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4-07 15:53
定王台位于湖南省长沙市浏正街南,为西汉景帝之子长沙定王刘发所筑。他每年都要挑选出上好的大米,命专人专骑送往长安(今陕西西安)孝敬母亲,再运回长安的泥土,在长沙筑台。年复一年,从长安运回的泥土筑成了一座高台。每当夕阳西下之时,刘发便登台北望,遥寄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所以,“定王台”也被人们称为“望母台”。
定王台在湖南省长沙市浏正街南侧的小巷深处,是历朝文人到长沙后必去揽胜的地方。两千多年来,它一直被墨客所颂扬,诗文歌赋,吟唱不绝,以至有人把长沙城称为定王城。
今芙蓉区解放中路高架桥东侧的长沙市图书馆系古定王台旧址,其台基尚能觅到一片痕迹。图书馆后有一条老巷,今仍名“定王台”。定王台为汉景帝之子刘发所建。因刘发之母唐姬,原是程姬的侍女,出身微贱,汉景帝乃于公元前155年,封刘发为当时视为“南蛮之地”的长沙为王。西汉初期,长沙人烟稀少,被看成“卑湿贫国”。过了14年,诸王晋京上朝,向父皇称寿歌舞,刘发只是略略张袖,低低举手。王宫里的侍臣都笑他笨拙。景帝也怪而问他,刘发回答说:“臣国小地狭,不足回旋。”景帝乃以武陵、零陵、桂阳增封给他。从此长沙王的封地就包有今湖南全省了。
刘发由于挂念他的两个母亲程姬和唐姬,就派人运米去长安,再从长安运土回长沙,选择城东的高地筑台,以便时刻登台遥望。由于刘发死后,追谥为长沙定王,故名定王台。从长安到长沙有1500多公里,运土恐怕不可能,但他筑台望母,张扬孝心,当无疑问。
究竟程姬、唐姬葬在长安,还是葬在长沙?古来争论不休,据《太平寰宇记》云:“双女墓即汉长沙王葬程、唐;姬之冢,坟高七丈,在长沙县侧。”《明一统志》与《湖南考古略》亦持此说。不过双女墓,历来没有人指定,至今更无所考。以情理而言,程姬、唐姬葬在长安,比较可信。如果说葬在长沙附近,那么随时可以扫墓哭拜,又何必筑台遥望呢?只有远在长安,湘水渭云,迢迢万里,思亲心切,才筑台登瞻,聊尽一片孝心。刘发立为长沙王27年,其“政绩”不为一般人知晓,而他的六代孙刘秀开东汉一朝之基业,却人人皆知,有口皆碑。
后来台废址存,又称做定王冈。冈前建有定王庙,岁时香火不绝。到了宋代,庙已废圮,又在这里建立长沙学宫。朱熹写有《定王台》诗:
寂寞番君后,光华帝子来。
千年馀故国,万事祗空台。
日月东西见,湖山表里开。
从知爽鸠乐,莫作雍门哀。
南宋时期,寓居长沙的一些词人,在春秋佳日,都喜欢登临定王台吊古抒怀。当时的长沙,除河西岳麓山外,市内可供游览的景点,大约以定王台最负盛名。词人、音乐家姜夔淳熙十三年(1186)流寓长沙。在长沙结识诗人、长沙别驾萧德藻,萧赏其才,将侄女嫁之。同年与萧同登定王台,作《一萼红》:
古城阴,有宫梅几许,红萼未宜簪。
池面冰胶,墙腰雪老,云意还又沉沉。
翠藤共闲穿径竹,渐笑语惊起卧沙禽。
野老林泉,古王台榭,呼唤登临。
南去北来何事?荡湘云楚水,目极伤心。
朱户黏鸡,全盘簇燕,空叹时序侵寻。
记曾共西楼雅集,想垂柳还袅万丝金。
待得归鞍到时,只怕春深。
此词借景抒情,自然流畅,对长沙四围景色的概括,颇有画龙点睛之妙。学宫又于元初迁走,另在废址上建起廉访司衙门,朱有壬有诗曰:
黄叶纷飞弄早寒,楚山湘水隔长安。
荒台蔓草凝清露,犹似思亲泪未干。
明朝时定王台是一片“如何悼荒丘,寒云凄薜荔”的荒凄景象。直到清嘉庆十九年(1814)湘潭人周廷茂倡众重修,四周砌石,增高台址,定王台又勃然中兴。清中期熊少牧题诗云:
城东百尺倚崔嵬,迢递长安载土归。
一片夕阳春树绿,慈鸟飞绕定王台。
以后又日渐荒芜。至光绪五年(1879),道台夏献云又领头捐款修复,并建大楼房一所,刊有“炙汉太宗长沙清庙;带江千里瞰郭万家”的石联,台左有蓼园,相传亦是定王故园,一时称为栋字辉煌、庭园古雅,复为文人觞咏吊古之地。
清末定王台改设湖南图书馆,是中国最早的公共图书馆。馆藏古书颇多,南社诗人吴恭亨有《定王台图书馆》联:
许我读崔镳五千卷;
随人吊汉景十三王。
1912年毛泽东在这里度过了半年多的自学生涯。后来图书移往中山图书馆,这里仅藏有思贤书局所有版片。南北军阀战争时期被占为兵营,弄得毁败不堪,台址亦随之倾圮,1938年彻底焚毁于“文夕”大火。1980年定王台旧址上建起了长沙市图书馆。
紧邻着天心阁景区,今天的定王台,已几乎成为了长沙市“书市”的代名词;一提及定王台,长沙市民乃至湖南省人民,都会想到坐落在建湘路和解放路交叉路口的定王台书市及湖南省新华书店。定王台书市起源于上个世纪90年代末,之前长沙的黄泥街书市冷落下去之后,随之而起的就是定王台书市。
