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7-31 20:17
孙革,男,1943年9月生,辽宁沈阳人,中国著名古生物学家。
孙革,男,1943年9月生,辽宁沈阳人,博士、教授。
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所研究生,获博士学位。
现任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古生物研究所所长、辽宁古生物博物馆馆长。
兼任吉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吉林大学东北亚国际地学研究与教学中心主任,教育部东北亚生物演化与环境重点实验室主任,教育部与国家外专局古生物演化与环境变迁学科创新引智基地主任;国际古植物学会执行委员,中国古生物学会古植物学分会理事长,全国古生物名词审定委员会委员,《世界地质》(Global Geology)杂志主编,美国植物学会通讯会员,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名誉教授。
1968年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
1979-1984年中科院南京地质古生物所研究生,
1985年获博士学位,
1988-1989年在英国大英博物馆(自然史部)完成博士后研究.
1995-2000年任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所副所长,并历任中国古生物学会秘书长(1997-2001)、国际古植物学会副主席(2000-2004)。
曾任第六届国际古植物学会副主席,中国古生物学会秘书长,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副所长。曾获“教育部提名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2004),“李四光地质科学奖”(2005),“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二等奖”(1997)等;2007年当选为长春市劳动模范。
现其他社会兼职主要有:中德合作新疆地质工作站中方主任,中国科学院生物多样性重点实验室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古生物化石保护基金会专家委员会委员,辽宁省化石鉴定委员会委员等。
孙革于1987年获“中英友好奖学金”,赴大英博物馆做博士后研究。在英国,他从未想久留,想的是快学本领、增长才干、尽早回国服务。为开展早期被子植物研究,他几乎每年都去美、德、英、日等国一至两次,每次从出国的第二天起,他就“钻”进实验室工作。每次回国,他都向“东道主”要些国内暂时难以买到的实验器皿。他在科学上不断取得的成绩,赢得了国际同行的尊重,他2000年当选为国际古植物学协会副主席,2002年被授予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名誉教授。在孙革眼中,这些工作没有他的科研有吸引力,但他却非做不可,因为这是在为祖国争荣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国内的古生物研究能与国际接轨,能够尽早抵达国际科研水平的高峰。
1990年。孙革等科学家在黑龙江鸡西地区首次发现了距今约1.3亿年(早白垩世)重要早期被子植物化石和原位花粉,使东北地区早期被子植物研究取得重要进展。已发现原位被子植物花粉的孙革,并未停止探索的脚步。他们从鸡西采集的80多块早期被子化石的分析中得出结论:东北地区还会有更早的被子植物化石。以孙革教授为首的课题组,决定向辽西挺进,特别关注辽西的北票地区。那里接近蒙古,在晚侏罗世(距今约1.45亿年)时期气候干燥、火山频繁爆发,可能易产生新的物种。他们在那里安营扎寨、冒着酷暑、迎风斗沙、翻山越岭、踏勘采样。从1990年到1996年,在辽西的土地上洒下了辛勤的汗水,先后采集了600多块植物化石,从中发现了一些“似被子植物”化石,为“辽宁古果”的发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96年深秋里的一天,一位刚从朝阳回来的同事为古生物专家孙革送来3块化石。两天后的夜里,当孙革在研究室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用纸包裹着的这些化石时,他突然被其中的一块吸引住了。他立刻把它放在显微镜下认真观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一株纤细的、主侧枝呈倒人字形的、貌似蕨类植物的枝条上,螺旋状排列着四十几枚类似豆荚的果实,每个果实中都包藏着2至4粒米粒般大小的种子……孙革教授兴奋不已,他似乎看见了一亿年前的春花秋实,也看见了一个鸟语花香的远古世界。
为了进一步证实这偶然发现的必然性,保持科学的严谨性,在1996年到1998年这两年时间里,课题组对这一新发现进行了更加详尽地研究和考证。1997年初春,课题组再征辽西,到达了发现化石的辽宁北票黄半吉沟,先后采集到8块“辽宁古果”化石,进一步提供了分类依据。可为了这8块化石,他们早出晚归,不畏艰辛,总共采集了1000多块伴生的其它化石。这期间,得到了美国科学院院士、佛罗里达大学教授D.迪尔切的许多帮助。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他们逐渐萌生了将这一成果公布于美国《科学》杂志的想法。他们希望更多的人通过这个世界顶尖的杂志来了解中国的“辽宁古果”,来了解地球上花的起源。
