胁着整片阿基坦山地。厄德虽有奋起抗敌之心,却根本拿不出多少实际兵力。除去自己的领地不够富庶,敌人的长期袭扰也让周遭区域的农业经济惨遭重创。此外,他对北方的法兰克人同样保持警惕,时刻谨防自己遭这些近邻暗算。最后不得不痛苦地承认,只可能对其中的某一方强硬,而务必与另一头达成妥协。
于是在公元730年后,厄德主动去和南方的柏柏尔长官交好,甚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对方,换得两个不同信仰集团间的互不侵犯。可惜,对方很快就因妄图割据加泰罗尼亚而遭到清算,被新继任的长官阿普杜勒·拉赫曼处死。后者也决心重拾对高卢各地的征服行动,并重新从遥远的也门和叙利亚大量募兵。
公元731年,厄德与查理马特开战,厄德向北进攻,查理·马特进入阿基坦北部。
公元732年,阿拉伯帝国安达卢斯总督(今西班牙)阿布杜勒·拉赫曼·伊本·阿布杜勒·加菲基率5万(一说2.5万)阿拉伯骑兵越过比利牛斯山进入高卢,和阿基坦伯爵奥多的军队在波尔多附近遭遇。厄德的军队在加隆河战役中几乎全军覆没,连他本人也受了伤,波尔多被阿拉伯人洗劫。无奈的阿基坦伯爵奥多只得向他昔日的对手——法兰克王国宫相查理·马特求援。
战场上的丰富履历让查理有一支始终跟随他的战团队伍。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战士,沿袭了日耳曼人的步兵传统,配备最好的盔甲和武器,训练有素士气高涨,并跟随查理在战场上多次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拥有一支精锐之师,也是查理本人有力的政治资源和实力筹码。(有说法认为查理·马特只有1.5万兵力,这个数据显得太少,可能是查理·马特的核心部队数量。)
查理本来寄希望于穆斯林削弱奥多,但他这时意识到迦菲齐确实想要占领南法。查理向奥多提出,他可以率军支援阿基坦,但条件是必须从此臣服于他本人的威权,向他提供青壮年兵源并缴纳更多的贡赋,否则他十分乐意看到穆斯林把他的领地烧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奥多公爵不得不答应查理的各项条件。这是查理力图强化本人威权的重要举措,但是也是一场豪赌,如果他不能如约击败穆斯林,不仅他的个人威权会一落千丈,而且还会招致奥多公爵永远的仇恨,甚至不排除奥多会与穆斯林联手进攻巴黎。
阿拉伯远征军继续向前,进抵普瓦提埃,并开始攻城。这样一来阿拉伯人的弱点暴露无遗。完全是轻骑兵的阿拉伯军队既没有攻坚经验,更缺乏必要的重型攻城器材。
而高卢地区的城市很多是自罗马帝国时代继承下来的,拥有高大坚固的石头城墙。同时查理·马特已经严令普瓦提埃城和沿途城市的守军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坚守。目的就是消耗阿拉伯人的实力。于是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留下一支部队继续包围普瓦提埃城采取围而不打的战术,自己则率领主力继续北上,围攻图尔城。
图尔城以壮丽的大教堂圣马丁修道院闻名,是南法地区的基督教中心,对于穆斯林来说,摧毁这个城市可以严重打击基督徒的士气,也可以夺得数不尽的宝藏。而对于查理来说,绝对不能让图尔城落入穆斯林之手,否则他的个人威权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公元732年9月,拉赫曼与他的大军已踏入法国北部地界。由于冬季降临,穆斯林士兵还花了相当长时间去收集口粮,而前线主力又必须停下来等待后勤辎重车队跟上步伐。这让他们完全暴露在多方眼皮子底下,自己又无法对新环境做出全面探查。
