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4-15 09:23
崔民,生于乌鲁木齐的70后女子,从2000年开始,近9年时间里,不声不响间竟陆续完成了七部长篇小说,十余部影视剧。除此之外,她还广泛涉猎于其他文体的创作,散文、纪录片撰稿……当然,她最认可的,还是自己的编剧身份——由她编剧的电影《雪歌》,2008年底荣获了第八届数字电影百合奖,《横平竖直》获2009数字电影百合奖影片一等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女主角、最佳编剧提名及2009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数字电影奖、优秀编剧新人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长篇小说《烈药》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
长篇小说《药殇》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长篇小说《我的左手边是你的右手》北方联合传媒出版集团出版
长篇小说《正面打击》啄木鸟杂志2013年第一二期连载
中国悬疑小说系列 《那一场绝望恋爱》线装书局出版
数字电影《那年那月》
数字电影《最后的小站》
数字电影《阳光灿烂的夏天》
数字电影《依克萨克往事》
数字电影《雪歌》第八届数字电影百合二等奖
数字电影《大海道之喋血狂沙》
数字电影《大海道之魅影狂沙》
数字电影《大海道之月落狂沙》
数字电影《心灵风暴》艾美奖参选影片
数字电影《横平竖直》第九届百合一等奖 第十三届华表奖最佳数字电影 最佳新人编剧
数字电影《青春路上》
电影《杨善洲》第十四届华表奖最佳影片
数字电影《香草》
数字电影《整编岁月》
电影《南平红荔》
数字电影《我叫阿里木》荣获2014年第14届电影百合奖优秀影片二等奖,最佳男主角奖
数字电影《桔子的天空》
数字电影《耳蜗》获2015年第15届电影百合奖一等奖
数字电影《蝴蝶有棵树》
数字电影《水滴之梦》
数字电影《黄天厚土》
电影《守边人》获第四届中澳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
数字电影《金城档案》
电影《八角街》
数字电影《素面朝天》
数字电影《匿名者》
数字电影《爱在夏日塔拉》
电影 《特定关系人》
2009年8月,凭借《横平竖直》荣获华表最佳新人编剧奖。
2017年10月,凭借电影《守边人》获得第四届中澳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
有意思的是,崔民的小说创作,就已出版的作品来看,还没有能摆脱自身经验式的写作——与两年前由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的那本《烈药》一样,其新作《药殇》依然将眼光和笔触指向同一个领域:医药行业,甚至,连小说中的地名,“边城”、“油城”、“梨城”等,也被打上了新疆的印记。这大约得益于她曾经在一家医药公司工作过的经历。当然,我们也不敢排除,作者崔民是否早有心思,要对当前的一些行业潜规则作一番深刻披露,而医药行业,只是撞上枪头的那只鸟而已。
印象崔民,不摆谱
网上对于崔民的介绍少之又少,以致让人感觉有点讳莫如深,只有一位称她“民民”的网民悠游对她的评价是:“喜爱文字,喜爱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寻找快乐的女人。”
她的性格怎么样?跟她对话会不会很困难?基本上每个记者都会担心采访对象故意摆谱。
崔民是不吝啬笑的,从见面到分别,她的脸上和眼睛里始终都是盈盈笑意,说到高兴处甚至会放声大笑。
都说爱笑的人性格是胆大开朗,但崔民却说自己“不像新疆人,胆子特别小”,甚至主动“招供”:她害怕正式形式的采访,害怕出席作品发布会,手心里会冒汗,所以希望换成随意些的聊天。
崔民所谓的聊天不是正襟危坐,也不是只严肃地讨论作品,而是在谈论作品写作时还可以穿插絮叨一些生活的琐事与快乐。在轻松的聊天环境中,崔民就不“胆小”了。
她会告诉你,她写作时不抽烟不喝酒,只喝牛奶,而且只喝新疆的牛奶。
她会告诉你,当她邀请北京的一位老编辑一起吃很辣的湘菜时,老人急出一头汗:“这可要了我的亲命儿了。”这句话她觉得很搞笑。
她还会告诉你,她不喜欢被人称为“女性作家”或“美女作家”,认为这是对她写作的侮辱。“谁叫我美女作家,我问你骂谁呢!”
