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09 11:30
威廉·肯特William Kent(1685~1748年),唯美主义者、画家、造园师和建筑师,他是18世纪后半期风景式庭园进入全盛期的先导者。他原先是从师学习造马车的,于1709年在友人帮助下,得以赴意大利进修绘画。但在绘画方面并未取得理想的成绩。1719年归国后,偶然与蒲柏相识,才发展了倾向于搞风景式庭园的想法,成为布里基曼的后继者,他一定程度上抛弃了规则形式,走向非规则形式。正如沃波尔所说的那样,他天才地从不完善的造园理论中,建立起较完整的体系,发现越过绿篱的所有自然界都是庭园。因他学过绘画,能将英国的风景描绘出来,也善于将风景油画中的景致变成现实世界中的园林。
威廉·肯特是一位战后艺术家,他是18世纪后半期风景式庭园进入全盛期的先导者。
肯特作为英国上流社会的艺术专家,在意大利工作生活和学习绘画10年。尽管他自己只是一位普通的画家,在一定程度上,他却是一位被公认的有很高鉴赏能力的天才。在肯特回到故乡几年之后,柏林顿爵士从意大利天主教传教士马太奥·里帕(Matteo Ripa)那里得到了他从中国带回的可能是一本,也许是两本36张的热河(今承德)皇家园林的风景铜板画画册。一本后来保存在大英博物馆(东方古物部)的画册,是用红色摩洛哥皮革装订的,并且里面有奇斯维科堂,即柏林顿爵士住宅藏书的印记。里帕从来没有在英国呆足1个月,尽管如此,他显然同柏林顿爵士以及他的新园林风格狂热爱好者的朋友圈建立了联系。虽然没有任何记载,但我认为丝毫不必怀疑,肯特肯定看见过这本铜板画册,甚至他还保存过这第二本。这样一来,这点燃的火花已迸发到肯特的身上。承德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就像是英国的风景式园林,尽管我当时并不知道肯特大概见过承德的铜板画这一件事。
康熙皇帝是1703年开始建造承德这个皇家园林的,并在1711~1712年写了36首诗赞美它。他让画家沈源用插图装饰这些诗。马太奥·里帕就是根据这些画(这期间也许还经历过加工成中国木刻画的过程),制成他那精致的铜板画册的。今天,人们不得不认为,幸亏威廉·肯特只看到了一个园子的36张画,因为它没有导致把中国的园林风格作为一种模式接收过来。但肯特所看到的已使他明了,如果这种再创作是以绘画的角度进行的话,那么通过仔细地观察一处风景,就可以不难将它移植到园林中来。英国,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欧洲的风景式园林的时代就这样开始了。
他设计的庭园确实很多,除此之外,还有“爱夏园(Esher) ”、“克莱尔茫园(Claremont)”、“维尔顿宅邸(Wilton House )”、“卡尔顿宅邸(Carlton House) ”、“罗夏姆园(Rousham) ”和“冈纳斯伯里园(Gunnersbury)”等。
从1727年起,自然风景式园林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或者是在原有的园林中增加了自然风景部分。如果说波普和艾迪生呼唤“原始的自然”的话,那么肯特和他的追随者们只是有限度地执行了这一点。但是人们都不会放弃那个时代的审美观,甩掉那些塔、亭子和山洞。很长一段时间,来自中国的图片资料很少,人们被迫自行创造。因为园林的建筑部分通过图片比较容易介绍。有一个年轻人威廉·钱伯斯(W.Chambers)在广州把中国的建筑物精确地测量并记录下来,使以后的园中建筑有时达到惊人的准确程度,但是风景形象仍然采自英国的样板。
他还负责了唐宁街10号与“宫殿后的房子”的合并工程。他在两者之间建了一幢两层高的连接物,内有一条走廊,把两座建筑物连结在一起,称之为“财政部走廊”。连接物的地下是一间长条形的房间,一楼则被划分为数间房间。合并房屋后,肯特把原有的墙壁、地版、楼梯和璧炉全数拆除,再完全换上新的式样。当中,新建的三层高石制楼梯更是肯特的代表作。石楼梯重建于原唐宁街10号的主体内,配上了铁制栏杆和桃花心木制的扶手。石制楼梯就在唐宁街10号的入口处附近,显而易见。今日,沿楼梯而上,更挂满自罗伯特·沃波尔爵士至马卓安,历任首相的肖像。
威廉·肯特的继承人是他的高级花匠兰斯洛特。
霍姆(Henry Home)在《评论的基础(Elements of CritiCism)》(1762)中评论说:“肯特的造园,像画家在画布上作画一样,配置着美丽的自然物和人工物。”他将“自然嫌弃直线(Natureabhors a straight line) ”这句话作为口号,在细部中打破了古老的式样,对直线的园路和行道树路、喷泉和绿篱等一概排斥,只保留带有不规则形状的池岸和弯曲的河流。他真实地复制自然,据说在“肯辛顿园( Kensington Garden)”甚至种上枯树,这至今还是奇闻。他的成名作是为他的援助者伯林顿(Burlington)勋爵设计的“齐斯克之屋(Chiswick House)”。接着他补充设计了由布里基曼和范布尔建造的“斯道园”,使他的名望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