在选择行军路线时,查理故意避开日常使用的罗马大道,选择走更加崎岖的林间小路靠近对手,所以当查理·马特的旌旗飘扬在图尔附近的地平线上,有恃无恐的对手对此大吃一惊。
相比过去那支围困图卢兹的柏柏尔军队,拉赫曼手头的士兵无疑在各方面都更为强大。首先是从阿拉伯人聚集区招募来的小股精锐,包括非常能打硬仗的重步兵和弓箭手,以及披挂精良战甲的骑兵部队。由于已经用上早期的皮质软马镫,他们在马背上的战术动作比大部分欧洲同行要更为出色。更早登陆的北非柏柏尔人,则继续为他们提供各类可靠的轻装部队,非常善于在破碎地形上发挥体系优势。
至于西班牙本地的西哥特遗民,也为伍麦叶军队贡献着大量仆从步兵和重骑兵。虽然在能力上可能稍有不及,但却是早期西班牙穆斯林武装系统下的真正主力。甚至有来自巴利阿里群岛的轻步兵,赶来为其充当优质投石手。这种组合无疑更适合进行机动部署,以便能最大化地展现各种战术优势。
当查理·马特的军队靠近图尔城后,他并没有立即与阿拉伯人决战。他派小股骑兵不断骚扰阿拉伯人,并派出一支骑兵部队直接穿插到后方,切断了阿拉伯人的后勤补给线;这是穆斯林军队麻痹大意缺乏战场侦察的后果之一。阿拉伯远征军统帅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大为震惊,当即下令撤退。
不管统帅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如何强令,他的手下就是不肯丢弃笨重的战利品轻装撤退。无奈的统帅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只能不断派出一些部队去殿后以掩护主力慢悠悠地撤退。但这些部队不断被后面追赶的法兰克军队有组织地消灭。这样的过程整整持续了6天。期间,查理·马特一直将己方营地部署在丘陵山头,并能依靠前方的密林阻碍对方骑兵冲锋的位置。
查理-马特依靠日常训练和自己的绝对威权,始终能把控住部下的急切求战欲。仅仅以轻装部队进行袭扰,期望对方主动来攻打自己。由于事先还动员了大量劳动力,所以能靠民夫将储备物资运抵战区,也就不存在穆斯林方面所期望的后勤危机。
当撤退到普瓦提埃城下时,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发现军队已经严重损失,如果继续走下去,他的军队会被查理·马特的军队一点一点吃掉。由于这个过程中也有不少分散劫掠的部队赶回,于是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决定在普瓦提埃城下与法兰克人决战,他身后是依然没有攻下的普瓦提埃城。在公元732年,在欧洲高卢的普瓦提埃城,决定西方世界生死存亡的普瓦提埃战役爆发了。
这时的查理·马特手下的法兰克军队已经与以前有了重大区别。为了对抗主要是骑兵的阿拉伯军队。查理·马特对自己的军队做了重大改革。将原来以步兵为主,配以少量轻骑兵的法兰克军队改编为以新式重装钢甲枪骑兵集团配以长矛步兵。查理·马特以法兰克人身材高大健壮有力的特点,组建了新式重装钢甲矛骑兵。这些骑兵头戴可以能把整个头部都保护起来的钢制头盔,身披覆盖全身连手上都带了铁手套的钢制铠甲。武器是一柄3米长的长矛和一把重剑以及一面长尖大盾牌。骑兵的战马是著名的高卢-西班牙马,耐力强,奔跑速度快而且负重量大。战马身上也披挂着覆盖周身的铁甲,连马头都被护面保护着。这样的重装钢甲矛骑兵具有极其强大的防护力和杀伤力,缺点是由于装备过于笨重造成速度和机动性不如轻骑兵。
但由于骑兵数量不足,法兰克军队仍然是以步兵为主。法兰克重装步兵的铠甲防护和骑兵一样。武器是双刃重战斧和长达3-4米的长矛和一面足以遮蔽全身的大型长方形盾牌,同样也缺乏机动性。查理经常组织领地内的男丁进行训练,让他的士兵能比其他同行更有纪律和韧性。