尽管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她有点“瞧不起”地认为面对她的80后记者是“小孩子”,并且理由充分:她上学早,其他同班同学都要比她大好几岁,所以她跟80后起码有十岁的代沟。崔民说自己是计算机系毕业,因为爱好才转入写作。
对话;“作为一名写作者,我有责任揭露内幕”
记者:《药殇》之前,我们注意到你还写过一本《烈药》,去年年初,湖南文艺出版社也出过一本《药道》。想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题材比较感兴趣?
崔民:准确地说,《烈药》更多关注的是制药行业,而《药殇》则重点观照的是药品销售行业。说实话,我之所以会写这个题材,是因为我在这个行业待过,看到了很多行业的潜规则,而这些是大部分人所不了解的,所以就想写出来,当初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和太多的想法。
记者:我倒觉得,要揭开一个行业的“潜规则”,本来就是有些野心的,而且还有不小的风险。
崔民:也许吧。《烈药》出版之后,因为我是新人,出版方也没有怎么做宣传,所以反响挺平淡的,但当时在网上,有一些行内人就骂我,质问我这不是写哪哪哪个公司,那不是写哪哪哪个公司,你想干什么?感觉也挺崩溃的。
记者:面对你曾经同行的质疑,你作何感想?
崔民:是,我曾经做过这个行业,并且跟这个行当还有一些联系,但归根结底,我的父母和家人,是不是一样都是老百姓?更何况,这个行业,损害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利益,老百姓几乎全部都是被损害的一方。我觉得作为一名写作者,有责任将所知道的内幕揭露出来,引起大家的注意。
记者:所以,你又写了《药殇》,算是回应?
崔民:《烈药》是个虚构的故事,故事的背景不是放在香港就是在国外,出来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反响——这么多人对于这样一些事件视而不见,就像一滴水融入到大海里去了,我就有些不甘。是不是我太粉饰太平了?太虚构这些东西了?我觉得结果不该这样。所以,我在写《药殇》的时候,写实的成分更多,倾注的心力更多,当时搜集各大报纸的案例就贴了好几本剪贴本。
记者:你的新书里,出现了“边城”、“梨城”、“油城”等,这些地名太有针对性了,所以有人说故事就发生在新疆乌鲁木齐。你觉得《药殇》出来之后,是否会引起读者的关注,或者说,读者能否明白你写作的良苦用心?
崔民:我也不清楚,但我敢保证这些东西都是写实的。书出来后,一个来自公安系统的网友发表评论说,小白被活埋的案件,是吸引他的地方,因为当时他介入这个案件的侦查了——可能每个受众群体不同吧,关注的点不一样。这些评论出乎我的意料。
记者:《药殇》这部作品的第一稿成书于2004年3月,第五稿完成于2008年3月,从成稿到出版经历了四次改稿,我想知道第一稿是什么样一个状态?在哪些方面做了修改?
崔民:最后的成稿,是把第一稿里太尖锐的东西抹去了,比如说有些过于真实的,能够对号入座的。但是,我还是想说,医药工作者的道德沦丧涉及的不是一个两个医生,而是一种普遍现象。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一个两个医生在坚持原则,他们的事迹广为流传,本来平凡的事情变得突然伟大了,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化?当伟大的事情变得平凡了,说明社会在进步;当平凡的事情变得伟大了,说明社会退步。我们叫医生们白衣天使,把他们放在一个“神”的位置,我们就希望他们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如果最后是“钱”能摆平的事情,老百姓们情何以堪?
有时候,我觉得作家就是说出别人有想法却说不出的话,我们把它归纳总结,付诸艺术形式。但凡有点良知的人吧,能从中得到点什么,醒悟些什么,反思些什么,那就很好了。这本书出来之后,我没有给以前的同事看,害怕他们看到自己的影子,对号入座。
记者:有没有你自己的影子?
崔民:也有,我觉得我还是有自己的坚持,那时这个行业的收入非常高的,但最终我还是出来了。
记者:在《药殇》中,聂远新是一个性格最鲜明的人物,起先是对万事万物都“不争”,只是潜心研究新药配方,但后来,毅然对抗整个医药行业所谓的潜规则。
崔民:是的,聂远新这个人物,其实是我理想化虚构出来的,我不想让读者太绝望。我自己从事这个行业时,都不抱太大希望,不过我还是希望有那一部分坚守道德的人。