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妇女被婚姻搅得焦头烂额时，忍不住要问：『你母亲怎麽教你的？』答案每每是：『妈妈教我忍耐。』此时我会想起去世三十多年的母亲。小时候我提出问题，母亲总回答：『学校怎麽教，你就怎麽办。』

母亲相信教育万能。

打我能辨识事物开始，记忆里的祖母、外婆、大姨和妈妈，都没有静坐的印象：或祖母烧灶、妈妈打水、外婆种菜、大姨车衣服……永远在劳动时，都把我带在身边，因我是长女吧，这样既能起帮手又兼传授的功能，母女间的感情更加亲密了。

小时候，我最喜欢背著竹篮陪她摘茉莉花，论斤计酬；也受光著ㄚ脚进腌缸踩萝卜条，就是脚被酸菜汁泡得得泛白也无所谓。最无聊的是探茶叶子，不能吃也不能玩；乐极生悲的是采芭乐，吃多了回家害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