除了查理的直系部队之外,更多征召者同样是按规定武装自己的步兵,足以在贵族武士的率领下坚守阵地。其中一些来自普罗旺斯的士兵,在各方面都类似先前的晚期罗马军队。而由奥多带来的阿基坦残部,则由大量的轻装部队构成。这也让他们比穆斯林对手更适合静态防御。
同时查理·马特还重组了消失已久的弩炮兵。希腊弩炮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投射物的编制网袋;横梁上侧带有燕尾长槽,一个带长导轨的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的后方装有一套激发机构,用来锁定和释放弓弦,横梁的末端有绞盘,炮手通过扳动手柄,通过绳索拖曳滑块移动,当击发机构锁定弓弦并向后拉开后,武器就处于待发状态;在横梁两侧设置了金属齿条,既能让开弓的工兵不必一气呵成,又能调节武器的抛射力量,从而获得需要的射程。希腊弩炮以长矛为箭镞,最大射程达到300米,是火药武器出现以前西方最有威力的重型远射武器。齐射的弩炮对骑兵集团有极大的杀伤力。
在挑选阵地上,查理可谓是煞费苦心,他事先做足了情报搜集工作,并根据敌人的特点制定了专门的作战计划。他认为,穆斯林军队主要由骑兵构成,法兰克人则以步兵为主,这是一场步骑大战,法兰克人赢得战役的关键点就在于如何尽可能抵消掉穆斯林骑兵的冲锋,否则将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溃败。根据这个思路,查理将自己的步兵阵线安置在河流交叉处临近森林的地带,依靠森林可以有效地降低穆斯林骑兵冲锋所带来的伤害,还能让敌方无法判断己方的兵力。
战斗打响后,在远征军统帅阿卜杜勒·拉赫曼·迦菲齐的指挥下,阿拉伯骑兵以大规模集团冲锋的形式勇敢地向法兰克军方阵发起仰攻。
阿拉伯骑兵面临的第一波次的打击就是法兰克军的远程希腊弩炮方阵。法兰克军的远程希腊弩炮在超过400米远的距离就开始密集射击,向阿拉伯骑兵阵发射了大量带火的长矛箭镞。密集的火力严重杀伤了一密集队形冲击阿拉伯骑兵。但阿拉伯人依旧快速通过弓箭手的攻击覆盖区域,勇猛地冲向法兰克步兵方阵。但当他们冲击到方阵附近时,由于缺乏骑射骑兵,阿拉伯骑兵无法在远处用弓箭射制造出一个缺口。当他们冲到方阵面前,又要面对由长达5米的长矛组成的“森林”。很多阿拉伯骑手由于来不及收马,连人带马地都撞在长矛上惨死。此时他们又必须面对法兰克人的重标枪的集中射击。这种1米长的重标枪两头都装有三棱铁尖,而且重量极重。虽然射程不远,但一旦用全力投掷出去,在自身重量和惯性的作用下具有强有力的穿甲能力。对防护力本来就有限的阿拉伯轻骑兵的杀伤力更大。
不过,偌大的阵线并非全都由法兰克直系部队坚守。以至于穆斯林骑手们在多次试探过后,准确寻找到实力较弱的地方炮灰、普罗旺斯附庸和阿基坦盟友。由于很少在空旷地带直面重骑兵冲击,他们很快就坚持不住并给防线制造出大量漏洞。伍麦叶士兵也顺利地从中通过,杀向方阵内侧的查理-马特本人。好在后者身边还有充当预备队的精锐士兵,足以扛住小股骑兵的慢速攻击。一些原本居于前方的士兵,也立刻掉头增援自己的领袖,将突破进来的穆斯林对手团团围住。
当天下午,查理·马特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下令骑兵全体上马出击。在希腊弩炮的远程火力掩护下,所有法兰克重装钢甲矛骑兵排成方阵放平长矛,最前锋的以楔型阵向阿拉伯军主力发起大规模集团冲锋。本来就缺乏远射火力的阿拉伯军队对有坚固防护力和强大杀伤力的法兰克重装钢甲矛骑兵集团的强大冲击缺乏抵抗能力。很多阿拉伯人死在法兰克重装钢甲矛骑兵的长矛下或者被马踩死。同时,在查理·马特的命令下,当初那位惨败在阿拉伯人手下的阿基坦伯爵奥多率领他属下的部分轻装军队,配合熟悉地形的民夫绕到阿拉伯军背后袭击阿拉伯人军营,他们释放了被俘的法兰克人,并将敌军的战利品洗劫一空。