在经过专家严格的审查后,1998年11月27日,美国《科学》杂志以封面文章发表了孙革等撰写的《追索最早的花———中国东北侏罗纪被子植物:古果》的科学论文,向全世界宣告:地球上最古老的花开在中国。这一“迄今最早的花”的时代是距今1.45亿年的侏罗纪晚期,较之以往认为的全球被子植物起源时间(白垩纪早期)至少早1500万年以上。在起源地方面,以往欧美学者多流行“热带起源说”,而“辽宁古果”的发现却表明,包括我国东北、蒙古和俄罗斯外贝加尔及南滨海等在内的东亚地区,可能是全球最早的被子植物的起源中心或起源中心之一。在有关被子植物起源的祖先类群方面,古植物学界以往多流行“真花说”或“假花说”,而“辽宁古果”的发现却表明,被子植物的祖先类群可能是现已灭绝的种子蕨类植物。这在全球被子植物起源研究方面是一个新的、重要突破。“辽宁古果”的发现,为破解达尔文的“讨厌之谜”迈出重要一步,为解开这个谜团提供了重要依据。“辽宁古果”这一重大发现被评为“1998年中国十大科技新闻”和“1998年中国基础研究十大新闻”。
继1998年底有关“辽宁古果”的论文在美国《科学》杂志发表以来,孙革一直在思考如何进一步解决“辽宁古果”这类较原始的花的完整结构、祖先类群及地质时代等问题。为此,他率课题组多次重返辽西野外,进一步采集化石并加强室内实验工作,终于发现了“辽宁古果”的雄蕊和原位花粉,使早期被子植物的生殖生物学研究取得新的进展。在此基础上,他完成了约40万字的专著。2000年7月20日上午,孙革接到中国地质科学院季强研究员的电话,说他在辽西凌源新发现了两块奇特的植物化石标本,希望赶快合作研究。孙革教授毫不迟疑,立即派他的助手赶赴北京,并于第二天下午乘飞机将两块标本带回南京。
当时已是晚上8点多钟,孙革在办公室接到这两块标本后,喜出望外,他立即在显微镜下详细观察,发现这两块标本(正、负模)的几个枝条上都生着密集的果实(心皮)、雄蕊和叶子;除未见根部外,其余部分保存相当完整。这一化石在特征上与“辽宁古果”十分相似,只是果实(心皮)细长而又密集,每枚所含的种子(胚珠)达8—10粒之多;此外,叶子的保存也是相当完整。镜下两个多小时的观察,孙革认定,这两块化石没有超出“古果属”,但它是一个新种,而且从叶部化石等推测它是草本的水生植物。此时已近深夜,但孙革知道,季强一定在等待他的消息。于是,两位科学家通了电话,他们为新的发现而高兴,一同为“古果属”家族的新成员命名:“中华古果”。
2002年,他和课题组又发现了与“辽宁古果”同时代的、迄今最早的被子植物“中华古果”,提出古果属为被子植物的“基本类群”,新建了“古果科”。这一成果再次在美国《科学》杂志以封面文章发表,受到国内外的广泛重视。
在发现了“辽宁古果”和“中华古果”的基础上,孙革带领课题组把有关“古果属”的研究迅速向前推进。在迪尔切院士的指导和亲自参与下,一项以古植物学与分子生物学研究相结合的综合性研究工作开始了。著名分子植物学研究专家、美国康奈尔大学尼克松博士也参与了这项合作。他们分别从形态学、分子生物学不同角度来研究“古果属”的原始特征,其研究结果却令人惊奇的吻合:无论“辽宁古果”还是“中华古果”,其形态特征均反映了“古果属”在整个被子植物“大家族”中的原始性。“古果属”在被子植物分支序列中一直处在“最原始”类群的位置,比近年来植物学界认为最原始的阿波尔叶和睡莲目还要原始。据此,他们决定新建的“古果科”代表着迄今已知最古老的被子植物类群。这一新的研究进展,对被子植物起源和早期演化研究是十分重要的推动。
孙革经过3年多的潜心研究、艰苦探索,他和他的课题组建立了原始被子植物类群“古果属”和“古果科”,完成了在《科学》上发表的第二篇论文。这一成果也是他和美国迪尔切院士等科学家合作的结晶。
5月3日,大洋彼岸又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美国《科学》再一次以封面文章发表了孙革教授的科学研究论文“古果科:一个新的基本被子植物类群”,向国际学术界宣布:迄今已知最古老的被子植物化石类群———“古果科”诞生了!这项成果的意义在于它进一步揭示了关于被子植物起源时间、地点和其祖先类群等问题,向传统的“热带起源说”等提出了挑战,进一步验证了“被子植物起源的东亚中心”假说;提出了被子植物的祖先类群可能是现已灭绝的种子蕨类植物,使被子植物起源研究取得了新的突破。而“古果属”属于草本水生的新发现,是被子植物起源研究的又一重要新进展。同时,“古果属”研究结果提出的被子植物至少起源于距今约1.45亿年的晚侏罗纪时期。这便为全球被子植物起源与早期演化研究起到了难能可贵的重要作用。
2002至2004年,他主持国家自然基金国际合作重大项目,带领项目组成员从长白山到兴安岭,从乌苏里江到内蒙古草原,在我国东北和俄罗斯远东地区开展大范围的地质考察,完成了艰苦的野外化石采集及地层工作,为找寻K/T界线剖面并开展研究工作做出了重要贡献。2005年,为了拓宽研究领域,他在感冒和心脏病同时发作的情况下,带领课题组年轻成员在海拔5000米的雪域高原从事科学研究。
研究领域:古生物学、地层学,专长于中生代植物及早期被子植物研究。1998-2002年,率课题组首次发现迄今世界最早的被子植物“辽宁古果”及“中华古果”,提出“被子植物起源的东亚中心”假说,上述成果先后两次在美国《Science》杂志发表。 1997年获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二等奖、2004年获教育部提名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2005年度李四光地质科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