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晋

更新时间:2024-10-07 21:01

孙晋,出生于1980年3月13日,中国国籍,中国乒乓球运动员。

世界排名

1999.1.31 国际乒联在法国巴黎公布世界选手排名榜:中国男选手刘国梁、孔令辉、王励勤、马琳和闫森分列第一、三、四、七和十位;女选手王楠、李菊、邓亚萍、杨影、孙晋、邬娜和王晨分列第一、二、三、四、五、七和十位。(1.31)

1999.3 我国男子选手孔令辉刘国梁王励勤和女选手王楠、邓亚萍、李菊杨影、孙晋、邬娜分列国际乒联公布的世界最新排名第一、二、四和一、二、三、五、七、九名。(4.2中国体育报)

生涯数据

1997年12月法国公开赛,女子单打第2;

1998年全国乒协杯赛,女子单打冠军;

1998年9月中国乒乓球大奖赛,女子单打第2、女子双打第3(与林菱);

1998年9月全国锦标赛,混合双打冠军(与马琳);

1998年10月第二届黎巴嫩国际乒乓球公开赛,女子双打第2(与张怡宁)、女子单打并列第3;

1998年11月第33届南斯拉夫乒乓球公开赛,女子双打冠军(与林菱)、女子单打第2;

1998年11月瑞典公开赛,女子双打冠军(与林菱)、女子单打第2;

1999年4月爱立信中国乒乓球擂台赛决赛,女子第2;

2000年第45届世乒赛团体赛,女团冠军。

早年经历

孙晋从小就很顽皮,一岁多一点儿就被不锈钢酒杯撞破了头,至今鼻子边上还留下了一块疤痕。那时她爸爸在部队,我们还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丫头捣蛋起来有时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一回,她爸爸休假回来,我说:“我带不了她了,太顽皮了,像个野丫头似的,你带一段时间吧。”她爸爸走的时候真的将她带走了。可能是孩子的天性,妈妈不厉害吧,她却表现不好。她爸爸总是一副严父的形象,没好脸色对她,她害怕他,听话极了。那时她爸爸给学员上军体课,没法管她,扔一个篮球给孙晋,她就能一玩玩一上午,不哭也不闹。

孙晋从4岁开始学习乒乓球,每天早上5:00就起床,她爸爸带她跑步,吃完早饭后就去练球。中午睡一会儿,下午接着练,有时晚上她爸爸还得给她开点“小灶”。丫头毕竟只有四岁,刚开始她不太专心,专门教她的老师殷本新对她爸爸说:“孙晋太淘了!”听到老师的不满,她爸爸的方法很简单,哪只手顽皮了就拧哪只手,哪儿不老实了就“修理”哪儿,老孙的“严”对丫头是真管用,时间不长殷老师就说:“孙晋这孩子要重点培养,是吃这碗饭的料。”于是,我们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决心更大了。6岁时,我们将丫头送到徐州体校,接受启蒙教练鹿传志的培养。鹿指导是一位怪才,他带的学员中,除了孙晋,还有世界冠军杨影和奥运会冠军阎森。孙晋刚开始学了几个月的直拍,后来改成横拍两面正胶,最后定型为现在的正手反胶、反手生胶,在鹿指导的指导下,她的球技突飞猛进,10岁时在徐州就战无不胜。

运动生涯

刻苦训练

1990年6月15日,孙晋被八一体工大队特招入伍,成为一名年仅十岁的小兵。那时我已调离北京专线,专门跑上海了。记得送她到了北京后,我刚刚到家,孙晋就打电话说:“妈妈,我的毛巾找不到了!”我二话没说,找了两条毛巾并带上她喜爱玩的玩具和学习上用的字典,又登上了江苏徐州开往北京的列车。1992年,一直在八一队带孙晋的教练突然调离,无论是从训练还是从情感上讲,这对12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是带来了打击,孙晋的训练明显退步,她动不动就发无名火,有时自己就将衣服脱下撕成碎片,要么就踢掉自己的暖瓶或是砸掉自己的碗,用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快。队领导给我们家长打电话,希望我们做做工作,我和老孙商量,不行就叫她回来,我真的动了向后转的念头,她爸说:“许多赛跑的人,输就输在最后几步!”我们俩一合计,还是我请假到北京去了。一见到孙晋,我傻眼了,孩子明显瘦了许多,眼睛里仿佛深藏着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她抱着我号啕大哭,像是找到了救星,也像是找到了出气筒,一直哭得我也三下鼻子两把泪。“妈妈,我的训练提高不了,有谁能帮助我?”这么深刻而又富有挑战性的问题,实在是不该轮到仅有十几岁的孩子来思考的,我说,妈妈帮助你吧!于是,我打电话向单位请了病假,在孙晋的训练馆边租了一间房子,守护着孩子,帮孩子圆她金色的梦。有我在身边,孙晋的生活和诸多方面好多了。可是,我对乒乓球除了热爱,要是从技术、战术上讲,那是谈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的,我就对孙晋说,你把老师和教练教的东西记下来,晚上我再陪你加班练习。就这样,在训练馆的灯光下,孙晋每天坚持练习到十点,我就蹲在地上,一个一个地为她捡球,陪伴着她,我这一“病”就一直病了半年,半年的时间里,孙晋用汗水书写了自己的进步。

