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29 02:07
早春,双目失明的夏穿过寂静的小街,走进一座小院,他仿佛又听到那令人心碎的呼喊:“我是个姑娘啊——”
夏找到钟导演,向他追述了一直萦绕于脑海的一段往事:十年动乱时期,夏还是个稚气未脱的汽车修理工。一天,他在这小院里结识了一个容貌清秀、眼露恐惧神色的少年俞。俞的母亲生命垂危,夏带俞来到绿荫覆盖的山林里采草药。二人坦诚相见,以兄弟相称。俞不慎掉进水里,无意中揭破了她的女儿身。在夏的一再追问下,俞哭声顿起,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妈妈突然成了“黑帮分子”,挨批斗、毒打,生命垂危,她自己也被剪了阴阳头,受人欺凌。为了生活下去,她不得不改装成男孩的模样。但是,她因自己被迫压仰“人”的本性,失去做姑娘的权利而十分痛苦。夏的心为俞而震颤,他要让这个“弟弟”快乐。为了让俞得到一个女式头套,夏偷了“样板戏”演出的头套,惨遭毒打,从此双目失明。夏出院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寻找柔弱的期待他帮助的俞。但是,俞的门已被封,人已不知去向。
钟导演为夏的这个故事设想着各种各样可能的结局。但是,夏断然否定了俞会沉沦下去的结局。他想,也许俞已成为小提琴演奏家,有一天他们会在小街上重逢,在一起倾诉别情。这是夏的愿望,钟导演不置可否。
夏要到外地探望母亲,他们的设想到此为止。俞从别后一直在到处打听哥哥的下落。她无法忘怀在患难中给她支持给她勇气给她爱的哥哥,那小街的一点温馨。他俩在火车上重逢,将一起建立新的生活。
演职员表参考资料
角色介绍参考资料
创作缘起
从1978年开始,上影厂注意扶持年轻导演的创作。1979年,非科班出身的杨延晋与另一位导演邓一民合作了《苦恼人的笑》。影片上映后反响不错,上影厂领导决定让他独立执导《小街》。
杨延晋与编剧徐银华、副导演和吴天忍一起商量补充剧本。《小街》虽然是个小题材,但他们决定不搞一支抒情小夜曲,而是想把它与广阔的时代背景联系起来,把小人物的命运置于时代的洪流之中,启迪观众思考。因此,他们有意让影片不依赖于矛盾冲突、情节发展来推动剧情,而依靠人物心理情绪的跌宕来展开,为此,他们还造了一个词,叫做“情绪片”。同时,不搞出一个完整的、令人满意的结尾,故意让观众看过以后产生遗憾,而在遗憾中产生“创作”冲动,使每个人根据自己的生活感受 、对人物命运的理解去选择。
演员选择
剧组选择张瑜、郭凯敏饰演俞和夏,最初的出发点并不是因为他们在《庐山恋》中“银幕情侣”的号召力。俞是一个假扮男孩才能生活下去的女孩子,导演觉得张瑜经过多部影片的拍摄应该能够胜任扮男孩的心理戏。而考虑郭凯敏是因为他身上的喜剧因素,看起来有点“傻”,但是非常敏感和聪明。另外,因为杨延晋本身是学表演出身,所以他在影片中也出演了很重要的人物———钟导演。
音乐创作
在音乐方面,主创人员刻意要求音乐与画面的矛盾性,让一些丑恶、残酷的行为在优美的背景音乐中发生,而美好 、抒情的人和事的背景上又不时出现极不谐调的旋律,从而造成情绪上的对比、对立,增强其寓意性。
正面评价
该片是一部非常唯美的电影,有着散文诗一般的韵味,整个故事又如同现代版《梁祝》。(搜狐娱乐评)
该片摄影构图非常讲究,表现手法充满象征和隐喻的意味。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电影的叙事,开头是一个神秘客找到了一个好酷的作家,要讲自己的剧本,颇有悬疑和黑色电影的意味,而结尾竟然是像《罗拉快跑》那样的多结局。有趣的是,有些“结局”被明确地表现成想像,而有些却会暂时被观众误以为真。但是,太多的旁白破坏了影片的节奏,而且那些生硬的语言也会人哑然失笑。(《新京报》评)
该片的导演是有才能的,他们敢于把结尾拍成三个,又把结论留给观众,尽管不够理想,但到底是在银幕上出现了一种新颖大胆的结构形式,这个形式以其艺术魅力将观众也拉入编导劳动中去,不能不说是一个妙笔。三个结尾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引起观众的思考,引起争论,该片的完整性就完整在“三个结尾+观众的争论”。它启示人们去勇敢地探索电影诗的意境,并在这样优美的意境中展示了青年人和“十年浩劫”的斗争、人性、兽性矛盾、善和恶的冲突。(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汪岁寒评)
负面评价
《小街》对于十年浩劫中人的悲剧诗情有着独特发现,但却被虚拟式的三种方案的“结尾”破坏了其艺术的完整性。三种结尾,在艺术表现上,创作者故意使之显露出人工穿凿的“戏剧化痕迹”,企图以此给观众造成“遗憾”,并促使他们根据自身经历去设想人物的结局,结果恰恰事与愿违。在影片的叙事结构中,夏的第一人称回述,与钟导演的第三人称打岔和对结局的编织之间,难以协调,扰乱了观众的艺术欣赏,使他们陷于一种被强制的“看西洋镜”式的处境。(中国电影评论学会理事黄式宪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