看到后方被劫,不少穆斯林骑兵开始不顾指挥官的怒吼,争相跑回后方去拯救自己的那部分战利品,穆斯林的阵线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人心涣散之下斗志全无,所有人只想着自己的战利品是否完好,对眼下的战局毫不关心。
查理见反击的时候到了,他下令两翼部队打开密集阵型向中间靠拢,将剩余的穆斯林军队团团围住,拉赫曼本人也在其中,虽然拉赫曼与自己的亲卫队还在努力维持部队秩序,却很快遭蜂拥而至的基督教士兵围攻。经过短时间的奋战,这股敌军全部阵亡。法兰克人还一度追到对方营地,却由于查理-马特的过于谨慎而被撤军号令召回。
公元732年10月11日,法兰克人继续在原先的山头列阵,准备迎接穆斯林方面的再次进攻。考虑到前一日的战斗并未造成摧毁性杀伤,查理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但阵容完整的伍麦叶军队还是因主帅阵亡而人心浮动,决心草草结束当年的北伐征程。
当法兰克斥候终于摸进敌军营地,发现那里早已无人防御。甚至连先前搜刮的财物都留在原地,等待新的胜利者去随意领取。
于是,决定西方基督教文明命运的普瓦提埃战役以法兰克人的全面胜利告终。这场战斗中,穆斯林约损失了10000多兵力,而法兰克人只损失了不到2000人。
第二天(公元732年10月12日)清晨,阿基坦伯爵奥多向查理·马特提出要领兵追击阿拉伯人。查理·马特当即拒绝了他的要求。他有多种考虑,首先,他害怕如果继续追击,很有可能陷入阿拉伯人的诱敌深入之计被围歼;其次,作为精明的政治家的查理·马特意识到,只要留着阿拉伯势力在西班牙,就可以有力地牵制奥多。
伍麦叶人虽然被迫折返西班牙,却在抵达比利牛斯山脉前还不忘继续劫掠。图尔战役对他们造成的最大损害,除了主帅的阵亡之外,就是先前劫掠所得的全部丢失。但对法国南部的袭击却不会就此停止,甚至要将部分城市的占领维持到查理-马特死后。
依然夹在两强之间的阿基坦,倒是真的成为这些冲突的最终受害者。先前还是抵抗穆斯林入侵英雄的奥多公爵,就在死前被迫承认自己是查理-马特的封臣。他的儿子在各地男爵的支持下企图再度自立,却因长期战乱造成的实力消耗而宣告失败。整个阿基坦地区,也就逐步沦为大法兰西的不可分割部分。
普瓦提埃战役阿拉伯军队的失败的一个最主要原因是:阿拉伯帝国的扩张已经达到了其自然扩张的地理极限,距离阿拉伯人的兴起之地阿拉伯半岛至法兰克非常遥远。另外,劳师远征也是阿拉伯军队失败的重要原因,而法兰克军队则是以逸待劳。在装备方面,阿拉伯军队均为轻骑兵或中型装甲骑兵,面对重步兵,没有将其冲散,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由于在普瓦提埃战役的胜利,查理·马特巩固了他在法兰克王国的统治地位。这就为然后他的后人的扩张奠定了基础。公元751年,查理·马特之子,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矮子丕平废黜法兰克王国墨洛温王朝末代国王自立,建立了法兰克加洛林王朝。他就是闻名后世的法兰克帝国查理大帝的父亲。在查理大帝的统治下,法兰克王国成为统治西欧大部分地区包括多种部族的大帝国。由于内部封建割据和缺乏统一的经济基础。查理大帝死后不久帝国陷入内战。公元843年,他的3个孙子签署《凡尔登条约签》。将帝国瓜分为西法兰克王国、东法兰克王国和中法兰克王国。这就是近代对世界格局产生巨大影响的法兰西、德意志和意大利三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