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15 10:14
《小公主》是美国女作家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内特创作的中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05年。《小公主》主要描述了主人公在其父亲去世前后的生活。
英国驻印度军官的独生女儿萨拉出生后母亲就去世了。她七岁的时候。父亲把她送进了伦敦一所学校读书。由于家境富裕,她理所当然地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可是。正当她站在快乐的顶峰时,不幸却慢慢地靠近了她。萨拉的父亲,由于事业上的失败,再加上一场重病,去世了。这时的萨拉突然跌入了不幸与苦难的深渊,一夜之间,她变成了一文不名的“小女佣”。在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在艰难的处境中,萨拉仍然善良并且乐于助一人,她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伙伴。奇迹再次发生:在她父亲朋友的帮助下,她终于又重新获得了久违的幸福,再一次成为一个名不虚传的小公主。
《小公主》出版于1905年,那时正是工业迅猛发展的时期,所以人们认为钱比什么都重要,觉得强大的国家主宰其他国家,并将其作为殖民地是理所应当的。尤其是英国,此时正是它的鼎盛时期,在全球各地都有殖民地,所以被称为“日不落帝国”。在这部小说里也描写了英国人在其殖民地印度做生意的状况,他们成为有钱人之后,便随意驱使印度人。
西方一直流行这样一个故事模式:曾经幸福的人突然变得不幸,在经受了各种艰难困苦之后重新获得幸福,白雪公主的故事便是这一模式的体现,弗朗西丝·霍奇森·伯内特也是受到了这一原型的启发而创作了《小公主》。
萨拉
萨拉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她和父亲便成了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富有的克鲁上尉为她提供她想要的一切,但萨拉并不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她有着孩子的天真,同时也比较成熟、明事理。萨拉知道有一天她会被送去很远的学校,她舍不得与父亲分开,所以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在她五岁的时候,她曾天真地说:“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吗,爸爸?你不能也去学校吗?我会帮助你学习的。”故事开始时萨拉才七岁,她的小脸所流露出的表情却是老道的,有点像十二岁。由于她的成熟,所以尽管才七岁,在与父亲要分离的时候,她能感觉到父亲话里的悲伤。即将求学的地方——明卿小姐的私立学校,正如萨拉后来经常想的,这座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明卿小姐一模一样。“样子体面,家具精良,可是里面的每样东西都很丑陋,就连每一把扶椅都显得像是里面有硬骨头”,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独生子女,作为一个家庭的宠儿,往往比较爱使性子。他们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自己不喜欢的就绝不会容忍。萨拉是克鲁上尉的掌上明珠,也是其唯一的亲人,他给予萨拉的爱应该会更多。但萨拉却非常明事理,在喜不喜欢学校的问题上,她对父亲说:“我敢说即使是勇敢的士兵,其实也不喜欢战斗。”尽管她不喜欢这所学校,她却依然可以待在这里。萨拉享受着父亲深深的爱,享有着富足的物质生活,但她不同于大多数被宠坏的孩子,她孩子的天真中饱含着些许的成熟懂事。
明琪
身为私立学校校长的她,从身份角度显然属于社会上层阶级。在学生与周围人眼中,她是权力的化身。但从认同角度出发,她除了无意识地盲目认同自己的贵族身份,也一定程度地受萨拉影响,被动地质疑自己的身份,动摇其自我认同。她气质高雅、知书达理,本该是完美的女性,然而在读者心中却树立着黑脸形象。她总是毁灭美丽,缺少人性中善的一面。
《小公主》一书,将小主人公的成长置于乐观主义、理想主义的叙事情境中,力图在这样的情境中创造出一种新的儿童形象。小女孩萨拉出身世家,被父亲送到寄宿学校读书,家庭富有的时候,校长十分优待她。后家道中落,校长、老师对她变得十分刻薄。最后,萨拉继承了遗产,又转为富有。小说深刻地反映了世态炎凉,着重描写了女孩萨拉面对这种境遇的转变如何自处,她能始终以乐观的、自得其所的心态面对世事变迁。