进入国家队

1993年,孙晋幸运地走进了国家乒乓球队,对我们和孩子自己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高兴之余我们很清楚,进了国家队并不意味着进了保险柜,要想在强手如林的中国女子乒乓球队占有自己一席之地,同样比登山还要艰难,我们常常以此敲打孙晋。

1997年,孙晋参加了日本公开赛,这是她首次参加国际性比赛。当时,在国际乒联没有排名的她一出来,几乎场场都是对着种子选手,在电话里孙晋对我和她爸说:“我真的好紧张,自己几乎是稀里糊涂的,反正教练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这次她居然一场场地赢了下来,最后得了亚军,包括香港的齐宝华、加拿大的耿丽娟在内的多位名将都败在她的拍下。经历此役,孙晋的自信心猛然提高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和她爸爸都有些担心,怕她在成绩和荣誉面前沾沾自喜,放松训练,到时前功尽弃。孙晋在电话里对我们说:“妈妈,你和爸爸放心好了,比起邓亚萍和王楠她们,我这算什么样呀!”

乒坛巨星

我和她爸的心里有底了,丫头是做着当巨星的梦呢。第二年,她就在南斯拉夫公开赛上夺取女子双打冠军和单打亚军,得到消息的那天,我和她爸爸一晚上没落枕头,兴奋的心情无法用言辞来形容。这两年,孩子的心气更高了,拼劲更足了,从一般性的国际赛场迈向了第45届、第46届世界杯和奥运会赛场,她的国际排名升到了第三位,在公众的眼里也成了个人物了。

2000年第45届世乒赛团体比赛的前夕,我的奶奶突然患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她在弥留之际,不停地呼唤着她的重孙女的名字:“晋子,我想看看我的晋子!”孙晋是老人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她的心肝宝贝。我和她爸打电话与丫头联系,她请了两天假赶回来了,由于走得匆忙,没有准备任何东西,怀揣3000块钱就上路了。病床上的太太看到了想念的重孙女,还坚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老人已经坐不起来了,伸过手抚摸着孙晋,丫头拿出随身带的3000块钱,说:“太太,我没有给您买什么,这点钱您拿着花吧!”太太抖动着手说:“太太再走就没有牵挂了,好孩子,以后你要好好打球,好好工作,钱你还拿回去,太太要它花不着了。”全家几代人挤在那间小屋里都哭了。孙晋走后的第二天,我的奶奶就永远地离开我们了。全家人都知道孙晋在为国家备战世乒赛,没有人告知她。当她从世乒赛上夺取了团体冠军、胸前挂着沉甸甸的金牌回来时,疼爱她的太太再也不能喊晋子了!孙晋哭着责怪我们为什么不告诉她,我说,妈妈知道你不仅仅属于我们这个家庭。

这些年,孙晋在外人眼里一直是很顺当的,可我们知道她是有着困难和压力的。在第27届奥运会上,作为中国最后一名拿到入场券的女单运动员,孙晋凭着自己的拼劲一个个地打掉竞争对手,取得了这张来之不易的入场券。全家人都寄予她在奥运会上扬国威、升国旗。没想到她第一炮就放哑了,被新加坡井浚泓淘汰了。在国家乒乓球队的总结会上,面对领导、教练、队友的帮助,孙晋说是输给了自己。

