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3-10 04:21
反动牧主的儿子、大队兽医哈思木不甘心草原上的权力被剥夺,利用阿斯哈勒想“发家致富”和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挑拨他与妻子阿依古丽的关系。阿斯哈勒听信坏人谗言,对妻子打骂并以分居相威胁。阿依古丽意志坚强,毫不畏惧,积极带领群众搞好生产,当年夺得了畜牧业的大丰收。哈思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此,阿依古丽提高了警觉,暗中监视哈思木的活动。次年春天,正是产羊羔的旺季,突然气象台预报暴风雪即将来临,社员们积极做好防寒准备,以免羊羔受冻、蔓延肺炎,技术员沙发尔还从公社带来了治疗羊羔肺炎的药品——青霉素。社员们在队长的带领下,积极行动做好了防寒准备工作。哈思木乘风雪之夜捣毁了羊舍的门窗,并嫁祸于阿斯哈勒。由于羊舍被破坏,许多羊羔受到暴风雪的袭击,得了肺炎。哈思木假装给羊看病,实际上给羊羔注射的不是药品而是蒸馏水,使羊羔的病情加重。大批的羊羔病倒,引起社员们的极度不安,哈思木又散布谣言煽动落后群众,说什么春天“胡大”降下特大暴风雪,青霉素不起作用,这些怪现象是因为女人当了队长,触怒了“胡大”。这时技术员沙发尔到公社化验了哈思木用过的药品,证明是蒸馏水不是青霉素。哈思木得知自己的破坏活动被揭露,急忙乘马逃跑。阿依古丽奋不顾身骑马追赶哈思木,当阿依古丽将要追到哈思木时,哈思木开枪打伤了阿依古丽,幸好社员们及时赶来将哈思木抓获,送政府法办。事实教育了阿斯哈勒,使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阿依古丽伤愈出院后,受到社员群众们的欢迎。阿斯哈勒诚心诚意地拥护她担任生产队长,将一束红花送给她,并补投了她一票。社员们欢呼阿斯哈勒的进步,欢呼他们爱戴的队长阿依古丽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该片的剧本没有能够摆脱当时政治思潮的影响,由原来描写牧民日常生活的矛盾冲突,改为以阶级斗争为主线,但影片在艺术上的成果还是明显的。导演崔嵬在原剧描写家庭感情生活的基础上深入进去,将主人公在家庭生活及面临各种矛盾冲突时的欢快、喜悦、委屈:痛苦细腻地表现出来,使之真实可信。
在表现牧区生活、大山风光、雪山草原等极富民族风情的场面中,我们更可以看到崔嵬富于激情、豪爽明快的一贯风格。
西安电影制片厂应该是成立于大跃进时代,到文革前拍摄的电影和北影、长影、上影相比,应该算少之又少,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在老大哥厂的帮助下,在较短的时间内生产出了几部优秀的故事片。其中和上影厂合拍的《桃花扇》、北影厂合拍的《天山的红花》、以及戏曲片《三滴血》最为成功,在观众中反响算是比较大的。 《天山的红花》是一部反映少数民族题材的生产生活的故事片,包含了那个时代不可缺少的一些元素:阶级斗争,促进生产,繁荣发展等内容。故事从美丽的哈萨克姑娘阿依古丽当选生产队长开始说起,但是她的丈夫阿斯哈勒由于担心妻子关心集体不顾家庭,从而对阿依古丽的工作很不支持,而且在家庭中还有大男子主义的暴力倾向;暗藏的阶级敌人阿思木为了夺得大队的权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断地挑动他们之间的家庭矛盾,并制造生产和工作中的困难。但是在阿依古丽的不断努力下,终于用事实教育了固执的老公,并揪出了阶级敌人,同时保证了生产的顺利发展。 对于关注过中国老电影的观众来说,这样一个叙事结构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尤其到了文革时期,几乎千篇一律地拍摄成了这种题材。但是当我看完了这部影片,还是觉得相对于那个时代,《天山的红花》仍然拍出了不少新意。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将矛盾的激化和处理没有放在工作之中,而是放在了家庭。样板戏《海港》、《龙江颂》等都是通过一个单位内部党的干部和行政干部之间的矛盾,来折射与暗藏阶级敌人的斗争,从而有人认为例如方海珍、江水英等都是没有家庭、没有爱情的高大全!而《天山的红花》则把这种矛盾转入到了家庭,力图通过这样一个党的干部形象,同时处理好家庭单位、生产生活的矛盾。也许有人会说,《李双双》不是这样处理过了吗?没错,但是《李双双》将女方的形象过于高大化,她无论在家庭还是在单位,都是处于强势地位,而丈夫孙喜旺在家庭中相对来说处于弱势,变成了丈夫围着妻子转的滑稽场面。而《天山的红花》则正视了这种矛盾,没有处理成笑剧。尤其是拍摄丈夫阿斯哈勒拿着阶级敌人给的皮鞭,准备鞭打阿依古丽时,这个时候导演崔嵬、陈怀皑将镜头语言处理得十分讲究。阿斯哈勒用仰拍高高在上,手中举着皮鞭,但是背景是凝重的暗色,显得阴森恐惧;而阿依古丽蹲在地上收拾奶茶,用俯拍显得柔弱孤立,但是又身着白色的长裙,给人一种怜悯和同情。这样一个镜头,在“三突出”年代我们是绝对看不到的,即便是在大写17年期间,也很少用这样的镜头反映出党的干部形象。但是,导演这样处理,更符合场景和双方在家庭中矛盾的实际角色。 《天山的红花》在选用场景、色彩运用等方面也很着力,把新疆、天山、牧场等地域特点都很充分地展现了出来,而在民族大会上的少数民族载歌载舞也有一定表现,只是还不是很充分。估计是怕冲淡了阶级斗争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