小说写了腐败的学校,将老师、校长作为糟糕透顶的制度的代表,对它进行批判和揭露。学校是孩子社会化、文明化的必然途径,小说中却描写了孩子们在社会化、文明化过程中所遭受的野蛮和非人性的影响。教育演变成了一种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折磨,给孩子造成了心理创伤。而这种心理创伤通过宗教得到了治愈。
首先吸引小读者的,肯定是无巧不成书的故事。萨拉的命运,历经“公主——女仆——公主”的跌宕,每一次转折都充满了张力,她是在明琪小姐为她专门举办的十一岁生日茶会上被告知她父亲破产并病逝的噩耗的;她的命运急转直下,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就从云端跌入尘埃;在她沦为厨娘的出气筒、明琪小姐发泄淫威的对象的同时,另一条情节线竟在明琪优等女子学校的隔壁展开——搜寻失踪的萨拉·克鲁的工作一直在漫无头绪中进行,让人直为“命运弄人”唏嘘不已。萨拉与父亲的朋友的重逢也颇具感人的魔力——牵线人竟是一只来自印度的猴子。读到此处,所有的小读者都会恍然大悟:原来作者没有浪费一点笔墨,故事中出现的旁枝斜出的小情节,看似与故事的主干没有紧密的关联,其实都为故事的延拓埋下了深深的伏笔:要不是萨拉有在阁楼上看云、喂麻雀的习惯,她就不会第一次遭遇那只猴子,也就不会遇上只会讲印地语的男仆拉姆·达斯;拉姆·达斯也就不会有他的“阁楼魔法计划”,而寻找萨拉·克鲁的印度绅士也就不会接见将出逃的猴子送回来的萨拉,这样,萨拉与父亲的朋友彼此相认,也就遥遥无期了。正因为情节设置得环环相扣,读者才为萨拉的命运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也才能领会到小说的戏剧冲突中充满了偶然性和必然性的美。
其次,人物形象的典型性也为《小公主》这本书增色不少。主角萨拉·克鲁内心的敏感与坚强,她的充满幻想气质的心灵魔法固然十分动人,作为萨拉·克鲁对立面的明琪小姐的形象,塑造得也十分成功。在19世纪的英国,像明琪小姐这样唯利是图、精明世故,表面上又十分庄重有教养的学校管理者、一心把学生塑造成驯服呆板的淑女的老小姐校长,有一大批,作者伯内特牢牢地抓住其翻脸不认人、虚张声势、乖僻冷酷的行为本质,以一系列的对话和细节讲述了其与“小公主”萨托的正面冲突,这已不仅仅是一颗麻木冷漠的心与一颗鲜活灵动的心之间的冲突,甚至也代表了屈从于现实的麻木功利的成人世界,与烂漫童心的冲突。明琪小姐一次次地把萨拉逼入生活的绝境中,憧憬着这个“倔犟的、令人生畏的”女孩精神上的垮坍,期待着如消防队员一样浇灭萨拉的幻想火苗,她却一次次被萨拉击败,她的难堪与下不来台,正切合读者的心理期待。
第三,小说在洞察儿童心理方面堪称高手。作品借主人公萨拉·克鲁之口,展现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使场景在冷酷简陋的现实空间与丰饶温暖的想象空间之间自由切换;在萨拉的想象中,洋娃娃艾米莉可以跑跳、做游戏和阅读,只是在主人进门的一刹那才逃回椅子上端坐;用包装纸剪出的纸花能够化身为皇家宴会的鲜花;老鼠梅尔基戴得不但通人性,还是威严的一家之长等,这些感人至深的想象不但使整个故事的脉络更清晰丰满,使萨拉的形象更为真实可信——她不但要以高贵的品性来抵御现实的霜雪,也要以幻想来烘暖被现实的泥泞弄潮了的心;她不是一开始就坚强,她是在无数次“假装坚强”中拼起了自己破碎的心。伯内特女士以优美细腻的文笔,把“成长的内心秘密”与“伴随内心秘密的成长”这两大主题披上了带有“魔法”色彩的外衣。
20世纪30年代,《小公主》曾经被美国导演瓦特·兰改编为电影,并且由秀兰·邓波儿领衔主演,一举夺得奥斯卡特别奖。后来这本小说又不止一次拍成电影。
“在我年少时,是《小公主》给了我冲出阴影的勇气。”——希拉里·克林顿
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内特(美)(1849~1924),出生于英国的曼彻斯特。1853年父亲去世,母亲继续经营,直到工厂倒闭。弗朗西斯受到过中等教育。由于生活困难,全家于1856年移居到美国,和亲戚一起住在一座圆木屋里面。可以说,对于丧父家贫,弗朗西斯是深有体会的。1905年,她正式成为美国公民。结过两次婚,伯内特是她第一个丈夫的姓。
从十几岁开始,弗朗西斯便撰写短篇小说与故事,以帮助解救家庭经济困难。1877年,她的长篇小说《劳莉的那个少女》初获成功。1886年,她的儿童小说《小公爵方特洛伊》出版,名噪一时,成为该年美国三大畅销书之一,从此跻身畅销书作家。一生中著有50部小说与故事集,以及七本剧作。代表作有《秘密花园》《小公主》《劳莉的那个少女》《小伯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