与定王台书市同处一街的知名建筑鳞次栉比,诸如湖南省新华书店、顺天财富、定王大厦、凤凰大厦、天心城市广场、万顺家园、长沙市广美大厦……
与定王台同处一街的餐饮、文化、美食、保健、医疗、金融机构,也是毗邻相间,它们包含:红楼餐饮文化酒楼、惟楚动漫文化广场、莎蔓莉莎(山东济南)美容连锁、恩施富硒产品专卖店、湖南省人民医院、建设银行、长沙银行等等不一而足。
当然,提起定王台,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奥运冠军——刘璇,其所在的母校“长沙市修业学校”,我国体操奥运冠军的摇篮之一,也坐落于此。
今天的定王台,道路四通八达,无论是到解放路、人民路、芙蓉路,还是至五一大道、蔡锷路,都是咫尺之遥,极为便捷。
但是定王台对质量及售后部需要进行及时完善,否则必然得不到长远发展。三楼的好记星专店是出了名的反面教材!通过此例得知,定王台的服务要有所提高。
1912年秋到1913年春,青年毛泽东寄居在长沙新安巷湘乡试馆,天天步行到定王台图书馆看书,风雨无阻。
《善化县志》说:“定王台,在浏阳门内。汉景帝子定王发分藩长沙,筑台望母……俗传定王载土长安,筑台于此。”又说:“筑台望母,但云望唐姬墓为是。”唐姬墓,又称双女墓,世称汉程唐二姬墓,在长沙城东门外。《汉书》说,定王的母亲唐姬原是程姬的侍者,有一次景帝召程姬侍寝,程姬不愿意,令侍者唐儿假扮成她的样子与景帝过夜,那天晚上景帝喝醉了,以为是程姬,待发现唐儿有了身孕,才知侍寝的是唐儿。后唐儿生子刘发,晋封定王。刘发因“母微无宠”,被封到长沙这个“卑湿贫国”,程姬和唐姬也随同刘发一起到了长沙,母子三人相依为命。
定王台筑于西汉,距今已有2100多年的历史,由于时代的变迁,曾经的王台和从王台上可以了望到的程唐二姬墓俱已消失,如同有灵魂的人,尸骨虽已不存,但由它所形成的文化气场却不会消亡。在20世纪之前的两千年中,定王台就像一件永恒而可亲近的作品被人阅读,它所洋溢的人伦温情越过事物的表象,在万水千山之外追逐着人类道德的走向,使亲近它的人获得道德的力量。定王台的存在,是对古城长沙社会耐性的考验。
亲情是传统道德中的重要坐标。孔子说:“仁者,人也,亲亲为大。”又说:“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做一个仁者,是从体察亲情开始的,爱自己的亲人,才会爱其他的人,才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做老百姓的才会懂得谨身节用、勤劳致富、勤俭益德,才会严以辅慈、敬以致孝、承教继志,才会伉俪和谐,同甘共苦,相敬如宾,才会知道敬业乐业、尊师重道、谦恭礼让;为政的才会知道胸怀天下、公忠体国、济世图强,才会知道以德为政、民为邦本、惠民利民,才会知道刚正不阿、秉公执法、正大光明,才会知道礼贤下士、选贤荐能、任贤知用,才会知道廉节自守、无私奉公、拒贿防腐。总之,亲情是一切品德的开始,是文化传递的生命载体,如果说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客观环境随时可能发生变化,但亲情却永远不会改变。
历代以来,无以数计的先人登临定王台。他们在肩胛相接的人群中,寻找儒家伦理中点点温情,在淡淡的忧伤和惆怅中将混沌的心境打开,从尔虞我诈、灯红酒绿的社会场景中突围出去,并成功地建立起对未来生活的信心。由于这样一座台的存在,社会情操显得异乎寻常地高尚,人们忘记了生活的劳顿,尽情地领略阳光下的长沙,在黑夜到来之前,将内心的灯火点燃。因此,我说定王台是长沙的一个道德引擎,大概没有人会反对的。
由此而引出了传统道德或者说湖湘文化中的儒家文化如何运用于社会、运用于城市建设和民众教化的问题。当然,定王台已灰飞烟灭了,五四以来对儒家文化的批判以及此后数十年的破旧立新,传统道德观也已支离破碎,土崩瓦解,人们不但法制观念淡漠,连亲情也已淡漠,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道德自律时代已经结束。我看到从西汉驶过来的马车,到了21世纪,就在长沙宽阔的马路上迷路了,坐在马车上的人不得不为寻找定王台而付出艰苦的努力。这样的时代,固守传统道德的人一定像定王一样孤独。
途经定王台公交车:11;124;167; 202; 301; 301区; 314; 803; 908西; 旅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