个人生活

退役之后

徐州籍两位乒乓球世界冠军杨影、孙晋近日以出色的成绩取得大学学士学位,其中杨影为中国传媒大学播音系学士学位,孙晋为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学士学位。巧合的是,两人作为2000年悉尼奥运会乒乓球上女双亚军的搭档,这次又在同一时间在学业有所成就。

孙晋目前是北大方正乒乓球俱乐部的一员,她在中国乒乓球超级联赛上有着出色的发挥,曾击败了王楠等名将。2002年9月6日,她从八一乒乓球队进入北大。回忆四年大学生活,她感慨地说:“如果说国家队的经历教会了我超越进取,那么北大则教会了我平和坚强,让我体会了乒乓球的另一种境界。”

记者采访

采访孙晋约在了中秋节那天,下午阳光温和,云彩少许,时有微风拂过,未名湖上散着几圈水纹。孙晋扎着马尾,练球的间隙总是笑,露出左边的小虎牙。

乒超联赛北大方正俱乐部打了第五名,队中都还比较满意。孙晋打得不错,单打胜率排名第11,双打和高曦排名第2。

“已经差很多了,去年单打还好一些。我今年发挥挺平稳的,除了几个国家队的主力输了,别的都还可以。我半年没练球了,就比赛之前练了两个月,打到这样可以了,不要要求太高(笑)。”

“我现在打球就是一种兴趣,为什么我现在还能打联赛,而且打得还可以?就是因为我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在外面换心情,然后再回来打三个月的球,但如果一直打我可能受不了。”

在外面换心情包括去英国的布里斯托大学学习英语。孙晋说刚去的时候特高兴,那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睡眠也好了,胖了不少,脸色“白里透粉”。但时间长了也会孤独。

“欧洲人的生活方式其实是相当简单的,他们要求一定是让自己舒服,很relax那种。在英国给再大的老板打工,下班就是下班,我不用为你去干任何事情。但是反过来讲,当你有什么事也很少有人来帮你。而且英国这种国家的乒乓球发展得不是很好,生存比例很小,不受重视,靠乒乓球在英国生活是很辛苦的事。再加上生活方式和语言的不同,是那种没有根的感觉,就在那漂着。”

“其实我应该三月底回来,准备代表北大打联赛。但是我三月初就回来了,因为感冒,嗓子发炎,但在英国没有医生的处方是买不到消炎药的,止咳糖浆又不管用,很麻烦,所以提前回来了。最后一个礼拜,我天天整箱子,整好了再整,终于能够回国了,特高兴。”

训练完已经晚上6点半了,孙晋要请我们吃饭,由于换了衣服,身上没带钱,然后硬是找队友借了钱。孙晋说约采访时忘了今天是中秋节,一边担心我们晚上有事儿,一边打电话推掉好些朋友的邀请。

一年前孙晋想改名字,只改一个字。孙晋说小时候起名字本来应该叫“瑾”字,但是上户口时人家嫌笔画多,就换成了“晋”字。“晋”字显得刚一些,她想换一个柔一点儿,软一点儿的名字。

孙晋问了两次她给人的印象,是不是很强? “我觉得我挺矛盾的,我内心深处是很软很软的一个人,可是把我逼急了,就会变成一个非常非常硬的人。我也搞不清楚我是硬还是软。”

“我给人感觉是很强那种吗?”

“没有。”

“没有就好,就怕人说我这话,可不高兴了。”

是孙晋在北大的第六个年头,也是她读研的最后一年。本科毕业时上海交大要给她保研,但孙晋最终还是留在了北大读研。

“10岁时就来到八一队,在北京长大,到现在待了有十七、八年了。谈不上喜欢,只是习惯。在北京生活感觉不是特别方便,太大了,逛个街都要遛断腿。”

“其实刚开始来上北大的时候我的心态不是特别好,毕竟退下来特别早,当时还是有能力去打球的。以前我只能接受运动员的那种思维,那种生活方式。运动员好热闹,喜欢刺激的感觉,但是现在我感觉生活就是很平常,很平淡。我现在能够接受这种平淡。”

“生活就是这样的,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可能以前做事儿就是:我去努力了,我一定要去怎么怎么样,而且这事儿要是不依着我的想法去做,我可能会很生气,很不高兴。但现在我感觉,只要我去努力了,结果不会特别在意,心态比较平和了。”

