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8-30 22:33
崔憬,唐代易学家。史传不载,生平不详。生活年代在孔颖达之后。崔氏易学,重易象和易数,不墨守王弼《周易注》,在注重玄理的同时,也兼采象数。而于荀爽、虞翻、马融、郑玄之学有所窥见。诠释《周易》经文时,好为新说,在孔氏《周易正义》官学统治之下,崔氏易学有独到之处,或“称为新义”,为李鼎祚所推崇。崔憬易学可说是从汉易转向宋易之先驱。
唐代易学家,生卒约当孔颖达之后,李鼎祚之前,生平里居无考。著作有《周易探玄》。崔憬易学基本属象数派,其特征重在以卦气阐发易理。唐李鼎祚的《周易集解》特重崔说,虽有微言,但采取独多。崔憬不墨守辅嗣(见王弼)之注,而于荀、虞、马、郑之学有所窥见。其说散见于《周易集解》,其器体道用说对宋以后的易学哲学有一定影响。
唐李鼎祚《周易集解》多引其注,并对他的某些注有评论,故知崔氏生活在李氏之前。而其易注又引唐孔颖达《周易正义》,知他当生活在孔氏之后,即大约生活在唐朝李鼎祚之前、孔颖达之后。清人马国翰等人曾就其生平作过说明:
憬,不详何人,《隋书.经籍志》《唐书.艺文志》俱不载,书亦不传。惟李鼎祚《集解》引之“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节,憬说述及孔疏,知为唐人,在孔颖达后,又鼎祚云:“案崔氏探元,病诸先达,及乎自料,未免小疵。”知《探元》为其书名。兹据题焉,《集解》于憬论有所驳斥而采取独多。盖其人不墨守辅嗣之注,而于荀、虞、马、郑之学,有所窥见,故遗象者,援据为言,第不知唐志何以佚之也。(《玉函山房辑佚书.经编.易类》)
崔憬易学观
崔憬理论上主张《易》以象为本,象尽意、辞尽言,纠正王弼“忘象”、“忘言”说对《系辞》本意歪曲。注经方法上,发扬汉人易学的传统,凡能用象之处,尽取易象与阐释易辞。崔憬除了取汉人理论之外,更多地运用《易传》中取象方法注《易》,既弥补了玄学易的不足,又避免汉人夸大易象的倾向。
在对《周易》体例的理解上
以取象说为主,以卦象为《周易》的根本,但又不排斥取义说。既不同于王弼鄙视卦象,不赞成取象说的易学,又不因袭汉易的象数之学。强调取象,重视卦象,主张通过卦象研究易理。
在对《周易》原理的解释上
抛弃了孔颖达《周易正义》中以玄学解易的形式,并辩论了三个同哲学有关的问题:(1)在大衍之数上,他的论述以及太极说,不以不用之一为虚无实体,以四十九数未分为太极,并认为八卦蕴藏在大衍之数之中,这在易学上就推导出六十四卦是太极自身的展开的结论,在哲学逻辑上就推衍出天地万物是世界本体自身展开的理论。(2)在道器关系上,以器(指卦爻象)为体,以道(指卦爻变易的功能和性质)为用,这种体用观,具有鲜明的唯物主义性质,后来对宋明易学中的功利派影响很大。其置形器于第一位,将孔颖达《周易正义》中的自然无为之道,归于形器的功能和作用,抛弃了其玄学的形式和迁道后器的观点,从而在易学上作出了贡献。在卦象和义理的关系上,从取象说的立场出发,认为没有乾坤两卦象,即没有“易之形器”,也就没有阴阳爻象变易之道,阴阳变易之理存在于卦爻象之中。(3)在对《序卦》的解释中,阐发了对立转化的思想,为唐代易学哲学史上所罕见。
崔憬易学可说是从汉易转向宋易之先驱。著作有《易探玄》,已佚,但其佚文可见于李鼎祚《周易集解》中,清马国翰曾采《周易集解》所引崔憬的遗文一百八十余条,在《玉函山房辑佚书》中辑为《周易探玄》三卷。
崔氏易学,重易象和易数,不墨守王学,为李氏《集解》多引,据今人潘雨庭先生统计,《周易集解》采崔氏易注二百余节,仅次于荀爽易注(荀氏三百余节)(《周易集解纂疏.点校体例》,中华书局,1994年3月)。也就是说,在《周易集解》中,论其集易注的数量,除虞翻和荀爽外,就是崔氏易注。这说明了在孔氏《周易正义》官学统治之下,崔氏易学有独到之处,或“称为新义“,为李氏所推崇。其实他所谓的新义,就是在注重玄理的同时,也兼采象数。 …… 崔氏以丰富的易学知识和一个易学家所特有的洞察力,对《周易》这部古老的典籍作了新的阐发。他不趋炎附势,不为名利所动,敢于以自己的易学“新义”与官学抗衡,表现了他非凡的胆识和高尚的易学情操。具体地说,理论上主张《易》以象为本,象尽意,辞尽言,纠正王弼“忘象”“忘言”说对《系辞》本意的歪曲。注经方法上,发扬汉人易学传统,凡能用象之处,尽取易象,阐释易辞。他除了取汉人理论之外,更多地运用《易传》取象方法注《易》,既弥补了玄学易之不足,又避免了汉人夸大易象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