“我现在就很闲,你们看我打球的时候在那儿笑,知道练球时同学说我什么吗?他说我打联赛期间一进训练馆,就这样拖着进来了,拉着脸,不说话,上来就训练,训练完就走。现在比赛终于打完了,人瘦了十几斤,头发也拉直了,挺高兴,一下子好像两个人的感觉。他说:孙晋你好像变秀气了。”孙晋把两肘架起来,给我们演示怎么“拖着进来”。

27岁的孙晋一个人走过了很多路,现在依然单身,周围朋友结婚会羡慕,她说自己的目标是全职太太。

“周围朋友基本都结婚了,小孩儿也有了。我觉得我的事业——谈不上事业啊,可能要比他们强,但是他们有家庭,好坏不说,首先把婚结了。”

“我跟朋友开玩笑,说我的人生梦想是家庭主妇。他们说:你没戏!我跟刘伟一起时,说我的梦想是全职太太,她说:我拭目以待。”

“我父母基本不谈这事儿,不敢谈。我觉得他们不谈不代表他们没有想法。几年前我告诉他们,说我30岁结婚,别催我。后来一个亲戚来北京,我告诉她我35岁再结婚。我妈立马打一个电话过来:听说你35岁结婚,你不是告诉我30吗?” “我觉得每个人幸福的标准是不一样的。他觉得幸福就幸福,不是别人看他幸不幸福。我好多朋友想要婚姻,她就可以不工作,生孩子,带孩子,挺好的啊。”

孙晋的另一半在哪?

“我想了好长时间了,我觉得我对将来的老公,钱啊,长相,说得过去就行,没有特别高的要求。但是我一定要跟这个人有感觉,特别喜欢。原来我觉得我这要求不是特别高,后来我觉得这要求可能是最难的。”

“你要找一个人,这个人全凭感觉,去喜欢,去爱,而且两个人的感觉都特别好的时候,其实很难碰,真的是很难。

“可能第一次谈朋友是什么都不顾,很纯的那种感觉,但那种感觉未必是我想要的——不过我宁愿这样:他的所有条件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喜欢这个人我就可以跟她结婚。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没碰到这样的人呢,就纳闷儿了,这个人为什么老不出现(笑)?”

任何事都需要花时间去经营,如果爱情也是这样,势必会与事业产生冲突——尤其当这项事业是竞技运动,且它的从业者是女性的时候。

“我想乒乓球与我的个人感情在2002年之前是有冲突的,总是乒乓球第一位,感情第二位,内心深处就是这么想的。但是2002年之后,到现在这种状态,乒乓球可以说随时都不用去管它了。但感情这种东西是看不见,抓不着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件事儿就停下来。”

“但是我最近也在想,可能在国家队十几年养成了一种习惯,虽然认为家庭是第一位,但事业上我还是会很尽力地去干,天天跑来跑去,打完联赛,就出国学英语,要不就在学校上课,这么多年没什么时间去谈朋友。”

“我估计现在我找运动员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已经能够跳出这个圈子了么。人家给我介绍过两三个人,最后处得都成哥们儿了,关系特别好(笑)。我觉得朋友介绍会很别扭,我比较喜欢顺其自然。”

孙晋

“有一次和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聊天,我说我要读博士,她说:你甭闹了,你现在读硕士,您这高龄,90%都嫁不出去,您再读一博士,那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肯定100%嫁不出去!” 已经跳出半个乒乓圈子的孙晋经朋友介绍,过一段可能要试试去香港工作一段时间,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我想做part-time(兼职)那种,然后闲下来能打打球,因为刚去工作,收入不可能高,房租吃饭就没了。打打球还可以活动活动身体,还能挣点儿钱,挺好的。”

“我想什么都是顺其自然,不一定非要怎么样。反正有一个意向,能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各种可能都有,也许在香港呆几个月,觉得那边不适合我,就回来了。”

“我认为物质方面的压力对我相对比较小,找工作的机会可能会稍微多一些,更多的压力可能就是家庭。我想要是真找着一个特别合适的人,可能什么都不要了,什么工作啊,香港啊,什么都不要了,挺好的,为什么不好啊?”

关于改不改名字,孙晋现在还没想好。

“改了名儿,万一别人都不知道你了怎么办?”

“没人知道我,没事儿。”

“改了名字可能就像换了一个人。”

“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啊,万一家庭行了呢,值了?”

中秋节当晚的月亮还没有最圆,要到八月十六下午才最圆。我们希望孙晋在不久的将来会找到她的那半个月亮,并且希望这个月亮会很圆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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